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104.第一百零四章

蘇瀾回道:「那總不能太過分吧,上回她還。」

景仰插嘴道:「她個老太太胡說八道,有什麼好計較的,再說,你是跟我過還是跟她過,在意這些幹嘛?」

蘇瀾推開他,據理力爭:「我也不是不尊重她,可是她總不能仗着年紀大了侮辱我,要是理說的過去,我服,別的也別指仗了,你也說了,我是跟你過,我跟你過,你維護我了嗎?」

景仰道:「行了,我回去說說她。」

蘇瀾癟嘴道:「騙我吧你就。」

兩人說完,各自坐在那兒,賭氣似的誰也不說話,空氣靜靜的流淌,帶着肺腔呼出的氣息,四處遊走。

好一會兒,蘇瀾抬頭看了景仰一眼,他也看自己,眉角微微垂著,眼角帶着些笑意,四分甜,五分膩,還有一分懶模樣。

蘇瀾被他瞧的渾身發麻,也沒回應,又把頭低了回去。不一會兒,脖子後頭落了只手掌,那皮膚細膩燥熱,卻帶着男性慣有的厚重感,他使力捏了幾下,嘴上道:「這麼壓着累不累。」

蘇瀾擰了一下沒說話。

景仰服了回軟:「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

她臉抬了半個直角,輕看了他一眼又低眉。

景仰瞧著蘇瀾眉目淺淡,眼含嬌羞又雜了幾分委屈,整個臉面的弧度也溫柔,唇上一點紅潤跟尾魚似的,順着這曖昧的空氣,柔柔的鑽進他的胸腔。他一時酥了大半,手掌漸漸移到了她的臉上,手指輕描了下她的眉,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蘇瀾微微躲了一下,嘴上怨道:「你又這樣,每次都這樣。」

他整個把人圈起來,問道:「怎麼樣?」

她避而不答,回說:「你總得給我個交待,我以前受的氣不說了,以後不忍了。」

兩人說清了,氛圍變了,連說話的調調都隨着轉了個兒,若是以前,蘇瀾就是音調不大也橫眉豎眼的,現在,同樣的話,說出來,反倒是撒嬌,尾了還拖個韻味十足的音兒。

窗外悶雷陣陣,歇了一陣兒的雨,又來了,烏雲一層一層的往過鋪,雨珠子噼里啪啦的往窗戶上砸。

男人渾身燥熱,由內到外,他直接把人抱起,蘇瀾驚呼了聲,忙圈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玩笑:「我覺得你快抱不動我了。」

景仰笑說:「也對,什麼時候去鍛煉鍛煉身體,騎馬怎麼樣?」

…………

對於蘇瀾悔婚韓碩又跟景仰在一起這件事兒,眾說紛紜,可就是沒一個說好的。

蘇瀾的母親馮玉索性不理她。

韓家父母還約了蘇瀾見面,大意是說韓碩哪兒做的不好,讓他改改,他們對蘇瀾還是很滿意的,蘇瀾尷尬,只好說自己的不是。

那邊宣雅聽說,更是驚訝,直說蘇瀾太衝動了。

她只能笑道:「我怎麼了,你們這一個個的。」

人人都說景仰不是個好人,你瞧他那副皮相,現在他家那麼亂了都不著家,沒責任心。

蘇瀾說:「傷心不一定要流於表象。」

旁人還是搖頭,勸道:「女人不能老在同一個地方摔跤,你現在還是同一個男人,以後會後悔的。」

「他那些習慣能說改就改?」

再說,她們毫無顧忌:「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能耐擒的住他。」

這回把蘇瀾給說惱了,直說別人見不得自己好。

旁人說:「哎,瞧你這,為你好你還不知道。」

她轉身就走,回去又瞧見景仰在家,面上樂呵,心裏總算是舒了口氣。

上回說的去見他父母的事兒倆人沒說妥,暫時不準備去,倒是他最近表現良好,蘇瀾心安。

以後誰再說這事兒,她直接蹬鼻子上臉。

只是倆人激情還未褪去,問題就來了。

景仰有空的時間是有數的,他那個活計免不了應酬。每每回來,他倒是無所謂,倒頭就睡。

蘇瀾心裏卻不是滋味兒,她總不能拿出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胡攪蠻纏。可還是免不了起疑心,他身上會帶着些女人的香水兒味兒。她就是再相信他,也說服不了自己。

