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痛苦

110痛苦

「哎!又是一個美人兒!」男子的目光瞬間又轉移了,如果說雪白跟蔣小悅是水嫩嫩的小姑娘,那麼倪素就是成熟嫵媚的女性。

倪素微皺了一下眉頭。

冷冷得說道。

「這位客人醉得不輕,把他請出去吧。」

「是!」她的身後很快就出來兩名保鏢,將男子拉了出去。

「哎,幹什麼,幹什麼,別拉老子喂。」

直到男子被拖出了魅色酒吧,倪素的目光才看向了雪白。

「你沒事吧?」

從那天雪白被楚析墨救走後,倪素也得已脫身,至今為止,都沒有忘記雪白的恩情,如果不是雪白,她早就被徐老給玷污了。

「沒事,謝謝你。」雪白輕道了一聲謝。

不僅要站立,還得扶著蔣小悅,雪白只覺得雙腿疼痛得厲害。

「你朋友喝醉了吧,先跟我來。」倪素似乎看出了雪白的不適,同她一起扶著蔣小悅,走近了酒吧內室。

有了上一次徐老的事情,雪白自然是相信倪素的。

酒吧內室,是倪素自己休息的地方,很是乾淨簡潔。

雪白跟倪素兩人,將蔣小悅扶在了沙發上,並替她蓋上了被子。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雪白真摯得道謝道。

倪素卻淡淡得一笑,紅唇輕啟。

「不用謝,上次也是多虧了你,我才能得救。」頓了頓,又道。

「我叫倪素,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沐雪白。」

「雪白?可以叫你小白嗎?」倪素笑着問道。

「可以啊,那我就叫你素素。」雪白同樣一笑,倪素給人的感覺到是挺好相處的。

「好。」倪素點點頭。

「恩!對了,素素,你怎麼也會來這裏呢?」雪白看着她,問道。

「我是這家酒吧的經理。」倪素淡淡得說道。

「原來是這樣。」雪白莞爾。

「恩,倒是你們,這裏魚目混雜,不太適合你們這種小姑娘來呢。」

「嘻嘻,我朋友小悅今天失戀了,心情不好就出來喝悶酒了。」雪白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她也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呢。

「如此,那下次如果你們還要過來,就記得來找我,會比較保險一點喔。」

「恩,好。」雪白點了點頭,能認識倪素,她還是挺高興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雪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我送你回去吧。」倪素連忙說道,雪白一個人帶着蔣小悅也不安全。

「嗯,好,麻煩你了。」雪白本想再坐車回去,但是帶着蔣小悅始終不方便,也只能答應。

「走吧。」倪素淡淡的一笑,起了身,跟着雪白一起扶著蔣小悅,出了酒吧。

倪素自己也會開車,將雪白跟蔣小悅安置在後座,便啟動了車子。

雪白一邊照顧著蔣小悅,一邊給倪素指路。

到了沐家,雪白一下車,還沒晃過眼來,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小兔子,你去哪了?是想擔心我是不是?」楚析墨的緊抱着雪白,一回來就看不見她的人,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緊張。

她的腿不是還酸著嗎,就跑來跑去的,是想擔心死他不成。

「額,對不起,析墨。」雪白自知理虧的道著歉。

倪素看着兩人相擁的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苦澀。

曾幾何時,也有這麼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男人如此緊緊相擁著。

「額,析墨,小悅喝醉了,幫忙把她扶進去吧。」雪白輕聲說道,楚析墨這才鬆開了雪白。

楚析墨的目光忽然看向了倪素,頓時皺了皺眉頭,這個人,好像是上次在餐館的那個女人。

「析墨,她是倪素,剛才我跟小悅險些被壞蛋欺負,是素素救了我們呢。」雪白解釋道,但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你們去哪裏了?」楚析墨問道,又喝醉又差點被人欺負?

「額。。我們去那個。。魅色酒吧。」雪白知道忙不過楚析墨,自然乖乖招供了。

「你怎麼跑那種地方去了?就算去,怎麼也不叫我?」楚析墨簡直快氣暈了,他想好好的保護好雪白,可是她可不可以不要總是跑到危險面前去。

酒吧那種地方,也是她們兩個柔弱的女生可以去的嗎?

