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皇帝壽宴

第92章 皇帝壽宴

皇上壽誕轉眼即到,這幾日隋唐基本是早出晚歸,但不論多晚,她都會堅持回來陪尉遲藍玥,而後者也會等到她回來一同就寢。尉遲藍玥曾幾次勸阻她來回奔波,怕她身體會吃不消,不想,卻被這人拿離開她便睡不好覺為由,令尉遲藍玥毫無辦法可施。唯有默默的將一切看在眼中,除了心疼之餘,更多還是滿心的甜蜜。

透過輕羅薄紗內,玉體橫陳,兩具晶瑩剔透的嬌軀交織在一塊,薄被蓋在兩人的腰腹之間。在晨曦的關照下,便如綿延的大山般波瀾起伏,無聲顫動,劃出一道無比動人的曲線。

這一切無不證明昨夜兩人經歷著怎樣一番纏綿,隋唐悄然睜開雙眸,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容顏,近來似乎有些瘦了!轉眼間,兩人已是臨近三十歲,遙想初見時的尉遲藍玥,堅強美麗,高不可攀,而如今卻早已是成為她的妻子多年。漸漸的隋唐心中彷彿有團火在燒,獃獃望着身旁人兒玲瓏剔透的豐滿玉體,口乾舌燥起來,眼都捨不得眨一下。

尉遲藍玥看似柔弱無骨的手臂緩緩纏住隋唐的脖子,一雙秋水吟吟的眸子對上她,令之心頭微微有些顫抖,只見尉遲藍玥鮮紅的小口吐出如蘭的芬芳,輕聲道:「傻子,昨夜沒有看夠么?」

「看不夠,永遠看不夠,即便是你就在我身旁不曾離去,可我依舊會想念你…」

尉遲藍玥伸出纖纖玉手按在隋唐胸口處,輕緩而又嬌滴滴的道:「既然如此…我要夫君生生世世都來招惹藍玥,夫君答不答應?」

隋唐聞言腦中轟的一聲,猛一翻身,狠狠吻住那粉紅的櫻唇,一雙手無聲無息,覆上尉遲藍玥豐滿細膩的玉女峰上,「嚶嚀」輕哼間,尉遲藍玥心中那顆承載着無限思念的心,彷彿也無聲一抖。喘息著嬌喚:「因為…藍玥也是如此呢……」

這一次回洛陽,尉遲藍玥跟在隋唐身旁,將尉遲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交給尉遲連城打理,一顆心只撲在隋唐的身上,自從嫁於這人之後,尉遲藍玥便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就算天塌下來有隋唐替她頂着,而今,她把身上所有的擔子全部都撂下,平日裏除了練功,便是刺繡,只因這人想要一個她親手做的香囊。

比起尉遲藍玥的悠閑,隋唐這些日子卻是忙得不可開交,從揚州來到京城已是將近一個月,邊關戰事告急,武媚娘更是對她試探多次,更是故技重施,拿放過高陽長公主來威脅她。然而,對於隋唐而言,同樣的事情她絕技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最後,武媚娘見用高陽長公主無法說動隋唐,便也不再提及此事,但這事當真就過去了嗎?在隋唐的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武媚娘真的會這般好放過她嗎?憑她對其了解,若當真如此,她便自己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一番纏綿過後,兩人一同起身沐浴更衣,用過早膳后,帶着上官婉兒一同來到皇宮。而今日之後,也終是結束隋唐早出晚歸的這種日子。今日真箇京城都顯得格外熱鬧,上官婉兒掀開車窗向外看去,小丫頭終歸還是個孩子童心未改,目光在那些攤子上的小玩意流連忘返。

隋唐見此,與尉遲藍玥對視一眼,笑着對上官婉兒,說道:「婉兒既然如此喜歡,今日給皇上祝完壽,我和你師娘,便帶你與令月去京里的夜市上逛逛如何?」

「真的?」上官婉兒聞言立馬轉過頭來,一臉興奮的問道。

隋唐笑着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上官婉兒的腦袋,說道:「婉兒可是都準備好了?今日武后定會考你,你到時候不必太多緊張害怕,我和你師娘都會在場為你加油的…」

「老師放心,婉兒一點都不緊張,只是有些擔心令月,也不知她近日來可有想婉兒?」一想起李令月的上官婉兒總顯得有些消極,尉遲藍玥見此伸出玉手摸了摸她的頭以作安慰。

待三人來到皇宮門前,卻沒想到李令月一身紅艷艷的公主衣裙,將其襯托的顯得貴氣十足。顯然今日她也是經過一番盡心打扮的,只見她今日鳳眉如月,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唇,鵝蛋臉頰甚是美艷,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姿纖弱,一如出水的洛神。等在皇宮大門外的李令月在見到隋唐的馬車后,立刻抬腳迎了上來。

