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六十四

64.六十四

蘇瀾一晚上睡的迷糊,大概是凍的過頭了,只覺得太陽穴疼的要命,眼睛上掛了兩個大鉛錘,怎麼也睜不開,身上燥的慌,腦子裡全是過去的影子。

中途不知誰在耳邊說了兩句,後來給人箍得緊,發了汗,身上才輕鬆了點兒。

倒是一晚上的夢,就沒停,從初戀到離婚,酸甜苦辣,樣樣不少。

她再醒來,頭已不疼,摸了額頭,全是汗漬。正欲起身,就瞧見睡衣里擱著只手,她一震,一個機靈起身拉了蹙眉對旁邊的人狠道:「景仰,你怎麼那麼無恥呢你!」

男人睜了惺忪的眼,無所謂道:「折騰了一晚上還沒夠,睡會兒。」說著又拽人。

蘇瀾氣的拿著枕頭砸他,嘴上罵道:「你昨天對我幹嘛了你!混蛋你!」

男人翻身把她摁在床上,回說:「摸了一下,怎麼這麼大氣?你這麼善,見個螞蟻都要指路,我幫了你多少,摸一下都不行。」

「那能一樣嗎?我們離婚了!」

他見她眼裡霧蒙蒙的,語氣嬌嗔,出口的話好賴都成了蜜糖似的,搞得他心裡發酥,時機又好,便伸手在她腰上揉了兩把,嘴上說:「怎麼不一樣?嗯,怎麼不一樣了?」

他這麼往前迎,蘇瀾就往後退。

景仰見她眼神微亂,手上愈發沒收斂,嘴上還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嗯?」

蘇瀾心流了電似的,忙別頭:「不喜歡。」

他記性道:「不喜歡你留我在你家幹嘛,不喜歡你跟我躺一張床,不喜歡你跟我幾年了,你跟個不喜歡的人耗了這麼些年,是積德行善呢,還是無私奉獻呢?」

蘇瀾被逼的緊,也回不上來,一時注意力被轉移,倒被景仰鑽了空。他褪了她的衣褲,低頭去吻她的乳,蘇瀾顫了一下,無力的推他:「你,你別這樣,我跟你沒感情。」

本是拒絕,到口話,反倒跟撒嬌似的。

他身上肌肉緊實,伏在她身上,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讓蘇瀾有些發怯。

屋內窗帘緊閉,窗外該是陰的,這屋裡才會跟著也陰沉,陰沉的人也反應遲緩。

男人一手在她身上撥撩,一邊說:「所有的感情都是從性開始,這是動物的本能,沒有性怎麼開始感情?」

蘇瀾道:「你鬆手,我是人,你別拿畜生做比較。」

他拽著她摸自己,又說:「那你跟那個簡修有感情,怎麼沒做過?你說你不喜歡我,昨天晚上喊我幹嘛,啊?」

「我,那個……」

他說:「哪個什麼?說你悶騷,還是嘴硬。」

她的心思被戳穿了似的,而這心思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蘇瀾現在被景仰搞得發羞,臉頰通紅,半天回不上一個字來。

他又說:「我也挺喜歡你的,這也都是正常事兒,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他一手在她胸前揉捏,另一隻摟在她腰上。

蘇瀾想躲,卻被那股力控的難以動彈。腦子早被繞暈,心裡卻沒半點抵觸,背上蒙了層汗,不由害怕。這會兒功夫倒被男人佔了先機,攻城略地的。

寶兒今天一上午沒事兒干,端了個椅子在院子里曬太陽,太陽請假,她吸了兩口冷風,只能跟倆小孩兒玩兒。

眼見中午了,她早早做好了飯,趙靄跟陸羽帶著景行去醫院檢查還沒回來。

她就嘟囔,怎麼不讓景仰去啊!大男人去了也方便哇。

又瞧倆小的在那兒玩兒遊戲,肚子餓的慌,也只能晃著腳吃薯片兒。

倒是一會兒功夫,趙靄她們就回來了。寶兒忙去接應,又問景行,說是恢復的很好。

她更樂了,推著人進門說:「大侄子,我今天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景行瞧了她一眼,嗯了聲。

寶兒受驚若寵,跳著尖叫:「呀,他有反應了!」

趙靄嫌她大驚小怪,又問了句:「景仰回來了沒?」

「景仰?一上午沒見啊。」

陸羽已經推了景行回屋。

景路跑過來道:「我爸爸一直在啊,估計還沒起床。」

寶兒吐了下舌頭,翻白眼兒,道:「你們先坐吧,我去叫他。」

景仰不愛睡懶覺,他們家也沒這習慣,寶兒通的很,她就知道景仰沒睡。估計在屋裡辦公,也沒多想,直接推了門,高喊了聲:「吃飯!」

她這抬眼皮子的功夫,嘴已經徹底剎車,床上的倆人也愣怔,她再傻也知道人在幹嘛。要是別人寶兒就當個新聞瞧了,她也瞧了女的是蘇瀾,一時就沒反應過來。

還是蘇瀾先反應過來,她推開了人,朝著景仰臉上就是一巴掌。

男人忽然被擾了興緻,本就惱,還受了一巴掌。他赤著眼,抓了煙灰缸朝門口砸去,吼道:「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寶兒嚇的往後跳的,條件反射的關上門就跑。