「對不起,析墨。。因為小悅失戀了,心情不好,你又在忙,我只好。。。」雪白耷拉着耳朵,很是理虧。

楚析墨撫了下額頭,都不知道怎麼說雪白好了。

將目光看向了倪素,淡淡的說道。

「倪小姐,不好意思,謝謝你救了我女朋友。」

「不用客氣,楚二少,當初也是小白救得我,我如今才有機會報答她。」倪素客氣的笑了笑。

*********

將蔣小悅扶進了沐家,告別了倪素,雪白同時也打了個電話去了蔣家,告訴了蔣小悅的家人一生。

蔣小悅這一晚,跟雪白睡在一起,楚析墨自然只能乖乖的回楚家睡。

楚少很憋屈,後果很嚴重!

第二日——

蔣小悅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就一臉頭痛得醒過來了。

「我的頭,好痛啊。」蔣小悅摸了摸腦袋,睜開眼睛,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房間。

恰巧這個時候,雪白剛從廁所里出來。

「小悅,你醒了?」

「嗯。。白雪公主,我怎麼在你家?!」蔣小悅定睛一看,才知道是雪白的房間。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呢,為了不讓阿姨擔心,我就將你帶回來我家了。」雪白淡淡一笑,解釋道。

「唔,好吧,怪不得頭痛的要死。」蔣小悅嘀咕著,卻也沒繼續賴在床上,而是下了床榻。

「你去洗漱一下吧,等會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吧。」

「嗯,好。」

蔣小悅洗漱完之後,跟雪白一起下了樓,林秀等人也是剛剛準備好早餐,正準備坐下吃。

「小白跟小悅起來啦,快過來,吃早餐了。」林秀笑着她們兩個揮了揮手。

「秀姨,昨晚打擾你們了。」蔣小悅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

「哎,說的哪裏話,以前上學的時候,你也沒少來我們家跟小白一起睡,這會還客套什麼?!」林秀嗔怪得說了她一句,笑了笑,又看向了雪白。

「小白,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學了,以往的歡迎會上,你都是要上台彈奏一曲的,今年你打算怎麼彈奏什麼呢?」

歡迎會?雪白懵了,開學是要她上學堂了嗎?彈奏一曲。。她雖然之前湊巧吹出了雪白應有的笛曲,但是現在,可就難說了。

「對啊,白雪公主,我可是期待着呢。」蔣小悅笑了笑,說道。

「我。。。」雪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一些,她根本就不懂。

「哎呀,白姐不管表演什麼都是最好的啦,往年都是應對自如,今年也是一樣的。」沐以池擺了擺手,毫不在乎的說道。

他說的確實沒錯,以往的雪白確實沒什麼問題,擔心現在的雪白問題可就大了。

「額,對,以池說的沒錯。」沐水煙也點了點頭,但是,她心裏卻是有些許的擔憂,她差點都把這事給忘了,等會兒,再去看看,現在的雪白能學到什麼程度吧。

********

吃完了早餐,蔣小悅也回家去了。沐水煙拉着雪白,來到了五樓,五樓這個地方,平時是雪白練習音樂用的,裏面放滿了很多的樂器,鋼琴笛子琵琶古箏應有盡有,幾乎中國所有的樂器都收到這裏來了。

「小白,你現在能不能試試彈一曲,或者吹奏也好?」沐水煙帶着雪白,來到了一家鋼琴面前,說道。

「我試試。」雪白點了點頭,如果她能像第一次那樣回憶起雪白彈琴時的旋律,那麼應該就可以彈奏得出來。

然而,記憶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是你想,就能回憶的起來。

雪白獃獃的看着面前的鋼琴,上面這些黑白鍵,以及那本樂譜,她根本看也看不懂。

看得出她的無助,沐水煙又道。

「不然我先彈一曲,你聽聽。」

「嗯,好。」雪白點點頭,讓座給沐水煙。

沐水煙在音樂上的才華雖然不及雪白好,但是也不是蓋的。

纖纖十指放在了鋼琴鍵上,《命運交響曲》這首經典的鋼琴曲就這樣傾泄而出。

琴聲或剛或柔,柔如冬日陽光,盈盈亮亮,溫暖平靜。清冷如鋼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顆顆透骨。烈如咆哮的深海,盪人肺腑,撼人心魄。深如暗夜,有聲若無聲,自有無底的力量漫向天際。

