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只抱一會

隨著則一陣響動，剛剛還好好的戲檯子瞬間倒塌，倒是沒有傷到人，卻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那些官家夫人官家小姐的哪裡經受過這樣的驚嚇，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退到一邊。

這倒塌的戲檯子一旁還跌坐著花容失色的風傾顏，好似是腳受了傷，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原來是風傾顏看到這臨時搭的戲檯子並不結實，拿掉一塊木板就能輕鬆的讓這戲檯子倒了蠹。

本來正是好戲的時候，李氏今天出盡風頭正是在興頭上，這一出事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

李氏的大聲質問自然不是對著風傾顏，則前院這麼多的官夫人，她哪裡有風傾顏的嫡女身份高貴，也只能將氣往風傾顏的丫鬟身上。

「這……小姐本意是來看看後邊的布置，誰知道被絆倒了。髹」

風傾顏的想法流雲自然是一下子就猜到了，雖然她眼見著風傾顏用內力打掉一塊木板，可是現在說起慌來仍舊是面不改色。

待回過了李氏的問話，流雲立即蹲下來裝作檢查風傾顏的傷勢，其實並沒有傷到，就是風傾顏的動作快，在戲檯子倒下來的時候就跌坐在地上了而已。

「回二夫人，大小姐好似傷到了骨頭。」

這樣的情況，必須立即帶著風傾顏會攬月軒，剩下的爛攤子就交給李氏自己去解決好了。

「快帶著小姐回攬月軒。」

表面上李氏說得溫柔，心裡已經將風傾顏罵了一遍，但是又不能再眾人面前發作，只好快些把她挪走，好在眼不見心不煩。

「小姐，您看見了嗎，二夫人的臉都黑了。」

這李氏今日為的是在這府里提提自己的位分，好讓李青梅看準了自己的地位，最好安分的過日子，哪成想這剛開始就讓風傾顏攪和亂了。

李氏費了好大的功夫來安撫眾人，可是卻收效甚微，還都是散了去，連宴席也沒有參加。

「風傾顏這個丫頭，誠心來毀了我的生辰宴，回了西院，李氏更加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滿，將屋子裡的茶具全部砸碎了，看著這一地的碎片，更加火大。

「夫人息怒，何必跟個傻子計較。」

李氏知道現在的風傾顏不過是個傻子，不過若是今日闖了這麼大的禍傷到她也就罷了，偏偏就傷了條腿，那張絕色的臉竟然一絲未能傷及。

「快些那些東西，去攬月軒看望大小姐。」

病好以後李氏更加註意自己的形象，就怕風培銘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逐出府外，這樣得不償失。

攬月軒已經請了大夫走了過場，也仔細的包好了「傷處」，風傾顏仰卧在床上，雖然已經臉色好了不少，臉上卻連連是淚。

「大小姐可有事？」

如果這風傾顏雖然上不到臉，要是以後成了瘸子李氏也是能夠放心不少的。

流雲在一邊已經揣測到李氏的心思，心中不斷嗤笑這個人面獸心的蛇蠍女子，明明已經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依舊是壞心不改。

「回二夫人，大夫說是傷到了筋骨，怕是要養十天半個月。」

流雲才不會讓李氏心裡舒服了，這十天半個月根本就是輕傷，跟李氏這生辰宴搞砸了了一比，算是輕太多了。

李氏強壓著心裡的怒火，這風傾顏已痴傻起來，乾脆比往日更加惹人厭了。

「大小姐好生養著，西院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李氏本意是來給風傾顏找不痛快的，誰知道自己倒是惹了一肚子的火回來了。

「小姐，這李氏臉色越發不好了。」

現在的風傾顏更加不顧忌西院的人了，既然她們無情無義，那麼久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面。

「風傾雲那邊如何了？」

風傾雲自病後更急明白了這世間的涼薄，只盼著自己能夠好起來，遠離這京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就偏信了風傾顏會幫自己，但是那個人說出的話，好像沒有人會不信。

「身子好了不少，想來是迫不及待要離開京城了。」

風傾雲跟風傾顏坦白真相的第二天就派人過來說好了以後要離開，風傾顏也著人下去準備了，既然要送她離開，不如就安排個假死，讓她真正脫離這裡的一切，去一個安靜的地方，無紛擾的過活。

