082家宴,組織出去野炊。

082家宴,組織出去野炊。

第二天早上醒來,布璃發現床邊早已沒了雲錦漠的身影,她也沒找。

隨手推開浴室門,她「啊」一嗓子尖叫,趕緊轉過身去。

差點嚇得雲錦漠尿一手。

「一大早就聽見你在鬼叫!」雲錦漠打開水龍頭,洗洗手。

「上廁所幹嘛不關門!」布璃捂著眼睛。

「這是我的卧室!」雲錦漠走出浴室,看布璃還在捂眼睛,說:「快去洗漱,今天全家出去野炊。」

雖然布璃很想躺在床上繼續睡覺,十分的不想動,但是這是家族活動,她不能不去,不然,太不禮貌了!

她收拾好后,就麻溜的跟雲錦漠去了樓下,傭人已將野炊的東西備好,裝到了箱車裡。

其餘的人,都自家鑽進自家的車裡。

打頭的車子,是雲家老爺子黑色普通的山地越野。

其餘的都是底盤超高的,各路豪車,走山路,如履平地。

而雲錦漠卻開了一個賓士,賓士轎車,最不適合山地開的一種車。

布璃幾次詢問:「你確定開這車能上山?」

「你不相信我?」

幾番勾勾坎坎磕底盤的聲音,他們才到才抵達目的地。

此次上山,他們一個傭人也沒帶,只帶著炊具,食材等一些物品。

因為老爺子以前參過軍的,過過一段軍旅生活。

他覺得,這野炊,很是鍛煉一人的生活自理能力。

所以,家宴的第二天,就定為,全家上山野炊,在山頂度過。

他們的分工很明確,男人支自家的支帳篷。

女人洗菜,淘米,做飯。

唯獨那個鐘紫涵,拿了個防潮墊,鋪在樹樁子上,坐的跟個少奶奶似的。

布璃沒理她,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淘米。

鍾紫涵伸出手,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摳摳指甲,癟著嘴說:「這種淘米的事情,都是傭人做的,我手長的這麼好看,用來淘米可惜了!」

說完,鍾紫涵夾著防潮墊就走了。

結果,她沒淘米,被人抓去,當了火夫。

她被那幾個嬸,吼得團團轉不敢嗆聲。

布璃淘完米,又淘了一大把黑米,摻到一起。

這是跟她爺爺學的,她爺爺說,這樣吃,養生!

布璃端著米,站在那個心氣高傲的火夫面前:「我要煮飯!」

鍾紫涵見身邊有長輩,她不好太放肆,笑著說。

「放到那個鍋里吧!那個鍋暫時沒人用!」

待布璃刷完鍋,將米放進鍋里后,鍾紫涵開始點火。

她一邊泄憤似的加乾柴,一邊心下嘀咕著:『踐人,燒死你,燒死你,燒死你!』

不知她悶頭燒了多久,一抬頭,發現,周圍的人全都沒影了!

鍾紫涵起身想要去找人,卻猛的停住腳步,挑了挑眉。

她彎腰拾起一把泥,打開鍋,扔了進去,攪了攪,拍拍手,得意的走了。

*

雲老爺子將大夥聚集到他們晚上睡覺的帳篷基地,簡單的說了兩句。

「希望大家,今天能玩的開心,快樂!這山地陡峭,定要注意人身安全,身體若有任何不適,立馬去箱車那,找家庭醫生。」雲老爺子拄了個登山杖,回頭補問一句:「什麼時候能開飯?」

「爸,馬上就開飯了!」顧媛優雅的笑回。

無論她穿的是盡顯知性風範的裙子,還是簡便,不顯身材的登山服。

她,時時刻刻都透著賢惠。

大夥,三三兩兩一群,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聊天,喝酒的都是長輩級的男人。

她不論是哪一群都進步去,就隨便找了個小河邊,坐一會兒。

恰巧遇到了一個人,應了那句成語,冤家路窄。

好像她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看見鍾紫涵的身影。

沒等布璃開口嫌棄,鍾紫涵倒先開口了:「真是的,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你,陰魂不散!」

