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不會讓他好過

無影敲門而進，看著兩人的氛圍好似不太妙，卻也不多言，上前將手裡的信件交給風傾顏，這是莫老的回信，總要風傾顏先看才好。

「不愧是墨雲閣，這才不到一日的時間就有眉目了。蠹」

添袖樓同樣遍布天下，卻沒有墨雲閣這樣快的速度，不愧是最大的情報網。

「果然是太子。」

風傾顏昨日就有些懷疑是太子的手筆，就算是慕容謙是個痴傻呆笨的皇子，太子也不會容許肖將軍家的女兒同他過於親近。肖將軍一直是眾皇子拉攏的對象，可是卻從來不偏幫哪一個。

「看來戶部的事對大哥影響並不深，還有閑心來對付我。」

慕容謙在皇子中是最不可能奪皇位的，可是暗中的刺殺從來沒有少過，只怕這些化險為夷讓慕容非凡開始懷疑了。

「養傷要緊，以後再慢慢讓他還回來。」

風傾顏對慕容非凡的恨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明明上一世從那人眼裡看到過驚艷，卻那般無情一紙賜死，她一個弱女子就這樣被自己的丈夫厭棄了。

「也不知這傷要養多久，怕是要叨擾你們齋戒了。髹」

無言將他的傷說的很重，不過是讓風傾顏對他多關懷一些，也是出自私心，對慕容謙來說過去的一世中，他在生死線上掙扎過多次，卻仍舊比不上看她嫁入宮中更痛。

「哪裡是什麼叨擾，若不是你，我還不知人在何處呢。」

風傾顏雖有把握逃出生天，可是代價卻不可估量，先是黑影離開，又讓霧影去包抄殺手，她一個人護住三個，只怕是不易。

「我說過為你受傷我不痛。」

慕容謙這話說了兩遍，風傾顏就算是要看顧他，也是受不住他這樣露骨的話語，紅著一張臉匆匆出去了。

「無影，近日太子好似有些閑。」

父親一走，慕容謙又恢復了那深不可測的樣子，無影見過這樣的慕容謙，見過裝傻的慕容謙，卻只在風小姐面前見過那樣「無賴的」主子。

「主子是想讓太子忙起來？」

慕容謙此時身不再京城，就算給太子找事做，也不過是些小事，現下風傾顏比較重要，沒有傷及到她，慕容謙也願意晚些再同太子算賬。

**

慕容非凡已經年滿十五，不用住在宮裡，已經搬去東宮，雖然已經春日，可是東宮大殿卻是陰冷異常。

「三十個頂級暗殺高手，去殺肖映宇那個沒出息的女人，你們竟然失手？一個活著回來的都沒有？她肖映宇難道是大羅神仙不成？」

慕容非凡派出去三十個殺手，只為萬無一失，這都已經第二日了，這三十個人只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肖映宇不過是個會些手腳功夫的人，怎麼會這樣輕鬆的逃過一劫，同她一起去靈泉寺的不過是個痴傻的嫡女，幾個女人也殺不成？

「太子殿下，只怕這其中有些蹊蹺。」

管家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這些殺手都是精密訓練過的，莫說是幾個弱女子，就是百十來人的軍隊也不是對手。

