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二十九朵白蓮

30.二十九朵白蓮

《修仙天道主宰》是一本比較特別的修仙爽文,按著原本設定的劇情套路,作為主角的木流風一路殺仙屠魔,機緣不斷,更是有不少妹子傾心於他,可將作為七情六慾的心魔種在白漣身上后,木流風越到後面,竟只知一路殺伐,斬斷無數情緣,沒了感情,在成為天道主宰的最後部分,作為心魔的君莫心利用木流風唯獨剩下對白漣的愧疚,打算趁機毀了木流風的道心,奪取木流風的肉身。

誰知作者就直接太監了,本該以身入道,化於天地間作為天道,無情無欲的木流風,卻一直困在君莫心設下的魔障中,唯獨剩下的一絲感情,在無盡的歲月中竟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白漣竟成了木流風心中的魔。

高坐在青嵐仙城大殿里的木流風,沒日沒夜的尋找白漣的魂魄,看似剛正不阿,卻開始為了尋找復活白漣之物,四處屠殺,忍得哀聲遍地,可卻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三文合併時,作為要化成天道的木流風亦有所感應,他也不反抗,直接伺機穿越而去。

太監文根本無需給木流風開掛,這木流風自己就是個掛,一切重來,他倒也遵守規則,將不該有的記憶給封了,本就痴念不放,可誰想竟遇上了體內種著他心魔的白漣,自然而然的被白漣吸引住了。

現在白漣閉關了,木流風見不到人,他直接在寒霜洞等著小師弟,跟大家閨秀似的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雖然三文合併劇情攪在一團,但還是得走劇情啊,基文主角越輕然和女尊文主角紫蔓柔好歹配合,而木流風就跟木頭似的不動了,這可苦了太監文,最後實在無法,太監文選擇給君莫心開掛了。

話說君莫心離開了白漣后,一直悶悶不樂,他將所有的煩悶發泄在屠殺中,也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讓他覺得不爽的,見者就殺,而死的這些人的修為竟多多少少的被君莫心給吸走了。

君莫心大喜,他的修為原與木流風掛鉤,現在太監文給他快掛了,甚比吸星**,這下君莫心一發不可收拾,修為一直往上漲,搭上他的驚世魔壓,竟在短短的幾年之內,在魔道中獨霸一方,不過他又不開心了,顏單翼為他找來作為身體的木偶,經不住君莫心的摧殘,已經報廢了好幾個。

某日,君莫心睜眼發現他竟能掌控木流風的身體,大喜過望,啥也沒做,直奔去找他的小白漣,結果只看到一朵潔白的玉蓮飽受風寒。

君莫心:我的小白漣啊,QAQ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君莫心只親了親那朵閉合的玉蓮,只要想到這朵花里有白漣,君莫心莫名的激動,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臉紅紅的,好像和白漣親近了,這就是心跳的感覺嗎……

待君莫心想起他用的是木流風的身體,頓時懵逼了,回神后直接將木流風的身體扔在天寒地凍的軒轅峰頂,又回到他的魔道大本營了。

哼,我才不稀罕這個醜八怪的身體呢。

太監文可不管這位稀不稀罕,君莫心從木流風的身體里跑掉一次,他就將君莫心抓回去一次,一來二去,君莫心別彆扭扭的就接受了這個多出來的設定。

君莫心睜眼閉眼,大本營和軒轅峰兩頭跑,樂在其中,有木流風的身體為他遮掩,元明就是要抓他也不抓不著。

一到他控制木流風的身體時,君莫心直接奔上峰頂,對著那朵玉蓮有又摸又親的,暗爽不已,可一旦回想用的是木流風的身體,他又暗恨不已。

時常來玉蓮旁獨酌的百里千已經從看神經病到能淡定接受了,木流風對著一朵花反覆做著各種表情,其中最多的就是花痴臉紅和咬牙切齒,若是這樣也就算了,每次木流風親那朵花時都會留下亮晶晶的口水,摸花的時候,恨不得摸到底部的根莖。