布璃很是無語,無奈的晃晃頭,將手裡的石子丟進了水裡,沒搭理她。

不過,這鐘紫涵的性格,也是蠻稀有的,誰要是越不搭理她,她就越要上杆子去挑釁。

「聽說,你爺爺突然病倒,布家好像挺慘的,什麼欠薪資,香水不達標,各種事情都被爆出來了,嘖嘖……真可憐!」

「鍾紫涵,我不願與你講那些七七八八的,有的沒的!」

布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要走,卻被鍾紫涵攔住:「唉~你要去哪呀?」

「讓開!」

「我不讓!」

「讓,還是不讓!」

反正四下無人,鍾紫涵一臉得意的,咬著位元組說:「我,不……」

「你們倆在這做什麼?」

聽到聲音,鍾紫涵忙轉頭看了一眼:「二叔!」

布璃也跟著轉頭,見坡上的人,她忙喊:「爸!」

雲天「嗯」了一聲,說:「吃飯了!」

他是雲錦漠的父親,雖然表面冷漠,但是,是一個極好說話的人,可有不少人都會被他冷漠的神情騙了。

雲天發話,給鍾紫涵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雲天面前作妖,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雲天後面,直至回去。

鍾紅梅見到鍾紫涵回來,忙迎了上去,在她身上是左看看右看看,連頭髮都不放過,生怕缺胳膊少腿的。

「紫涵,布璃沒欺負你吧!」

鍾紫涵委屈的癟癟嘴,眼淚含眼圈的說:「沒有!布璃沒有欺負我!」

「沒欺負你,你哭什麼?」鍾紅梅覺得鍾紫涵的反應有些不對勁,故意說了一些話給她撐腰:「紫涵,有什麼事,你就跟媽說!別怕,有媽給你撐腰!我就不信了,你一個懷了雲家曾孫的孕婦,抵不過某個種了三年都不出糧的破地!」

「媽,沒有,真沒有,布璃她沒欺負我!」

布璃就那麼無語的望著,這婆媳倆自彈自唱,演雙簧。

「鬧夠了沒!」雲老爺子,拄著登山杖,從山上慢慢走下來。

他只不過到處走了走,離開了那麼一小會兒,就鬧哄哄的:「既然懷孕,怕磕,怕碰,怕欺負就回家去,沒人會攔你!」

鍾紫涵被嚇了一跳,剛剛明明看見雲老爺子朝後山走了,這怎麼又回來了?

她不敢冒出半句,鍾紅梅也沒了動靜。

雲老爺子,放下登山杖,坐下:「吃飯!」

大家拿起筷子,這夾一口,那夾一口,管它生的,熟的,沒放油鹽的,都說好吃。

再趕忙夾一口飯,壓一壓。

「噗」的一聲,吃飯的全都吐了。

忙打開一瓶礦泉水,灌進嘴裡,簌一簌:「哎呀,這飯怎麼全是沙子?」

鍾紫涵,沒吃飯,也要裝模作樣的吐兩口:「呸,呸,呸,對呀,布璃你怎麼淘的米,這是然讓大家吃米還是吃沙子?」

布璃忙端起碗,看了看。

因為那個黑米一煮,會將白米飯染成淡紫色,所以,不仔細看,不吃到嘴裡,根本看不出飯裡面有沙子。

再看看鐘紫涵毫不遮掩的得意,就知道,這沙子肯定是鍾紫涵放的,可她又沒有證據,她能怎麼說?

大夥剛想開口埋怨兩句,雲老爺子開口了,赤luo裸的掩護布璃:「有沙子怎麼?以前行軍打仗,別說摻了沙子的米飯,樹皮都能扯下來吃兩口,充充饑。矯情!」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寧可選擇難以下咽的菜,也不吃滿是沙子的米飯。

飯後,布璃正收拾那些一口未動的米飯,雲錦漠突然出現,將她拉走了。

「喂,雲錦漠,去哪?那餐桌還沒收拾呢!鬆手!」

雲錦漠沒回話,也沒停下腳步,就那樣一直握著她的手。

布璃被一路拽到山頂,走出山林的那一刻,她徹底被眼前的景觀震住了!

火紅的夕陽染了半邊天,灑在湛藍的海面上,上空盤旋著海鷗。

她情不自禁的向前跨了一步,閉上雙眼,張開雙臂,享受,那輕柔的海風拂過她的面龐。

「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一些?」雲錦漠站在布璃的身後,看著緩緩下沉的夕陽。

「嗯?」布璃楞了一下。

「他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雲錦漠的視線一直凝著遠方。

夕陽映在他臉上,高貴的他,似乎有了幾分惆悵。

也或許是她看錯了吧!