雪白聽的入迷極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琴聲。

就像一根縹緲的羽毛,輕輕地劃過了她的心悸。

腦海中,有淡淡的旋律略過,雪白輕輕得閉上了眼睛,腦海中,輕輕得閃過一副畫面,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輕輕的坐在了鋼琴前,她的十指在琴鍵上飛快的舞動着。

柔和清脆的琴聲伴隨着她的舉動流泄而出。

每一個音符都好像在跳動着一樣,雪白只感覺,這音樂好熟悉好熟悉。

一曲完了,沐水煙停止了彈琴的動作,看向了雪白。

「有沒有什麼感覺?」

「嗯。。好像有一些。」雪白低低的呢喃著。

沐水煙起身,她便坐了上去。

順着自己剛才腦海中的旋律,輕輕的彈奏了起來。

比起沐水煙剛才的琴聲,雪白彈的顯然大不相同,同一首曲,卻彈出了兩種風格。

沐水煙看到這一幕,笑了,雪白如果能恢復完整的記憶,應該就能行吧。

雪白順着腦海中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彈奏著,但是彈到後面,她的額頭處佈滿了細細的薄汗。

噔的一聲,琴聲突然停出,突兀的一聲在整層樓顯得格外的清新。

然,還不待沐水煙反應過來,雪白忽然雙手抱着腦袋,從椅子上跌坐了下來。

「痛。。好痛。。」雪白感覺腦海里有什麼東西在想起來了,但是後面的,她就是想不起來,她想努力得去回想,但是腦袋疼痛的像是要炸開一樣。

「小白,小白你怎麼了?不要嚇姐。」沐水煙頓時急了,連忙去扶起雪白,但是雪白卻痛得在地上翻滾著,沐水煙根本靠不過去。

「好痛,好痛。」雪白痛苦極了,腦袋彷彿要炸開了一樣。

「小兔子!」等楚析墨上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雪白倒在地上痛苦翻滾的一幕。

嚇得他立刻失了心神。

「白!白!你怎麼了?」楚析墨連忙跑過來,扶住了她,但是雪白此刻正痛苦着,根本無暇回答他的問題。

她痛的連眼睛也睜不開,緊閉着眼睛不停的扭動着。

「白,你不要嚇我!」楚析墨失聲的喚道,感覺心痛極了。

「我去叫張醫生過來。」沐水煙扔下這句話,急急忙忙就下了樓去,剩下楚析墨跟雪白在這裏。

「白,寶貝,冷靜一點,哪兒痛?告訴我。」楚析墨心疼的抱着雪白,讓她在地上翻滾著。

「析墨。。我。。我好痛苦。」似乎潛意識裏聽到了楚析墨的聲音,雪白帶着哭腔回了一句,但是她頭上的疼痛卻依然沒有停止下來。

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你痛,你就咬我,不要忍着。」楚析墨說完,真的將袖子拉起,手臂伸到了雪白的面前,或許真的痛苦極了,雪白真的咬上了楚析墨的手臂。

她只感覺,自己很用力,甚至嘴裏立刻就有血腥的味道擴散開來。

楚析墨哼都不哼一聲,如果可以讓雪白舒服一點,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過了好幾分鐘,雪白才漸漸冷靜了下來,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裳。

感覺到腦袋平靜了下來,雪白再也受不了,緩緩地鬆開了楚析墨,睡了過去。

她的紅唇上,還殘留着血跡,再看看楚析墨的手臂,牙印被咬的很深。

上面是沾染了鮮血。

楚析墨看都不看他的手臂一樣,望着雪白睡過去的模樣,打手輕撫着她的髮際。

白,如果你註定要痛,那麼我們就一起痛吧。

楚析墨貼向了雪白的臉,靜靜地感受着她的呼吸。

「小白!小白怎麼樣了?」沐水煙的聲音忽然響起,楚析墨看了過去,林秀也跟了上來,還有張醫生也在一起。

「小聲一點,已經平穩下來了。」楚析墨低低的說道。

沐水煙跟林秀見此,也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小白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痛呢?」林秀皺着眉頭,雪白這個模樣,讓她日後還怎麼放心呢?

