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如果我說是殷斐的婚禮呢

260 如果我說是殷斐的婚禮呢

重新把話筒拿起來,依舊是不急不緩,很端莊的語氣:「殷叔叔,我和婉柔是您看著長大的,我的為人您還不放心嗎?您的面子我還能不給嗎?更何況金家和殷家本來還差一點成了一家人呢。呵呵。」

金婉秋不陰不陽的笑起來。

殷大叔,你用話點我,你以為我不會點你嗎?

殷斐和婉柔的事情,你看著辦哦。

殷孝正應激反應的咳了一聲,右手轉成拳頭放在嘴邊:「咳,婉秋一直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孩子,叔叔一直看好你。大斐和婉柔的事情,現在不是進行中嗎,這次,大斐和婉柔接觸的時間多,從小的感情應該就能拉回來。男人嘛,呵呵,有時候走直路會轉彎的。」

「哈哈,殷叔叔是厚道人,也是明白人,您這樣說,我母親和婉柔,就放心了呀。對了,這周是我母親生日,我準備操辦一下,邀請殷叔叔和大斐,有時間來捧場哦。稍後我會發請柬給殷叔叔。」

高手過招,往往都是這樣,不說實際問題,但是言外之意,不笨的話,自己想。

殷孝正馬上聽出來金婉秋的意思。況且,即使金婉秋不說,金大嫂的壽誕,殷家也必須要去的。

「婉秋,嫂子壽誕,這事我記著呢,放心,絕對到場,公司這邊我忙,走不開,大斐去吧。最近大斐比較空,畢竟也是跟著他姨媽一起長大的。」

「好嘞,殷叔叔想的周到,大斐來了就不要住酒店了。住在我們家或者姨媽家不是都可以嗎。我們還能缺了他房子住?」

「那是。好,婉秋,這事就這麼定的,叔叔剛才拜託你的事情,你要上心,等下發傳真過去。」

殷孝正放下電話。緊走眉心靠在椅子背上。

殷斐和婉柔的事情已經拖沓了太久,不好再拖。自己之前也真是太由著他的野性子了。

胭脂心神不定的等蘭姨的電話,一直沒等到。

到了下午。心想別矜持了,既然是蘭姨一直也答應的,問問。

手機響了一會兒,倩蘭才接:「蘭姨,我是胭脂——」

「知道。」蘭姨氣息很弱的說,像是病了似得。

「胭脂,不好意思了,這次沒能幫上忙,殷斐不在四合院那,他的手機號,我也沒有——」

胭脂從蘭姨那幽怨的語氣里,就知道事情沒辦好。其實也理解,倩蘭畢竟只是殷斐的一個繼母,一天也沒有撫養到他,蘭姨的性子也是淡漠不問閑事的。和殷斐肯定沒什麼聯繫,一切消息都要問殷孝正吧。

上次機場的事情肯定就給她帶來麻煩了,這次,自己也不好再深說什麼。

「沒關係的,蘭姨,其實催眠術也只是我一時心血來潮罷了,未必有效呢。您可千萬別放心上哦。」

「恩。胭脂,沒什麼事蘭姨還有事。」

聲音有點不對勁。

胭脂聽粗來了想問。

「蘭姨,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陪您去醫院?」

「哦,不,我沒事。就這樣啊。」

蘭姨語氣有點急的收線。

其實,她正在傷心的哭呢。

剛才殷孝正訓斥了她之後,倩蘭出去走了一圈,心情平復下來,覺得,對殷家的態度也能理解,老公生意也那麼忙自己也不要小孩子脾氣。

於是撥了幾個電話給殷孝正,竟然不接。

倩蘭正處於更年期,心裡情緒變化很大,一時間失落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掉。

她拎著愛馬仕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不時看看手機,以為殷孝正會追打電話過來,看了幾次,都沒有。

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心情就像風裡的樹葉,忽然想起,車子還在美容院吧沒扣,又走回美容院,開著車逛,家裡很空,沒有子女,老公是唯一惦記,如果連這都沒有,她突然感到很失落,不知道該不該回家。