若不是這朵玉蓮花是個法寶,只怕白漣還沒從花里出來,就已經被掌控木流風身體的君莫心給辣手摧花了。

百里千暗嘆木流風怕是被軒轅峰的冷氣給吹傻了,而納悶自己不知為何時常會在峰頂醒來,不過醒來卻能看到藏著白漣的玉蓮,木流風的心就暖暖的,溫柔的親了親花瓣,便回去霜寒洞做他的大家閨秀,等著白漣出關。

好在百里千心地善良的為木流風瞞下了這事,直至許久還未有第二個人知道木流風曾對著一朵花做著如此讓人捉(sang)摸(xin)不(bing)透(kuang)的事。

日在就在百里千看著君莫心用著木流風身體表演精分,木流風莫名其的為君莫心背黑鍋一天天的過去,倒也給冷寂凄清的軒轅峰添了一絲生機。

這一日,軒轅峰頂突然金光萬縷,劃破長空,直照在潔白的玉蓮上,一直閉合的玉蓮竟舒捲開來,華光傾瀉而出,所過之處,步步生蓮,吞盡寒冰,瞬息之間,水際輕煙,接天蓮葉,風定池蓮自在香,白漣就蜷縮在中心最大的荷葉上。

宛若神跡一般,十里荷花又佔據了軒轅峰頂,百里千再看向他緩緩走來的白漣,白衣闕闕,宛若仙人。

「二師兄。」

這一聲二師兄如玉扣清泉,娓娓動聽,卻將愣神的百里千給驚醒過來,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那個血洗宗門時笑如朗月的男子了,百里千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變冷。

閉關已久的白漣此時身心舒暢,一眼便注意到百里千臉色難看,伸手要去碰觸百里千,「二師兄?」

啪的一聲,白漣的手被百里千打掉了。

百里千壓下心頭的驚懼和不安,艱難道:「抱歉小師弟,我,我還不習慣有人……」

「漣兒,你總算出關了,可想死為師了。」

百里千的話還未說話,便被趕來的元明的打斷,打破了他和白漣間的尷尬,倒是讓他舒了一口氣。

元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白漣許久,決口贊道:「好,好,好,漣兒長大了,也厲害了。」

一晃四年,白漣確實如同元明所說長大了,修為以到築基後期了,若能悟道,便能築成金丹,再說經過玉蓮的潤養,白漣出落得越發俊秀,仙姿佚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當初瘦巴巴的小白蓮變成了仙氣滿滿的大白蓮。

白漣回到了他與木流風同住的屋子,庭院和屋內的擺設全未動過,依舊如他走的那日一般,可卻少了幾分人氣。

拿起曾經木流風曾經教導寫下詩句,師兄還在寒霜洞。

山川寂寥,冰天雪窖,寒氣逼人,肌骨受砭,越是接近寒霜洞越冷得讓人無法忍受,就算是有九音梵蓮護著,白漣還是被凍得直打哆嗦,「師兄,師兄,你在哪裡。」

四年對於白漣來說只是一閉眼一睜眼而過,入夜了木流風還未歸來,他自然又擔憂了,控制不住腳步,還是出來,在透骨奇寒中尋找木流風。

寒霜洞內閉目打坐的木流風突然睜眼,目露精光,是白漣來了。

木流風貪婪的看著在洞外呼喊他的白漣,好像要把這四年欠缺的全補回來,他的小師弟更好看了,也長大了,白漣被凍得鼻子通紅,木流風暗惱,不該讓小師弟來此地找他的。

白漣周身的風雪突然扭成一團,木流風從身後為白漣披上了外袍,將他抱住,輕輕嘆道:「師弟。」

這一聲溫柔的師弟讓白漣無法呼吸,熱淚盈眶,夢中那聲嘆息,無法忘懷的人一直,一直就在他身邊。

白漣抓著木流風的手臂,整個人往後仰靠在木流風的胸膛上,腦袋搭在肩膀處,好遮掩住他的失態。

木流風吸著熟悉的淡淡蓮香,好似給他空洞的生命注入久違的生機,他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師弟,師弟,心裡一遍又一遍吶喊著白漣,懷中人,他視若珍寶。

