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大地提前

第73章 大大地提前

「賴大。」賈璉看着賈母,緩緩眨了下眼睛。

賈母一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試探著再問:「誰?」

「賴大一家。」賈璉具體到一家人了。

賈母確定自己所聽的了,難以相信地看着賈璉。這兩年榮府里被賈璉動的人不少,她都沒怎麼過問。只是這賴大,卻不是一般的人。他年高的母親賴嬤嬤可是榮府的老人兒,服侍過她婆婆,那會子她還是做媳婦兒的,要討婆婆歡心,多虧賴嬤嬤從中斡旋幫襯,才叫她得體順當地熬成了老祖宗。賈母一直便惦記着這份恩情,賞了臉面給賴嬤嬤的兒子,賴大故此才做了榮府大總管。

後來賴大做了總管之後,果不辜負她的厚望,一直將榮府打理地井井有條。此人少言寡語,卻十分能幹,比府裏頭那些得勢便猖狂的淺薄奴僕不知強多少倍。

賈母突然聽說賈璉要動她名下的人,自然很是不樂意。

她臉色頓然拉了下來,對賈璉不滿道:「他?他怎麼惹着你了?」

在賈母眼裏,賈璉處置人全憑他自己的心意,說白了,她覺得這孩子就是自私。

「趁管家之便,不當得利。粗算下來,這些年他從咱府上漁利至少三萬兩銀子。」

賈璉才不在乎賈母怎麼想,他處置賴大一家已成定局,今日不說,明日也會說。這話只要說出口了,就不是徵求意見,是單純的通知。賴大的事誰都沒資格反駁!

賈母被賈璉說出的這個數嚇著了,本來她想着賴大一家沒功勞也有苦勞,貪個幾百兩銀子也就算了。三萬兩!?這個數足夠她給三春姊妹每人備一份厚重的嫁妝了。

「這麼多?」賈母驚詫,心裏有幾分存疑。賈璉是個精明的,或許他為了除掉賴大,擴大他自己的人在府中的勢力,故意誇大其詞,挑撥她和賴嬤嬤一家的好關係。

賈母知道這事兒還要理論一會兒,沉住氣,讓鴛鴦攙扶她回到上首位坐下。她哼了兩聲,冷冷盯着賈璉。

賈璉已是經常面聖的人,自然不怕此刻盛怒下的賈母,坦然迎着她老人家的目光。

賈母:「你可有證據?」

「有,早就有了。因過年時節日多,和和樂樂的,不好教您生氣,就一直沒找機會和您細說這事兒。本來就打算開春后找個時間和您說,今兒個正好出了這麼一樁事,順便了正好。」賈璉再不廢話,直接打發人去拿證據。

很快,一張購買房產的契約呈現在賈母跟前。

「這是賴大幫林府找得宅子,價錢他談妥的,兩萬三千兩。」

賈母掃一眼,點點頭,「這事兒你姑母跟我提了,說是你賴大去找的宅子,那府邸我也見了,風水好,寬敞明亮,園林佈置的也跟蘇杭那邊很像。就是殘舊了點,後來你還叫人修整了兩個月。」

賈璉點頭,「就是這個宅子。」賈璉說罷,又呈上一張供詞。上面具體寫着售宅人是如何和賴大私下交易,上面還說只要交易成功,賣家便會付了三千兩中間費用給賴大。

「賴大跟那賣宅子的說,他同時相中的宅院有兩個,最後選誰就要看誰誠心了。反正林府是百年基業,有錢,不差幾千兩的價錢。再說宅子好不好價格合不合適,到時全憑他一人忽悠。只要那個售宅子的人肯在他提供的價格基礎上加三千兩,把這加上的錢算他的,那院子他立馬就買。反正原價不動,對人家沒什麼影響,還能圖快早賣出去,人家自然乾脆的簽了契約。這邊賣家收兩萬兩,那邊賴大就拿着契約跟要林府兩萬三,他從中『很安全』的貪了三千兩。」賈璉解釋道。

賈母震驚不已,好像被賈璉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整個表情僵掉了。這賴大是她一手提拔仰仗的人兒,而今竟然干出坑她女兒女婿的事兒來!這是硬生生的打她的臉吶!