「這風傾顏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

經過幾次試探，風傾顏不過是個懂些禮數的笨蛋，不足為奇，可是這暗殺卻好像並不簡單。

「密切監視靈泉寺，我要知道她們耍什麼花樣。」

慕容非凡神情陰狠的看向外邊的太陽，這些人火災他的眼皮子下這麼久，居然還沒有看清，是他太過於投入奪位之爭，而忘記了身邊的風景？

「是，太子殿下。」

**

東宮裡氣氛不好，慕容謙卻在靈泉寺里逍遙自在，忙了這麼些日子，好不容易偷閑，還未等來風傾顏換藥，無影已經將添袖樓的冊子搬過來了。

「主子，計劃可以推后，可是這事務……」

雖然慕容謙推后了一切計劃，可是添袖樓的事務卻一直是他處理，要是堆上半個月，怕是不妥。

「無影，你可是見不得你主子清閑。」

雖然這事情肯定不是無影的注意，慕容謙卻也忍不住向他發泄一下，這偷得浮生半日閑，偏偏有人不能讓他如意。

話音剛落，就聽得門上傳來幾聲輕叩，風傾顏帶著葯來換藥了，看到桌子上的冊子著實嚇著了。

墨雲閣每日需處理的東西不多，就算她不管，莫老還有花家幾個也都會處理妥當了，哪裡見過慕容謙這樣要處理這些事務的。

「先換藥吧。」

慕容謙傷的是肩胛，一隻手動不得，這處理起事務來總是不便，風傾顏看著，心中的愧疚更深。

慕容謙脫去了上衣，露出包裹好的臂膀，他看起來瘦弱非常，實則肌肉堅實，一眼就能看出曾經刻苦練功過。

「怕是會有些疼。」

風傾顏一層一層的將他肩頭的布拆開，越是往裡，就越能看出他的傷口，雖然再流血，卻是黑紅的一片，有些肉被剔去，讓傷口更加駭人。

「不要怕，我不疼。」

逐漸拆開他肩頭的布，慕容謙隔著老遠就感覺到風傾顏的手已經開始抖了，明知道她害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

當慕容謙的傷口全部呈現在風傾顏眼前的時候，她拚命抑制手中的顫抖，不敢想象他是忍受了多大的痛楚才在昨日一直沒有顧及自己的傷。

「為了我真的值得嗎？」

風傾顏的話充滿了顫抖，慕容謙一轉頭，這個堅強的的人兒已經滿臉是淚。

「怎麼哭了？」

無影剛剛就已經退出去了，慕容謙看到這樣的風傾顏更是有些手足無措，顧不得傷，去給她擦眼淚。

「明明是個聰明的人兒，現在怎麼泛起傻來了，怎麼會不值得。」

這樣的人，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對待，哪怕是會傾盡一切，慕容謙也不會再放棄對她的愛，就算只能遙望一輩子，也要留在她的身邊。

慕容謙的動作，讓傷口又流出血來，風傾顏本來已經止住的淚又奪目而出，慕容謙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任她流眼淚。

「丫頭，你再哭下去，我又要失血過多了。」

話音一落，果然風傾顏止住了淚，無言走前就吩咐了葯好好照看他的傷，再扯開怕是麻煩了。

「明明是哄人不哭了，就不能好好說？」

風傾顏可算是見識到這人的嘴皮子，就是跟她不能好好說話，用帕子將臉上的淚擦乾淨，仔細的開始為他包紮。

風傾顏的手沾著葯抹上他的傷口時，慕容謙明顯感覺到了她手的冰涼，明明是春日回暖，風傾顏依舊是體內寒氣重，補不回來。

仔細的包紮好，肖映宇就衝進來了，雖說早起過來看過了，可是依舊不放心，沈斌又同她說了看見風傾顏紅著臉從慕容謙屋裡出來，就怕老七這個混小子欺負了傾顏。

「老七，你怎麼欺負我們傾顏了，怎的眼睛這樣紅？哭過了？」

肖映宇眼見，一下子就看到風傾顏哭紅了的眼睛，當下里就認為是慕容謙對風傾顏做了什麼，他這人一向是嘴上不饒人的。

「姐姐誤會了，是我擔子小，看到那傷口害怕了。」

慕容謙都已經為她受傷了，再被誤會些什麼課怎麼好，風傾顏不等慕容謙開口就急急解釋道。

肖映宇看看風傾顏有些急的樣子，再看看慕容謙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心下里也就明白慕容謙的打算，只怕這兩個人日後會糾纏不清了。

「老七，你昨日怎麼會來這裡。」

肖映宇看他傷勢也沒有多重，就先將心裡的疑惑說出來，要不是那般趕巧，昨日里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不過是同沈大哥賽馬出來，到了附近，看到表姐你的馬車，便趕上來瞧一瞧。」

慕容謙看到肖映宇的馬車，想起來她來齋戒的事，又看到馬車外跟著的流雲，一來他也想著風傾顏說有機會讓肖映宇同沈斌一見，二來，他許久不去攬月軒，雖然被她拒絕了，心中的思念卻抑制不住。

「這事是太子做的？」

沈斌同她提了，雖然她不意外，卻也想不通為什麼，太子和她無冤無仇，怎麼會來暗殺她。

「不過是見不得你同我走的進。」

肖將軍也算是軍中有威望的，既然不能拉攏，肖映宇又跟他走得近，慕容非凡哪裡受得了。

「太子拉攏我父親不成，就打算殺了我？」

這太子的心思，肖將軍一家都知道，可三長公主畢竟在那，也覺得太子不會太過分，哪裡成想也有急了的時候。

「姐姐莫擔心，太子這幾日必定不會好過了。」

雖然他們人在靈泉寺，可是這幾日太子爺不要想好好過了，慕容謙可不是一個白白受苦的人。

「傾顏，你不說還忘了，你什麼時候回武功了？」

昨日她被風傾顏嚇了一跳，要不是她有武功在身，肖映宇只怕會害慘了她。

風傾顏將這段時間的事一一說給肖映宇聽，雖然有些事情不太好理解，可是肖映宇也明白她一定有苦衷，不好說出來。

「幸虧有你在，不然我怕是要葬身這後山了。」

肖映宇這次脫險，要不是風傾顏當機立斷，留在那裡也只會讓風傾顏分心，不過這次的事情過後，怕是跟太子徹底撕破皮臉了。

「可是這些殺手的屍體怎麼處理？太子那邊不會疑心？」

風傾顏雖然想到後邊的處理，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太子那邊等不到消息，一定會對她們疑心。