布璃便轉了過去:「嗯,我知道!」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雲錦漠真的很想上去擁住她。

更想告訴她『以後他們再欺負你,就還回去,有我的世界,你不用怕!』

兩人在山頂坐著,直至夕陽徹底不見了蹤跡,他們才從山頂下來。

這剛下來,布璃的心情就被破壞了,因為遇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鐘紫涵。

「布璃,你可真行啊!餐桌沒收就跑了!到處找你人也找不到!」

「大嫂!若下次再找我麻煩的時候,煩請你,用一些有營養的事情!別總是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找我!」

布璃越過鍾紫涵,鑽進帳篷,一腦袋拱進被窩裡。

沒過多久,雲錦漠拉開帳篷上的拉鏈,扯了扯被子:「篝火會,去不去!」

「不去,告訴爺爺,我不舒服!」布璃用被捂著腦袋,說話,烏魯烏魯的。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雲錦漠直接鑽了進去。

布璃一下子坐了起來:「你幹嘛不去啊?」

「睡覺!」雲錦漠扯過被子,躺在布璃的身邊。

「你不去不行!」布璃想讓雲錦漠去,卻又不好意思將理由說出口。

其實,她的理由很簡單。

一大家子,在舉辦篝火晚會,就她和雲錦漠沒去,在帳篷里睡覺,這好說不好聽啊!

誰能相信兩個成年人在一個帳篷里,蓋棉被,純睡覺?

最終,布璃拗不過雲錦漠,跟他出去參加篝火晚會。

當他倆過去的時候,正趕上做演員的三叔在唱歌,唱的還是一首情歌。

三叔聲音特別美,神情也十分到位,不停的揮舞著胳膊,全身上下都是戲。

應了那句話,不會唱歌的明星,不是好演員。

一曲畢,大夥都在鼓掌,唯獨四叔,一臉的瞧不起:「唱的什麼東西,娘聲娘氣的,一點都不爺們!」

三叔順著四叔的話說:「要不這樣,你也給大夥唱一個!」

氣氛被三叔瞬間攛掇了起來,紛紛鼓掌,喊著讓四叔來一個。

四叔猛拍大腿,起身:「好!唱就唱!」

其實四叔的歌聲很渾厚,他唱精忠報國十分合適,而且句句都在調上。

只不過他唱歌時,沒有三叔那麼自然,死板的站那裡,一動不動,若不是看他一張一合的紅口白牙,以為他被人罰站軍姿了!

大夥,看得笑到不行,五叔忙說:「我說四哥,你倒是動一下啊!」

「有本事你也來唱一個!」

再三的推舉,五叔被鬧哄哄的請了上去,他簡直就是張口跪,句句都不在調上。

布璃快被笑哭了,偏身對雲錦漠說:「我去給大夥拿點水。」

「我跟你去吧!」

雲錦漠剛起身就被布璃按住:「你還是坐在這吧,沒有誰比你更危險。」

在吃飯的地方,布璃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水。

她又轉身進了箱車,埋頭翻翻找找,才找出了一小箱水。

她抬著水,從縫隙一點點向後退。

回過頭見箱車門口,站了一個人,嚇得她一哆嗦「咚」的一聲扔了手中的水。

布璃按著「咚咚咚」一直狂跳的心臟,生氣的說:「鍾紫涵!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

布璃白了鍾紫涵一眼,就彎腰去抬水,沒再與鍾紫涵說話。

誰知,當布璃直起腰時,見鍾紫涵不停的往後退,腳險險的踩著箱車的邊緣,沖布璃陰險的笑著,擺了擺手。

鍾紫涵突然「啊~」的尖叫了一聲,身子一躍。

布璃眼睜睜的看鐘紫涵,自己從車上跳了下去。

雖然箱車離地不高,像布璃這樣的摔下去,頂多是腚疼兩天,但是鍾紫涵不一樣,鍾紫涵是孕婦!