賈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熱得發燙,她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掉光了。

「不愧是咱們家的大管家,有幾分『度量』。貪了錢,跟什麼事兒都犯過一樣,絲毫不內疚,每日如常,該做什麼做什麼,貪了大之後,也不忘貪小,每天照樣能從主子們的吃穿上摳出點錢來。」這方面具體的證據賈璉也呈了上去,裏面有裁縫鋪、收拾鋪等等掌柜畫押的供詞,在對比最近的賬目,就可見其中細微的差別。跟王夫人七年前的行徑比,賴大的手法更高明一下,他的賬除非細查,否則單看賬目是瞧不出什麼的。人家很懂積少成多的道理,穩中求勝。

「即刻喚賴大來對質!」賈母喊道。

賈璉冷笑:「證據確鑿,人證一堆,還對質什麼?他就是有罪。老太太舍了他也好,倒省得賈薔賈芹之類見了他,點頭叫好的稱他是『賴爺爺』。哼,不知道的還以為咱么榮府多了位老太爺呢!」

賈母氣得臊得臉通紅,跺腳直罵:「我饒不了他!枉我這些年如此寵信重用他們一家子,竟如此辜負我!」

「老祖宗可別心軟,圖什麼讓他還了錢就將此事作罷的想法。這條魚可是被整個榮府下人們看在眼裏,必須嚴厲懲處,殺雞儆猴。老祖宗何不現在就照着處置周瑞家的辦法,立刻派人搜一搜咱們這位好家奴的屋子。」賈璉說罷,在賈母的嘆息聲中,擺手命人直衝賴大家的大花園。

一炷香后,就聽見院外有老婆子的哭鬧聲,接着便有人來傳說賴大夫妻來求見。

賈璉痛快地回一聲:「不見。」

小一個時辰后,抬進院五大箱子東西。金銀玉器,古玩字畫,應有盡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被抄了!這裏面還有現銀半箱子,另有一個上鎖的匣子,裏面落滿了一百兩的銀票,一疊疊,每一千兩用布紮成一捆。

搜出來的數遠超賈璉報出的錢數的兩倍。

賈母氣得怒睜着眼,呼呼地喘著粗氣,以至於兩腮一鼓一張,似乎是氣得快要窒息了,

賈璉看眼靜芯,拉她到自己身邊站着。靜芯本來是要去服侍賈母的,被賈璉這一拉,就明白了不去了。

「沒良心的王八羔子!枉我往日對他們如此信任!」賈母喋喋不休的罵起來,眼含着淚,這就叫人去把賴大一家弄進來。

「我看就直接把人丟到官府去,由著府衙去處置便是,老太太何須操心問責,傷了自己的身子便不值得了。」賈璉懶懶地打個哈欠,可沒閑心陪這些人玩。

鴛鴦一邊給賈母順氣,一邊附和:「二爺說得極是,既然都是一群忘恩負義不中用的王八羔子,老太太何必被這些人惹了嫌,索性就丟出去,隨官府去處置吧,您也能落個清靜!」

賈母緩緩氣,聽了賈璉和鴛鴦都如此說,便點頭應承了。她揉着額頭,整個身子感覺虛脫,雙腳跟不是自己的似得,的確不能再生氣了。賈母嘆口氣,顫顫巍巍的起身,表示此事就叫賈璉去處置。

靜芯這會子忙去攙著賈母,將其送到裏屋安撫一陣兒后,猜出來。

賈璉這才帶着靜芯出來。靜芯正琢磨著自己要以什麼的樣的姿態面對門口賴大一家時,卻發現院門已經安靜下來了,那些哭聲都不見了。靜芯特意看眼賈璉,見他如常走出院,照例在牆邊瞧了瞧那株新長出來的木芙蓉,便攜她回去。