木流風想將白漣抱下峰頂,白漣連連拒絕,又不是四年前的小孩子,如今他與木流風只差半個頭,怎能像四年前讓木流風直接公主抱。

誰知木流風竟然直接將白漣扛上肩了,好脾氣的白漣頓時臉都黑了,木流風這是說什麼也不讓他走路回去,好在一路上只有星月相伴,白漣慶幸沒被他人看去他丟臉的模樣。

木流風將白漣放在床上,與白漣對視,溫柔的看著他,「師弟你且先歇息,待我去洗去這一身寒氣,再來與你同眠。」

呆愣在床上的白漣:「……」

這個畫風好像不對,師兄不是該和小師弟西窗燭剪,秉燭夜談么,怎麼許久未見,竟先要跑到床上睡一塊。

這邊木流風高興得要起飛,那邊君莫心臉已經黑成炭了,他竟能看到木流風與白漣相處的畫面,木流風讓白漣在床上等他時,站在君莫心身旁的顏單翼突然打了個噴嚏,覺得氣溫低得嚇人,暗怪道,這君莫心前些日子心情不是樂得跟快花似的,今個怎麼又變了樣。

木流風將自己洗乾淨了,換好衣服后,突然一頓,再次睜眼時,隨還是原本的樣貌,卻多了分致命的邪魅狂狷,這回倒是換成君莫心樂上天了,他竟及時的能控制木流風的身體。

君莫心進屋時,白漣還未睡,半躺在床上反著書,等著師兄歸來,烏髮垂落,面如冠玉,只著單衣,露出了一片如雪白肌,搖晃的燭光中,曖昧不明。

可憐君莫心在白漣身邊多年,白漣什麼模樣的他都見過,可四年未見,長大后的白漣這般溫暖如畫的模樣,讓他一顆心狂跳得厲害,如同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般。

「師兄?」

白漣見木流風進屋后一直站立不動,疑惑的叫了聲師兄,放下手中的書,為木流風騰出了位置,他那知木流風換了芯。

君莫心臉又燙又熱,他覺得整個人都要跟心臟噗通跳起來了,白漣這是邀請他上(床),君莫心趕緊捂住鼻子,紅色溫熱的液體開始從鼻間緩緩流出。

「師兄,你流血了!」

白漣一聲驚呼,趕緊下床將君莫心拉到床邊坐下,又拿出綢布給君莫心擦鼻血。

君莫心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被白漣牽拉著,白漣貼身靠近,肌膚間溫熱的觸感,蓮香浮動,鼻血噴得更厲害了。

小白漣好香,好滑,好想咬一口啊,第一次和白漣這麼親密接觸,君莫心整個人飄飄然的,仿若在天上飛一般。

「嘶,師兄,你咬我作甚,快鬆口!」

君莫心:「…….啊?」等意識他做了什麼事的君莫心趕緊鬆口。

君莫心這傻小子,想著想著,竟直接一口咬住白漣晃動在他眼的手臂,好在這貨晃神中沒用力,否則雪白的手臂上非被他咬下一塊肉來。

「我看看。」

君莫心趕緊抓住白漣的手臂,一排整齊的牙印印在上面,君莫心又是愧疚又是心喜,這樣子好像給小白漣打上了他的印記。

可隨後他又想起這是木流風的身體,頓時懊惱不已,真是便宜了木流風那蠢貨。

一陣兵慌馬亂后,白漣總算幫木流風不斷往下流的鼻血給止住了。

「太好了,總算止住,我還以為師兄要流血而亡。」白漣突然貼近君莫心,緊緊的盯著君莫心,「總覺得,今晚師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兩人此時的距離很近,君莫心只要將頭往前一伸就能吻住白漣的唇了,而他確實也打算這麼做,可白漣的后一句讓君莫心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莫名的有些心虛了。

「哈哈,是嗎,趕緊睡覺吧,天色不晚了。」

暗暗慶幸他現在用的是木流風的身體,做了那麼多蠢事,都由木流風來背黑鍋。

這一夜白漣就側睡在君莫心身旁,君莫心聽著白漣淺淺的呼吸聲,溫柔的看著睡覺的白漣,捨不得閉眼,若是閉眼,他便會回去,此刻他算是和木流風有了一個共鳴,那就是無法將視線從白漣身上移開。