大夥聞聲趕來,只見,布璃站在車上,鍾紫涵躺在車下。

見狀,可急壞了雲振明夫婦,猛的沖了上去,鍾紅梅小心翼翼的扶起鍾紫涵。

「紫涵哪!你可別嚇媽,倒是說說話呀,紫涵……」鍾紅梅見鍾紫涵身下開始出血,瞪著眼睛大喊:「家庭醫生呢?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忙趕來,診斷:「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趕緊將大人送去醫院吧!」

鍾紅梅「轟」的一聲,兩眼發黑,她好不容盼到一個鞏固她位置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趁大家的注意還在鍾紫涵身上時,鍾紅梅迅速爬上箱車。

她揚手,大巴掌朝布璃的臉頰招呼去了,卻在中途被人截住!

見打耳光不成,鍾紅梅發瘋的要上撓布璃,哪怕只是撓一道血印子,她也解氣。

掙扎了半天,她卻碰不到布璃分毫。

雲錦漠大手鉗住鍾紅梅,放到箱車下,不讓她上來。

鍾紅梅大叫:「布璃,你太惡毒了!竟然將紫涵從箱車上推下來!你生不出孩子,還不讓別人生孩子!」

「我沒有!」

「沒有?人贓並獲了,還沒有!」鍾紅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鐘紫涵。

「那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她自己跳的?她又不是神經病,明知道自己有孩子,還跳?那明明就是你推的,你還想狡辯!」

「當時她自己一直往後退,站在箱車邊,然後就跳下去了!」

「不可能!就是你推的!」鍾紅梅眼瞅著要進入暴走狀態。

布璃也覺得自己,已是百口莫辯,剛想說,等鍾紫涵醒了,讓鍾紫涵自己說是不是自己跳的。

她猛的想起,鍾紫涵在跳下去時,留給她那抹陰森的笑,以及極其刺耳的尖叫聲。

布璃這才想明白,原來,鍾紫涵剛才所做的一切,無非是要陷害她。

可她卻替鍾紫涵感到不值,為了陷害她,怎麼可以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鍾紅梅見布璃被她說的沒話了,她繼續接著喊:「你個殺人兇手,我要報警!我要報警給她抓起來!」

說著,鍾紅梅便拿出了手機,要撥號,卻被雲霄奪去了。

「雲霄!那是你老婆,沒的是你孩子,你在做什麼?趕緊把手機還給我!」

「媽!剛才家庭醫生不是說了嗎!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並不是說,孩子已經保不住了!現在趕緊給鍾紫涵送醫院吧!說不定還能有一線希望!」

雲霄趕忙抱起鍾紫涵,將鍾紅梅引去醫院。

「簡直就是胡鬧!」老爺子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

剛才還歡天喜地的篝火會,被鍾紫涵這麼一鬧,結束了。

*

轉天,一大早,雲家大部隊,開車返回雲家老宅。

昨天在山上待了一天,大都有些疲憊了,早早鑽回各自的房間洗漱,在軟軟的床榻上好好的懶一懶。

可這布璃剛要上,床,就聽到「咚咚」的敲門聲。

布璃推開門,門口的女傭戰戰兢兢的說:「二少奶奶,樓下,樓下,來了警察,說是來找您的!」

「找我?」布璃眉頭一皺,再想她犯什麼事了?

換了套休閑裝,她就跟傭人下去了。

客廳內站了三個警察,她剛要與警察說話。

鍾紅梅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趕了回來,指著布璃的鼻子,直衝上去。

幸好被警察及時攔住,不然,依鍾紅梅那架勢,估計又要動手了。

「警察同志,就她!就是她!故意將我兒媳從箱車上推了下去,害的我兒媳流產!」鍾紅梅向前沖了一下,又被警察拽了回來:「抓起來!快把她起來!」

「媽!」雲霄一刻不停的追著鍾紅梅,連車子的火都沒來得急熄:「媽,別鬧了!這根本和布璃沒關係!」

鍾紅梅狠甩開雲霄的胳膊大喊:「雲霄,你到底幫誰?是幫我,還是幫她?」

「我……」

「夠啦!」老爺子,怒氣沖衝下了樓,在客廳大喊一嗓子:「雲振明!你趕緊給我滾出來,給你家這個瘋婆子領走!別在這丟人現眼!」

雲振明聽到老爺的怒吼,立馬從書房竄了出來,跑去客廳,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警察同志,這是一場誤會!這是一場誤會!」