胭脂放下個蘭姨的電話本想帶小饅頭出去吃比薩。

小饅頭被大壯的西餐廚藝勾搭的最近得了西餐病。

「媽咪,我帶著這個車去。」小饅頭從卧室跑出來,懷裡抱著蘭姨給買的油罐車。

胭脂看著這個龐大的車模,不禁笑了,蘭姨的心思還真難猜。

那麼雅緻的一個人,買了這麼個龐然大物還一點不美觀。

小饅頭卻很是喜歡,玩夠了各式豪車,忽然看見一個實用的新鮮的,滅玩夠,走哪都抱著。

「比薩裡面那麼多人,你的車要是撞了人呢,還是放家吧。」

「我不。我抱著它,又不開。」小饅頭和別的孩子不一樣,特別有主見,歪著頭和胭脂喊。

胭脂翻翻白眼:「懶得理你,你不怕麻煩就抱著吧。」

「我才不怕麻煩。」

小饅頭還喜歡頂嘴,最近,大人說一句,他接一句。

胭脂微微挑眉,算了,小男孩長的有點個性也好。

拉著他到玄關換鞋,準備出去。

「媽咪,你手機又唱了。」小饅頭從鞋架上跑到胭脂包包那裡把手機掏出來給媽咪。

「乖。」胭脂一看手機是王阿姨。

「王姨?你們今天不是說去北戴河嗎?怎麼?」

「嗨,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把一家三口的身份證忘記在大壯的酒店了。胭脂你有沒有時間幫我取過來,我們在火車站這才發現。我回去取來不及了,囡女你給我送過來吧。」

「哦,好。」

胭脂一看時間,三點鐘,他們好像還是四點多的車。

一把抱起小饅頭,給他穿鞋,關門。

「媽咪是不是我們也要跟王好婆他們去北邊的河玩啊。」

小饅頭很興奮。他一直要跟著王好婆一家玩的,就是媽咪不讓。

「去什麼北邊的河,趕緊去南邊大家酒店,王好婆等的著急呢,快。」

母子二人匆匆下樓,開車,來到大壯住的鵬潤酒店,進門直奔服務台。

「媽咪,你等等我啊,我鞋子掉了,哎呀。」

胭脂怕王阿姨趕火車時間來不及啊,使勁拉著小饅頭衝進大廳,小饅頭的胖腿哪裡能跟上她的大長腿,幾下就把小皮鞋跑掉了,掙脫胭脂的手扭頭去撿。油罐車放在一邊,找鞋。

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煞是可愛。

「哎呦,小朋友慢點,來奶奶幫你穿。」

小饅頭沒頭沒腦的撞到身邊從電梯出來準備往外走的一個女人身上。

那女人停下來,非常喜歡的蹲下,幫小饅頭穿好鞋。

「謝謝好婆,好婆您真美麗,媽咪說見到人一定要誇。」

「哎呦,小傢伙,真是可愛。」那女人鬱悶的臉看見小饅頭酷帥的模樣又會夸人,陰鬱中擠出笑紋。轉頭看見小饅頭的油罐車,一愣。

「小朋友,你這車?」

「蘭姨?您怎麼在這?」

胭脂沒想到那個彎腰給小饅頭穿鞋的女人,竟然是,蘭姨。

她是從電梯里走出來的呀。

這時候,不是都在各種會所?

蘭姨比她還吃驚,驚得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微微張著嘴:「我,額,胭脂,好巧,我,來這裡,看一個朋友。」

「哦。我是來幫朋友取漏在房間的包包的。」胭脂笑笑,其實時間很急,但是她注意到蘭姨的神態和幾次之前的見面你不一樣。

好像沒什麼神采,妝容也被擦過。心事重重的樣子。

「蘭姨,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要不您等我半小時,我去火車站送包,然後就陪您去醫院?」

「哦,不用了,胭脂,我沒事。」蘭姨急忙擺手,說著沒事,可是看見胭脂眼底裡面真是流露出來的關切卻心頭一熱,眼角就不覺得濕潤起來。

「蘭姨?來我們這邊坐。」

胭脂扶著倩蘭走到角落坐在沙發上。

倩蘭這話時候已經控制了情緒,掏出紙巾,輕輕擦眼淚:「沒事,真的沒什麼。胭脂你去忙吧。」

倩蘭說完,便站起來:「你去忙吧,我也還有事。」說完眼光落在小饅頭身上:「這就是大斐的兒子?愛,真可愛,也是我的孫子呢,胭脂能讓我抱抱孩子嗎?」

「可以啊,蘭姨,我剛才急著問你都忘記了。小饅頭這是奶奶,你爸比的媽咪,叫奶奶哦。」

小饅頭本來笑米米的往大人身邊湊合,一聽胭脂說是奶奶,小眉頭皺起來:「媽咪,奶奶不是那個老巫婆嗎?她還罵我是野種,還讓我賠她的小花小草。」

孩子是記仇的,誰好誰壞都記著。

「小孩子別亂說哈。」

胭脂尷尬的對蘭姨擠出笑:「蘭姨,抱歉啊,都是我沒教好孩子,他那時候在殷斐的媽媽那裡受到點委屈,我沒想到,也還記著呢。」

「當然記著,幼兒園小朋友的奶奶都不罵小朋友,只有我的奶奶罵我是野種——」

胖臉蛋說著就嘟起嘴要哭:「我知道野種不是好話,是罵人的話,那個巫婆奶奶不是好人,她罵人是壞孩子。」

蘭姨此時啥都聽明白了,聽的一陣心酸。重又坐下,抱起小饅頭到腿上:「你這麼可愛又懂禮貌,肯定會遇見好奶奶的,我就是啊。以後我就做你的好奶奶,給你買好吃的買玩具,還和你玩,可以嗎?」