「她的事好好準備著，待她好起來送她離開。」

風傾雲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自己離開，生活一定不會容易，風傾雲還專門準備了盤纏，臉流珠都覺得她太過心善了，可這是她的本質，帶著上一世的恨重生過來依舊改變不了的自己。

「小姐還要繼續做衣服？」

這幾日只要一閑下來，風傾雲就一定會捧著裁剪好的冬衣好好做上一番，那件墨狐的披風更是花了好些心思。

「將那件披風拿過來。」

雖然這幾日一直在做這些，可是流雲她們一說，風傾顏還是覺得分外羞澀，除了風澤江，她還真的沒有給他人做過衣服。

這左相府的動靜自然沒過多久就傳到了慕容謙的耳朵里，這剛剛給她傳了消息，她就已經去做了，還當著是尋到個好時機，這下子京城的各府都要流傳這左相嫡女痴傻沒有大小姐的樣子了。

「真是聰明。」

慕容謙都沒有想到這個好時機，偏偏她就想到了，還真是不得不說她的心思細膩。

「主子，今日還要去攬月軒？」

這幾日就算不能趕到攬月軒用晚膳，慕容謙也會早些忙完自己手中的事，趕在攬月軒去見她一面。

馬上就要分別了，雖然不能名正言順的日日去看她，就算隔著窗戶遠遠望上一眼，慕容謙心裡也覺得溫暖。

甚至他還發現了那個心思細膩的女子這幾日一直忙著裁剪冬衣，看到那熟悉的月白色，慕容謙更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整個京城都知道他慕容謙偏愛月白。

只是這幾日慕容謙不要命般的忙碌可是忙壞了他身邊的人，臉霧影都加入了日夜的忙碌之中。

「今日事忙，就算了。」

現在的檔口，自然是大事為先，雖然他就算在攬月軒的屋頂睡上一頁也覺得踏實，可是理智告訴他，日後有一場硬站在等著自己，而他必須要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幾日的時間晃晃而過，轉眼就要到了慕容謙隨著使團出使的日子，明日午時紹和帝安排了盛大的儀式，而風傾顏也專門挑了這個日子搜狗風傾雲出府。

一來當日整個京城都要沸騰了，有一輛馬車混出府去並不顯眼，二來這風傾雲雖然身子還沒有恢復好，但是安排她先去靈泉寺修養一陣子，也好讓她想想日後去哪裡安居。

這一日，慕容謙終於忙完了自己手裡的一堆事情，可以在離開前專門陪風傾顏一日，而風傾顏也將真被的冬衣全部做好了就等送出去。

「小姐，明日就是使團出使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七皇子今日會不會來。」

慕容謙每日都要忙到三更十分，說以也只來攬月軒匆匆看她一眼，說起來兩人最少整整五日沒有見面了。

「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

明明還沒有離開，風傾顏也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不舍，甚至這幾日見不到那人厚著臉皮來討吃喝還有些不習慣。

她已經儘力讓自己沉浸在女工里不去想，可是這花落一提起來，她也感受到了心中的失落。

慕容謙馬上就要離開了，肯定是個中安排擺在面前，能儘快結局了就不易，更不用說還要騰出時間來見自己了。

「奴婢也是覺得七皇子這一走就是數年，為小姐不值呢。」

雖然慕容謙人長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心思也很細膩，為風傾顏著想的很多，可是這一走幾年，中間不知道多少變數，風傾顏才剛剛接受了他的心意，他就要離開，再回來會不會物是人非。

「是何人在背後編排我？」

慕容謙的武功高，每次他來攬月軒其他人都發覺不了，除了風傾顏偶爾能感受到他輕微的腳步聲，可是這聲音她就獨獨能辨得出他一個人。

「見過七皇子。」

花落哪裡成想這自己剛剛還掛在嘴邊上的人，這一轉眼就來了，還將自己說的壞話盡數聽了去。

「你去倒茶來。」

風傾顏也順勢解了花落的尷尬，畢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她也不願意她不自在。

「可是想我了？」

雖然知道從她嘴裡不會聽到想要的答案，可是慕容謙就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想了如何，不想又如何？」

風傾顏嬌嗔的看了他一眼，將問題又給他拋了回去，這人就是這樣的厚臉皮，明明還是個孩子，總是說這些個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我明日就要走了。」