靜芯琢磨著人定然是賈璉趕走的,省得在他們跟前鬧騰。如此倒也好,只是那賴大一家一直得不到解釋,只怕這會子還覺得自己冤屈。估計他們一家子都莫名其妙,盼著見主子了解清楚。殊不知他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次定然要見官受死了。

為奴者,非法貪污盜竊百兩以上,便要處以死刑。

憑賴大夫妻這麼多年貪下來的錢,足夠他們死幾百次了。

家裏突然闖人搜查的時候,賴大夫妻還處於發懵的狀態。不過搜家的事兒令他們明白,這是被主子們懷疑貪污了。雖然說貪污的事兒他們解釋不了,可憑着賴嬤嬤那張老臉在老太太跟前可是很有面子的。賴大覺得只要把他的老母親搬出來,在賈母跟前念叨念叨以前的舊情,老太太定然會心軟饒過他們一家子。反正老太太那兒沒有證據,這邊只要找個稍微值得人同情的理由去說,老太太定然會信的。

在來得路上,賴大還不甘心強裝鎮定的跟賴嬤嬤講,告訴她過會兒見了老太太該怎麼說話。賴嬤嬤一一記下,在肚子裏好一頓編排說辭。

此刻,賴大夫妻連同賴嬤嬤一通被架著往後門走。賴大才發現事情不妙。這是怎麼了?老太太竟不想見他們,連一句解釋都不聽了?

一直鎮定的賴大突然慌了,叫嚷着甩開架他的倆婆子,突然拿出管家的架子沖着二人吼,倒真把倆婆子給唬住了。

興兒帶着四名新人急匆匆趕來,立馬叫人控制住賴大,將他們三人一併往後門口拖,硬拽著上了一輛破車。

「你們這是要把我送哪兒去?」

興兒笑,使眼色給倆小廝。二人從腰間掏出早準備好的破布和繩子,將三人手捆綁,堵了嘴。馬車一動,興兒騎着馬,帶着一布兜的證據,隨他們一同到了衙門。

狗腿子府尹兆辰見是尚書大人送來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當即開堂審問。見了罪證之後,兆辰大呼:「不用審了,直接死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賴大一聽這話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忙爬到前面,狠勁兒磕頭,跟兆辰巧言辯解自己的苦衷,表示那些銀錢都是別人為了賄賂他主動送得,他根本沒有干任何偷盜犯罪的事兒。

「哼,你還狡辯,」兆辰拿出房屋購買的證據,照着賴大的臉打下去,「難不成你叫本府去把林大人請來,跟你對質?」

賴大慌張地拾起地上的紙看,手抖得越來越厲害,最終倆腿一抖,他嚇得尿了褲子。

賴大媳婦兒和賴嬤嬤見此狀,更慌了,哭着問他到底怎麼了。

兆辰擺擺手,叫人把他們都脫下去,照例打發人詢問了證人,走了一遍過場,就拍起驚堂木準備判。

但凡死罪,都要呈表刑部備案,審批後方可下達。

賈璉未免夜長夢多,再說他也不想手上真沾死人,便跟兆辰打了聲招呼,「別弄死了。」

之後的消息賈璉沒有特意打聽,不過偶然聽靜芯提起,說是一家子被打發去了雲南,好像就是孫紹祖去的那地方,徒刑到死。

賴大以前就是榮府的標桿,賴大一死,榮府有很多人都懼怕起來,斷然不敢去學賴大那樣背後玩貓膩,都曉得一心一意孝敬主子才是正經。比如興兒、豐兒等,年節的時候她們得來的賞賜都很多,璉二爺素來不吝嗇賞賜的。至少在他眼跟前忠心幹活的人,三天一頓肉的生活肯定能保障。

