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沐歡意識在陷入混沌的那一刻，她聽到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歡歡……
歡歡……
一聲比一聲驚慌，聲音因恐懼害怕而輕顫著，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出來的熱氣就在耳邊……
靠的太近，隨著他薄唇一張一合，他的唇掃過她的耳窩，有熟悉的顫-栗感清晰的讓她感覺到，那樣明顯。
莫司爵……
是他嗎？
聽著熟悉的嗓音，這樣的幻覺太真實。
沐歡想睜開雙眼，可眼皮太重，吃力的想掀起眼帘，可渾身的力氣像是已耗盡，除了僅存的一點意識之外，想做其他都是有心而無力……
「司……爵……」
沒有一點血色唇輕輕蠕動著，太虛弱，只看得到唇動，發不出聲音……
*********
莫司爵從走進產房因沐歡痛的下意識的叫他而情不自禁的走到沐歡身邊開始，便一直用蘊含了各種情感的眼神看著沐歡。
握著她的手，無聲的一遍一遍給沐歡打著氣。
看著她痛的面無血色，看著那樣耐痛的她忍不住痛呼出聲。每一聲，莫司爵我痛，都像刀劃在他的心。
除了任她指甲深深的陷進他的皮肉里，無法幫她分擔……
直至聽到醫生說了一句生了生了，莫司爵的目光並沒有看向孩子，而是一臉心疼的看著痛到虛脫的沐歡。
明知應該立刻鬆開手，但看著她一臉虛脫，明明已乏力的全身都放鬆，可握著他手的那隻手卻依然緊緊的……
怕是一鬆手，他便會消失不見……
扣的那樣緊……
……
沒有給他多少時間掙扎，在聽到醫生突然說準備止血時，莫司爵的目光下意識的看過去。
只見醫生突然一臉凝重，目光盯著沐歡。
他看到沐歡身-下的白色牀單被鮮血迅速浸濕……
心臟在目睹時驟然緊縮，已忘記一切，只剩下驚慌恐懼，下意識的叫出聲。
看著沐歡唇瓣微不可聞的蠕動著，幾乎看不到在動，可莫司爵卻清楚她是在叫自己……
「歡歡，是我，是我，我在，別怕，別怕，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別怕。」
每一句別怕，是在安撫沐歡也是在安撫著自己。
……
沐歡大腦里殘留的一點意識除了莫司爵的聲音和碰觸之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沐歡摒除在外。
指腹輕輕摩挲在她的臉頰上，她都能感覺到他指尖的輕顫……
是他……
真的是他……
嘴角微不可聞的勾起一抹柔軟的弧度……
額頭相貼，他的氣息整個籠罩而來，空氣中的消毒藥水味突然都變成了莫司爵身上熟悉的味道……
臉頰濕濕的……
相貼的唇瓣，感覺著他唇瓣在蠕動，他在和自己說話，鹹鹹的澀味在唇齒間散開。
沐歡不知道是自己的淚還是莫司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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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爵……」
沐歡唇瓣輕輕蠕動著，因身體虛弱，發出的聲音很小。
身體乏力，沉重的眼皮，睫毛煽動了好幾次，這才慢慢睜開雙眼。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睜開雙眼時眼底有幾分茫然。
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慢慢變得清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切。
入眼的還是熟悉的場景，空氣中散不掉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屬於莫司爵的氣息，沒有半分存留，她還在產房裡。
在睜開雙眼的那刻，立刻有小護士傾身過來安撫道：「別擔心，血已經止住了，你已經沒事了。」
小護士的聲音甜甜的，柔柔的嗓音很能安撫人心。
自然產比剖腹產大出血的機率要低上許多，但也不排除會出現產後大出血的情況。
在察覺出血量已超過正常的出血量，醫生是經驗十足的產科醫生，立刻讓小護士準備止血。
雖然她一直很是淡定，站在那裡的男人也並沒有多餘的話語，一直在和孕婦說著話。
但當血止不住，發現凝血出現問題的時候，男人的臉色迅速變了。
對男人的緊張，她立刻做出安撫，便讓護士去準備藥物。
在觀察各項止標都顯示沒有活動性再出血，醫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明明男人什麼也沒說沒做，可他身上那股子讓人壓抑的氣息，還是無法讓人神經放鬆下來，就有一種如果她們有一點怠慢讓孕婦出現任何意外，後果，不敢設想的感覺……