慕容謙的話里慢慢的都是捨不得，今日他特意空出一日的時間來陪著她，也是希望能夠緩解一下對她的思念。

「這些是我備的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風傾顏準備的那十件冬衣加上那件披風足足包了一個大包袱，風傾顏自己看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男子長身子終究要快些，備的少了要是穿不了了豈不是真被的不周到，又不知道他要離開幾年，索性就準備了時間，每個尺寸的做了兩件，而那件披風更是費心，現在只需那樣穿著，若是日後長了各自還能放下一些來。

雖然慕容謙知道風傾顏為自己準備了好些東西，可是看見這一包袱的衣服還是驚了一驚。

「給我的？」

風傾顏感受到慕容謙熾熱的注視，自脖子就覺得生熱，從勃頸處就升騰起一抹粉色。

「若不是給你，難不成還是給他們的？」

風傾顏也覺得慕容謙這問題問的好笑，平日里那樣機靈的一個人，怎的就這般呆笨了？

一看風傾顏有些怒了，慕容謙也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又多傻，這些她親手做的冬衣，沒一針一線都是他的心血，自己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丫頭，你如何多我這樣好。」

慕容謙知曉了她的心意，只要她願意接受自己就已經很欣慰了，卻不想她還肯為自己這般費心思。

不想理他這個問題，風傾顏只覺得這屋裡開始燥熱起來，臉也紅了不少，只好花心思轉移話題。

「那片桃花林可還好？」

這些日子慕容謙這樣忙，自然是再沒有心思去看那片桃林，一直讓手下的代為管理，他也是許久未去了。

「大約幾月沒有去過了。」

自從親自為風傾顏移栽過那棵桃樹，慕容謙也沒有去過，此時也甚是想去看看。

風傾顏看到他的神情就瞭然了，當先一躍而起，向著桃林的方向去了。

風傾顏這頑皮的樣子慕容謙自然是沒有見過的，當下里也笑起來，躍身跟了上去。

這已經不是春日了，到了夏日裡，慕容謙走之前也沒有忘了順手撈了一旁打瞌睡的小白帶過來。

「丫頭，你內力還不穩，若是不能堅持了就歇歇。」

風傾顏雖然也有了武功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畢竟不是自小連起來了，一直內力不穩，在京城裡就罷了，這明顯要遠的距離慕容謙也擔心她受不了。

「怎麼就這樣小看人了？」

風傾顏為了穩定內力也一直在研習心法，她的武功更是更上了一層樓，當然覺得慕容謙是在小看人了。

慕容謙看看她倔強的表情，心裡更對這個女子多愛了一分，這一世的風傾顏彷彿與上一世很不同，上一世的她沒有多餘的情緒，沒有多餘的自己，永遠都是那樣文靜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要去保護。

雖然這一世的風傾顏看起來要更堅強一些，慕容謙卻更加的心疼，女子就是要被捧在手心裡疼愛的，正是她的堅強，讓慕容謙更加想要去保護她，疼愛她，寵著她。

不過片刻這桃林就到了，雖然已經是夏日，但是這裡是一片山上，此時的桃林桃花開得正盛，看起來比攬月軒那一顆要更好看些。

「這麼久都是誰在照看這些樹？」

雖然知道慕容謙已經是有幾個月沒有來過了，暗示自然知道他不會讓人這些樹不管，就算梅妃表現的再冷漠，這些也曾經是她的心愛之物，是那個男人曾經對她的愛意。

「是無學。」

無學是他隨身的暗衛里精通植物、藥理、專門種植藥材的，來看著這片林子委實是有些屈才了。

「你身邊的人才好多。」

雖然知道添袖樓是攬盡天下人才之地，可是但看他身邊的人就知道他先這些人也知道他花了好多的心思。

「無學這次我會留在京城。」

畢竟他將無學帶走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不如將他留下，慕容謙知道風傾顏看來劉秀才給的那本書，想要開一間脂粉鋪子，無學的所學對她用處極大。

「你可要引薦與我？」

知道慕容謙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既然他已經想到了不如就立即見到了這人，也好等他走後風傾顏著手去準備新鋪子，肖映宇在過兩年就到了嫁娶的年紀，也好為自己添些嫁妝。

「一點便宜你都不會放過。」

慕容謙點點她的鼻子，就知道這小丫頭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雖然他將風傾顏帶過來也是有這個心思的。