警察們互相看了看,在剛開始接到這個報案的時候。

他們大概了解了一下案情,以及事件經過。

是她的兒媳被侄媳推到流產了,他們再三詢問,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報案的卻說,沒有誤會。

他們就接了案子,可當她說出自己是雲家人時,他們一個腦袋,三個大。

南城,最不願招惹的就是雲家人,在來的路上還在盤算著,他們要怎麼做,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頭雲振明卻先開口,說,這是一個誤會,他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得罪雲家人。

警察笑了笑,說:「誤會沒關係!只要沒事就好!」

雲振明,將不聽話還在鬧的鐘紅梅,推到雲霄的身旁,皺著個臉說:「雲霄,還不趕緊給你媽送回房間?」

「是!是!」雲霄趕緊將鍾紅梅,架回卧室。

而鍾紅梅還在一直不停的喊:「布璃,你還我孫子,你還我孫子!我恨你!我這輩最恨的倆個人,就是你和雲錦漠!」

雲振明將警察送了出去。

客廳的欄杆上圍著人,老爺子大吼:「看什麼,都不去睡覺了?要不再去山上住一天?」

此話一出,一窩蜂的全散了。

「布璃,來我書房一趟!」

布璃就跟著雲老爺的身後,進了書房。

雲老爺子坐在搖椅上,重重嘆了口氣說:「你大伯母的話別當真!她做事一向沒大腦,外加上了年紀,做事有些太極端了,你別見怪!」

「嗯!」

「還有,跟錦漠好好過,他是一個好孩子,就是有些太專情了,只要他認準的事,撞到南牆都不會回頭。」

「嗯!」

「好了,我也沒什麼事了,出去吧!剛才命人通知錦漠,他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好的爺爺,那我就出去了!」

布璃剛關上書房的門,雲錦漠就出現在她身後。

「剛才,大伯母沒對你動手吧!」

「沒有!」布璃搖了搖頭。

「那就好,先上樓休息吧,昨天你也累了一天了。」

倆人上了樓,雲錦漠坐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

*

那頭,雲霄在雲振明回卧室后,直接去了醫院,衝進病房。

他一把提起鍾紫涵,說:「你是不是想死?到底跟我媽都說了些什麼?」

「說了什麼?」鍾紫涵身下剛剛做完手術,本就痛,被雲霄這麼一拽,更痛,她語氣也不善:「我跟你媽說,是布璃給我從車上推下去,不要去找布璃的麻煩,都怪我自己,不應該惹布璃生氣,不然布璃也不會推我!」

「你……」雲霄氣的眼冒怒火,恨不得掐死鍾紫涵:「你竟敢冤枉她!」

「那還不是賴你?你逼我把孩子打掉的,可媽又喜歡孩子,我又不能說因為我不想要這孩子,所以就打掉!只好找個人替我背黑鍋,而那個人恰巧是你心上人,布璃,你說這事怎麼那麼巧呢?」

「你還有臉說?你TMD和劉長明的孩子,硬說成是我的孩子!鍾紫涵,你們家祖宗十八代出生都沒帶臉嗎?」

鍾紫涵一副滿不在意的神情:「那有什麼的,反正爸媽也沒懷疑,你也不用出什麼體力,就喜當爹,這還不好?」

「我雲霄這輩子算是開眼了,活這麼大能碰到你這麼一個極品不要臉的!」

正在氣頭上,雲霄的手機響了。

他甩開鍾紫涵,掏出兜里的手機,看了一眼,按了接聽。

「抓到了?」雲霄原本陰沉的眸子一亮,忙說:「給我看住她,我現在就過去!」

*

雲家。

靠在沙發上的雲錦漠,突然被手機鈴驚醒,猛的睜開眼,按了靜音。

他揉了揉額頭,本打算小憩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抬起頭看看床上那抹嬌小正熟睡的身影,他有些心塞。

看他睡著了,就不能給蓋點東西?

