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王耀輝跨出一步了，「我們村只有我和水根了，我想請水根在每年農忙的時候能幫我家幹些農活，我家裡已經沒強勞力了。」

「兄弟，我會的。只要我能活著回去，你的爹娘就是我的親爹親娘。」牛水根已然泣不成聲的走了上來擁著王耀輝。

李福寶也上前一步。「顧長官，我想請您幫個忙。」

顧華忙說：「兄弟，要哥為你做些什麼，就直說好啦！」

「長官，如果您能見到我們孫元良師長，請轉告他，我們88師的士兵沒給88師丟臉。另外，你要是有機會看見我兄弟李福來的話，告訴他，要他替我報仇。」

顧華握著他的手。「我會的。」又問李鎮財，「你呢？兄弟！」

「我？」李鎮財嘿嘿笑了起來。

「參座，我家裡兄弟多，家裡沒什麼讓我牽挂不下的。就是2個月前那件所謂的「偷窺事件」到現在還使我抬不起頭，我想事到如今，我有必要向你們說清楚，並希望你們能替我辦件事。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再能回到咱混成三旅駐地的話，一定要替我向鎮上教書的沈先生說清楚這件事，當時我是旅座的侍從，那天下午去他家，是接旅座的兒子，他家的傭人告訴我少爺在小姐屋裡玩，我就一頭闖了進去，他女兒的確是在屋裡洗澡，可我不知道呀！我當時一進門就嚇的閉上眼睛了，立即轉身退了出來。但還是背上了這個罪名。我真的冤啊！事後，我也沒為自己做太多的辯解，被下到連里當戰士，我知道這是旅座在暗地裡保著我。沈先生也一定還為這件事而記恨著我，還在認為是我糟蹋了他女兒的清白。說句沒出息的話，我當時真想睜開眼看看女人到底長的是啥樣子，可當時就是不敢。這件事就拜託你們啦！」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顧華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一定會有人將這件事和你現在的英勇行為告訴沈先生的，我相信沈先生會原諒你的。」

「這位兄弟，你有什麼要求？」

「沒了。參座，如果我們真的到了哪邊，會把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如實告知旅座和那些陣亡的廣西弟兄，您為我們這些還活著的廣西人已經做的夠多的啦！」汪大寶凜然的話語，使顧華熱淚盈眶。

誰也沒有注意到坐在牆角邊的潘麗華，更沒人在意她一聲不響和那副猶豫不決的神情。

她終於一咬牙，站起身，走到顧華身邊，將他拉到門邊伏在他耳邊悄聲嘀咕了一陣后。便轉身打開門出了屋子。大夥只看見顧華驚愕的張開嘴，隨即用一種他們看不懂的目光看著潘麗華的背影，無言的點點頭。

顧華此時心中在暗暗讚許著潘麗華，真是個好姑娘，能想到這一步，並做出這麼個決定，著實令人傾佩。

「大夥都再仔細檢查一下。趙智，你到十點半的時候帶兩個人去巷口，巷口會停著一輛卡車。山本在車上等著，你們把他為我們準備的衣服都拿回來。你們6個，到我房裡去。潘秘書有事要和你們說。去吧！」

6個人來到屋門前，輕輕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然後把門關上。」在徵得裡面人的同意后6人魚貫而入的進入到屋內。走在最後的庄小旺，在聽見潘麗華隨後那句；「把門關上。」后。很快就關好了房門。

6個人見到油燈下裹著棉被，背向他們的潘麗華都很驚異，誰也沒說話。

潘麗華這才問：「都到齊了嗎？」

夏斌代表所有人做出了回答；「都到齊了。潘秘書，您要有什麼事就吩咐吧！」這時，潘麗華慢慢站起身，緩緩轉向他們。裹在她身上的棉被隨即滑落在地。棉被脫落處，一尊一絲不掛充滿蓬勃生氣的女性酮體，毫無不留的展露在6個年輕男性的眼前。

潘麗華面對6個面紅耳赤，或都不知該把目光落在什麼地方或乾脆閉上雙眼的年輕人柔聲平靜地說：「都睜開眼仔細看看吧！這就是讓你們充滿好奇和遐想的身體。今夜，如果出現意外，那麼你們也將會不帶有任何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6雙眼睛這才慢慢打量著眼前這尊潔白刺眼，讓他們怦然心動的身體。眼神中沒有一絲褻瀆和貪婪。流露出來的是崇敬和滿足甚至還夾雜著難以啟齒的感激。潘麗華胸前那對豐滿富有彈性，猶如一對白兔般的**，在隨著她身體可能是因為天寒而打起冷顫的同時也跟不安地著顫動著。如瓶頸般纖細的腰身，彷彿用兩隻手就可以箍過來。昏暗的燈光折射在女性神秘的三角區濃密，愈發顯得更加神秘。兩條修長的雙腿像兩根玉柱般。一雙腳那麼小巧，小巧的招人憐愛。和她皮膚一樣雪白雪白的。腳指頭跟嫩藕芽似的。誰都沒敢正視她娟秀的面容。

李福寶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她的腳下。「麗華姐，謝謝你。我替五位兄弟謝謝你了。你把衣服穿上吧！求求你啦。」

潘麗華蹲下身扶起李福寶；「起來吧！姐姐能為你們做的也就是這些了。」說著拉過李福寶的手順勢搭在她一側的**上。李福寶只感到手落處雖有些冰涼，但卻是從未感受過的柔軟，光滑，細膩。他就感到自己的腦袋裡是一片空白。這難道就是女性的**？這就是人類嬰兒時代賴以生存，對它充滿著無限渴望與依戀的生命糧倉？

潘麗華拉過每一個人的手，讓他們一一去感覺，去體會。面對這幾個有可能將為大家而死的弟弟們時。她覺得讓他們不帶著任何遺憾上路，這才是對他們的行為及生命的最高褒獎。

6個小夥子無聲的退出房間，回到客廳。龔嘯林見6人眼睛紅腫剛想問個究竟，卻被顧華拉到了門外。在屋外，顧華將事情的緣由詳細的告訴了他。這個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參座，衣服都拿回來了。」趙智因天黑，沒看到龔嘯林臉上正滑落的淚水。站在那，等著顧華下一步的安排。

顧華拍了拍龔嘯林的肩膀，卻面對趙智說：「那就讓大家都換上，挑三套最小的讓傅小姐她們到我房間里換去，潘秘書已在屋裡等著呢。回來，跟他們說半個小時后出發。」

黑沉沉的夜，好似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顆星星的微光也看不見。

「山本君，你坐到一邊。我來開吧！哪有讓中佐開大卡車的道理。」山本聽顧華說的話，笑了。便騰出駕駛座，挪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顧華沒急著爬上車，而是來到車后。見車廂里擺放著幾個大木箱，估計是山本這幾天搜搶的文物。

「龔團長，你把手榴彈找出來。全部擰開蓋。讓三位姑娘躲進木箱與木箱之間的空隙里去。」安排妥當后，才轉身回去鑽入駕駛室。汽車大燈的燈光撕裂了前方的黑暗，汽車緩緩駛進誰也無法預測到的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