***********
沐歡對著小護士扯了扯唇角，眼珠轉動著，下意識的往兩側看了看，尋著莫司爵的身影。
還是那幾個人，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身上沾著自己的鮮血，助產白衣上也沾著鮮血，除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小護士，還有站在醫生邊的小護士。
雖然都戴著口罩，看不清臉，可是男是女還是一眼都能分辨出來。
而且，莫司爵的身高那麼明顯，如果他真的在，她一眼也會在她們中間發現……
產房裡只有這幾個人，沐歡眼睛一眨不眨的再次左右尋了一遍，如果他在，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能夠鎖定他的位置。
他，真的不在。
睜著的雙眼，腦海中還能清晰的記著，自己握住他手的感覺，舌-尖輕輕的掃過唇角，唇齒間彷彿還能感覺到淚水的咸澀味……
是她太想見到莫司爵，太想他陪在她的身邊，所以產生的幻覺嗎？
如果不是幻覺，是真實的，這裡多了一個人，小護士和醫生不會察覺不到……
沐歡明知不可能，可在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是那麼希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就在自己眼前，她想看到他溫柔心疼的眼神，想被他結實的雙臂抱住，親吻著她的額頭對她說辛苦了……
是剛生完寶寶，身體太虛弱，以至於心底也太脆弱，情緒無法控制。
沒看到莫司爵，那股壓在心底的壓抑，眼底難掩著落寞和失落。
「是不是想看寶寶？」
小護士看著沐歡的目光在四處游移尋找，體貼的詢問著。
寶寶……
這兩個字入腦時，沐歡失望落寞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亮，瞬間把原本就好看的眸，襯的更美。
臉上雖是沒有血色，可唇角卻是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原本五官就精緻，雖憔悴，可看起來卻依然明艷照人。
哭過的眸子帶著幾分水意，閃著光看著小護士，吃力的嗯了一聲。
「我去幫你把寶貝抱過來給你看看。」
小護士見沐歡雙眼放光，也是溫柔的笑著，轉身快步去把一邊的寶寶抱過來，體貼的彎身，讓沐歡可以近距離看著她的寶貝。
從小護士說去幫她把寶寶抱過來的時候，沐歡身體乏力動彈不得，可目光卻是一直追隨著她。
直至她抱著寶寶走到她身邊，彎身時，她看到一張酣睡著的小臉。
這張小臉，她從五個月的時候就已經從第一張四維彩超照片里看了許多遍，每晚在睡前，她都會把照片拿出來，細細的打量著。
一手拿著照片，一手撫在小腹上，溫柔的和寶寶說著話。
看過再多遍，現在真真切切看到的時候，那感覺還是柔化了她的心。
「寶貝，我是媽媽。」
沐歡在看到寶寶的這一刻，所有的痛和折磨，都覺得值了。
目光溫柔的看著閉著雙眼的寶寶，手吃力的移動著，一點一點，往寶寶移著。
小護士察覺到后，立刻把寶寶往她手的方向靠了靠，讓她的手不用移動便可以直接拉住寶寶軟軟嫩嫩的小手。
寶寶太小，沐歡不敢用力，只是輕輕的把小手放於掌心裡，感受著……
目光就這樣看著寶寶，看著那和莫司爵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眼底慢慢濕潤起來，寶寶的小臉在自己眼前一點一點變得模糊不清。
身體太乏力，沐歡睜開雙眼沒一會兒，便敵不過身體的乏力疲倦，雙眼慢慢闔上，就這樣握著寶寶的手，昏睡過去。
……
與此同時，另一間房裡只有兩人。莫司爵密切的關注著產房裡的一切，另一人靠在沙發椅里，正在抽煙，此人便是殷牧離。
沐歡產後大出血，在看到護士從產房裡走出來，準備輸血的時候，便已知曉。
在聽到大出血的時候，在外面無法知曉裡面的情況，蔓妮急的已語無倫次的在說不能有事，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也難免會擔心，孕婦大出血出意外的並不在少數，也有一些即便保住了性命，可最後因無法止血，只能切除掉子宮……
想抽煙壓下緊張擔心，可這是產房外，煙剛叼在嘴角，又被自己直接滅了。
等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只告訴蔓妮沐歡的血已經止住，人沒事後，便讓她等在產房外，他直接去找了莫司爵。
看到莫司爵的時候，他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口罩被丟在一邊，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看他的臉色如果不是知道沐歡沒事了，單看的表情，都會情不自禁的會想偏。