雲錦漠接起電話,小聲問:「怎麼了?」

「雲總,那個女人,找到了!我們正往那裡趕!」電話那頭,是方前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將地址發到我手機上,現在就過去。」

結束通話,雲錦漠起身,站在床前,彎腰揉了揉被布璃扔到被子外面的小手,輕輕勾了勾唇角,她的手軟綿綿的。

他小心翼翼的將布璃的手放進被子里,掖好被子,捋捋她額前的碎發,輕手輕腳的走出卧室。

正在他關門時,碰巧顧媛剛上樓,便問:「小璃呢?」

「她在睡覺!」

「那就等等再找她吧!」顧媛剛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問:「你穿的這麼整齊,準備去哪?」

「公司有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嗯?」顧媛皺了一下眉,那語調錶示懷疑:「是嗎?可我記得爺爺說過,家宴的三天,不準任何人辦公!你還確定……你是回公司辦事嗎?」

「媽!你就別瞎想了,我真的回公司辦事!」雲錦漠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顧媛囑咐道:「媽,以後你瞎想,行!瞎說,也行!但不要在布璃面前提任何一個字!可以嗎?」

顧媛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看樣,他這個兒子,這回是真的動情了!

雲錦漠走出老宅,鑽進鈦銀色的阿斯頓·馬丁,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當他趕到方前給他發的地址時,方前立刻迎上去,開車門。

「雲總!」

雲錦漠摘掉墨鏡,稜角分明的面龐,神色威嚴。

「怎麼樣了?那隻雞女的呢?」

「雲總!對不起!」方前夾著雙臂,向雲錦漠彎腰道歉:「由於我的疏忽,趕來的時候,那個女的已經死了!」

「死了?」雲錦漠淡淡的說:「講講!」

「我今天接到線人的通知,就往這面趕,同時也通知了您,可當我趕到的時候,那女的被水淹死了,線人被打死了!」方前一五一十的稟報。

雲錦漠站在車邊點了根煙,想了想,說:「死就死了,反正她早晚都得死。只不過是有些事情若想要知道答案,得繞點彎路而已。」

「那……雲總,接下來,該怎麼辦?」

「繼續查,將80%的精力,用在雲霄身上,我看他還能翻起什麼浪!」

「是,雲總!」

*

家宴的第三天,就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普通的吃個飯,沒什麼特別之處。

與前兩天相比,唯一的出處便是,餐桌上少了鍾紫涵的身影,貌似這對大家根本沒什麼影響,可布璃卻覺得整個世界瞬間清凈了。

而雲老爺子對鍾紫涵的缺席也沒有什麼不滿,更是樂得鍾紫涵不在,省得他一看到鍾紫涵就心煩。

可大伯母,自鍾紫涵流產,警察來了之後,總是感覺有點神經兮兮的。

剩下的時間布璃過的很平靜。

這平靜下來,自然時間就會過的快一些。

家宴已進入了尾聲,各位紛紛踏上回城的路。

臨走前,雲老爺子站在大門口不舍的望著雲錦漠,說:「有時間,常回來看看!」

回到西景別墅,布璃與雲錦漠又變回了以前的相處模式。

更確切的說,是布璃自己變了回去,而雲錦漠卻是始終沒變。

回來的第二天。

一大早,布璃急急忙忙從卧室跑出來,喝了兩口奶,咬了兩口麵包。

今天是她去布氏報道的日子。

由於她一直未上過班,對此她還是蠻期待的。

「慢慢吃,待會我送你!」雲錦漠擎著手裡的報紙,看著新聞。

「不用!」布璃「嘁」了一聲,直至走到門口,她才說:「裝模作樣!你若不是雲氏代理總裁,我真以為你不識字!報紙拿反了!」

布璃剛跑出去,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她忘了,布家,布氏的根基在北城。

而她現在卻是在南城,若依現在這個時間,坐車去,猴年馬月能趕到?別說報道了,職位都沒了!

「雲錦漠,借我一輛車!」布璃將手伸到雲錦漠的面前,抓了抓。

「你有駕照嗎?」

不是雲錦漠瞧不起布璃,而是據他了解,這幾年她去哪基本上都是坐私家車,打車,或者坐公交。

她一個連方向盤都沒有摸過的人,什麼時候有駕照了?

「你瞧不起誰?」布璃掏出包里的駕駛證,晾在雲錦漠的眼前,指著上面的頭像以及發證日期說:「看,我有證,不用你操心!鑰匙拿來!」

雲錦漠冷「哼」一聲:「假的吧!現在辦這種證的人很多,而且還都是高仿的!」

「胡說!」布璃瞪著眼睛。

這可是她當年費勁千辛萬苦才考下來的。

理論考了5遍才過。

其他科目沒有4遍,也不下3遍。

當時的教練都快被她逼瘋了,要將學費退給她,讓她去旁邊的那家駕校學。

布璃對證件的真假,可謂是信心十足,決不可能有假!