對著慕容謙吐吐舌頭，上一世的規矩讓風傾顏從來不會做這樣出個的舉動，可是對著慕容謙這個人，風傾顏也將內心的那個自己發掘出來了。

她的模樣可愛，慕容謙一時又些看呆，這樣美妙的景色，再加上這樣絕色的人兒，慕容謙也忍不住將她拉進懷裡。

「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風傾顏顯然沒有想到他這樣的舉動，耳根子熱起來，臉上也飄起了一片緋紅，就像是樹上的桃花一般。

畢竟頂著十歲的身子，畢竟是個羞澀的女子，雖然知道他快要離開，可是他這般舉動還是有些嚇人。

風傾顏開始在他懷裡掙紮起來，這羞人的舉動雖然在沒有人的地方，可是風傾顏還是戰勝不了內心的羞澀，不住的推他。

「就一會。」

雖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可是慕容謙卻不能勸自己放手，只能向她保證就抱一小會。

慕容謙的聲音也喚起了風傾顏心中的不舍，也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也偷偷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丫頭，一定要等我。」

這一去，慕容謙不能保證一年半載就趕回來，這時光太長，只怕自己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另有所屬，雖然有了她的保證，可是不能親耳聽到他還是不能放心的。

風傾顏輕輕的將手放在他的肩頭，希望自己的動作呢過讓他內心的情緒收斂一些，畢竟他這樣太多激動了，而風傾顏內心的羞澀也不能讓她伸手回抱他。

「我會的。」

「雖然冷月國出才女，我保證不會看上任何一個人，只想著你。」

他悶悶的聲音傳出來，風傾顏才發覺他已經將臉埋在了自己的脖頸處，甚至他溫熱的呼吸還能吹到她的肌膚上。

風傾顏臉上紅的更濃，不懂聲色的推開他，別過臉。

「看上別人又如何？」

風傾顏不知道那人怎會說這樣的話，畢竟在這個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雖然風傾顏希望自己會找到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人，可是慕容謙還這樣小，風傾顏在他嘴裡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可笑。

慕容謙明顯看到了她的羞澀，也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自己都向她表明心意了，雖然她說會等自己，可是她的心呢？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

彷彿是為了說明自己的不在乎，風傾顏還加上了這一句，慕容謙心裡可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這個人，竟然對自己這樣不在乎？

雖然這話風傾顏說出去了，可心裡十分不是滋味，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自己救已經受不了了，更何況是自己的心上人呢。

「你便這般不在乎我？」

慕容謙心裡是有些不高興了，他認準了的人就一定會一心一意，自然不會再對其他女子有什麼想法，可是風傾顏這樣不在乎的說法真的是有些激怒他了。

「我自然不是妒婦。」

雖然這樣說著，風傾顏還是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更加不肯轉過頭去。

明顯聽到風傾雲的聲音還有些不對，慕容謙掰過她的身子，看著她有些微紅的眼眶，輕嘆一聲，重新將她抱進懷裡。

風傾顏哪裡肯，不住的掙扎，終究是不如他力氣大，又被他攬盡懷裡動彈不得。

「我只求與一人終老，哪裡還會去看他人呢？」

彷彿是真的對風傾顏沒有辦法了，卸去平時的玩鬧樣，慕容謙鄭重的在她耳邊保證，只想著這小女子不要哭。

只求一人終老，這便是風傾顏上一世的所求，只是不能得到只屬於自己的那一個人，還偏生早早就死在了內宮。

「不要哭。」

慕容謙最見不得風傾顏哭，這個女子太過堅強，難得又這樣柔弱的時候。

「我沒事。」

雖然剛剛風傾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哭，可是聽到慕容謙的話，那想哭的勁頭也已經過去了。

輕輕掙扎著離開了慕容謙的懷抱，畢竟是羞澀，怎麼能在他懷裡呆那麼久。

「不是說要引薦無學給我？」

明明是來見人的，可是卻浪費了這麼久，還差點哭上了，風傾顏更是睨了慕容謙一眼，都怪這人。

慕容謙無奈的笑笑，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風傾顏這般的小脾氣呢，雖然覺得有些矯情，可是他卻甘之如醴。

