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觀摩？
看着眾人有些黯淡的眼眸，天羽知道，自己給他們的打擊或許真的太重了。
「退縮了嗎？膽怯了嗎？大聲告訴我，是不是被眼前的一切打垮了？」天羽驀地站起來，面容肅穆。
林楓最是了解天羽，他知道這是大哥生氣的徵兆。
「沒有！」林楓當先答道。
「說實話！」天羽冷冷注視着身邊的每一張臉孔。
林楓眾人低了一下頭，再次仰起頭時，眼中已經沒有了猶豫。
「對！沒有！」秦浩傲然仰頭，堅定的答道。
凌雲只是驚訝與天羽的進步速度，並沒有失去鬥志，此刻聽到天羽的問話，也肅然答道：「沒有！」
「沒有！……」
廣場上此起彼伏的響起了這兩個字，聲音由小到大，再到震耳欲聾。
「什麼？我沒有聽見！大聲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膽怯了？」天羽再次冷然道。
「沒有！我們沒有膽怯！」
眾人盡皆站了起來，一股無形的氣勢陡的騰空而起，直衝霄漢。
看着一雙雙重又燃起鬥志的眼睛，天羽在心底讚賞的點點頭，臉上卻依舊平靜的可怕。
「箭術高手都明白兩句話，瞄著樹頂打樹榦，瞄著樹榦打樹根！知道什麼意思嗎？」
「目標決定高度！」眾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這個俗語眾人再熟悉不過，怎能不知道其寓意。
「不錯！目標決定你們將來能達到的高度，那你們的目標又是什麼？」天羽彷彿利劍般的目光掃過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眾人。
「……」
所有人都有些愣了，目標？他們的目標就是能夠緊緊的追在他們的大哥天羽的身後，可這似乎說不出來吧！
還是江心機靈，將天羽的話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接道：「我們的目標是——神！」
在他看來這個目標已經十分高了，大哥的意思不就是要讓他們有一個很高的目標嗎？
江心的話雖然在眾人聽來有些異想天開，可他們也是這麼理解天羽話中的意思的，自然也就沒有反駁。
聽到江心的話，看着默默不語的眾人，天羽目光一冷：「如果你們的目標是神的話，那麼，或許一生你們也就能達到神的一半，這樣的修為，在仙界——已是無敵的存在！滿足嗎？這是就你們想要的嗎？」
天羽這麼一說，原本以為已經明白天羽話中意味的眾人，又一次迷惑了。
「大哥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們也不知道這個目標究竟是說高了還是說低了。
既然猜不透天羽話中的深意，他們只能反覆的琢磨「瞄著樹頂打樹榦，瞄著樹榦打樹根」這兩句話，雖然他們已經懂了它的含義。
「我可以告訴兄弟們，就算我們成了仙，在神的面前也依舊是不堪一擊，既然這樣，你們還這樣努力的修鍊什麼，好好問問自己，你們究竟想要做成什麼樣？」
望着西下的夕陽，天羽的目光無比的深邃，他今天必須要讓眾人清楚的認識他們自己，認識他們的目標，認識他們究竟在為何而戰？
這個問題搞不清楚，他們永遠也無法擁有堅定的心，以後再遇到一些天賦遠超他們的人，他們將再次失落，甚至放棄自己！
平常人在修真者面前就像草芥，可修為極高的修真者在普通仙人面前又不值一提，強大的仙人在神面前則什麼也不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沒有一個堅定的目標，總有一天會被這層出不窮的強者征服。
心如果累了，一生也就止步不前了……
林楓默默走上前，語聲低沉的道：「大哥，我們的動力就是陪您作戰，其實……兄弟們早就知道，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超越大哥，可是……」
「可是你們能夠超越別人，仙、魔，甚至——神！」天羽突然轉身看着林楓，雙眼神光連現，看着這樣的目光，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樣堅定不移的目光，這樣睥睨天下的氣魄，讓所有人都禁不住生出一絲陌生感，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時常掛着淡淡笑意的大哥嗎？
眾人中只有林楓沒有疑惑，這就是他所認識的大哥，從第一次見到大哥，從大哥第一次告訴他總有一天，要成為眾神之帝時起，他就已經知道了大哥的性格。
傲骨錚錚、淡然灑脫、冷靜沉凝、堅強執著、敏銳睿智，不乏冷厲，不缺張揚，時而霸道，時而瘋狂，胸襟開闊，勇敢果斷，膽識驚人，乾淨利落……
對於天羽，林楓是從來不會吝惜褒獎之詞的。
兩年時間，天羽在林楓眼中愈顯深邃，也愈顯強大，性格上的特點也越來越鮮明，不過因為現在所扮演的身份緣故，不得不將自己的性格隱藏的很深很深。