小饅頭臉上露出歡喜,但還是看看媽咪的臉色。

小小的年紀已經學會察言觀色。

胭脂點頭:「小饅頭,這個奶奶真的是你的奶奶,以後也就是你的親奶奶,你要聽奶奶的話哦。」

「恩。奶奶,那你和我們去吃比薩吧。我請奶奶吃。」

「哎呦,這小傢伙——」蘭姨意思忘記了心煩,笑的眼睛眉毛都彎彎的。

「胭脂,你要去車站送東西快去吧,空了電話我,我帶大孫子去吃比薩。」

蘭姨又親了親小饅頭這才把他放下來。

「恩,好。」

胭脂急忙又來到服務台說明情況。

服務台的小姑娘早就接到了大壯的電話,拿房卡帶著胭脂的房間。

電梯里,小服務員問胭脂:「姐姐,剛才那個大殷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您朋友啊?」

「恩,算是吧。」胭脂思考一下說。忽然腦筋一動:「蘭姨也在樓上開了房間?」

「這位夫人,是的。我也奇怪,大殷集團搞地產的,家裡房子那麼多。」

胭脂卻瞬間像是明白了一點什麼。

蘭姨本來還是那麼矜持貴氣的一個人,不過中午電話里的語氣和剛才看見她時,她神態的憂鬱,也沒化妝,好像不對勁。

急匆匆的去車站給王阿姨送了包。胭脂出來琢磨了一會兒,開車找個安靜的地方便給胡大打電話。

「胡叔,前幾天您說回老家,現在回來了嗎?」

「太太。我老母親去世了,我人還在東北呢。」

「哦。那您節哀啊。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候下您。」

胭脂本想問問他知不知道蘭姨是不是和殷孝正鬧彆扭呢。

「媽咪,走了,我們去吃比薩。」

小饅頭著急的拉扯著胭脂的胳膊轉方向盤。

「好好好,差這一會兒啊,看看你饞蟲三尺長。」

「五尺長。」小饅頭不服氣的說。

胭脂噗的笑了,還五尺,他還以為還是好事情呢。

純真的孩子最能治癒人心靈的創傷。

車子開的慢,下班時間,一堵就賭半天,街邊都是小店,各種小門臉的私家菜。

胭脂等紅燈無聊的往外看。

忽然看見蘭姨單薄瘦細的身影夾在一行排隊開票的人中間。

一個人。

胭脂以為自己看錯了?