……
沐歡血止住，輸入的血也漸漸的補足了她身體里的血容量，在補足之後，正常孕婦都會慢慢蘇醒。
莫司爵再不願，也不得不放開沐歡的手，轉身離開。步子邁的很快，幾乎是逃出產房的，直到門關上，這才呼出一口氣。
不敢回頭看一眼，很怕只看一眼，他便沒辦法在這個時候離開產房，離開她的身邊。
……
不能在產房，莫司爵坐在屏幕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產房。在他離開后沒一會兒，昏迷不醒的沐歡睫毛輕輕煽動著，隨後閉著的雙眼慢慢睜開。
目光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好幾秒，這才把目光移開，左右看著。她的目光別人看不懂，他卻很清楚，她在尋找什麼。
從睜開雙眼時的滿懷期翼，再到尋不到他的身影，眼底的光亮一點一點的黯下去，
像是滿天的星辰，迅速被烏雲擋住……
她眼底希翼的光芒被烏雲遮擋住，他的心口也同時被層層烏雲擋住，雙手一點一點收緊……
……
這樣的緊繃在看到小護士提到寶寶時，烏雲散去，眼底只剩下溫柔明媚。
莫司爵的情緒也隨之放鬆下來……
雙眼更是不捨得眨一下，等待著小護士去把寶寶抱過來。
當她轉身時，寶寶的小臉也跟著出現在他的眼前。
從寶寶出生到現在，他也是才剛剛看到他們的寶寶。他看著屏幕里的沐歡，虛弱的勾起一抹笑，看著她吃力的握住寶寶的小手，看著寶寶閉著雙眼，乖乖的安睡著。
他深愛著的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如此溫馨。
如果可以，他多想此時就在他們身邊，可以伸出雙臂，抱住他深愛女人，和他們的孩子……
……
殷牧離並沒去看產房裡的情形，他一個大男人，看著好兄弟的女人在產房情形，怎麼都覺得打開方式不對。
和莫司爵隔著一段距離，看不見產房的情形，卻能看清莫司爵臉上的表情變化。
身體慵懶的靠在沙發椅里，實在是沒事情做，研究著莫司爵權當是打發著時間。
他認識莫司爵好幾年了，真的第一次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如此的豐富。從表情，再到眼神……
究竟是怎樣的情感，可以讓一個人如此主宰你的喜怒哀樂而情不自禁。
這就是所謂的愛嗎？
什麼是愛……
他愛著那個一直尋著的女人嗎？
分不清……
只是在心底惦記了太久，而習慣性的去找。
找了挺久了，越是久，越是覺得，為了找一個人，花了這麼大的成本，如果不找著，豈不是枉費他尋了這麼久么。
那個和他有一晚的女子，直到現在他還沒忘記她在牀上的熱情模樣，那一晚，的確是個新奇的體驗。
那樣的體驗，任何男人都會回味無窮，還想再來一次。
至於安歌……
想到安歌，殷牧離抽煙的動作下意識的頓了頓……
說到熱情，安歌和熱情這兩個字完全扯不上關係。在牀上倒是挺野的，與其說野，倒不如說是喜歡和他對著來。
那些野蠻的行徑，完全是因為對他的抗議。她是不願意和他做的，雖然每次真的做，她倒也很配合。
但如果不是他每次都拿著錢往她身上砸，想讓她心甘情願的和他睡一次……
呵。
殷牧離唇角忍不住輕嘲的勾了勾……
想到安歌，殷牧離小月復又有些緊了。
也不得不承認，雖然是花錢在睡安歌，但每次安歌倒也真的讓他有一種物有所值的感覺。
腦海中閃過安歌在牀上的模樣，殷牧離眼神邪魅了幾分，舌-尖掃過有些乾的唇角，
像是杠上了一樣，她不願意和他做，他既然如此討厭她，都已經睡過不止一次兩次了，自然能嗝應她一次就一次。
他就是要讓她明明不想和他睡，又不得不和他睡。
……
砰！
突然的聲響讓正在晃神的殷牧離驚的搭在一邊的腳突然落地，手一驚，抖的星火落在褲子上。
「嘶……」
夏天的褲子，薄薄一層，燙的殷牧離眉頭一蹙。
還來不及問莫司爵發什麼神經，便看到一道人影從自己身邊閃過，下意識的，殷牧離伸手拉住了他。
「怎麼了？」
被莫司爵的衝勁帶的殷牧離身體也跟著被拉出了一步，總算是扯住了他。
「她又昏迷了！」
莫司爵剛剛有些回溫的臉色，此時又是煞白一片，沒有血色。見殷牧離不放手，莫司爵直接抽。
又昏迷？
殷牧離對這三個字抱懷疑態度，正常來說，血已補足人已經清醒過來，就沒什麼問題了。
難道，又出了什麼意外。
殷牧離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看到護士正推著沐歡往外走。
殷牧離手上一松，見莫司爵提步就往外沖，在他拉開門的時候，在後涼涼的丟出一句：「她只是睡著了。」
莫司爵聞言，向前沖的腳步突然頓住，握著門把的手未放開，只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屏幕……