看着眼前的大哥，聽着那無所畏懼的話語，所有人的心中都震顫著，說心裏話，在他們看來，神是個極為高貴的稱謂，是高高在上，不可超越的。
可天羽的話卻讓他們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或者說從來不敢有的想法，神——似乎也並不十分遙遠！
眼界決定命運，也決定着前途！超越神，這樣的目標對於現在的眾人來說確實荒誕，可如果一個人連想都不敢想，那也就註定一生沒有希望了！
天羽並沒有對眾人說什麼「我也是可以被你們超越的，只要你們努力修鍊！」，這樣的鬼話，說了只能是打擊！畢竟在林楓他們心底，他展現的一切都太驚人，說這些只會減少自己話語的力度，反倒是那些從來沒有見過的神，因為沒見過，反而少了一絲敬畏！
所有人的心中都澎湃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修為沒有提升多少，可這一番話卻讓他們的思想發生著天翻地覆的改變。
「對！人生的這條跑道上，只要永遠跟在大哥的身後，即使一生超越不了大哥，但回頭時，一定可以看到我們的身後，跟着許多以前我們認為高高在上的強者！」
被天羽的氣勢一激，江心頓覺豪情萬丈，狂言道。
江心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眼前一亮，他們現在總算明白天羽說上面這些話的含義了。
「大哥就是樹頂，神、仙就是樹榦，只要將目標定在大哥身上，總有一天會超越樹榦！」凌雲眼中透著一絲狂熱，神情卻愈顯冷酷。
天羽沒有否定凌雲的話，雖然他覺得凌雲似乎搞錯了層次，目前看來，神絕對在自己之上！
看着眾兄弟重又燃起烈烈火焰的雙眸，天羽笑了。
生命就是這樣，一念起，萬物化生；一念滅，桑田滄海！心中的希望、目標是一個人活下去的寄託，如果希望之火滅了，那麼人也就沒必要活下去了。
一定要有夢想，即使很遙遠……
「以往一直是我引領着你們走，總有一天，你們會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目標，到時候，你們就必須要自己走了！」天羽在心底暗暗嘆道。
他清楚，雖然鼓起了兄弟們的鬥志，但他們還是沒有真正找尋到自己努力的目的，沒有明白究竟是在為何而戰，他們還太年輕，這樣的事得慢慢來，不能強加！
這一番話說下來，眾人感覺彷彿從死亡線上走了一圈似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天羽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了幽兒身上。
感覺到天羽的目光，幽兒當先轉移話題道：「天羽哥哥，兩年的時間，您的六部功法修到什麼程度了？」
「問這些做什麼？」天羽饒有趣味的看着幽兒。
幽兒目光中閃過一絲倔強，嬌聲道：「幽兒想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差距！」
「真的想知道嗎？」天羽狐疑的看着所有人。
眾人知道，這是大哥在試探他們是否有勇氣接受差距，並努力縮短差距。
凌雲率先應道：「大哥，你說吧！兄弟們還沒那麼脆弱！」
「是啊大哥！這些年跟在您的身邊，別的地方沒有強大多少，就是這心理承受能力比以前長進了許多！」秦浩竟也調侃道。
「不錯！再說了，跟您這樣的怪物在一塊，沒有點耐挫力，能活這麼久嗎？」江心的話剛一出口，立時惹來了一陣笑聲。
天羽沒好氣的瞪了江心一眼，無奈道：「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都有都有！哈哈……」江心知道，天羽是絕對不會跟他們生氣的，所以也沒有什麼拘謹。
聽到江心的話，眾人笑的更加厲害了。
天羽暗暗向江心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能在談笑間，將眾兄弟的心安撫，兩年來，江心長進了許多呀！
既然如此，天羽也不再藏着掖着，只有讓兄弟們真真切切的清楚現在所具備的整體實力，方能量力而行。
「那我可就真的說了！」天羽面容故意一整，鄭重道。
「大哥，您說！我們準備好了！」眾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差點將好不容易調節好的嚴肅氣氛搞砸。
「《火神訣》已經到了玄火後期頂點，相當於合體前期；《水靈訣》、《劍神訣》、《日月訣》皆已至分神前期，還有……」
「等一下，大哥，為什麼這後來修鍊的幾部功法進展如此之快，可最先修鍊的《火神訣》卻只進步了少許呢？」秦浩不解的問。
這一來，所有人都開始用一種看仇人似的目光看起了秦浩，秦浩本是出於關心，他還以為在《火神訣》上，天羽又遇到了什麼問題。