君莫心低頭輕吻白漣的髮絲,很快,很快,你就會屬於我一人,到那時我們雲遊四海,踏遍天涯海角好不好。

木流風醒來時,還未睜眼,習慣性的伸手往內側摸索,一片空,將木流風驚醒,白漣不在了,難道昨夜見到師弟來尋他只是夢一場嗎。

就在木流風快要陷入癲狂之間,白漣推門而進,帶著一碗蓮子羹給木流風消消火。

「師兄,你醒啦,」白漣將蓮子羹放在八仙桌上,笑道:「快去洗漱,我給師兄煮了蓮子羹。」

簡單洗漱完后,木流風端起瓷碗,拿著瓷勺攪動著蓮子羹,笑道:「怎麼還想起為我煮蓮子羹了?」

白漣捂嘴笑道:「自然是……我想為師兄煮這蓮子羹。」白漣還是為木流風留了幾分臉面,總不能說師兄昨夜留了鼻血,我煮蓮子羹給你降降火吧。

這廂木流風自動將白漣的話聽成為他洗手羹湯,嘴裡吃著蓮子羹,心裡甜得冒泡。

而那廂一睜眼就回到魔道大本營的君莫心卻滿心失落了,看著因為經受不住他的魔壓,冒著黑氣,破碎不堪的木臂,他還是回到了臨時身體上。

木偶畢竟是木偶,就算做得再精心逼真,還是沒有心跳。

君莫心沉聲道:「青嵐仙城可有動靜。」

顏單翼:「未曾,不過……白說老鬼從前些日子從青嵐仙城出來了,去了宣山秘境。」

「是嗎。」

「不知魔君可有何吩咐,屬下定當竭心儘力為魔君解憂。」顏單翼單膝跪下,為君莫心表忠心。

大殿中心的君莫心帶著漆黑的面具,聲線低沉迷人,除了顏單翼,無人知這讓正魔兩道聞風喪膽的魔君,先前還是一團軟嫩的光團呢。

「哼,你倒是忠心,」顏單翼忠不忠心,君莫心裡有底,「你且下去,有事我自會吩咐。」

「是。」

顏單翼出了魔殿後,一純白少年便立馬飛撲向他,正是四年前白漣在主殿上看到的少年。

「白,想我嗎了?」

顏單翼將少年摟在懷裡,溫柔的揉著少年的腦袋,白連連點頭,乖巧的讓顏單翼弄亂他的髮髻。

「呵,你這模樣可真像在對待情人。」越輕然身穿斗篷,盛陽下露出了帽子下大半張臉,滿是嘲諷,「白只不過是把你用得順手的武器罷了。」

顏單翼也不怒,反而笑得越發溫柔,「至少他不會離開我,不會背叛我不是嗎。」白乖乖的將整個人貼在顏單翼身上,軟若無骨。

「這世間也只有工具才不會背叛。」

無人知君莫心坐下兩位十大魔老兩位均出天河宗,一個已經假死擺脫天河宗,一個以出世歷練為由,在正魔兩道中活躍。

越輕然殺了胡廣電直接成了新晉的魔老,讓君莫心訝異了一番,別人不知越輕然的底細也就罷了,君莫心可卻清清楚楚越輕然可是基文的主角。

如果說木流風是君莫心第一個想殺掉的人,那麼越輕然就是第二個,不過本該是正道領袖的越輕然竟成了魔修,實在是太有趣了,時機還未成熟君莫心自然不會那麼快解決掉越輕然。

相反,他還需要越輕然身上遊戲系統的幫助,讓越輕然多活幾日也無妨,只是不知若是百里千知道越輕然投身魔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這幾年在軒轅峰頂上,君莫心與百里千接觸最多,百里千將君莫心當成木流風,喝醉時也會抓著木流風的衣袖大問,為什麼越輕然離開軒轅峰后不歸也就罷了,還不留音訊。

越輕然與百里千之間的事,君莫心才不想多管,自從那夜和白漣有了親密接觸后,他一連幾日都處在快樂的雲端。

隔兩三日君莫心就被太監文抓進木流風的身體,有時是白天,有時是夜裡,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倒有幾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原想讓君莫心來推動劇情的太監文怕是要失望了。