無學的居所就在這座山的半山腰，這片山儼然成了無學的後花園，各式的花草，各種的藥草遍布了整個山。

「他是在這山上住了幾年？」

這樣大的規模，想來不是幾年的功夫能夠做出來的，風傾顏還未見到人已經從心底里開始佩服了。

「不過半年而已。」

從慕容謙將人找回來，到現在不過半年的時間，慕容謙也有些驚訝，無學這樣快的速度，已經培植了這麼多。

聽到外邊的腳步聲無學從屋子裡探出頭來，瞧見慕容謙踱步而來，後邊還跟著一個端莊的女子，當下里也明白了這人一個就是那幾個兄弟嘴裡的未來主母了。

「不過幾月不見，你活的倒自在。」

慕容謙不過是找他來幫忙看顧桃林，這人倒是像將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家，將整個山都種上了自己喜歡的東西。

「自然，這大好的河山，不用豈不是可惜了？」

無學也不是見外的人，跟慕容謙也不拘禮，對著風傾顏也算是點點頭打過招呼了。

「那你將你存的那株天山雪蓮拿來。」

慕容謙尋了許久這葯，要是想將風傾顏的體寒根治，這天山雪蓮是不可少的藥引子，可是這葯難得，這世上也不過兩株，一株在瑞雪國被瑞雪的小公子拿去治病了，而這另一株就在無學的手裡，若是能尋到其他的慕容謙也是不願意跟他討要的，畢竟是十分珍貴的藥材。

「這……」

不是無學不願意給，是他前兩年已經將天山雪蓮用了，給了那人治病，那人不願意被別人知道，他自然也不會說。

「拿葯我已經用了。」

無學也挺無言說過風傾顏的體寒十分嚴重，若是這幾年不能治好，只怕會影響到日後的生育，心裡也有些愧疚，畢竟那人的病症歧視大不必用這麼貴重的葯，是他自己存了私心。

慕容謙也不過是試探一下，就知道無學若是有早就會拿出來，心裡存的那一絲希望也破沒了。

風傾顏不懂兩人說的事什麼，也不發問，轉而去看一旁種植的花草，香味濃厚，若是用來制脂粉一定極好。

「這是左相府的風大小姐。」

這時的慕容謙也才想起來沒有介紹兩人，拉過風傾顏對著無學介紹，雖然慕容謙只是拉了她的衣袖，可是在陌生人面前，更是覺得羞澀，抽回自己的衣袖。

「無學大哥，我是風傾顏。」

無學將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看看兩人的神情，忍了笑，才開始說話。

「傾顏小姐，久仰大名。」

風傾顏自然不知道她的大名是無學幾個兄弟們提起的，並且她的名字更是跟他們的主母聯繫在一起的。

慕容謙自然知道無學打得什麼啞謎，瞪了他一眼，讓他安分一些，不要將風傾顏嚇到。

「我此次來，便是風小姐有事要找你。」

這脂粉鋪子，不僅要賣胭脂水粉，也要買些花露，這方面無學擅長，自然不會放著不用。

「傾顏有意開個脂粉鋪子，可否請無學大哥一助？」

她的眼光已經不局限在現在的幾個鋪子上，以後要用到銀子的地方很多，雖然添袖樓還有墨雲閣有強大的財力支持，可是風傾顏也願意多開一些。

無學看看一旁的慕容謙，風傾顏都已經開口了，慕容謙肯定是已經應允了，自己還有拒絕的餘地么？

「自然願意幫忙。」

三人進了屋，開始為日後的打算籌謀，無學發現自己的那姐兄弟對風傾顏讚不絕口是有道理的，這個女子聰明絕頂，而且記憶力極強，更是規矩周到。

「打擾了這許久也該離開了。」

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時間，風傾顏也不好再打擾了，這事情也不是一日半日能夠解決的，也不急於這一日。

「風小姐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他們是慕容謙的手下，自然也對風傾顏的需要前赴後繼，這風傾顏腰封間的那塊玉佩甚是眼熟，可不就是他們添袖樓的令牌么。

雖然這玉佩看起來普通，這世上也不過三塊，這慕容謙已經給出去了一塊忙著心意自然明了。

二人同無學告辭了，一路上又悠閑的自山間的小路而下，將山裡的景色全部看了個遍，不知道是不是有慕容謙的陪同，風傾顏覺得連空氣都分外新鮮。

二人到了山腳就施展輕功離開，距離京城雖然遠，可是兩個人回去也不過盞茶的功夫。

剛剛進到京城，就被艷陽樓那處的聲音吸引過去，好似有人在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