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丫頭,你要滅火?
蕭旗兒進府也有幾年了,開始的時候只是單純的認為太子事忙,無暇顧及後院的事情,倒也沒有在意。
時間一長就發現不是那樣了,太子身邊時常跟著個小丫鬟,稍加打探就知道了,原來太子的通房,有了這個例子,這太子府什麼時候不是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後院的位子。
蕭旗兒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側妃,時間久了也有不少人開始對她不屑,母家那邊也急著讓她要個孩子,可是太子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她也只能鋌而走險,出個招了。
「殿下可是不喜歡旗兒?逆」
本來夜裡已經有些涼意了,她還穿的這樣單薄,身上泛起一層的疹子,更加往慕容非凡的懷裡湊去。
慕容非凡白日里正煩悶著,只覺得自己的一腔火氣無處發泄,低頭看看自己懷裡的人兒,紅著一張臉,顯然是有些羞澀,提前喝了酒壯膽,紅唇輕啟,聲音獨有的帶著嬌媚。
「怎會,可要我好好寵你?」
慕容非凡從來不是個禁。欲的人,只是這婚事本就不是他願意的,而蕭旗兒也一向是個老實本分的,就沒有過多在意,今日她這一番心思,頗對慕容非凡的胃口鼷。
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也顧不得屋子裡備好的晚膳,抱起懷中的人兒,往屋子裡的雕花大床走去,將人放在床上,看著她釉白的皮膚,在紅紗間若隱若現,頓時覺得一團火從身體內燒起。
寬袖一揮,屋子裡的蠟燭就熄掉了,們也應聲而關,黑暗中也不知是誰的驚呼,誰的呻,吟,而後便是不住的粗聲喘息……
夜色越來越濃重,這黑暗的夜色中,有人夜夜笙歌,有人徹夜難眠,還有人忙著籌謀。
「這兩個人確實可靠?」
這案子正在偵查之中,這人證要派誰去就是個艱難的工作了,這邵文和正直,若是有一絲的岔子,必定也不能放過。
「都是安插在太子府的,大可放心,不過這管家的妻女好似今日都被悄悄送出城了。」
慕容謙時刻關心著太子府的動靜,這管家知道這事既然被翻出來,那麼就一定能查到太子府,而自己會是太子第一個犧牲的對象,自己是如何也逃不過去了,只能盼著自己的妻兒能有一條活路。
「這人跟著太子多年,做事狠辣,可是禍不及妻兒,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就算是對著這天下自己最痛恨的男人,風傾顏還是留有一顆仁慈的心,上一世不管這管家是否對自己有什麼威脅,他的妻兒都是無辜的,她想報仇,卻不想濫殺無辜。
「好。」
顯然慕容謙已經知道她的想法,指派人悄悄跟去,不要被太子的人抓去就好,算是送他們一程。
「刑部那邊有消息了。」
霧影飄身而落,刑部那邊因為事關重大,死的人數又多,所以在徹夜查案,而風傾顏還有慕容謙也無法安睡,索性徹夜等著。
「念。」
這一夜不睡,等著的就是刑部的消息,這人證是不怕,只要明日刑部貼出告示自然就有人會去作證,然而這物證為著不讓管家有所察覺,他們留的隱晦,也不知道邵文和身為個文官,能否察覺。
「刑部已經發現物證,邵文和已經開始寫摺子了。」
若是這事牽扯到太子就事關皇家顏面了,不是邵文和一人就能決定的了。
「慕容非凡一定會把所有事推到管家身上。」
說起慕容非凡,風傾顏就覺得自己滿身的恨意,也顧不得一邊的慕容謙的眼神,聲音微微有些嘶啞。
「這是必然,不過他不可能一點牽扯都沒有。」
慕容謙也開始留意,不管是提到還是看到或是聽到慕容非凡有關的事,風傾顏就像是一隻刺蝟一樣開始全身戒備,只怕會受到什麼傷害,可是據他的記憶里,風傾顏不過是跟太子幾面之交。
這事情不過是給太子一些牽絆,不至於讓他在慕容俊楓受冷落的這段時間裡一支獨大而已,也不指望這事能讓給他受多大的影響。
「既然是有了著落,你也該回去了。」
本來風傾顏以為他來攬月軒不過是因為聽說了邵文和的事,說幾句話就會離開,畢竟他積下的事務不少,一時是處理不完的,可是這人不僅不走,還賴著用了晚膳,一直磨著不肯離開,本意風傾顏是一直等著刑部消息的,這時已然是半夜,消息也等來了,開始趕人了。
「果然是個狠心的丫頭,這半夜了,還趕人呢。」
