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段塵吃醋

第一百一十七章段塵吃醋

「雲,你這是幹什麼?」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將這紙條收回到小酒壺中,用木塞塞起來,再交給她,道:「這是我對你的誓言,將它扔到渭商河中,它會流向南蜀,流向大海,這樣所有的人都會知道我有多愛你。」他的眼睛在月下泛著溫柔的光,每一個凝望都讓她移不開眼,還有那修長的手指,彷彿有魔法一般,為她編織出一個又一個神奇。

「雲,謝謝你!」她捧著酒壺,幸福的牽起了嘴角,以後她永遠都不會再哭了,永遠!那隻酒壺在她鬆手后垂直的落下去,「噗通」一聲掉入河中,隨著河水漸漸漂向下游。他們望著它遠遠漂去,她自然而然的投入他懷中。顧雨濃心想著這不就是小鳥依人嗎?又何需裝模作樣呢?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才是最真實的!

此時,冷竹雲在她耳際道:「榴花照眼,萱比鄉,夜合始交,檐卜有香,錦葵開,山丹穎。淚痕猶在,嬌顏勝雪,傾人城,亂我心,當如何……」他的聲音越來越沉,最後火熱的唇終於貼在她的頸間,她聽著他曖昧的讚譽,羞澀的欲垂下頭去,可他卻不允,繼而將這熱吻輾轉在她唇邊,兩人便在這無人的月下河邊吻到意亂情迷。

再說那一廂,段塵離開冷竹雲后一直遠遠的跟著南宮尚雪。原來今日南宮尚雪隻身一人離開傅宅,只為上街買些布匹,誰知那開店的老闆是個色鬼,見到她這年輕姑娘便生了異心。騙她說后店還有新到的貨沒時間搬出來,若她想要可直接到後堂去挑。這老闆生的一副笑呵呵的臉孔,神態極是和藹,南宮尚雪信以為真,哪料到他是個色狼呢?尚雪進去後堂果真見到很多花色不錯的布匹,她很認真的挑了幾塊素雅的料子。那老闆端來熱茶請她品嘗,尚雪只飲一口便覺天旋地轉,沒一會兒就不省人事了。那老闆將南宮尚雪抱起來放到內室床上,高高興興的出去關鋪子,誰知又來了幾位貴夫人,挑個沒完。老闆急切的以低價賣了一些衣料,打發了客人,急匆匆的回到內室。

南宮尚雪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觸碰著自己的身體,她使著全身的力氣睜開雙眼,竟然看到布店老闆衣衫不整且色迷迷的望著自己。大驚之下,她便掙扎要下床,可那老闆哪裡會讓她逃走呢?南宮尚雪滿目是淚,難道今日她真要被這禽獸給侮辱了去嗎?驚慌之間她想到楊楓教給自己的鷹爪手,她曾親眼見過鷹爪手的厲害,楊楓可以輕易的在樹上抓個窟窿。她如今是沒有力氣使這個功夫的。怎麼辦?

那布店老闆見到南宮尚雪清醒高興的不得了,「臭丫頭,還想跑?沒門!」說著他伏下身來吻她,見此機會南宮尚雪目光一凜,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了那老闆的咽喉。再沒有鬆口,那人雙目圓睜,太陽穴一鼓一鼓的跳著。南宮尚雪再度用力,老闆只發出「呃,呃」的聲音,鮮血已由傷口處噴涌而出,沒多大會兒的功夫,那老闆已經氣絕了。南宮尚雪顫抖著將他推開,爬下床來。那心跳快得讓她來不及喘氣,腦中只是想著:死人了,死人了……

她在地上坐了好久,待葯勁過去才站起身來,她並沒有去看那人死透了沒,只是驚慌的逃出店鋪,往傅宅的方向跑去。

這時夜色已濃,她拖著兩條不住打顫的腿走一會兒跑一會兒,耳邊什麼都聽不到,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突然她被什麼東西絆倒,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裡喃喃的念著:「醉……醉卧美人……呃唔……榻,可否……驅我半世孤寂?」

這聲音很是熟悉,是南宮少陽?尚雪沒有想到她會與他相遇,但遇到熟人,她的心也定了不少,雖然他喝醉了,但也總比那些混蛋要強很多。

她揉著自己摔疼的腿緩緩站起來,心中暗暗想著是不是該將他帶回去?她總覺這個哥哥很是無情,在南宮府時每每見到自己受苦,總是冷眼旁觀,自己又為什麼要幫他呢?想到這裡,她堅定的朝前走著,沒一會兒,她便聽到身後傳來講話聲,回頭看去,只見三個大男人圍著不省人事的南宮少陽,他們在月光下動作麻利的掏著他的錢袋。