賈璉趁勝追擊,而後幾日,接連處置了好幾個代表性的小管事,都是貪污貪得厲害得,都屬於大家背地裏心知肚明的那種。

蛀蟲們除掉了,僕從們安分守己,各司其職。府中雖然管事的人暫時少了,但行事效率卻大大的提高。

期間不乏有抱怨在榮府做工苦,比不得寧國府那邊舒坦。賈璉就很『寬慈』地打發他們去寧國府,連賣身契都一併送了過去。

寧國府的管家人倒很樂意接收。管家的事兒上,王熙鳳跟靜芯較真起來,她也管束下人,跟着抓『蟲』,而且抓得更狠更多。只是有一點區別,王熙鳳是手腕狠辣,做事毫不留情面,她手裏只有懲罰沒有獎勵,故此弄得府中下人們都苦不堪言,瞧不著希望。那幾個被榮府打發過來的人,真到王熙鳳手下乾的時候,才曉得以前跟着璉二爺的好處。更加抱怨不已,四處嘀咕王熙鳳是毒辣子、潑婦。

王熙鳳手下這些人的本意是想用賈璉送來得人翻過去對付賈璉。萬沒想到,這些她打算利用的人,反過來先咬了自己一口。

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王熙鳳恨透了這幾個人多事的,偏偏她們已經把自己潑辣兇悍的名兒宣揚出去。此刻若是再動他們,反倒更加證實了那出傳言。王熙鳳只得耐心再等兩個月,慢慢地暗中處置她們。

賈蓉本來對她這位又聰明又能幹漂亮的媳婦兒滿意極了,唯獨不滿的就是她太爭強好勝,本來賈蓉性子就軟,碰見王熙鳳這個烈的,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全然聽從她的話。王熙鳳說一就是一,他心中斷然不敢有二。

縱然賈蓉溫柔如此,王熙鳳還是不甘心,總是時不時地拿她跟榮府的賈璉比。他們倆歲數差不多,人家已經做到了尚書的高位,賈蓉卻還是混日子瞎讀書的紈絝。王熙鳳自然越比越生氣,越比細膩越怨恨,脾氣更爆了。

賈蓉必然不喜這樣,便漸漸遠離了王熙鳳,短短几月,二人的關係便從抹了蜜的糖罐變成了陌路人。王熙鳳管她的家,賈蓉就只和賈薔等廝混胡鬧。

這一日賈蓉來還東西,尋思回去也是對着王熙鳳那張潑辣的臉,便應留在這邊拖時間。正好璉二嬸子回了娘家,而璉二哥剛好閑來無事在院裏折騰。賈蓉就在一邊看着湊熱鬧。

賈璉將盆里的芙蓉杆子剪斷,再用剪子將杆子剪成一塊一塊的,丟在噴壺裏泡著。

「二叔,您這是做什麼?」

「催生。」賈璉等了會兒,便提着壺,朝那邊的兩排花盆裏澆水。

賈蓉湊過去瞧,就見五十多個巴掌大寬度的花盆依次排兩列,每盆里都長著綠草,葉子圓的,一個梗上分三片,還有梗子垂出來,上面接着半紅的果實,也有開着白花的。兩排盆,幾乎每個盆里都結了半紅的果子,很好看。

賈蓉瞅著這果實,尖蛋形,上面還長著芝麻樣的小點點。

「二叔,這是什麼啊?」

「草莓。」賈璉澆水完畢之後,放下噴壺,把手放到一邊的木盆里洗了洗。

「原來這就是草莓?竟然這麼早結果,真稀罕。這早春時節,能吃到這麼紅彤彤的果子可真幸福。」賈蓉死死地盯着一個發紅的果子,咽了咽口水。去年他可是沒少聽有關草莓的風聲,當真是稀有物,在市面上都炒出了天價。

好想吃!

