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完完全全的接受

120.完完全全的接受

等到一場深吻過後,於與非氣喘吁吁。

以前也不是沒有吻過,可司徒從來沒這麼霸道過,每次都算得上是些許溫柔。

從來沒有這麼激情過。

於與非老臉一紅,他竟然已經開始有反應了。

「好熱。」這邊於與非開始喘氣,上面的司徒卻開始脫衣服。

房間內的熱氣很足,雖然已經脫了外套,兩人的額頭上還是起了一層薄汗。

隨手將衣服扔到一邊,司徒停了一下,卻是反身就從沙發上下來,走到電視那邊將音響打開了。

悠揚的音樂響起,也就在這個時候,【叮咚】的門鈴聲響起。

司徒站在音響的邊上沉默了一下,這才用有點奇怪的姿勢走到門口,又安靜了一會,這才開了門。

一旁的於與非早就笑得不行,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些時候東西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等侍者推著餐車進來的時候,於與非還捂著肚子躺在沙發上一抖一抖的,笑得停不下來。

這是只有男人才會秒懂的笑梗,更何況看到司徒略顯狼狽的模樣,可真是太難得了。

侍者有點莫名其妙,在收了司徒的小費之後,一臉茫然的走了出去。

於與非的笑聲更大了,這簡直不要太有趣。

「你安排……今天晚上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一茬吧?」斷斷續續的,於與非強忍住笑意,說道。

司徒沒應聲,乾脆走到於與非的邊上,在他的臉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揉著臉蛋,「這就是你的報復嗎?太小孩子氣了吧?一點都不像你呢。」於與非苦著臉說道。

用手颳了一下於與非鼻子,司徒還是一聲不吭。

但偏偏司徒的所作所為,於與非輕易的就能弄懂。

因為是你,所以再狼狽也不需要掩飾,因為是你,再孩子氣也理所當然。

給自己的臉扇扇風,於與非這才覺得渾身燥熱。

要命!這個見鬼的房間暖氣怎麼這麼足!!

默默的吐槽過後,於與非脫下外衣,可還是覺得熱。

那邊的司徒卻已經脫得只剩下內/褲,直接套上了睡衣。

不知道為什麼,於與非突然就有一種大事不妙的錯覺。

尼瑪你脫衣服這麼快是怎麼一回事?

司徒將餐車推到沙發邊上,直接坐下,將餐車上的蓋子打開。

一瓶紅酒,一些糕點,還有一點水果。

於與非決定不理司徒,繼續默默的脫衣服。

司徒坐在一旁,開了紅酒,又倒上,糕點沒動,倒是拿了一顆聖女果吃了。

於與非迅速的穿上睡衣,哪怕他三十多歲的靈魂再污,面對司徒的真槍實彈也得慫。

音樂、紅酒、糕點、水果……

說實話,此時的氣氛十分曖昧,但於與非的心理偏偏就與此時的曖昧有點背道而馳。

「這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於與非瞅一眼餐車上的紅酒,木著臉說道。

司徒回頭看了他一眼,聖女果的果汁從口中滲出些許,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怎麼?我按照書上做的不對?」

於與非神色一僵,望向司徒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可思議,「你說什麼?書上說???」

「你別告訴我你那些厚臉皮做的事情都是根據書上寫的來的!!!」

司徒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沒經驗啊。」說得理直氣壯。

於與非啞口無言,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你沒經驗就敢和書上說的來?你不怕我一腳把你給蹬了?」回想那天在劇組見面之後發生的事情,於與非就氣不打一處來,沒聲好氣的說道。

「你寵我啊。」司徒眉眼一挑,又拿了一個聖女果,一口咬下。

於與非一頭黑線,這小子是吃定他了,卻又肩頭一松,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也是,似乎還真沒見過司徒在其他人面前孩子氣的模樣。

「你從小就這麼不講道理,你爸媽知道嗎?」於與非輕聲說道。

司徒轉頭看著他,笑笑,「你終於問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呢。」

身子往後一靠,就倒在於與非的身上。

於與非剛剛坐下,正拿著一塊糕點要吃,卻被司徒這一下嚇得手一抖,還好糕點沒掉地上。

頭靠在於與非的腿上,司徒指指自己的嘴巴,啊了一聲。

於與非認命的幫司徒拿了一顆聖女果,「你喜歡吃這個?看不出來。」一臉嫌棄的將果子塞進司徒的嘴裡。

一邊吃著聖女果,司徒的目光卻始終凝視在於與非的臉上。

「看什麼看,吃你的東西!」於與非才不會承認他這是被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嗎?我從小沒這麼愜意過。」司徒吃著水果,伸手在於與非的臉上摸了一下。