她索性跟他坦白。

景仰絲毫沒放在心上,笑道:「你這胡思亂想什麼,逢場作戲的事兒。」

蘇瀾正色道:「景仰,你懂不懂你的逢場作戲對我傷害多大?」

他瞧着她笑,撩了她一綹頭髮道:「又怎麼了?」

她道:「我會跟你在一起,除了感情還有一點,是覺得你這人有救,我是相信你會做個好丈夫。可是我現在對你很失望,是你得來太易不知道珍惜,還就是上回打擊太大,找不到安慰的對象,恰好我也順眼,便順水推舟的成了。」

景仰正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蘇瀾搖頭:「我就跟你說這一回,以後不提了,有些習慣是不好改,我給你時間,可是你也不能太過分了。」

景仰附和說好,心裏卻全當是她鬧小脾氣,況且他也沒怎麼樣,就是喝個酒罷了。

再說倆人重新弄了處房子,陸羽又把景念接走了,家裏也就剩下他們三口子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好賴都不說。可蘇瀾還是覺得不得勁兒,他們倆不像情侶,也不像夫妻,就是沒事兒湊和過日子的。他的態度依舊高高在上,出門的時候打扮的利利索索,回來的時候還是那麼利索,什麼都不幹就坐那兒等著伺候。

蘇瀾不同,每每工作回來,蘇瀾還得做飯,先不說她廚藝如何,就是這忙裏忙外的太累,說是請個保姆吧,景仰又不願意,他忒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裏走動。說訂餐吧,他又嫌外面的不幹凈,毛病不是一般的多。現在的蘇瀾,還不如離婚之前清閑,又時候清靜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找什麼罪受。

感情再好,遇到生活,不得不粘上些惱人的泥土氣息,偏偏誰也想着空中樓閣的談情說愛。

之前的一時衝動,現在看來確實有些錯了,這些細枝末節的小煩惱她無處宣洩,憋在心裏又難受。

也就是晚上,她整個的嵌在他懷裏的時候能找到的些心安,別的時候,更多像一條沒目標的船,不管什麼都硬頂着。

再後來,蘇瀾便委婉的再說了一遍。

景仰毫不在意,端著報紙,抬腿道:「累了就回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這話讓蘇瀾大惱。

景仰又說:「你說累了我就讓你回家,這也不對,是不是欠收拾啊?」

蘇瀾皺着眉頭道:「你以前不是還挺支持我的,現在怎麼這樣?」

他不在意:「以前是以前,該消停的時候就消停消停,你個女人到處跑什麼跑,有時間不如多去打扮打扮。」

蘇瀾這回徹底給堵上了,景路這兩天又去了景家那邊住,她活兒來了,心裏惱的很,索性不會家,成天成天的呆在公司,晚上就住酒店。

這可給景仰樂壞了,他起初想着回頭是機緣巧合,真回頭了才知道當和尚的難受,生意上的春風得意徹底吹散了那股絕望勁兒,酒精麻了腦子,蘇瀾又處處給他找問題,這哪兒哪兒都不對,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他回家還不如呆在外面自在。她說忙也正好,可算是放風了,又是喝酒又是打球的,家都不著。

還沒幾天,又遇上出差,景仰給人知應了一聲,打包就溜。

一別就是一月多,倆人別說見面,就是電話都沒。

他是放風放夠了,這會兒想起家裏那口子,還想,不會這氣還沒消吧,再看手機,確實一點音兒沒有。

到底是破罐子破摔還是過於放心,景仰心裏沒準兒,女人心海底針,蘇瀾那個沒主見的,別人耳邊一吹風就倒,誰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沒直接給本人打電話,先給景路打電話探風,他兒子不買賬。

景仰想想,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兒,玩玩兒而已,心虛什麼。回去之前,他去定了一大束玫瑰,又買了個漂亮的項鏈,這才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適逢下午,他還想等著人回來,要不要定個燭光晚餐什麼的調解一下氣氛。結果回了卧室瞧見人在,正睡覺呢。

景仰面上歡喜,慢慢把東西放下,直接撲到床上那個小山包上,低頭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兩口。

蘇瀾連着熬了好幾天,神經過度興奮,身上困的要死,可死活睡不着,昨天把設計交了,終於泡了個澡緩了好久才合上眼,才沒幾個小時,就被人攪醒了。

被人驚了覺的難受勁兒上來,渾身骨頭都疼,蘇瀾也沒睜眼,啞著嗓子惱了句:「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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