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20.第二十章

「你這麼急吼吼的下去幹嘛?人家夫妻倆在哪兒,你就這麼樂意當燈泡。」

蘇瀾看著他說:「什麼燈泡不燈泡的,人家是客人,怎麼能留著他們單獨在那兒?」

「怎麼就不能了,這是我家,他們倆還能順走我的東西不成?」

「景仰!你這真是喝多了。」

他說:「我喝多沒喝多,你不知道?」見她沒話,又說:「她愛做,就讓她做,那種人,你跟她太客氣了,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蘇瀾反應了一下才知道景仰說的是蔣美婷,可是想想還是不對,這不管是誰,人家來了,哪兒有這樣招待的,馮玉教育的不是這樣,就是蘇友年那個整天招惹女人的男人也沒教她這樣,來了客人給人晾一邊兒,不成體統,她可沒他那麼心大。

可再想,不管那倆人怎麼樣,好歹是自己的同學,景仰這樣,要說給自己出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既是明擺著看不起自己?只是礙於身份不好給自己生氣,映射到別人身上而已。蘇瀾雖然對蔣美婷半點印象沒有,可這面子是大問題,她不想在景仰身上銷了面子。

便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多計較?她就嘴快,又不壞。」

景仰聽到笑話兒似的笑出聲來,末了又說:「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本就是非黑即白,至於那些灰色空間,全是黑白的衍生物。也就是,黑里衍生出的好,白里分離出的壞。所以說,這好壞,仔細說了,還真說不清。」他說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準則,既然分不清好壞,那就是逆我的就是壞,順我的就是好,這多簡單,何必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我說她是壞的,她就該是壞的。」

蘇瀾心道:「那是因為你位置在哪兒,誰都想從你哪兒撈點好處,什麼好東西都在你面前放著,選擇多了自然就不稀罕,分成好壞兩類不過是圖個快刀斬亂麻。小心到處得罪人,成為眾矢之中。」末了又想,要是自己當初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景仰處理,說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

可景仰今天就跟個胡攪蠻纏的婦人似的,估計是在外面碰壁了。這面子他要是不給,她自己還真是爭不來,況且這日子……她最近一律消極對待,根本就沒什麼盼頭。爭什麼爭,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自己兒子身上。

只是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裡說說,說給他,他又說自己小家之見,最後總結了三個字:「沒人性!」

結結實實的送給了他。

景仰一用力,整個將人拖倒,瞬間翻身,兩人位置倒換,他撐著胳膊看她:「你是不是當律師當的同情心泛濫了。」

酒氣混合著汗液打在她臉上,厚重濃郁,蘇瀾莫名的心慌,她伸手推他:「你就不能好好說話,起來,難聞死了!」

景仰笑說:「難聞死你。」

低頭就去親她的嘴,蘇瀾一扭頭,他的唇直直的落在了她的鬢角上。景仰倒是不惱,伸手箍了她的下巴,非要親到不成。

蘇瀾來回掙扎,使勁兒推他,卻使不上勁兒,倆人折騰了一會兒,景仰的唇也就是在她臉上蹭了幾下,親是沒親到,反倒把感覺折騰出來了。他抓著她的腕子往下引,蘇瀾無預料的碰到了那處堅硬,她觸電似的縮了手,臉色紅白相間,低著眼睛不敢看他,直說:「外面有人呢,你想幹嘛。」

末了又聽見自己聲音發軟,半點底氣沒有,跟撒嬌似的,越發惱自己。

景仰聽著她的聲音,倒是正常,再仔細琢磨,尾音兒處夾雜著絲絲顫抖,甚是得意。他藉機親上她的唇,又伸手去揉她的胸部。

蘇瀾套了條長款的毛質連衣裙,一直延到腳腕處,裡面也就是夏天的穿著,倒是給了景仰可乘之機,毫不收斂。

蘇瀾方寸大亂,心咚咚的跳,不知道是被他鬧的,還是忌憚外面嚇的。

空氣中帶著粗重的呼吸,她被挑弄出的輕哼聲,布料摩擦的急躁聲音。

許久,蘇瀾被他鼓弄的面紅耳赤了,景仰才鬆開。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一個赤眼,是笑的,得意的。一個赤眼,是慌的,抗拒的。

他從鼻子里哼笑了一聲,說:「有感覺?人在下面,你去招待,他們走了再給你。」

「……」

蘇瀾感覺就給逗狗被狗反咬了口似的,面紅耳赤,聚了勁兒,一下推開了面前人,順勢起身,開門兒就往外沖。

留了景仰一個人躺在那兒,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待門關上,景仰看著頂上的燈發了會兒呆,伸手拿了手機撥通了號,說了兩句便掛了。

蘇瀾下樓的時候,蔣美婷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見她下來,招呼的甚是熱情。

蘇瀾不好意思,直說:「抱歉。」

蔣美婷道:「沒關係。」又見她唇角處小小的印記,眉間的笑意瞬間炸開,過去,湊了她的耳邊玩笑:「你們夫妻真甜蜜。」

蘇瀾故作正經的別了臉,只說:「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蔣美婷也不再揶揄,說是沒事兒了,就準備吃飯了。

這回景仰倒是自覺,沒叫人就直接下樓了,特別趕巧。一會兒座上了,又給兒子打電話,讓他早點回來,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

景路在那邊兒玩兒的特別瘋,哼哼的答應。

蘇瀾又說:「別讓他吃糖。」

景仰照例都說了。

那邊忽然說:「爸爸,我今天晚上能住外面嗎?就我同學家。」

景仰說:「不行,你這才多大就夜不歸宿,在哪兒,我一會兒去接你。」

景路被呵斥了,小孩子,話一不對就不開心,降了調子說:「在廣場這兒呢,你別來了爸爸,我再玩兒一會兒回去。晚一點沒關係吧。」

景仰說:「沒有,要注意安全,跟著嬸嬸,別亂跑,拿好手機啊。」

「好。」一頓,那邊又說:「爸爸!」

「怎麼了?」

那邊問的小心:「我多大能夜不歸宿啊?」

景仰愣了一下,卻被這個問題問住了,總不能教育他男人夜不歸宿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只是你小,容易出安全問題,所以得回來。可這正好好教育他,景仰這話還真是一時半會兒組織不出來。

猶豫的當空,蘇瀾問道:「怎麼了?路路又說了什麼?」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睛閃閃,面容純潔,一時覺得腦子裡濁物不堪,也不過是一瞬,又想起那天她跟簡修擁抱的場景,卻想著自己這是喝酒喝的矯情了,這世上哪兒有誰對不起誰,男人女人,不過是誰強壓制的住誰,那才算真本事,比起那些嘴上的情情愛愛,他倒是及其喜歡這馴服的過程,刺激!

於此,景仰沒應蘇瀾,抬了胳膊靠在椅子上,幽幽道:「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考慮的問題,瓜熟蒂落,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景路在那頭點頭,又說:「爸爸,我去放天燈了,這裡有好多小朋友,還有別人的爸爸媽媽,就我跟念念,嬸嬸說她累了。你來不來?」

「一會兒吃完飯,我跟你媽去找你。」

「好,我等著你們,你們要快點啊。」

「嗯。」

掛了電話,蘇瀾又問他:「路路怎麼了?」

他抬頭看她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她回來眼睛紅腫,眼神懵懂,不覺得氣往上冒,收了電話道:「沒事兒,吃飯。」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婚徒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婚徒
上一章下一章

20.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