於與非正準備一手拍開,聽到司徒的話卻不由一怔。

「雖然我對你的家世不太了解,但怎麼看你的條件,也不至於水果都吃不起吧?」於與非避重就輕。

「我從小就能看出來,我父親對我又愛又恨。」

「大概是因為我的出生,讓母親遭受了太多的罪,還好她沒事,要是真出事了……」

「我還真不知道我爸他會不會這麼疼我。」司徒平靜的說道。

於與非低頭與司徒對視,「這就是你不能撒嬌的原因?」

司徒輕笑,「我明白撒嬌這個詞的意思,我卻不懂什麼叫撒嬌。」

「至少在認識你之前,我不懂。」

「即使面對父母,我更多的是愧疚。」

「因為從小就能看得懂他們的情緒想法,我雖然愛他們,也懂他們對我的愛。」

「但說真的,總有一點距離。」

於與非默然。

他當然司徒說的距離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種格格不入……

說白了,就是一種天生的超越性,使得司徒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總是在俯視它,而非融入它。

但,於與非的格格不入卻是後天的,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或許他懂司徒的這種想法,但要讓於與非自己去承受這種與整個世界背離的壓力,同時還要俯視這個世界——別說一承受就承受十幾二十年,就是五六年於與非都覺得自己八成會瘋。

除非於與非也和司徒一樣,情感的迴路近乎封閉,與人交流甚至一直都是在用【閱讀情緒】這種天生的能力,連什麼是孤獨都不懂——否則他肯定承受不能。

能夠看懂字面的意思,卻不能感受內里真正的感受,這大概就是司徒一直以來的狀態。

直到他遇到了於與非,豎立在他身邊的那道透明的牆,轟然倒塌。

他明白了什麼是孤獨。

於與非和司徒果然就是一類人,否則那一次靈魂上的共鳴根本不可能。

在於與非看來——

哪怕世界變了,他也不想改變,為什麼非要自己去迎合世界的改變?為什麼就不能世界迎合自己改變?

如果沒有系統,或許這世界的精神病院遲早會再多一個人,又或者監獄里多了一個殺人魔。

於與非很慶幸。

慶幸自己穿越過來的時間尚算來得及,慶幸自己身邊還有系統助力,慶幸自己終於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沒壓抑到最後才爆發出來,變成一名罪犯。

司徒從來沒有這麼愜意過……他當然沒有這麼愜意過,他連什麼是孤獨都不懂,他又如何明白什麼是愜意?正是於與非的出現,才讓他越來越像個人,而非學著怎麼像個人。

情感的缺口一旦打開,當然是猶如海水倒灌般洶湧。

於與非摸了摸司徒的臉,心中的那根刺不知什麼時候就化掉了。

他是懂他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又何必害怕?

於與非低下頭,第一次主動的吻了一下司徒。

雖然這只是一個額頭吻,卻又那麼輕柔而又虔誠,彷彿於與非正在做著最神聖的事情。

司徒睜著眼睛看著離著自己這麼近的人,心中莫名的就有點感動。

他抬起頭,輕輕的咬上於與非的唇。

於與非沒有反抗,反而是輕輕的撫摸著司徒的頭髮,頭髮短短的,有些扎手。

司徒真的還只是個孩子,他或許是強大的,他或許是成熟的,但在他心靈的某一處,他還是幼小的。

於與非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情緒。

是對後輩幼崽的疼愛嗎?是對同類的憐惜嗎?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是。

司徒轉了一個身,鼻息噴打在於與非的腰間,手從睡衣的一角伸了進去,在於與非後背上撫摸。

於與非低頭看著司徒,半點也沒抗拒的意思。

假如這個世界上最終只有一人能懂自己,而且這個人除了性別自己也都很滿意,那麼自己究竟是否會為了所謂的性別去選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還是接受他的一切,迎接心靈的滿足?

這個答案再明顯不過了。

如果甩掉系統,憑藉自己的先知先覺,肯定也會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吧……那麼究竟是什麼禁錮著自己,讓自己依舊為著系統設定的那個最高目標而努力呢?

因為系統所設定的最終目標也正是自己最想達到的……不是嗎?

要不然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努力?為什麼自己從來不曾想過放棄?

因為系統給予於與非的生活,正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因為系統給予於與非的目標,正是他最想達到的。

爬到那麼高的地方一定會很孤單,自己難不成得弄一個不是那麼太懂自己的女人放在邊上?

開什麼玩笑!!!

那自己肯定會鬱悶到死!!!

一想到這,於與非就放棄了反抗的心思,就在這一瞬間,他覺得最後身邊站著的是司徒才是正常,再加上司徒碰觸到他身體時產生的奇妙反應,他的整個身體徹底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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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巨星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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