「婉兒…婉兒…」

上官婉兒起初在聽到這聲音時,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聽,後來在尉遲藍玥笑着提醒下,她方才拉開馬車的窗子,便是看到這大半月沒有任何音訊的人兒,馬車剛一停下,上官婉兒便是提裙跑下馬車。在跑到李令月跟前時,上官婉兒卻是生生頓住了腳步,因為她想起這裏不是別處,而是皇宮,行為舉止自然不能如同清華學院那般隨意,一時之間,竟只是看着李令月微笑。

李令月卻是絲毫不避諱,一把將上官婉兒拉入懷中,悶悶的道:「令月都快想死婉兒了,婉兒為何不抱令月,難道見到令月不高興嗎?是不是半月不見,把令月給忘了?」

「令月…我豈會忘了你?我…哎…」上官婉兒在李令月將她攬入懷中后,臉上笑容卻是再次放大了些。然而,在聽到懷裏的人兒如此說后,上官婉兒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隋唐拉着尉遲藍玥走過來,在李令月腦袋上敲了一記,令其二人分開,笑着道:「令月莫要誤會婉兒,你陪在皇上身旁的這些日子,可是把婉兒擔心壞了,你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經隋唐這麼一說,李令月打量起上官婉兒的確是瘦了,頓時眼眶微微泛紅了起來,拉着對方道:「都是令月錯怪婉兒了,婉兒方才為何不替自己辯解?就那麼喜歡被令月誤會你嗎?這些日子令月雖陪在父皇身旁,但心裏卻是時時刻刻惦記婉兒的…若不是父皇不許,令玥早就去找婉兒了…」

跟着便是聽李令月絮絮叨叨將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是如何想念上官婉兒的,統統說了一遍。隋唐與尉遲藍玥跟在後面聽得真切,最後,隋唐拉了拉尉遲藍玥小聲道:「藍玥,你說若我們也這般,你會怎樣?我肯定會比令月思念婉兒,還要想你…」

尉遲藍玥聞言雙頰微微一紅,當即白了這人一眼,道:「好好的,夫君說什麼晦氣話?」

隋唐聞言呵呵一笑,貼到尉遲藍玥的耳畔旁,小聲道:「藍玥,你臉紅了哦!」

在聽到隋唐這般取笑自己,尉遲藍玥的臉頰越發紅了起來,當即伸出玉手在其腰間狠狠的掐而下,令其頓時臉色張紅。不過,這一次,尉遲藍玥倒是沒有絲毫的心軟,甩下對方拉着的衣角,獨自一人轉身離去,不再理會身後呲牙咧嘴的隋唐。

「咦,老師為何沒有和師娘走在一起,而是落在了的後面?」

這時,一直碎碎叨叨的李令月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的兩人,卻恰好看到尉遲藍玥一臉平靜的走在她們身後,而自己的老師,卻是在後方呲牙咧嘴的扶著腰,似是閃了腰一般。

「老師怎麼了?是不舒服嗎?」上官婉兒一把拉住從身旁走過的尉遲藍玥,問道:「師娘,你快看看老師怎麼了?你不去看看嗎?好像很痛苦…」

沒待上官婉兒將話說完,便見尉遲藍玥無聲的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看向依舊捂著腰際的人,終是不忍的抬腳走了過去,問道:「當真如此疼?還是,夫君…唔…」

隋唐快速的在尉遲藍玥嘴上親了一口,而後呵呵笑了起來,並朝着李令月與上官婉兒擠眉弄眼起來,引得李令月一臉崇拜的看着她,而上官婉兒則是偏過頭去,臉頰漸漸紅了起來。

尉遲藍玥的臉此時更是一片通紅,連連在隋唐腰間掐了數次,卻仍舊不解氣。最後,面紅耳赤的伸出玉手捏住這人耳朵,引得隋唐頓時慘叫連連。她這一叫倒好,頓時將宮裏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尉遲藍玥見此,當即玉足踩在隋唐的腳上,使得對方抱着腳原地跳了起來。也正因為如此一幕被宮中眾人瞧了去,隋唐日後便成為眾人口中典型的懼內官員。

李令月不愧是跟隋唐一個鼻孔出氣的人,見宮中那些宮女、太監、侍衛和陸續趕來的官員們都圍了過來。頓時對着那些人,發飆大喝道:「都看什麼看?沒見過下兩口打架啊?都沒有事情可做了是不是?都給本宮滾蛋,該幹嘛幹嘛去…還不快走?再不走本宮抽你們…」

說着,便見李令月撩起袖子便是沖那些人過去了,卻被一旁的上官婉兒忙拉住,道:「令月你看好了,那些人是番邦使臣,據說聽不懂我們大唐的語言,你說了也是白說,你若是動手打人家,只怕今日皇上壽宴便要被你搞砸了,走,我們還是叫老師她們趕快離開這裏吧!」

