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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後段笙接過楊氏手中的籃子「娘,這些果子經過師傅的處理現在已經可以吃了,我洗洗去。」

楊氏感慨萬分『果然是高人啊,有毒的果子也能整得能吃,笙兒這是遇上了大福氣了』

段笙到角落裡,把籃子的果子全提取了毒素,這才拿去洗了乾淨,楊氏非常試吃了一個,非常甜,糖也是精貴物,楊氏自從嫁到段家就再也沒有吃過,現在這個果子甜蜜如糖,楊氏很喜歡,段笙看楊氏喜歡,暗暗決定以後多找一些甜果子回來。

段笙摸摸肚子,想還沒吃晚飯,又去了一趟廚房,廚房裡除了點野菜什麼也沒有,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只要能吃的糧食都被趙氏鎖在了主屋,要做飯趙氏才會打開拿出定量的糧交給當天輪到做飯的人。

段笙無奈,必須趕快搬出去才行,到時候自己做主,想吃什麼都可以。看看地上的野菜,沒辦法,那就煮個野菜湯和著剩下的烤雞肉將就下,他自己無所謂,大不了夜裡餓了出去一趟,但是必須讓母親吃飽。

灶台上只有一個缺口的小罐子裝著一點點鹽,油被趙氏收著,用到才拿出來,至於其他調料就沒有了,村裡人家有鹽和油就不錯了,哪裡捨得買醬醋之類的調料。

段笙跑回去把剩下烤雞肉拿出來,野果子拿給楊氏先吃著,才又回廚房把野菜全摘了嫩的洗乾淨,柴火點著放了些水,先放雞肉煮了會兒,才把野菜放進去,煮好後放了一點鹽,段笙嘗了嘗,野菜其實味道不怎麼樣有點苦,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段笙抬著兩碗野菜分量足足的雞肉野菜湯,理也不理其他屋裡傳來的咒罵哭喊聲,施施然回了自家小屋子。

主屋有四間房和一個堂屋,堂屋其實就相當於客廳,房間呢一間段長東老兩口住,一間老大段明文兩口子住,一間段錦文一個人住,剩下的一間做了鎖糧的倉庫。

主屋兩邊各接著兩間房,北面住著老二段明強一家,段明強兩個都是兒子剛好住一間,段明強夫妻住一間。南面兩間一間間段文秀住,一間老姑段銀巧住,而三房住現在住的地方原來是個牛棚,原來段家也是有牛的,只不過後來賣了,牛棚就空了。

本來三房本來住的是段文秀的那間房,可是後來段文秀大了要分房自己住,房不夠怎麼辦?最後段家一致決定三房把房讓給段文秀,段笙的他爹在段笙眼裡就是個好賴不分的,只護著他們段家的人,苦了自己妻兒的愚倔頭,即使趙氏和兄弟們對他並不好,十分看不上他這個病秧子,可段明秋就是一心只為段家人,把自己妻兒丟在一邊。段家提出讓三房搬出去住牛棚,段笙他爹沒多想就答應了,把牛柵欄換成了扇門,牆上重新糊了點新泥,房頂加鋪了點茅草,就這樣三房住到了那個很小的牛棚。

前生小段笙不喜歡爹爹段明秋,現在的段笙也對段明秋沒有好感,段笙心裡是慶幸段明秋死了的,如果段明秋還在,以那人的性子,想要分出去單過他是決對不會答應的。

段笙母子正吃得香,王氏還在咒罵哭鬧,段老二爺三兒躺床是哼哼唧唧,段明強本來滿心的火氣,而且肚子痛渾身疼,現在更是被王氏吵得頭突突突的疼,火氣越發大了「臭婆娘,給我閉嘴,一天到晚知道張著一破嘴胡嚷嚷,你有本事你去弄死那小/雜/種!再哭嚷信不信我給你兩嘴巴!」