到的此時，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求救的目光望向微笑的天羽，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沒待天羽為其解圍，江心已經狠狠的給了秦浩一個暴栗。
「怎麼？那麼希望大哥離開呀！」江心怒聲道。
秦浩一副冤枉的樣子回道：「這怎麼可能！我巴不得一輩子跟在大哥身邊呢！」
「那如果大哥不壓制着《火神訣》，而是全心修鍊，現在早就飛升了，你還陪個屁呀！」江心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着慢慢醒悟過來的秦浩。
「噢！原來是這樣！我真是太笨了，怎麼沒想到呢？」
這麼說着，秦浩定定的看着天羽接着道，「大哥，您還是少修鍊《火神訣》為好！多練練《馭雷訣》，要麼就修鍊《陣訣》，對！修鍊《陣訣》！」
「為什麼這麼說？」天羽莞爾一笑，看着秦浩道。
「因為這部功法進度慢唄！您不知道，有一次江心給我講了一個《陣訣》中的陣法，都快把我難死了！」秦浩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看來當初真的被難的不輕。
「這才像話！現在總算承認《陣訣》不好練了吧！」江心得意洋洋的樣子頓時讓秦浩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天羽苦笑一下，「《陣訣》？還是算了吧！」
「怎麼了大哥？難道這部功法上遇到了困難？」林楓注意到天羽面上的苦笑，擔憂道。
這一來，眾人的目光也都定在了天羽身上。
「那倒不是！只是這《陣訣》更不能多耗時間了，再修鍊的話，我怕比《火神訣》飛升還來的快！」
「大哥，您別嚇小弟，我膽小！您……您是什麼意思？」江心的表情轉換之快，令人咂舌。
雖然天羽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但眾人還是難以相信，平日在一塊閑來無事時，他們也會討論一下各自修鍊的功法有什麼優缺點，這《陣訣》的難度，他們是絕對有認識的。
「我的意思就是，《陣訣》我已經修到了陣君後期頂點，隨時都有突破的可能！如果你們不想我飛升太快的話，還是少讓我修鍊《陣訣》吧！」
「陣君——後期！」江心一臉獃滯的看着天羽。
「那．．．．．．那不就相當於合體——後期！天呢！大哥，您．．．．．．您確定您修鍊的是每天都讓我絞盡腦汁的《陣訣》？」
江心笑着點點頭，而這個簡單的動作直接後果就是，江心暈倒在了秦浩懷中。
其餘眾人神色也是一滯，卻也沒有太多驚訝，習慣了就好了。
看着江心故意做出的動作，天羽無奈的笑笑，不再理會他。
「《馭雷訣》的修鍊，我倒是遇到了一點困難，現在我所施展的雷系真元已經直逼天雷，可在體內出現的情形卻和秦浩完全不同！」
「有危險嗎？」這才是林楓最擔心的問題。
天羽拍拍林楓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對了！兩年了，只顧著修鍊，不知道蜀山有沒有什麼狀況？」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不知何時，江心已經從「暈厥」中清醒過來，着急惶惶的道，似乎生怕別人搶了他的話。
這就是他的個性，活潑，靈動，敏銳．．．．．．
「猴急那樣！怕誰跟你搶是不？」秦浩總算逮住機會，厲聲教訓道。
「別急！沒人跟你搶話，坐下來說！」說着，天羽當先坐了下來。
眾人也俱都席地而坐，等待着江心的下文。
江心也不拖沓，直接講述起來。
「這兩年，蜀山可以說出奇的平靜，似乎每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不過，就在一個月前，整個蜀山都開始議論起了一件事！」
「蜀山比試大會！對嗎？」天羽笑着問道。
「大哥，您是怎麼知道的？」江心滿臉都寫着兩個字——不解！
林楓向來最是了解天羽，沒待天羽答話，他已經接道：「這還不簡單嗎？因為大哥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件事情上，早在兩年前，大哥就已經向我說過拯救蜀山的方法！」
「什麼方法？怎麼從來沒聽二哥你說過！」凌雲疑惑的望着林楓。
「我覺的沒必要增加你們的負擔，所以也就沒說！這拯救蜀山的方法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讓我們這些人成為蜀山的中心！」林楓鄭重的解釋道。
「成為蜀山中心？」幽兒仰著嫵媚的小臉望向天羽，天羽用眼神示意林楓接着說下去。
「不錯！成為蜀山的中心，當時大哥和我商量過，要達成這一目的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莫過於——一戰成名！」
林楓的話再明了不過，也再刺激不過，尤其是聽到最後四個字，每個少年的臉上都騰起了一層戰意，三年的苦修，是時候展示一下了。