「我記得前兩日下了一場大雨。」

雖然春日少雨，可巧前兩日京城就下了好大一場雨，整整一日都出不了門。

「好端端的提下雨作何？」

雖然肖映宇不明白慕容謙的意思，風傾顏轉念一想就瞭然了，這靈泉寺的後山可是好大一片懸崖，這活人若是跌下去，必定面目全非，連全屍都留不下。

「這後山可以塌方一次了。」

風傾顏知道，正巧這場雨給了他們機會，有機會將這些人的死安到老天爺的頭上，只當他們命太苦。

「我已經差人去做了，保證不留痕迹。」

肖映宇看看兩個人，不用明說就懂得對方的意思，也明白了老七這個心思深沉的怎麼會對風傾顏那麼好，再看兩人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樣了。

「我同沈大哥還有些事情沒講完，先走了，傾顏等我回來用午膳。」

肖映宇也不等風傾顏說話，就一陣風是的走了，留下兩個人都有些尷尬，肖映宇的眼神讓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丫頭，將那些冊子挪近些。」

好不容易找個話題將這氣氛驅散了，這些冊子只怕要讓他忙上一陣了。

「你不方便，不如你看過了我幫你批示，若是這些是機密就算了。」

畢竟是為她才受的傷，風傾顏看他這樣不方便，也想幫幫忙。

「好，不過也要讓你一起受累了。」

風傾顏的字是刻苦練過的，雖不如慕容謙的字剛毅，卻也不同一般的女子一樣娟秀。

轉眼日頭就有些偏西了，午膳過後，他們又整整忙了半天，慕容謙已經沉沉睡過去了，近些日子他過於勞累，又整日被那噩夢折磨著，難得有風傾顏在身邊，他睡的這樣香甜。

將最後一本冊子處理好，風傾顏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看到慕容謙已經睡熟，被子還是攔腰蓋著。

風傾顏上前將被子給他改好，仔細的掖好被角，不小心散落的發拂過慕容謙的臉，他睡顏朦朧的醒來，看到風傾顏的臉就在一邊，一時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了，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然後又沉沉睡過去。

風傾顏被慕容謙的舉動嚇到了，正想發火，這罪魁禍首竟然已經睡過去了。

既然慕容謙只是無意識的一個舉動，風傾顏自然不會告訴他，只怕這人日後對自己更是不加保留了。

**

靈泉寺的安逸並沒有影響到京城的氛圍，這些日子京城不斷有大戶人家丟東西的，而且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一時間刑部忙成一團，太子爺不得閑。

「殿下，那日的殺手都在山崖下找到了，怕是雨後塌方，他們竟然全軍覆沒了。」

「廢物，花了好些銀子培養來的殺手，這般簡單的就都沒了？」

最近京城的偷盜事件已經讓他有些自顧不暇了，再加上這暗殺時間遲遲沒有結果，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教習，竟然是這樣。

「殿下贖罪，要不小的再派些過去？」

這肖映宇一次能躲過，就不信這第二次還能這樣的好運，就被她都躲過去了。

「京城已經是人人自危了，還殺什麼！吩咐下去，今夜隱衛去京城四處盯梢，一旦有可疑人都抓起來。」

為著這京城的偷盜時間，紹和帝已經發了好大的火，這盜賊一日不除，京城就一日不得安生，紹和帝更是給他定了時間，若是不能破案，就要交給老三去查了。

月黑風高，太子府的隱衛已經連著守了兩夜，偏偏抓回去好多可以的人，這京城還是每夜發生好幾起偷盜時間，富貴人家更是人人自危，將財寶牢牢鎖住，竟然也會丟。

「咱們已經守了這麼久，抓回去的沒有一百個也有幾十個了，再這樣抓下去，只怕會對太子的聲譽不好。」

畢竟抓來了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是哪個盜賊，太子非但沒有停手，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太子殿下的事也是咱們這些能置喙的？」