王氏被吼得一下,索索脖子小聲嘀咕道「這不是當時光顧著你們爺三兒了」

段明強眼睛一瞪,王氏趕緊大聲說「下次我准撓死他!」

「小畜生,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絕對要弄死他!」段明強臉色扭曲,恨聲道。

「要不直接把他趕出去餓死得了」

「你這蠢婆娘腦袋裡是牛/糞?把那小畜生趕出去,那楊氏還不跟著走,地里活計誰做,你做?」

「老娘才不做,誰愛做誰去,那真弄死那賤/種,楊氏會不鬧?」

「那就別讓那賤種死外面!唯一的依靠沒了,又有我娘壓著她,她一個死了男人的老娘們再鬧也鬧不出什麼名堂,不得在老段家老老實實的幹活!」段明強眼裡閃爍著惡毒的光芒「怎麼干還得好好想想」夫妻兩個擠在床上嘀咕起來。

另一邊大房屋裡靜悄悄的,好一會兒段錦文忍不住氣憤的道「那段笙忘恩負義,依仗我段家生活,還敢如此囂張,而且還羞辱父親,真是該死。」

段文秀小心的瞄了瞄自家爹爹更加難看的臉色,大哥這是讀書讀傻了,說話不看勢頭,專踩爹爹痛腳,而且還說人忘恩負義?這些年他們老段家對那母子哪有恩,恐怕只有仇!可恨阿奶和二伯家敗壞名聲,連累了她的名聲!還有爹爹和大哥這些年錢撒了不少,可秀才都沒考上,要是他們頂用一點,弄個秀才回來,她的親事哪還用愁!想嫁什麼人家嫁能嫁什麼人家!

柳氏溫聲安撫氣憤的兒子「文兒衝動了,不過是被不疼不癢的罵幾句,這有什麼,你與他計較什麼,不過是個爹死母弱的小孩子,在你阿奶手下討生活哪兒那麼容易,有的是人磋磨他,咱們在一旁看著就行,自己動手沒得壞了名聲。」

「嗯」段錦文想了想,自己可是童生老爺,君子動口不動手,與一個野蠻人動手實在有辱斯文,再者二伯和阿奶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他,想到這兒,段錦文心緒稍平。

這時院里傳來趙氏尖利刻薄的咒罵聲「王氏你這懶婆娘,縮在屋裡幹嘛,還不快出來做飯,不想吃飯了是不是!作死的懶貨造反了,糟家的喪門星,不得好死的畜/生……」

前面是說對王氏說,後面只怕是對段笙母子,段笙聽見了也不在意,現在趙氏不敢來找他得碴,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倒是楊氏聽了心裡不舒服極了,段笙也不太會安慰人,只有暗下決心找機會治治趙氏那張臭嘴!

夜裡眾人都在熟睡,月光灑落萬物披上微弱的熒光,一個瘦小的身影快速接近主屋,在主屋的堂屋門前搗鼓,不一會兒從裡面銷上的門扣就被挑開了,那道身影進了堂屋走到趙氏房間門口,把一段一頭閃著火色的細條小心的塞進門裡夾在門上。

這個瘦小身影就是段笙,塞進去的是白天在上山用干樹枝做成的簡易版香枝,有深眠造夢的功效,至於要做什麼夢,段笙當然會幫他們一把,精神力透過屋裡對睡夢中的兩人進行引導,不一會兒屋裡傳來急/促的呼吸,不安的輾/轉聲。等香枝燃得差不多,收拾好現場,段笙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退出了堂屋。

第二天楊氏一如既往地要去地里幹活,段笙心裡不願母親再幫段家幹活,但他必須去山裡,他不在家鐵定得受欺負,所以段笙只有千叮嚀萬囑咐母親幹活慢一點,不要太累,反正都撕破臉了,干那麼賣力做什麼,憑什麼累了自己,白白便宜段家。

現在楊氏覺得兒子長大了,有注意了,所以萬事都覺得應該聽兒子的,她累死累活那麼多年,在老段家就沒得個好,而且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容不下,隨口便是弄/死/打/殘,就算她脾氣再好也是不想再忍了!反正兒子也說了今後吃食不靠段家,他會帶吃的回來,而且遲早是要搬出去的,兒子說什麼她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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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一笙(悍然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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