「張醫生,麻煩你過來看看。」楚析墨看向了張醫生說道,雖然已經平靜了下來,但是還是有必要再看看。

「好。」張醫生點了點頭,提着藥箱走向了雪白跟楚析墨,林秀跟沐水煙也迎了上前。

「析墨,你的手。。」林秀看到楚析墨鮮血淋漓的手,再看看雪白唇邊的血跡,頓時愣了。

「沒事,不要緊。」楚析墨淡淡的搖了搖頭,他是個男人,不會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的。

張醫生看了楚析墨一眼,又看向了昏睡過去的雪白。

大手伸向了她纖細的小手,替她把脈,而後又翻了翻雪白的眼皮,摸了摸雪白的額頭。

楚析墨三人則是緊張的看着他檢查。

「張醫生,怎麼樣了?」林秀一臉焦急的問道。

「貴千金是因為失過一次憶,目前正在努力的恢復著自己之前的記憶,但是因為太過勉強,所以才會頭痛欲裂,休息一陣就會好的。」張醫生淡淡的說出了他的結論。

林秀卻是微微一怔。

原來雪白是真的失憶了。。

怪不得現在的她,跟之前的她大不相同,原來這就是原因。

「析墨,先抱着小白回房間吧,你的手,也得好好的包紮一下。」沐水煙看了楚析墨一眼,淡淡的說道。雪白要恢復記憶,看來,真的是一大難題了。

「嗯。」楚析墨點了點頭,將雪白攔腰抱起,抱着他下了樓。

「張醫生,我們家小白以後還能恢復以往的記憶嗎?」林秀憂心忡忡的問道。

「好好調理,時候到了自然會恢復,只是不要強制性的強迫自己去回想起來,不然的話,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她會很危險。」張醫生推了推眼前的眼睛,說道。

「怎麼會這樣。。小白那個可憐的孩子。」林秀不免有些酸澀,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媽,你別難過,小白會好的。」沐水煙連忙安慰道,她同樣也很傷心,但是,她一定會好好的幫助雪白的,相信,她一定會不會有事的。

**********

雪白的房間內——

楚析墨將雪白抱回了床榻上,拿了毛巾,替她擦掉了額間的汗水,被汗水浸濕的衣衫連帶着也被他換掉。

「白,我該怎麼辦才好?」若是會讓她痛苦的話,他不想雪白恢復以往的記憶,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有他楚析墨在,他一定會第一個擋在她的面前。

但是,如果恢復不了記憶的話,若是再次遇到危險,他人不在的時候,她亦同樣很危險,他知道以前的雪白跆拳道跟空手道都很厲害,若是現在這個雪白能全部回想起來的話,那麼就會有了自保的能力了,但是,他卻又不想她那麼痛苦。

楚析墨只覺得茅盾又煩躁極了。

輕輕得趴在了床沿邊,靜靜地看着睡的安穩的雪白,閉上了眼帘,陪同她一起,睡了過去。

就連手臂上的傷口,都忘記包紮了。

睡夢中,雪白只覺得頭很痛很痛,腦袋裏好像有一千一萬隻螞蟻在她的腦筋內行走,她覺得痛苦極了,抱着腦袋,彷彿要將自己的腦袋撬開一般痛苦。

「痛。。痛。。」緊閉着眼睛的雪白瞬間又不安穩了起來,唇角輕輕的蠕動着,說着夢話,額間又有細汗在慢慢的滑落。

「好痛,好痛。。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雪白感到痛苦極了,睡的十分得不安穩。

但是下一秒,一隻冰涼的打手就撫上了她的額頭,輕輕的撫著,安撫着她躁動的腦袋。

「小兔子,有我在,別怕。」溫柔的男聲淡淡響徹在她的腦袋中,原本隱隱作痛的腦袋也被這溫柔的聲音蠱惑的停止了下來。

雪白緊皺的眉頭也漸漸鬆弛了下來。

楚析墨也不再閉上眼睛,就只輕輕的撫着她的額頭,一直到很久。。很久。。。

等雪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的時候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的黑暗,房間內有些昏暗,卻勉強能看得出格局。

雪白輕輕得挪到了一下,緩緩的掀開被子,就要起身,然後,還沒起,眼前這一幕就讓她怔住了,因為楚析墨,正趴在她的床沿上,看這個模樣,已經睡過去了。

「析墨。。」雪白的眼眶中有熱淚在盈眶。

看着他睡的很是熟悉的模樣,雪白也沒有打擾他,視線看向了他趴在床沿上的手臂,那上面的牙印還十分的清晰,但是周圍的血跡卻已經乾涸了。

雪白伸手,輕撫着他的傷口,嘴裏輕輕得呢喃道。

「對不起,你一定很痛。。很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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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帝少,嬌妻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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