這幾年裡慕容謙被那噩夢折磨的厲害,實在是不願意在夜裡對著一堆事務到天明。
這幾年風傾顏逐漸長開了,那張臉越發的絕色,比起上一世初見時的一瞥愈發的像了,上一世的一幕幕就像是回馬燈一樣在慕容謙的夢裡回放,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人兒據為己有。
「夜深了,這裡是我的閨房。」
雖然平日里他翻牆而入自己能由著他,可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就算是上一世嫁了人,可終究是羞澀,這已經是半夜,如何還能留他。
「上次我不是也在攬月軒留到半夜?」
聽他提到上次飲酒的事風傾顏就有些害羞了,要不是流雲解釋了脫衣服的事,只怕她會誤會。
「隔壁有客房。」
還是不能對著他說出過分的話來,只好退讓一步讓她住到客房去,只不過這客房與她的卧房不過一牆之隔,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流雲新近得了一張方子,說是對體寒有奇效的,每日都會熬一鍋湯藥來讓她沐浴,說是要連著泡上十日。
今日慕容謙一直不肯走,那湯藥就一直熬著,雖然已經三更時分,但是不能前功盡棄,索性讓流雲備好了浴桶。
「今日晚了,你下去歇著,不用伺候了,沐浴完我就歇下了,這浴桶放著明日再收拾。」
風傾顏一直體諒她們,也不讓幾個人值夜,什麼時候歇的晚了也早早的催促她們先下去休息。
「小姐,不妨事,我還不困。」
「明日是你的生辰,又到了你沐休,自然是要早些休息的。」
風傾顏一直保持著在她們生辰這日讓她們去府外轉轉的規矩,不想她們總是守在這相府里同她一起拘著。
「那小姐只需一刻鐘就可以出來了。」
這葯浴控制的時間要精準,風傾顏不讓她伺候,只好讓她記著時間出來。
風傾顏開始泡葯浴,時間拖得久了也有些瞌睡,見流雲收拾好了一切,給她鋪好被褥離開,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半睡半醒間,見窗外劃過一個黑影,她困得有些混沌,驚了一下,小聲的驚呼出來,一個機靈就從浴桶里站起來。
隔壁的慕容謙還沒有入睡,一直聽著風傾顏的動靜,風傾顏拂一出聲他就飛身而去,卻不想看見的是風傾顏不著寸縷的身影。
風傾顏已經年到十四,皮膚細嫩光滑,在隱隱的燭光下還泛著柔光,身子的曲線也逐漸明顯,還未反應過來,就加慕容謙動作幾開的拿起一旁她的裡衣,包裹上她的身子,抱在懷裡,輕聲在她耳邊問道。
「可是看到了什麼?」
慕容謙聽到她的驚呼聲,也沒有多想就過來了,哪成想會見到這樣的場景,看著懷裡的風傾顏面帶倦色,還有一絲驚魂未定。
「窗外好似閃過去了個黑影。」
風傾顏也是半睡半醒見看到的,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否真切,只是不經意間驚呼出聲,沒想到慕容謙這般緊張。
「霧影。」
按理說院子里若是來了什麼人,暗處的霧影還有黑影早就上前拿下了,可是這風傾顏又不會無端端的看見個黑影子閃過。
「回主子是只野貓。」
霧影也注意到了這隻貓,不過卻沒有在意,不知道會嚇到正在混沌狀態的風傾顏。
聽完不過是只野貓,風傾顏都被自己過激的反應逗笑了,可是再一看自己的處境,臉又開始燒灼起來。
本來她發出的聲音就不大,本以為不會引起什麼反應,就算是有什麼,霧影他們也不會隨意進她的屋子,不過她漏算了在隔壁住下的慕容謙。
「無事,不過是只野貓。」
慕容謙也看到了風傾顏那時的疲倦狀態,想來就是那影子一閃而過,碰巧讓她看見了,還以為是什麼人。
「我無事。」
既然沒有什麼危險,風傾顏就想著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了,畢竟自己還沒有穿衣服,不過是身上裹著薄薄的裡衣。
慕容謙剛剛卸下防備的狀態,就感覺懷裡的人開始推拒自己,低頭一看,風傾顏的黑髮濕透,身子上只裹著裡衣,而全身濕漉漉的,那白色的裡衣此時已經接近透明,胴,體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這一眼就讓慕容謙感覺口乾舌燥,自己喜歡了將近十年的女人就在自己懷裡,他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顏兒你好美。」
