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東方教主的弟弟(七)

19.東方教主的弟弟(七)

黑木崖上的夜晚總是格外寒涼,在這裡待得久了,再熱的心臟也會慢慢冷卻下來。

不知不覺間,加入日月神教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以來,東方白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快速適應著這裡的一切,進退得體懂事知禮,任誰看到這樣的東方白都難以相信他出身鄉野。

更難得的是東方白手腳勤快,無論主管分派什麼臟活累活,從未見他抱怨過,有時甚至還會順手幫一下他人,於是,東方白很快便和雜役小廝們打成一片,同時還贏得了部分普通教眾的好感。

但是東方白清楚,這些還遠遠不夠,想要為父母報仇、尋回弟弟,就絕不能安於現狀,他耐下性子,靜悄悄地蟄伏著,等待良機。

入冬后,日子越發難捱起來。

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半宿,天剛拂曉東方白便早早起了床,拿著掃帚去了流雲閣,彎下腰一絲不苟地清掃著過道和院落,又將幾盆遺落在外面的盆栽搬迴廊下。

做完這些已經是用早膳的時辰了,東方白直起腰,搓了搓凍得青紫紅腫的雙手,腦海中不禁想起父母在世時的情景,每年此時,初雪還未降落,秋娘便將全家人的棉衣鞋襪準備妥當,再用棉花縫上三隻厚厚的袖筒,把手往裡面一攏,再不會感覺到絲毫寒意……

「哇——」美輪美奐的流雲閣內忽然傳出嬰兒的啼哭聲。

東方白身形微動,下意識地呢喃:「寶寶……」嘴角勾起,習慣性地往那聲音來源處走去,下一刻凜冽北風拂面而來,整個人頓時便僵住了。

望著不遠處門窗緊閉的房間,東方白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傍晚時分,東方白提著滿滿兩食盒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快步來到流雲閣,躬身小心翼翼地擺放到紅木圓桌上。

主位上坐了個英武不凡的青年,身上玄色長袍綉著繁雜詭異的花紋,面容威嚴不怒自威,可惜的是抱在手中的紅色襁褓完全破壞了他整體氣勢,再配上那人一籌莫展的苦悶表情,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心中發笑。

任我行最近十分煩躁,結髮妻子難產,留下一幼女就撒手人寰,他雖然不愛那女人,但這麼多年相依相伴,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因此倒很是抑鬱了幾天,誰知等到任我行出關才發現,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面等著他呢。

他這個被取名為盈盈的女兒,不知道是天生和生父犯沖,還是脾氣太壞,整日價哭個不停,偏偏那些丫鬟僕婦拿她通通沒辦法,直嚎得任我行腦仁都開始疼了。

想他任我行身為日月神教的教主,平常誰見了不是畢恭畢敬的,若有人膽敢聒噪,早一掌了結對方性命,唯有任盈盈這個小嬰兒,打不得罵不得,道理也說不通,直一味地攪人安寧。

認真算起來,任我行竟然已經有好幾天不曾安睡了,因此他臉色簡直跟結了冰霜般難看,此時見到一陌生僕役,心中起疑冷然盤問道:「怎麼是你來送飯?綠蘿呢?」

東方白規規矩矩地鞠躬行禮:「回教主,綠蘿姑姑偶感風寒,今日起不來床,特意吩咐小人來此。」

綠蘿是任夫人的陪嫁丫頭,平日里倒也有幾分體面,任我行聽了也只是無可無不可地微點了下頭,偏首看到女兒皺成一團的小臉,頓感頭大如斗。

「教主可否讓小人試試?」站在下方的東方白試探著開口,臉上滿是誠惶誠恐的神情,就連聲音都有些微的顫抖:「您的姿勢似乎有些不大對……」

任我行霍然睜大虎目,目光針似地扎到東方白皮膚上,意味不明地輕笑道:「呵,敢挑我錯處的,你怕是頭一個。」

東方白失了血色,連忙跪倒在地:「教主息怒。」

空氣凝滯了般壓抑,任我行原本搖擺不定的心終於在女兒一聲大過一聲的哭泣中傾斜,頗有些嫌棄地將人遞給東方白道:「快些將人哄好。」

東方白接過孩子,熟練地抱入懷中,一手輕拍任盈盈背部,嘴裡輕聲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片刻之後,奇迹出現了,流雲閣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寧靜,嬰兒砸吧下嘴巴很快便睡著了。

少了魔音灌耳,任我行覺得渾身都輕鬆起來,大手一揮,笑道:「做得不錯,以後就留在這裡伺候大小姐吧。」

東方白垂眸掩住深思,受寵若驚地說道:「多謝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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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棄療的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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