沒事抱抱白漣,親親白漣的手背,牽個小手,偶爾來個壁咚,君莫心這日子不要過得太快樂。

這一夜白漣做了一個夢,夢裡紅紗疊帳,有兩人的身影在裡頭妖精打架,曖昧聲,雖在夢裡,白漣還是覺得自己定是臉紅髮燙,那知夢快結束時,紅紗一開,他看到了累得睡著的自己,還有下床平日器宇不凡的木流風,再仔細一看,木流風卻變得邪魅狂狷,異常危險。

白漣直接被嚇醒,一睜眼便和壞笑的君莫心對視了。

白漣:「……」

君莫心低頭咬住白漣的耳垂,故意將氣息噴洒在白漣的耳朵上,壞心眼道:「小白漣長大了,我幫你吧。」說完也不等白漣反應,直接朝褲子微微濕處摸去了。

翌日,白漣被木流風難得被喚醒,醒來時眼底微青,整個人懶洋洋的,可見夜裡,君莫心拉著白漣玩得有多凶。

「這是怎麼了,今日還當起了懶蟲,」木流風輕刮白漣的鼻子,調笑道:「在不清醒過來,我就吻到你醒了。」

白漣:「……」白漣還想問木流風怎麼了,明明同樣玩了一夜,他卻疲憊不堪,木流風還是那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木流風見白漣還是那副懨懨的樣子,低下頭輕笑,用頭輕輕砰白漣的頭,他最喜歡這樣與白漣耳鬢廝磨的感覺,恨不得時間就此停留在此處。

唇與唇輕柔的碰觸,讓兩人心跳加快,而白漣回想夜裡都和師兄都相互做過那檔子的事,心一橫,竟大膽的將舌頭伸進木流風的嘴裡,大膽的後果就是白漣被木流風吻得津液交換,無法呼吸。

木流風啞著嗓子:「再不快點不快起床,師兄就讓你下不了床了。」

白漣:「!」

下不來床是什麼概念,讓白漣想起夢中紅紗帳里累得睡著的自己,這下睡意全無,如驚弓之鳥般,頭也不回,奪門而出。

木流風看著飛奔逃跑的白漣,無奈的搖搖頭,眼裡對白漣的渴望越來越深,將心頭翻湧而出的慾念壓下,才拾起掉落的衣物。

白漣直奔定風閣,若不是有事,木流風那份對白漣的寵溺,定會讓他睡個天昏地暗,那捨得叫白漣起來。

當白漣到定風閣時,便見到外出歸來的紫蔓柔,說來這是白漣出關后第一次見到紫蔓柔這個師姐。

四年的時間讓紫蔓柔出落的越發婀娜多姿,落落大方,眉宇間多了幾分女子少有的英姿颯爽,宛若驕陽。

「小師弟。」

「師姐。」

紫蔓柔圍著白漣前看后看,最後滿意的拍了拍白漣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小師弟難得美人胚子定是不會長歪的,如今長得跟謫仙似的,若是小師弟下了山,不知要迷死多少閨閣少女……」

「咳咳,說什麼胡話!」

踏門而進的元明打斷了紫蔓柔的話,身後跟著百里千和臉色冰冷的木流風,看來紫蔓柔的話被他們聽了去。

自出了許青芙一事,元明最不喜白漣與女子有什麼瓜葛,萬一要是再遇到這麼個妖怪,那還得了。

時隔多年,宣山的秘境終於要開了,被耽擱的劇情總算能走動了,紫蔓柔此次會回軒轅峰也就是為了這事。

「宣山秘境決於一月後開啟…….」紫蔓柔攤手說道:「大師兄說他就不回來了,在柳城等我們。」

「哼,這個逆徒膽子倒是大了,」元明氣笑,「翅膀硬了,就不回來,千兒你且替為師好好的抽他九十九鞭才是。」

被元明點名愣神的百里千,迅速收起尷尬之色,恭敬道:「弟子遵命。」

越輕然這一去便是四年不回,若是加上這宣山秘境花費的時日,怕是要五年了,元明對於這個不省心的弟子向來是有多遠滾多遠,不過在見到百里千一日比一日甚比冰雪的容顏,心道,果然還是要將越輕然抓回來抽打一頓才是。