賈蓉偷偷伸手,朝向那顆半紅的草莓。

啪——

不遠處的賈璉,手執柳條,一下就抽打在賈蓉的手上。

「哎呦,疼!」賈蓉訕訕地收手,沖賈璉傻笑,「二叔,咱們怎麼說都是一家子,您就開開恩,疼侄子一回,讓我嘗一口吧。」

「等牡丹花開的時候,保你吃吐,但現在不行。如果我說你吃這一顆果子,就吞下了幾十畝地,你還敢吃么?」

「不敢。」賈蓉道。

賈璉細心照看一圈,確認沒有生蟲和病害問題后,才忽然抬首對賈蓉笑,「這就是了。」

「二叔,你說的是真的,這一顆定幾十畝地?」

「自然是真的。」賈璉笑了笑,轉身帶着賈蓉進廳。

各自喝了茶之後,賈璉見賈蓉還不走,開口就趕人。

「好二叔,您就讓我跟着您見見世面吧,我可不想回家去見那個厲害的婆娘。」賈蓉歪嘴不爽道。

賈璉立刻想到了王熙鳳,保持淡笑的面容,沒去接着賈蓉的話問。王熙鳳的事他不關心。

賈蓉眨眨眼,看着賈璉,「二叔就不好奇她怎麼凶我么?」

「你們夫妻的事,自己解決。」賈璉無情道。

賈蓉一臉哭喪:「她比我大上兩歲,人又厲害,自是把我玩得團團轉,別說我不在她眼裏,就是太太恐怕也不在她眼裏呢。」賈蓉口裏的太太,自然是指賈珍的繼室尤氏。

「閉上你的嘴。」賈璉瞪一眼賈蓉,端茶細品。

賈蓉癟癟嘴,曉得自己說這些家常里短的惹惱了二叔的好心情,忙告罪,識趣兒地告辭了。

因賴大一家的事兒,賈母剛恢復了元氣。聽說府東那邊媳婦兒管家的事兒,免不得在賈璉跟前小聲感慨一番。

「當時還覺得挺好,後來幸虧發生那事兒,不然我真眼瞎了,會選錯人拖累你。還是咱們靜芯好,模樣、家世、性情,樣樣沒得挑。唯有一點差了些,這孩子太賢惠,太順從你的話了,倒被你給帶壞了!」後半句賈母是半開玩笑說的,但賈璉聽得出賈母有真實意思在裏面。

人吶,就是不知足,有了這樣東西,就盼著那樣沒有的東西。

「對了,你二叔這段日子忙什麼呢,好些日子不著家了。」賈母嘆氣道,她這個小兒子也挺叫人操心。自從王氏那邊鬧出事兒后,他就一直沒回來。賈母叫人去叫他回來,卻被他搪塞回來,賈母想想就罷了,打算等他回來再說,誰知這一等就好幾天。

「聽說在北靜王府,大概是和北靜王一見如故,同寢同食了吧?」賈璉說到這裏,呵呵輕笑起來。

賈母沒往多想,還以為賈璉是在為他二叔高興,也樂道:「那敢情好,就叫他先忙着去,家裏面都是小事,用不着他操心。」

「他本來就沒操心過。」

賈璉一句話堵得賈母啞口無言。

……

當晚,又是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賈璉乾脆拔了賈母院外的木芙蓉,轉頭就養在他自己的院裏。

而今他院內已經有十五棵木芙蓉了。這些苗子都很深情的『生長過快』,但現在每一盆都維持在大概一米的高度。

從第一棵開始,賈璉就多次研究試驗,偶一次剪斷的枝幹掉進了水舀里,賈璉隨後把水倒在院西邊的草上。第二天,他就發現有一塊草綠油油的,本來昨天還處於剛發芽的狀態,今天就已經長一寸長了。

杆子裏有催生激素,而且濃度很高。

這是純植物產生的,應該是安全健康的。

賈璉慢慢試驗了幾次,發現一套規律。如果將枝幹直接碾碎,然後將綠色的漿汁倒在沒發芽的種子上,第二天就會有奇迹的現象出現。

於是賈璉就繼續去收割木芙蓉,直到第十八棵的時候,那塊土地再沒有冒出新苗子了。

但賈璉收割下來的這些轉栽的木芙蓉,還保持着之前的優良性狀。將枝幹剪斷一半后,第二天木芙蓉就會恢復生長到原來的高度。

鑒於木芙蓉的棵樹有限,賈璉每次將枝幹剪斷後,只能通過泡水的方式灌溉,來達到促生長的目的。

雖然這個生長速度只是相對快,大概是一天頂十天的樣子,但用在草莓身上,再合適不過,他正着急推行的草莓計劃日期可以大大地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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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農業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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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大地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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