倆人正是佳境,景仰蓄勢待發,寶兒忽然闖進來,現在他肚子憋的全是火,再瞧那女人,已經套了衣服縮到了一角。

他過去拽人,蘇瀾又抽手回去,剛剛那一巴掌抽下去,她手上的麻勁兒還沒就去,就連那巴掌,蘇瀾就覺得跟打在自己臉上似的,火辣辣的疼。額上全是冷汗,,一個勁兒的懊惱,自己真是燒糊塗了,又低聲道:「我,我承認你有魅力,我自己也嘴笨,你說那些話我接不上來,所以腦袋卡了。」

景仰懶得聽她廢話,拽著她的衣服不鬆手。

蘇瀾死抓著也不放,繼續說:「我們離婚了,就該像個樣子,你說你幫我,我知道你圖什麼。我這個人,生長環境畸形,跟你不能比。觀念也不同,你要的我給不了。」

男人聞言,蹙眉道:「你成天把離婚結婚的掛嘴邊兒累不累?」

她低頭:「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就想找個人結婚,安穩的活著,剛剛。」她吞了口唾沫,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還是憋著氣說:「剛剛是我不對,你就當,當沒發生吧。而,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一會兒我搬走,以後就再也別見了。」

男人冷笑:「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急著撇清關係,那麼大的出息,把你兒子再塞回去才算能耐!」他說完嘭的一聲摔門出去。

蘇瀾全是被抽了力氣,坐在那兒呆了會兒,恨自己沒出息,又在臉上甩了一巴掌。真是瘋了!

寶兒從裡面小院兒跑出去,腦子還是一片空白,就覺得這世界太可怕了。她這會兒胃口全無,沖趙靄打了聲招呼要回去。

趙靄說她著急幹嘛呢。

寶兒道:「額,那個,我同學打電話找我,姐,我回家住啊,這幾天就不過來了。」說完就溜遠了。

陸羽還說:「小姨急吼吼的怎麼了這是。」

趙靄斥她沒正性,還說:「你二姑下午過來。」

陸羽笑容僵了一下,說:「她過來幹嘛?」

趙靄道:「你瞧你怎麼說話呢,她過來是好事兒。她們家侯勤升的多快,走近了對你也好。」

陸羽隨口嗯了聲。正說著,瞧著景仰過來了。

景路喊了聲:「爸爸。」

他正煩,隨口嗯了聲,落座。

趙靄瞧他,頭髮亂七八糟的,脖子上還留了道淺淡的划痕,瞪了他一眼,讓他注意點形象。

景路笑嘻嘻的問:「爸爸,我媽呢?」

不提還好,一提景仰就來氣,招手讓景路趕緊吃飯。

別人瞧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景路扒了兩口就跑出找蘇瀾了。

待沒人了,趙靄才放了碗筷說:「景仰,你真是越來越沒樣子了。我看上回那個小姑娘就挺不錯的,拖著也沒樣兒,我跟你爸說過了,年後雙方家長見一面,早點兒定了。要是覺得孩子是事兒,給我就行了,好了,我困了,去睡會兒。」她下了命令,起身便走了。

桌上的幾人好一會兒沒人說話,只有景念在巴拉飯,他瞧了眼景仰,奶聲奶氣的問:「叔叔要結婚了?」

景仰起身,照著椅子就是一腳,咒了聲:「卧槽他媽的!」

蘇瀾在那兒反省了好一會兒沒人,愈發覺得沒臉見人,她起來就收拾東西,洗臉的時候,又瞧見脖子上有些青紫痕迹,這回更惱自己了。

好像這人,年紀越大,對感情越淡,反倒真跟畜生似的,誰和胃口便是愛人。她找不到喜歡景仰的理由,只能把一切歸過於年齡,年齡的成長讓她體內的激素猛增,催的她剛剛失去了理智。

一會兒景路進來,蘇瀾怕再撞見寶兒,便問:「外面有人嗎?」

景路道:「都在呢。」

蘇瀾一陣臉紅,想著要等一會兒才出去。

景路見她把行李放那兒,問說:「媽媽,你要去哪兒啊?」

蘇瀾只能說自己要出差,景路當了真,交待她路上小心。

母子倆正說話,景仰又進來。

蘇瀾忙低頭,也沒敢瞧他。

景仰也沒說話,收拾了一通,倒是出門的時候交待景路說晚上不回來了。

等人都走了,蘇瀾就在那兒坐著,風寒還沒好透,鼻子有些塞。

平常她這個點兒不在,誰知道這家裡怎麼回事兒,這會兒倒是一會兒一個的,蘇瀾跟做了虧心事兒似的,門都不敢出。

中間陸羽過來,說是給她送點兒葯,說了蘇瀾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自己發燒,景仰去幫她要葯去了。

蘇瀾道了聲謝。

陸羽見她的樣子,又說:「我見景仰還挺關心你的。」

蘇瀾心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羽又說:「他就是習慣不好,你要是上點兒猛葯,還能治住,不用巴不開臉,反正孩子什麼都有了,你的資本大,不怕耗。」

蘇瀾聽這麼說,一時心慌,怕寶兒把什麼都說去了,忙說:「我倆沒關係,借個葯,估計就是怕我死他旁邊不吉利。」

陸羽瞧她彆扭,就不多說,只是叮囑人吃藥了好好休息。

等陸羽走了,蘇瀾才想起,剛剛該提一聲邱林的,好歹人走走了,該通知一聲。只是她頭疼著自己的事兒,更無心思管別的,吃了葯,又聽路路說妙妙過來了。

困意上來,她也走不了,便直接躺床上睡了,就想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走,免得太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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