幾個人閑談著，已經是深更半夜，街上連打更的都沒有了，在他們沒有注意的身後，悄悄飄過一個黑影，一閃身就不見了。

第二日，太子府的隱衛抓回來十個可疑的人，卻同樣接到了好幾起的投案，這幾日丟的東西比前幾天更多了一些。

「殿下……」

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這幾日太子的情緒更是不高，這些不好的消息，只怕是更火上澆油。

「還沒有抓到？」

這幾日這些話慕容非凡已經聽了好多遍，伸手掐掐眉間，他也是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過些日子就要迎側妃進門了，這樣下去，他哪裡有心思。

京城裡這樣亂，絲毫沒有影響到靈泉寺里的那幾位，肖映宇雖說是齋戒，卻好不容易碰上沈斌這樣的少年將軍，兩人閑談甚歡，肖映宇整日纏著沈斌問他戰場上的事。

慕容謙恢復的不錯，無言的藥效果也快，雖然還是不能隨便動，卻也在癒合了。

「無言還真是神醫，這才幾日就恢復的這樣好了。」

雖然不用每次風傾顏來換藥，可是風傾顏日日幫慕容謙處理事務，見到他的傷口一日比一日要好，臉色也好了許多。

「風小姐過贊了，主子雖然好了許多，可是這胳膊還是不能動彈的。」

無言相信，要是現在說慕容謙已經能自己處理事務了，自己怕是會被主子的眼神殺死。

「哪裡有這般嚴重。」

慕容謙在屋裡憋了幾日，想要去院子里溜達都被風傾顏攔下就怕他再扯了傷口。

「屬下退下了。」

無言才不理會慕容謙那想殺人的眼神，自己這樣用心良苦，主子竟然還不知道珍惜。

「丫頭，我整日在屋子裡要悶壞了。」

要不是有風傾顏在一旁陪著，慕容謙可不是個能在屋子裡悶這些時日的。

「你怎麼會將沈斌帶來？」

好幾日了，風傾顏一直想問，卻沒有機會問出來。

「沈大哥算是自小一同長大的，你那日說可以讓他與表姐有機會一件，那日正巧碰上，不是個好機會？」

肖映宇依舊纏著沈斌問些戰場上的事情，此時就在院子里，二人說話的聲音依稀可以聽到，慕容謙也覺得這沈斌同肖映宇很相配。

「肖姐姐很是崇拜沈大哥。」

幾日的相處下來，沈斌就像是一個大哥一樣照顧他們幾個，對肖映宇更是包容，被纏著好幾日一日不煩。

「沈斌需來謝你。」

雖然看起來不過是沈斌對肖映宇更包容一些，慕容謙卻從沈斌的眼神里看到了寵溺，不僅僅是他們想到的那樣簡單。

「只要兩人互有真心就好。」

至少上一世的肖映宇是快樂的，大婚之後也是幸福的，沈家幾代武將，肖映宇嫁進沈家非但沒有被嫌棄規矩不好，反而同沈斌一起上戰場，好不恩愛。

看到肖映宇過的好，風傾顏也算是了了一大心事，這一世有太多的變化，她只怕肖映宇會錯過沈斌，風傾顏可以接受其他，唯獨不能看到肖映宇過的不好。

「表姐也算是解了氣，看著京城這樣亂，她也高興了不少。」

肖映宇出的主意，讓他們將偷來的財寶換了銀子，全部分給了窮苦百姓，那些富商們都是奸商，她也不覺得過意不去。

「倒是沒有白費了這麼多的人力，太子那裡一個都沒有抓到。」

雖然慕容非凡一直在守著，慕容謙投入的那些人手卻一個都沒有失手，風傾顏也才知道這江湖上有名的俠盜慕容白竟然也是添袖樓的人。

這次慕容白出手，自然不會出錯，太子的聲譽在京城已經一落千丈了，此時的三皇子已經得意洋洋了。

「這樣一來，三皇子不會一支獨大？」

上次戶部的事以後，三皇子就已經處於上風，這次一來太子的勢力又一下降，只怕這慕容俊楓會借勢而上。

「太子不會讓他有機會的。」

慕容俊楓得勢以後，太子就找人陷害了雲妃，紹和帝雖然沒有對老三責罰什麼，卻也有了嫌隙。

「難得能來躲幾日閑，卻是天不遂人願。」

風傾顏跟來不過是看不得府里那一團糟，出來散散心的，卻不想碰上這事，忙了這幾日，儼然快成了慕容謙的書童了。

「雖然現在忙了一些，日後想要閑，不怕沒有機會。」

慕容謙落後於太子那麼多，不然要加緊腳步趕上去，就一直閑不下來，這日後的安排一步一步的都要細細推敲，他也是動用了添袖樓的好些勢力，醉扶蘇聽聞他有了奪位之心，非但沒有攔著，反而將樓主令牌給了他。