手上一松，像是突然失力了一般，身體靠在門上，慢慢閉上雙眼。
殷牧離看著這樣的莫司爵，原本還想調侃他兩句，人都沒事了，他也太緊張了，可看著他臉上難受的表情，話已到了嘴邊，還是默默的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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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劉媽提著大包小包的推開病房……
沐歡生孩子，她比誰都要急。
心底一直擔心著，提心弔膽的。
之前就想來，打電話給古先生，他突然臨時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一時抽不開身。
她只能在家帶著不悔，一直等古先生事情處理完，到醫院看了太太之後，這才去了御湖上園接了不悔。
在古先生把不悔帶走了之後，劉媽立刻把沐歡住院需要的東西給送了過來。
到病房時，沐歡還在睡，劉媽把東西放好后，看著打著哈欠的蔓妮。
「這裡交給我，你一晚沒休息了，快回去休息。」
「劉媽，沐歡就麻煩你照顧了。」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放心。」
有劉媽照顧，蔓妮是放心的。一晚沒睡，又被沐歡大出血嚇的厲害，現在又累又困，起身，離開病房。
……
劉媽動作很輕的把東西一一歸類放好后，在收拾好后，這才走到牀邊，看著沉睡中的母子。
寶寶睡在沐歡的身邊，看著寶寶的五官，那和莫先生相似的輪廓看的劉媽眼眶一紅。
如果莫先生還在，看到可愛的寶寶該有多開心啊。
想到莫司爵，劉媽忍不住輕輕的嘆息。
天妒有情人，兩個人這麼好，卻是波折不斷，最後還鬧的陰陽兩隔。
……
雖然懷孕期間她儘力想辦法給沐歡調整著身體，沐歡也是為了腹中寶寶健康，努力的配合著。
腹中的寶寶最後各頂指標都標準，可她本身母體卻還是因為之前的關係，有些虛弱。
生產過程中，耗力太多。又大出血，身體更是虛弱。雖然血很快補足，但卻不能讓沐歡立刻立刻恢復體力。
這一睡，就睡了許久，比普通生產完的孕婦沉睡的時間更長……
……
病房是殷牧離安排的，是最安靜的一間，也是最寬敞最舒適的一間。
裡面的溫度很適宜……
沐歡慢慢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產房，耳邊聽著劉媽正在哄寶寶的聲音，慢慢轉過頭，目光離她牀邊有幾步遠的劉媽。抱著襁褓中的嬰兒，正一臉溫柔的哄著。
劉媽背著她，手中拿著奶瓶，喂著寶寶……
寶寶……
從寶寶出生，她也只看了一眼，便沒撐住又沉沉的睡去。
「劉媽……」
沐歡的身體還很虛弱，發出的聲音也是很輕。
雖然很輕，劉媽第一時間便聽到了。
「太太，你醒了。」
劉媽欣喜歡的把目光看向沐歡，在她開口前已抱著寶寶往沐歡走去。
輕手輕腳的把寶寶放在沐歡的臂彎里，手中拿著奶瓶讓他吸口允著……
從劉媽把寶寶抱過來，沐歡的目光就一直看著寶寶，直到躺進自己臂彎。
沐歡小心的調整了姿勢，讓寶寶舒服的躺好，伸手接過劉媽手中拿著的奶瓶，看著寶寶閉著雙眼，小嘴努力的口及著……
看著臂彎里的寶貝，沐歡的面部表情整個柔了下來。眼神溫柔的看著，捨不得挪開目光。
真的，好可愛。
劉媽站在一邊，看著病牀上溫馨的兩人，又是欣慰，又是感傷。
好好的一家三口，現在只剩下太太和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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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喝完牛奶，劉媽拿著奶瓶去洗了。沐歡剛生完，女乃水還沒有。在寶寶喝完牛奶后，沐歡解開衣扣，讓寶寶靠在她的懷裡。
懷裡的寶寶小臉挪了挪，很快就尋到，張開小嘴，自然的口允了起來。
剛剛才吃飽，小傢伙口允的不是很走心，但小嘴卻是時不時的口及著幾口。
似是差距到了有目光一直在盯著他，一直閉著雙眼的小傢伙，雙眼突然睜開。
這還是寶寶從出生到現在，她第一次看到寶寶睜開雙眼。
之前的模樣，只能在照片里看到輪廓……
當寶寶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沐歡看著寶寶看著她的眼神。如此相似的一雙眸子，這樣看著她。
看著寶寶的眼睛，她就像看到了莫司爵在眼前一樣。
沐歡眼眶一紅，濕意盈滿眼眶，無法承載過多的濕意，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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