李令月聞言也甚是覺得有理,於是一甩袖子,來到隋唐與尉遲藍玥身旁,拉着二人便是朝後宮跑。然而,卻被隋唐在後面急急拉住,道:「跑錯了,令月…去比武場方向…」

跟着,眾人便見這四人原本沖向南邊的身影,掉頭奔回了北邊,而後直至消失。東瀛九皇子與高麗太子兩人目光痴痴的盯着尉遲藍玥的身影,許久不曾回過神來。

「大唐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真是本太子生平僅見!連我國第一美人殤姬都遠遠不及此女子…」高麗太子望着尉遲藍玥遠去的背影,痴痴地讚歎道。

「此女子便是當年名動大唐的尉遲府大小姐,尉遲藍玥。想必那男子便是入贅尉遲府的隋唐,隋大人。此人當年可是大唐皇帝手底下最為厲害的人物,後來入贅尉遲府後倒是未在聽說過有關此人的事情。如今她出現在皇宮,倒也讓我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或許那新的規則便是出自此人之手!」東瀛九皇子滿眼複雜的看着四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說道。

「是隋唐?沒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年輕,想必尚且不到三十歲吧?」板井師傅在東瀛時便對隋唐這個人頗為關注,如今見了卻是有些意外,竟會是如此年輕俊俏的男子?

「且不知這人何時回宮的?該不會是大唐將用此人來對付契丹吧?」高麗的金先生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若是大唐用此人對付契丹,豈不是太過大膽了些?這人如此年輕,雖說能看出些武功底子,但此人或許是個文采出眾,輔佐帝王的棟樑之材,但對於行軍打仗,出謀劃策,金先生倒是有些質疑。

可他並不知道當年隋唐對付李敬業的事,一旦知道,只怕他立刻絞斷舌頭自盡的心都有了。然而,當年也正因為是隋唐,方才迫使李敬業得到揚州的計劃瓦解,之後又在揚州騎兵造反。最後,不忘找上隋唐以泄心中憤恨,卻不想被隋唐再次算計,拖來救兵,並對李敬業裏外夾擊,兵敗垂死。

「我聽說契丹王是個好色之徒,大唐若想取勝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倒不如將這尉遲府大小姐送於契丹王,豈不是什麼事都解決了嗎?」東瀛皇子笑着隨意的說道。

然而,她這句話看似所得隨意,卻是被不遠處的許敬宗聽了個正著,許敬宗當即轉身向紫宸殿方向行去,待他來到紫宸殿外,恰好碰見從其走出的高陽長公主,許敬宗忙對其行禮道:「見過高陽長公主!」

高陽長公主定定的打量了許敬宗好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許大人為何如此沖忙,難得皇上與皇后相聚,你最好先不要進去打擾他們…」

「這…微臣有極為要緊之事找皇後娘娘商議,耽擱不得…」許敬宗面露急色的道。

高陽長公主見他如此着急,眉頭微微一挑,道:「哦?究竟何時如此要緊,竟然讓許大人連皇上與皇后私人時間也要打擾嗎?你可知本宮是你好?」

「公主,事關邊關戰事,微臣不得不冒死進諫,還請公主讓微臣進去…」許敬宗絲毫不領高陽長公主的情,沉聲說道。雖說如今高陽長公主已是排除嫌疑,但此女子依舊令他極為忌憚。

高陽長公主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敬宗,道:「既然如此,許大人便進去吧!」

許敬宗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忙沖其微微一禮,而後繞過對方,向紫宸殿行去。高陽長公主偏過頭來看了看許敬宗離去的背影,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紫宸殿內,李治近來顯得精神許多,身子也是比以往要好上許多,這也是他為何執意要留在高陽長公主那裏的根本原因,只因為高陽長公主能夠令他康復!從而李治對於自己這個妹妹,也是極為的信任。李治坐在龍椅之上看着進來呈上來的戰報,眉頭緊蹙,少許,只見他將奏摺放下,抬眼看向坐在下方安靜飲茶的武媚娘,微微一嘆,起身來到武媚娘近前。

「朕,近來身體抱恙,令媚娘一人抗下這些國事,實屬不該。朕如今在高陽長公主的調理下,身體正在日漸康復,今後有朕在,皇后無需再如此操勞,待朕復原便親自帶兵征討契丹!」

武媚娘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在一旁,抬頭迎上李治那試探性的目光,溫和一笑道:「皇上做主便是,這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先下,媚娘與皇上夫妻同心,這些事情本不該我一介女子能管,但為了皇上能夠好生調理身子,媚娘頂着悠悠眾口,也算是堅持了下來,如今看來倒也沒有給皇上搞砸。如今弘兒與太平均都返回京城,隋唐也是被我調派了回來,他們也都可以為皇上分憂…」

李治那裏受得了武媚娘這般酸溜溜的話?雖說李治清楚武媚娘的野心,但畢竟兩人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無論如何?他終究還是感激武媚娘的,若是沒有武媚娘,只怕這大唐江山無人搭理,終究會落入旁人之手。而今他一回來,非但沒有對其說一句貼心的話,倒是先對其試探起來,也難怪武媚娘會如此說,的確是有些委屈。但對於武媚娘來說,當真是委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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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墨憶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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