南宮尚雪搖一搖頭,雖然南宮府沒一個好東西,但是還有姐姐這樣的。苦不是姐姐當初救了自己,她自然沒有今天,她救一個他也算是為九泉之下的娘親積陰德。想到這裡,她一步步走回去,用那並不靈光的功夫打倒了三個不懂拳腳的莽漢,拿回錢財。這也算她走運吧,若這三個莽漢中有一個懂得些功夫,怕這南宮尚雪又要吃虧了。

她將沉重的他扶起來,但想到他在南宮府的無情時,便又將他推倒。自己幫他趕走壞人,已經算是幫忙了呀,這大晚上的,她能帶他到哪兒去?可轉念一想,萬一他死在這裡,她於心何忍,便是遇到小貓小狗她也該救的,何況他並沒有害過自己。幾番猶豫后她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南宮少陽再度扶起來,費勁的走入最近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夥計幫著她將他送入房間,並將他安置在床上,才害怕的退去。南宮尚雪忘了她身上都是血,人家能讓她住進來已經不錯了。她望著桌上那搖曳生姿的紅燭心急如焚,若再不回去,林大哥楊大哥他們可真要擔心了。她不知道林逸與楊楓白旋他們已經在四處尋她了。

這時床上的南宮少陽低語:「水……水……」

無奈之下她提起桌上的茶壺行至床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南宮少陽,南宮尚雪的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她為難的一手扶著他的頭,一手提壺對著他的嘴灌下去,這可好,嗆得南宮少陽又是咳嗽又是皺眉頭。

南宮尚雪嚇了一跳,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心想著可別將他弄死才好,明早客棧發現死屍豈不糟糕?那掌柜與夥計可是見過自己的。倘若畫了畫像來通輯,那可真就完了。

突然間自己的手被狠狠攥住,她嚇了一大跳。只見南宮少陽喘著粗氣道:「哪個不想活的,想害死我啊!」

南宮尚雪仔細盯著他的臉,才發現他目光迷離,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放心些后她試著抽回自己的手,雖然南宮少陽是自己的哥哥,可是也沒有這樣一直抓著不放的道理。

可是這稀里糊塗的南宮少陽也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硬是死死拽著不放,她咬了咬下唇剛準備朝那只有力的大手用力咬下去,他卻猛一用力,將南宮尚雪拉上床去。一切都發生在天旋地轉之間,她何曾與男子如此親近?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的哥哥。南宮尚雪又羞又惱,不斷掙扎,這時她連腸子都悔青了,千不該萬不該救了這個混蛋!

南宮少陽酩酊大醉,頭昏腦漲,他煩不勝煩之下便伸出左手輕而易舉的點了她的穴道,順勢枕在她的肩窩呼呼而睡。南宮尚雪直是氣得差點暈過去,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剛才她怎麼沒想到點他的穴道呢?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她越發的緊張,萬一他將自己當作其他女子豈不糟糕?可就算他沒有醒來,兩人這同床共枕一晚,自己又將如何面對其他人?

就在她焦急彷徨之際,房門被打開了,驚詫的南宮尚雪看到憤怒的段塵寒著臉孔走進來,直到床邊才停下。

「你喜歡他?這麼一個酒鬼?」段塵盯著躺在床上的南宮尚雪,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這麼的憤怒。

南宮尚雪鬆了口氣,可是聽他這麼說她不由得感到胸口悶悶的。無奈自己被點穴,說不出話來,只是朝著南宮少陽的方向轉轉眼珠。

段塵解了她的穴道,她忙不跌的跳下床,可是這一晚她經歷了不少驚心動魄,兩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便歪歪的摔倒下去。段塵忙將她扶好,待看到她身上那斑斑的血跡后瞪大了眼睛,「何來這麼多的血跡?誰將你弄成這樣?他嗎?」

她連忙搖一搖頭,「不是,不是,他是我的哥哥,南宮少陽。」

「你這是怎麼回事?」段塵將她扶至木椅邊坐下,心中的不快稍稍釋去一些,「縱是哥哥也不可同榻而眠。」

「段大哥,哥哥只是醉了,睡在街道上,他並不知曉是我救他。」南宮尚雪不首痕迹的捶捶自己還在顫抖的腿。

「如果不是我看到你與他走進客棧,一直跟來,你這樣不明不白的與他住一晚成什麼樣子?再說你大晚上的不呆在傅宅,跑出來幹什麼?」段塵坐在她對面問著,聽似責備的語氣,卻也難掩關懷。

想到先前在布行所遇之事,南宮尚雪不禁流下淚來,直到這時她才害怕的哭出來,「段大哥,我殺人了。」

段塵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安慰的拍著她的背道:「沒關係,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逸他們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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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龍訣之夜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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