青色碎花的香奈兒套裝,真是蘭姨,剛才見到的。

排了一會兒,隊伍移動,蘭姨又拿出手機看看,然後放回口袋,滿臉的失望。

一瞬間,她不像個高高在上儀態萬千的貴婦,倒像是鄰家孤孤單單的阿姨。

「兒子,我們陪奶奶一起吃好不好?明天再去吃比薩。」

「好吧。」小饅頭喜歡新鮮,對有新鮮人和他玩充滿興趣。

胭脂找個空,把車子從車群里擠出來,靠邊。

拉著小饅頭而已來到那家小店。

很乾凈的門臉,專門賣米線的。

胭脂點了兩份。

大堂里,蘭姨點了番茄米線,端到牆最裡邊清靜的地方,看著窗外發獃。

殷孝正一直都沒給她打電話。

換了以前,只要她電話里語氣有點不高興,殷孝正都會第二個電話過來,問太太哪裡又沒做舒服。

現在,她給他打,不接。不但不接,還不回。

前陣子公司廣告部簽了幾個模特,殷孝正回家還和她評論誰好看誰不好看。

再前幾天,殷孝正半夜回來看電視,看的韓劇大美女,蘭姨還打趣他說,是不是饞了。

殷孝正嘆了一聲說,饞也沒用。

蘭姨心裡一緊。

臉色沉成水,秋天的水,說哭就能哭。

對面黑影一擋,好像坐了人,蘭姨一看,下巴差點沒驚掉。

「胭脂?」

「嘻嘻嘻,奶奶,我們在車裡就看見你了。」小饅頭不打自招。

「哦。好巧。今天和我孫子真巧。」蘭姨找紙擦淚。

胭脂小手遞過來:「蘭姨,您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我?」

「哪裡?胭脂,你別多心,我是自己太悶了,出來走走。」

胭脂視線落在蘭姨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上面還亮著殷孝正的電話。

這不是在等人家的電話是什麼。

「蘭姨,既然您把小饅頭當親孫子,把我當親人。還幫了我那麼多,有什麼事您就和我說吧。而且還是為了我,這樣讓您為難,我太過意不去了。」

胭脂美麗的杏子眼很真誠。

蘭姨和胭脂對視了一會兒:「好吧。」

「其實也沒啥,孝正,他最近可能心煩的事情多,態度上不那麼配合,所以胭脂你看,你讓我問的事情,也沒能問出來。」

「沒事的,蘭姨。」胭脂已經懂了。

原來真是因為自己。

蘭姨和殷孝正的立場不同,導致夫妻反目,就因為自己。

沒有食慾,默默給小饅頭夾菜,和蘭姨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蘭姨,您晚上回家住吧。」胭脂忽然說道。

蘭姨一愣,隨即道:「胭脂,這和你無關,我就是想靜靜找個地方思考人生。雖然來了,沒死呢,人生就要繼續不是嗎,得好好思考下。」

殷孝正焦頭爛額的在公司折騰了一天帶半夜,走出辦公室忽然發現這一下午手機聽安靜啊。

一直是辦公桌電話響。掏出來一看:嗬,除了幾個約牌局的還幾個倩蘭的電話,這太太,什麼事這樣急三火四的。本想回一個。算了,馬上到家了。

別墅里卻空蕩蕩的。少了一個女人就像少了靈魂。往常都是倩蘭穿著睡衣給她端上煲好的湯,兩人在餐廳邊吃邊聊一會兒,就依偎著上樓,夫妻間的情趣活動啥也不少。

雖然過五十了,但是甜甜蜜蜜的程度一點不比年輕人差。

殷孝正看腕錶,夜裡十點。

「六嫂,太太還沒回來?」

「先生,我也在等呢。」六嫂一臉擔心。

靠!夜裡十點還不回家。

殷孝正怒氣瞬間竄起。

手機撥通倩蘭的手機,響了幾聲后,被按掉。

殷孝正又打了一次,居然關機了。

這下,他不淡定了。努力回想有什麼原因嗎?

難道是白天自己的話,她生氣了?

一邊往倩蘭常去的歌大會所打電話,一邊在客廳里背著手來回的走。

忽然手機響起一聲提示音:鵬潤酒店602房間。

胭脂給殷孝正發完這個信息,便關了手機。

她怕殷孝正的電話馬上進來問。

他不想和殷斐的父親對話,也不想和殷斐的母親對話。

他們的態度,胭脂已經絕望了。

他給殷孝正發藍衣的信息,只是不想因為自己影響蘭姨的幸福罷了。

坐在兒子身邊看著他紅撲撲的睡臉。

心裡好失落。

不只失落,還是頹敗。

殷斐被殷家隔絕著,被金家拉拽著。

弄得自己倒真像個外面的那個女人。

真像。

沒有了殷斐的認可,就什麼都沒有。

什麼愛情,婚姻,彼此的承諾,都是自己心裡以為的東西。

這一夜胭脂猶如蛻了一層皮。幾乎沒睡,無數次失神的擰開床頭燈,在空當里的回想她和殷斐曾經的過往,心酸甜蜜。

那個耀眼的男人,那深邃眼神里的陌生冷漠,那被殷母辱罵驅趕的恥辱。

找這個男人的記憶找了這麼久,卻連他行蹤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給王阿姨打個電話,說自己帶著小饅頭回a市。

小饅頭暑假過了一大半,快開學了。

她也該安心的帶孩子做自己的事情。

回到公司,一堆的事情等著她,忙的昏天黑地。

一天打掃房間,忽然看見了另一個去b市之前的手機。

手機里,有一堆的簡訊息。

都是金入正的。

「胭脂,我在孤兒院當了志願者。」

「胭脂,我到你介紹的教授那裡做了催眠術,我想起來了一些記憶。」

「胭脂,我查到了當年自己被送到孤兒院的記錄。」

很多條。

好像胭脂的這個收信箱成了他的日記本。

胭脂咧嘴,輕輕的笑一下,刪除。

祝福他吧,但是,她卻不想聯繫他。

看著屏幕上金入正的號碼準備拉進黑名單,忽然手機強烈的響起來,就是這個正看著的號碼。

胭脂猶豫著不想接,但是金入正的號碼卻一根筋的叫著不停。

「有事嗎?」

胭脂的語氣故意很冷。

金婉柔的哥哥,不論好人壞人,她不想接近。

「有大事。胭脂,你馬上到巴黎來。」金入正的口氣很篤定。

「為什麼?」胭脂感到可笑:「你以為的大事並不一定是我以為的,金入正,請別故弄玄虛好吧。我們之間還是平行線比較好。」

「如果我說是殷斐的婚禮呢?」金入正忽然笑了,戲虐的語氣。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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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假面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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