沒在這件事情上多做停留，天羽接着問道：「還有什麼事是最受關注的？」
「還有就是，據說這次大賽崑崙也會來人，不過不是以比賽的名義，而是來——觀摩！」說到最後兩個字，江心特意加重了語氣，眼含深意的望着天羽。
略一思索，天羽笑道：「觀摩？沒這麼簡單！江心，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吧！這種把戲瞞不過你的！」
「大哥，你就不能讓小弟裝一回深沉，每次都把小弟看的透亮！」江心調侃一句。
轉身看着有些不明白的兄弟，接着道：「在我看來，這次崑崙來人，不僅要比試，而且還準備將蜀山天字輩的弟子鋒芒全部壓住！」
「崑崙四戒中不是不允許與蜀山為敵嗎？」秦浩不解的問道。
江心深沉的一笑，看着秦浩道：「不錯！蜀山和崑崙都有四戒，而且其**有一條就是不可與對方為敵！不過，不敵對不代表不競爭，不客氣的說，蜀山已經沒落了，這修真界六大宗派的排名順序也該調整一下了。」
「你的意思是，這次他們來的目的，就是要把蜀山新一代弟子打得顏面盡失！」凌雲冷冷的道。
江心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我就說嘛，這崑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五年一度的蜀山比試大會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秦浩撫掌說道。
「小楓，你有什麼看法嗎？」天羽注意到林楓沉靜的神情，心中暗暗一贊，看來這兩年林楓真的成長起來了。
林楓想了一下，望着天羽道：「大哥，如果五弟預料的不錯，崑崙真的是來踩踏蜀山的顏面，進而將自己的名頭清清楚楚的排到蜀山前面，那麼有一點可以肯定。」
看着林楓鄭重的神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
林楓看了周圍一個個探索的臉龐一眼，肅然道：「崑崙中一定出現了一個極具修真天賦的天才！否則他們不會有如此的信心，能夠力壓蜀山天字輩眾弟子！」
林楓的話語中隱隱含着一絲戰意，其實不只是他，凌雲眾人也都一個個戰意十足，除了他們的大哥外，其他人想要用上「天才」這個稱號，那就先問問他們同不同意。
他們也是天字輩，只不過他們那些個只記了個名的師傅們沒來得及給他們賜予名號，再說了，他們也沒想過更改什麼名號。
可有一點改變不了，那就是他們是蜀山的弟子，而且是天字輩的弟子！
看着一個個像蓄勢待發的猛虎般渴望一試身手的眾人，幽兒銀鈴般的笑聲頓時響了起來。
「你們呀！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也不想想，崑崙就算來人，也決計來不了幾個，真箇要比試，咱們蜀山可不能容忍任何一場有損失。」
「那是自然！」秦浩還沒有理解幽兒的意思，林楓他們卻俱都嘆起氣來，他們已經明白了幽兒的意思。
「這樣一來，我們蜀山自然是派最有把握的人上場了，在蜀山所有人心中，天字輩中最有把握贏的人，似乎不是我們這些剛入蜀山三年的弟子吧！」幽兒笑道。
「對呀！還有天馨，天錚這麼多高手在，好像怎麼也輪不到我們吧！」秦浩手掌狠狠的拍在腿上，一臉失落的神情。
想到這些，所有人不禁將祈求的目光放在了天羽身上，在他們心裏，他們的大哥是無所不能的。
「好了！這些可不應該是你們現在應該考慮的，崑崙貴為修真界最強大的宗派之一，消息自然是靈通之極，連小門派都知道天馨這兩年來的奇遇．．．．．．」
說道這裏，天羽注意到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
什麼奇遇？根本就是大哥你一手製作的！
天羽打個哈哈，接着道：「明知道天馨的厲害，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挑釁，必有所恃！如果來，必是高手！而且是有把握對抗天馨的高手！」
天羽的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可俯視整個蜀山的雙眸中卻隱隱透著一絲擔憂，順着天羽目光所望的方向，林楓看到一片藍色的海洋，那是幻靈院的方向。
「大哥，這麼說．．．．．．就算天馨出戰，也不一定能勝！」林楓冷靜的問道。
「天馨勝在修為不俗，而且還擁有次仙器鳳鳴劍，可這並不代表天下無敵了！不客氣的說，若真是殊死搏鬥，蜀山任何一個掌院都可以戰勝使用鳳鳴劍的天馨，畢竟修為上的差距，只靠一柄強大的神兵是難以彌補的！」
天羽嘆了口氣，「就算這個可以彌補，天馨身上還差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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