風傾顏本來就已經害羞,此時臉色更是通紅,跟自己身上的裡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聽見慕容謙的聲音,驚訝的抬頭,不小心墨發拂過他的薄唇,看見他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
風傾顏驚訝的神情落在慕容謙的眼裡,因為驚訝那紅唇微微張開,露出釉白的貝齒,慕容謙只覺得啪的一聲,自己的理智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受控制的吻上她的唇,不似平日里的溫柔,是迫不及待的深吻,舌頭小心翼翼的探入她口中,不讓她退縮,一隻手,抵上了她的頭。
「慕容謙……」
因為被吻著,風傾顏口齒不清的低聲叫到他的名字,不知道他這事怎麼了,風傾顏覺得有些害怕。
「顏兒……」
不住的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慕容謙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開始後悔今日不應該留下來。
風傾顏剛剛泡過葯浴,身上不是往日的冰涼,而是泛著一些溫熱,剛剛沒有察覺,此時慕容謙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像是粘在她身上一般,拿不下來。
「顏兒……」
風傾顏看著眼前的慕容謙眼神開始變得迷離,眼中有一些她無法理解的情緒。
終是忍不住,慕容謙將她帶向那邊的大床,風傾顏感覺自己貼著的胸膛變得火熱,而手底下的心臟跳動的有些過火。
剛剛被放到床上,風傾顏就感受到了這夜晚的冷,身上的裡衣是隨意裹的,她渾圓的肩頭,還有纖細的小腿都露在外面,有些涼意,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此時也是同命運穿一樣。
還未等她將身邊的錦被拉到身上,風傾顏感受到一個火熱的身軀覆到自己身上,他有些冰涼的薄唇吻上了她的肩頭。
像是點起了星星之火,慕容謙的呼吸變得緊蹙,不住的有熱氣噴洒到她身上,一冷一熱間風傾顏忍不住的顫慄。
陌生的感覺讓風傾顏開始不安,不住的推拒著慕容謙,剛想開口,就被他變得熾熱的唇封上了
「顏兒……」
他只叫著風傾顏的名字,兩個人一推一拉間,原本就鬆散的裡衣散落在床上,風傾顏的身子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一直不能推開身上的人,風傾顏開始慌了,自己的衣服也散落在床上,不知道怎麼眼淚就開始落下來。
感受到她臉上的涼意,慕容謙抬頭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風傾顏,再看看自己做的事,眼神開始清明起來,極快的將一邊的錦被拉過來,緊緊包裹住風傾顏的身子,看著她的眼淚恨不能將自己揍一頓。
「丫頭,不要哭……」
看見她的眼淚,慕容謙的欲。望就冷了下來,看著她從無聲的流淚變成小聲的哭泣。
風傾顏確實是被嚇到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不是不懂慕容謙剛才的行為,而是被他那樣的神情嚇到了。
慕容謙輕柔的將她的眼淚拂去,將她抱在懷裡,看著她無助的哭泣,卻不知道怎麼安慰。
過了一會懷裡的小女人才安靜下來,有些無措的依偎在他懷裡,不敢亂動。
「丫頭,嚇到你了。」
再開口慕容謙的聲音則是充滿了自責,他也沒有想到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要不是內心對風傾顏的新塘戰勝了自己,只怕現在……
「對不起。」
愛憐的抱著懷裡的小女人,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際,感受到她全身的顫慄停下來,才敢有所動作。
可是風傾顏一直僵著身子不敢動,也不說話,就怕他像剛才一樣突然就開始對自己那樣。
「丫頭,原諒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只是情不自禁……」