因幾年前天河宗元氣大傷,去宣山秘境軒轅峰佔了五個名額其他峰頭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卻不知出於和原因,竟不欲與軒轅峰的人一同前往。

不願就不願,軒轅峰也不稀罕這群拖後腿的,元明直接讓弟子們自己組團去,而他則喜大普奔的去閉關了。

臨行的前一夜,他將木流風叫去寒霜洞內談話。

寒霜洞內,寒霜劍冰晶雪魄,渾然天成,傳言此劍一出霜華滿地,萬徑人蹤滅,乃天下至寒之劍,唯有一顆赤子之心才可拔驅使。

「你可怨為師將你禁在這裡,飽受寒氣侵襲。」

「弟子不怨。」

「哼,你怨不怨為師自是清楚,」元明不在意擺了擺手,指著寒霜劍道:「我要你以此劍發誓,你若能活一日,便要守白漣一日,若是誓成能拔出此劍,寒霜劍便歸於你,鎮住你心中的魔。」

木流風瞪大雙眼,不用元明說,他也已決定生生世世護白漣周全,可鎮住心魔木流風卻恍若雷擊,好在他心志堅定,臉上神色如常。

「弟子願許下誓言,生生世世護著小師弟。」

「如此甚好,莫怪為師偏心,他日你自會明白,拔劍吧。」

木流風依言,雙手握住寒霜劍柄,寒氣刺骨,毀人心智,木流風一心想著白漣,竟整劍拔起,寒霜一出,頓時天動地搖,冰封萬里,飄雪九洲,瞬息之間又恢復了原樣。

寒霜洞依舊寒氣逼人,可寒霜劍卻在木流風的手上,揮之如冰,霜寒雪冷,木流風將它刺入心間,寒光四起,寒霜入身劍沒,很快的縮小版的寒霜劍懸立在木流風體內心間處,若他違背誓言,寒霜劍便掉落下來,直取木流風的性命。

遠在千里之外的君莫心若有所應,在高坐上睜眼,諷笑,好戲才要開始呢。

七日之後,白漣便跟著師兄師姐前往柳城,一到柳城,沒想到最先來迎接他們的不是越輕然,而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牧歌。

「小柔柔我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住處啦,」牧歌與紫蔓柔交好,這點小事自會安排妥當,「幾位別來無恙。」

百里千和木流風對牧歌頷首示意,反倒是白漣對牧歌毫無印象,牧歌卻暗中瞧了白漣好幾眼。

進了住處后,牧歌直接設了個隔音術,當著幾人的面,直接對紫蔓柔說道:「許亨那老傢伙也來柳城了,四處打聽神運算元的下落。」

「哼,現在才知道求我們,當初那個黑衣人也不知何方神聖,竟壞我好事,要是讓我知道了定饒不了他!」

纏在紫蔓柔腰間的鳳鞭也跟著清音示威,同時在柳城某處的越輕然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鼻子,難道是有人在想念英俊瀟洒的我?

牧歌笑道:「小柔柔你錯了,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那個黑衣人,若不是他,許青芙的醜事也不會鬧的天下人皆知。」

「哼,許青芙被下人凌虐致死也是罪有應得,這許家,上上下下,怕是只有門口的那兩對石獅子還是乾淨的。」

紫蔓柔提到許青芙時特意去看白漣,見白漣神色如常,繼續道:「那許陸仁也不用救了,哼,我倒要看看許家還能得意多久。」

牧歌朗笑道:「是,是,一切全聽鳳鳴大人的話。」鳳鳴乃是紫蔓柔在外的化名。

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隨時都會被殺人滅口的剛下山三人組:「……」

白漣聽得一知半解,只聽懂許青芙三字,木流風毫不在意,只有在聽到許青芙三字時殺意漸起,百里千隻覺得師妹果然切開也是黑的。

牧歌怕眾人無趣,便提議去聚仙閣玩玩,這聚仙閣說白了就是拍賣會,特殊之處在於這聚仙閣被后的主人不簡單,在正魔兩道異常吃得開。

當三人在聚仙閣包廂見再見到紫蔓柔只覺得眼前有一團火在燒,不可輕易,原來師妹/師姐在外面竟是這樣的。

若是讓牧歌知道三人的內心想法,定要大罵這師兄弟三人土包子。

紫蔓柔這一身鳳裙可不見得,牧歌千辛萬苦取得火機絲編織而成,裙尾似鳳翎一般展開,看似繁重,實則輕如薄紗,隱隱有華光燦爛,可聽到鳳鳴聲,赤羽若隱若現,富麗堂皇,牧歌將其取意為有鳳來儀,祥瑞兆也。