「昨日有冊子說有了靈歌身世的消息？」

昨日處理事務，看到了一個關於靈歌，卻說消息來自冷月國，慕容謙吩咐下去接著查，今日卻還沒有消息。

「冷月國的護國聖女失蹤了，冷月國一向信奉聖女，更將聖女看的比皇后還重，冷月國國主對聖女心生愛慕，要將聖女迎入後宮，卻不料幾年前大婚前幾日，聖女就失蹤了，至今日還未有消息。」

算起來這聖女失蹤的年限同靈歌的歲數來說，剛好是吻合的，若是靈歌真的是冷月國的公主，冷月國國主還真的是欠了他們一個大人情。

「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卻也是十之八。九了。」

既然有消息傳來，那必定也是有些把握的，若是真的是這樣，靈歌一直被追殺的事就大有文章了。

「這聖女一失蹤，最大的贏家就是皇后了。」

這冷月國信奉聖女，若是聖女一入宮，更是沒有皇后的地位了，身為國母皇后如何能忍。

「看來有機會要會一會冷月國國主了。」

靈歌的事情一落實了，日後奪位之爭，慕容謙還能尋求冷月國的幫助。

「傾顏，你也不要日日在屋子裡悶著了，快些來聽沈大哥講故事。」

肖映宇這幾日對沈斌的崇拜一日比一日更深，沈斌也不過十幾歲，卻是自小就在戰場上長大，十歲就上陣殺敵了。

肖映宇這最大的願望不過就是也能同暗自一樣上陣殺敵，為自己的大軍貢獻一份力量。

「表姐這樣也不怕將沈大哥嚇跑了。」

肖映宇性子直，慕容謙也知道，只是怕她這樣反而會把沈斌嚇走，若是沈斌對她有意，倒是沈斌是值得託付的。

「老七你一向不是個好說話的，傾顏將他晾在這裡，不管他。」

肖映宇拉著風傾顏去院子里閑敘，將慕容謙一個人留在屋子裡，透過窗子，依稀可見風傾顏的臉，不知道肖映宇說了什麼好笑的，風傾顏笑的連院子里的花都使了顏色。

這樣一個女子，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左相如何忍心將她送進宮裡，那些傷害她的人又是如何下的去手。

閉閉眼，慕容謙又想到上一世風傾顏被奉入帝陵的情景，上一世慕容非凡曾經對他說過，對風傾顏是真心，會讓她在後宮安然無恙，可是才不過月余就等來了她的死訊。

雖然是皇后自作主張，可是他仍舊沒有將她護好，這一世他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無影，讓太子側妃好好嫁入太子府！」

既然紹和帝有心讓太子娶親，他也不介意讓太子沉醉在溫柔鄉里不能自拔。

轉眼極影來了靈泉寺十日，慕容謙在無言的照料下已經好了大半，雖然還不能提重物，好在已經能動胳膊了。

「過兩日我就要回宮了。」

慕容謙出來了超過十日，雖然想一直躲閑，可是宮中事多，他已經離開這麼久，怕是母妃也有些懷疑了。

「好似我還沒有為那日的事道謝。」

雖然風傾顏心中一直愧疚，這些日子也為他做些自己能幫助的，可是這謝字她還一直沒能說出口。

「謝與不謝又如何？」

他不想要這一個謝字，只要日後她不再對他拒之千里之外就好。

「京城裡的事告一段落了，雖然還沒有抓到真兇，可是沒有再犯案，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日後再有交鋒就是真刀真槍的相對了。」

這幾日也算是慕容謙送給太子的新婚賀禮了。

「太子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

上一世的慕容非凡奪位也沒有那般容易，可是那幾個皇子也沒有從他手裡討到便宜。

「日後還要你這個軍師多出出主意呢。」

慕容謙有了風傾顏這個幕僚已經是事半功倍了，更不用說他們為日後的準備那般周全了。

「在宮裡萬事小心。」

經歷了這次的暗殺，風傾顏才知道宮裡的爭鬥只怕會比想象中要艱難百倍，她為了安穩一生尚且做了這許多，慕容謙只怕付出的葯更多一些。

「萬事小心孔瑩。」

慕容謙對孔瑩的印象實在不好，又不知道左都御史打的什麼主意，只能提醒她們小心為上。

「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加派了暗庄，不消多久孔府的事就要暴露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談話間一直信鴿從開著的窗戶進來，腳上綁著一封書信，這是慕容謙有加急的事務才會派來的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