至少他及時停住了,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她,否則現在就是後悔也來不及。
懷裡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覺得自己不怪她,可是這話如何說的出口,只能輕輕的伸出一隻手,拉著他放在自己腰畔的手。
慕容謙只感覺一隻柔軟的手,拉著自己,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她不怪自己,加緊了抱著她的力度。
風傾顏在被子里,可是慕容謙顯然是已經歇下了,匆忙跑來的,只穿著裡衣,在被子外邊,夜裡的涼風陣陣,風傾顏覺得他會冷。
「夜裡涼。」
風傾顏本意是想著讓他回房歇著,這夜裡的風已經很涼,不要找了風寒才好。
「可是丫頭這隻有一床被子。」
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可是就是不想離開,故意鬧她,想看他害羞的模樣。
「丫頭,可是想滅火?」
頓時風傾顏就後悔開口了,這人怎麼就跟個採花賊一般,口無遮攔的說著這些話。
慕容謙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輕輕的嘆了口氣。
「丫頭,睡吧,待你睡著了我就離開。」
慕容謙一揮手,燭台上的蠟燭就熄滅了,兩個人都沒有出聲,不過一會就聽到慕容謙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最近太累了,他也一直不能安睡,這時有風傾顏在懷裡,不過一會就睡著了。
風傾顏也受不住困意,在他懷裡比往日要暖和許多,不過一會也沉沉睡去。
清晨的陽光照進屋裡,床上兩張絕色的臉並排安睡,屋頂上三個渾濁的身影,相視一眼,沒有讓今天來服侍的花落打擾。
天一亮,刑部就開始四處貼告示,尋找目擊證人,而邵文和則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去了皇宮。
這事關重大,必須今日去面見聖上,本來今日打算去會會邵文和的慕容謙卻還在安睡中沒有醒來。
太子府的管家時刻注意著刑部的動靜,一聽說查到了物證,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管家大人,這要不要去回報殿下?」
一旁的小廝看著已經臉色發白的管家也沒了注意,只好等候著吩咐。
「殿下在何處?」
昨日管家只顧著將妻兒送出城去,知道深夜才回了東宮,並不知道太子去了側妃那裡。
「殿下此時在後院歇著。」
也不知道是如何了,快到早朝的時間了,太子爺沒有出來,自然也沒有人敢去叫。
「糊塗東西,誤了早朝你們擔待的起么?」
管家從地上爬起來,將一邊準備扶他的人推到一邊連忙往後院跑去。
「殿下可是還沒有起?」
管家也不敢貿然闖進去,抓住一旁的小丫鬟問道。
「側妃正在服侍殿下用早膳,吩咐了不能有人去打擾。」
這後邊的話聽了,管家也明白了屋子裡的狀況,可是眼見著這時辰就要差不多了,可是太子遲遲也不出來。
「就要到早朝的時辰了,你們快讓我進去。」
這門口把守這兩個丫鬟,並不讓路,執行著自己你主子的命令。
「管家大人,這主子不讓打擾。」
雖然也知道管家說的在理,可是主子說了不讓打擾,自己若是讓人進去了,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剛想出言反駁,就見慕容非凡的身影出來,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去上朝了,看見管家在這,涼涼的眼神掃過去,管家只覺得頓時一身冷汗。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到後院,已經出了一頭的汗,身子還有些顫抖,口齒不清的說著不好了。
「慌什麼,什麼事!」
本來慕容非凡的心情還不錯,可是這一大早就不得安生,這一院子的人都跟著戰戰兢兢的。
「前邊來了一群捕快,說是來咱們府上抓人的。」
話音剛落,就見管家已經蒼白了臉色,腿軟的不行,就要攤到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