加之紫蔓柔頭帶華貴的鳳冠,又有面紗遮臉,若非相熟親近之人,定是認不出來,誰見這套衣服都閃瞎了眼,哪裡還會關注紫蔓柔的容貌。

拍賣開始后,幾人才知紫蔓柔在外頭竟闖出不小的名堂,天下人皆知鳳鳴乃火元鳳之主,實力強勁,常言道能見到鳳鳴便能見到神運算元。

拍賣的東西千奇百怪,白漣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木流風身邊。

「下面這個東西乃是鳳鳴大人提供的寶貝,」主持者命人拿出一個精緻寶氣十足的瓷瓶,「這裡頭裝了能洗修真者不慎入魔的一身魔氣。」

此話一出,滿堂喧嘩,能洗去魔氣的東西乃稀世珍寶,底價一抬再抬,很快就被抬到天價,眼看許家的人就要競得,誰知坐在底層的牧歌突然又抬價了。

許家包廂內,許亨氣得老臉通紅,一旁的長子許陸仁四肢被捆上捆仙繩,雙眼通紅,煞氣衝天,嗷嗷的要向一邊家僕咬去。

那瓷瓶里裝的就是凈雲水,許家急需凈雲水讓許陸仁恢復神智,可牧歌竟多番競相抬價,許亨每次喊價喊得肉疼,直到牧歌玩膩了,凈雲水的價格被翻了好幾倍。

凈雲水被賣給許家時,紫蔓柔竟偷偷傳音給白漣,凈雲水她多的是,隨便讓白漣灑著玩。

白漣對紫蔓柔的凈雲水不感興趣,反倒是對凈雲水接下面的一個東西提了興趣。

那是一塊蓮音玉玦,花開九瓣,蕊露金蓬,最奇特的是竟能隱隱可聞其中仙音繚繞。

只需一眼白漣便喜歡上這塊玉玦了,可好東西自然競價的人多,白漣身上除了天河宗的宗門至寶九音梵蓮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自然只能看看。

白漣沒錢,可作為師姐的紫蔓柔卻是個土豪,小師弟喜歡的東西自然是買買買,這玉玦瞬間又被抬到天價,哪知對面的包廂的人好似也喜歡上這東西,跟著紫蔓柔競價不止。

白漣搖了搖頭,說道:「師姐算了,只不過是個新奇的玉玦,如此高價,還是算了吧。」

紫蔓柔冷笑道:「師弟你且不知,能進聚仙閣包廂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我這裡是鳳鳴的包廂,若不是對鳳鳴懷有敵意,其他人早就想讓於我。」

「我倒是要看看,對方怎麼個財大氣粗法。」

「鳳鳴閣下可否將這玉玦讓於仙仙,仙仙定感激不盡。」這女聲宛若天籟之音,在場大部分男修士無不痴迷。

「加價.。」紫蔓柔不理會那自報家門的仙仙,反倒是讓一旁的服侍加價。

這一加價,對面包廂的不在提價,紫蔓柔得了玉玦,對白漣說道:「師弟,你且將這玉玦先借我用用。」

白漣溫笑:「這本是師姐買的,自然是師姐的,說什麼借不借的。」

紫蔓柔卻說:「這是我先決定送於師弟的,便是師弟,現在我只是向師弟借來用用。」

在出門之時,紫蔓柔突然挽著木流風的手,撒嬌賣痴道:「哎呀,親愛的,謝謝你啊,這玉玦我好喜歡呀,來波一個。」說罷還真的借位,假裝往木流風臉上親了。

被紫蔓柔突然浮誇的演技驚呆的土包三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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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白蓮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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