「我怎麼那麼不信?」雲錦漠伸出手說:「把證拿來給我看看,是真是假,我看一眼就知道!」

布璃「啪」的一聲,將駕駛證拍到雲錦漠的手上:「快點看!看仔細點!我還著急上班呢!」

雲錦漠瞄了一眼駕駛證,就直接合上,揣進褲兜里,起身說:「走,送你上班去!」

「哎,哎哎,誰要你送了?」布璃攔住雲錦漠:「把駕駛證還給我!」

「不能給你,你的駕齡太短了!不適合開車!」

「雲錦漠,你從頭到尾在耍我呢吧!」布璃看了眼時間,著急的說:「趕緊把駕駛證還給我,報道要遲到了!」

「要麼自己坐車走,要麼我送你!就這倆個選擇!」雲錦漠雙手插兜,十分肯定的說:「這駕駛證,你就別指望,我會還給你!」

布璃暫時不想跟他鬧下去,先去報道要緊,這有什麼事,等她下班回來再找雲錦漠秋後算賬。

「好!好!好!你送我,快點,時間已經不夠用了!」

依雲錦漠的車技,布璃剛剛趕上時間。

主管是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婦女。

她面色有些不悅,這剛來報道的新人,哪一個不是提前來的?就眼前的這個奇葩是掐點報道!

女主管便隨便吩咐了一個人,領布璃熟悉環境。

領布璃四處轉,熟悉環境的是一個男生。

布璃在看他第一眼時,腦海閃現過一個字「宅」!

這個男生個子很高,有幾分氣質,只可惜不時髦的打扮,拉低了他平均分。

而且說話也娘聲娘氣的,矮趴趴的鼻樑上還架了一副圓咕隆咚的眼鏡。

「你好,我叫石森。」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你好,我叫布璃!」

「呀!布璃?」石森有些驚訝,一直半眯著的小眼一下瞪圓了:「聽說我們董事長的孫女就叫布璃!」

「唉!」布璃重重的嘆了口氣,略表遺憾的說:「在這個世界,重名的太多了!不光就我和董事長的孫女,叫布璃!」

「恩恩!也是!」石森想了想,比較認同的點點頭:「董事長很疼愛他的孫女,怎麼捨得讓她來這?更何況,主管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勢利眼,要真是見到董事長孫女,早就搶著獻殷勤了,哪還輪得到我?」

「哈哈!」布璃被逗笑了,心下在想,幸好她沒用真身份來這,不然就像石森說的那樣,到處都是搶著獻殷勤的,哪裡還能看到這樣一面?

「別笑,我這說的都是真的!」石森的臉很是正經,他找不出自己的話,到底哪裡有笑點,她會樂成這個樣子。

只聽樓上,有個人突然趴著欄杆,探出頭,不耐煩的喊了一聲:「笑什麼笑,公司大廳給我肅靜點,你以為是菜市場,嘰里咕嚕的講價呢!」

布璃一下憋了回去,石森搖搖頭嘆了口氣,小聲的說:「你看,你要是那個董事長的孫女布璃,不就好了?說不定主管早已,已百米的速度從樓上衝下來。」

「你們倆個還在那裡講,沒完了,再講與工作無關的扣你們滿勤獎!」

主管那個老女人眼睛特別毒,只要你做一丁點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在她手下工作的,沒有一個能拿到滿勤獎的。

布璃溜溜的跟石森了解了他們部門的工作流程,簡單點說,會了不難,難了不會。

石森給她領到一個落了灰塵的辦公桌,說:「這就是主管給你安排的位置。」

「這……」布璃手指在上面劃了划,都能寫出字來!「這是給我坐的?」

「我只能告訴你,主管給你安排到這,就說明,她已經盯上你了,趕你走,只是時間的問題!」石森提前給布璃打預防針。

「不會吧!」布璃驚嘆不已。

「反正,只要主管將人安排到這個位置上,就沒有超過一個月的!」石森繼續安慰道:「祝你好運!能成為第一個在這個位置上工作超一個月!」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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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愛,總裁的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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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家宴,組織出去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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