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變動

63.變動

雲娉婷啞然,竟不知如何面對,只在桌邊坐了下來。

倪潤之走近,將手放在了雲娉婷肩上,「娉婷,你到底有何事不能和我說?」倪潤之深深的凝視着雲娉婷的雙眼,用情至深,雲娉婷只搖了搖頭,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死過一次,知道結局么?

「二小姐,若是再不如實相告,我只能去見雲家大小姐了。」

「不可!」雲娉婷突然起身,「絕對不能去見我大姐。」語畢淚眼婆娑,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說不出任何話來,竟親不自禁的抬起手撫過倪潤之的臉,那麼近,那麼熟悉,一心一意的為了你,你卻要自己跳入火坑,心裏委屈更甚。

倪潤之將雲娉婷擁入懷中,遲遲不肯鬆開。

「不哭了,我不去找大小姐了,」倪潤之後悔方才說出的那些話,忙溫言寬慰。雲娉婷心中委屈,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竟也伸出手,摟住了倪潤之的後背。

他的味道如淡淡草香,清新淡雅,那是她極其眷戀的。

倪潤之呼吸急促,雙手捧起雲娉婷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雲娉婷心中猶如幾萬隻兔子在奔騰,只感覺心快跳出來,呼吸也跟着急促。

忙推開了倪潤之,大口大口喘著氣。

倪潤之怎肯鬆手,重新摟過,直直親了下去。不似方才那麼小心翼翼,雲娉婷的紅唇軟軟嫩嫩,香甜的很,倪潤之忘情的吮吸著,一刻也不舍離開,一用力舌尖順勢而入,毫無阻力的啟開了她的牙關,很快登堂入室,在她滿是香氣的口中流連忘返。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也在雲娉婷後背上下遊走,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最後一絲理智讓倪潤之冷靜下來,鬆開了雲娉婷,只見她雙頰緋紅,低着頭不敢正視自己。

「娉婷,恩科之後,我一定上門提親,等我。」他是認真的,絕不是敷衍。

雲娉婷既心動又害怕,腦中卻想到了大姐,和大姐爭同一個男人,她做不到,不能自己幸福而大姐傷心,咬咬牙狠心掙脫出了倪潤之的懷抱,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雲玉昭對畫中人求而不得,又兼抹了白玉膏夜夜綺夢心浮氣躁,一日比一日暴躁,脾氣極壞,而雲氏藥材行頻出事故。

「雲老闆,你這人蔘有問題!」相府管家突然登門,雲建業大驚,幾步走出。

面對面前的人蔘,雲建業大為惱怒!

原來這是雲玉昭親自檢驗的十支千年人蔘,豈知相府買了一支回去后,發現人蔘熏了硫磺,少量硫磺雖對人體無害,然人蔘為何要熏硫磺,相府懷疑人蔘收藏於濕冷之地后表面不雅於是熏硫磺使之好看。

第二日一早,官府查驗雲氏庫存的九支千年老人蔘,發現均熏了硫磺。這是屬於奸商行為,官府百姓都是不能容忍的。

倪潤之驚聞,忙出面找晏其危為雲氏求情,雖因量少且硫磺對人體無害,此事不了了之,可雲氏藥材行的信譽一落千丈。

「二小姐,好久不見。」雲娉婷盯着眼前的人蔘發愣,方才她覺得蹊蹺將人蔘帶去了酒樓。

「簡公子?」

來人竟是簡秀。

簡秀笑而不語,只拿過桌上的人蔘,「的確是熏過硫磺的,想不到京城簡家也會做這樣的勾當……」

「你不要血口噴人!」雲娉婷駁斥,「這分明不是我們雲家做的。」

「可心臟所有人都認為是你們雲家做的,信譽已然一落千丈,除非……」簡秀笑着放下手中的人蔘。

「除非什麼?」見簡秀說話吞吞吐吐,忙追問。

「我們簡家醫館可以來你們雲氏藥材行義診治疑難雜症,這樣定能為雲氏藥材行挽回信譽。」

晚上回到家中,雲娉婷將此事說與雲玉昭聽,她自己覺得可行,心裏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絕對不行!」雲玉昭大怒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一定要遠離簡秀,你為何不聽?」

見大姐生氣,雲娉婷不解,再追問,大姐卻又不說原因,兩姐妹就相互僵持着。

「大姐,你和那簡秀是不是已有過夫妻之實卻不想嫁給她?」雲娉婷試探的問到,卻不想雲玉昭憤怒起身揪起雲娉婷的衣領,眼神中凈是無奈。

「若不是這個原因,為何一提到簡秀大姐你就無故生氣?」雲娉婷心中太多疑惑,這次只想一次性全部提出來。

雲玉昭大怒離摔門離開。

「大姐?」居然遇到在雲府門外徘徊的練子超,許久不見,練子超比以前穩重了些。此時練子超正為見不到雲娉婷苦惱,雲玉昭心中窩著悶火也生氣。

「走,我們喝酒去!」於是二人相約到酒館喝酒,且都是喝悶酒。

雲玉昭酩酊大醉,時不時摟着練子超訴苦,練子超大驚失色逃跑,才跑了幾步,又怕雲玉昭遭歹人暗算,又轉身回來。

雲玉昭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伏在桌面沉睡不醒。練子超要了間上房,強忍着誘惑陪着雲玉昭。弱光下的雲玉昭如一般女孩兒無異,甚至更為柔弱,練子超看的有些入迷了。

天明雲玉昭醒來,才發覺自己一夜未歸。練子超正在桌邊打瞌睡,突然對練子超不乘危佔便宜且坐懷不亂的君子作風大加讚賞,而練子超欣賞雲玉昭的豪邁爽朗。

二人又在房內談了起來,同是為情所困,同是又求而不得,只覺惺惺相惜,便約定此後經常一起喝酒。

果然接下來的幾日,練子超時常來找雲玉昭同去喝酒,不醉不歸。

雲氏藥行下面的分店相繼出事,生意極差。

雲娉婷見酒樓生意已上軌道,便交給高楚陽,自己回藥行查探。她從始至終都懷疑有人暗中生事,忙找來父親和姐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番詳談后,雲建業和雲玉昭同感,父女三人商量后,決定暫避鋒芒,查出幕後黑手再作計較。

然不過一個月,雲氏突然經營難繼,人人都在傳藥材行嚴重虧損,只能靠着酒樓和客棧的盈利支撐著。

甚至連倪潤之都趕來打探到底出了何事。

同時關心雲家的還有簡秀,他再次約雲娉婷見面。

「我可以給你一個我們簡家的秘傳麻醉劑藥方。」簡秀開門見山,「你只需收購囤積這些藥草,再將藥方公佈出來,京內醫館不計其數,而你們雲氏草藥貨源充足,定能獲得高額利潤。」

「為何你要幫我們?」雲娉婷雖有些不放心,因前幾次簡秀的確沒有害自己的心,所以對他也沒有過多的防備。

「為什麼?」簡秀笑了起來,一身紫緞右衽袍迎風飄起,「我看上你了……」語畢抬起了雲娉婷的下顎,雲娉婷一個轉身避開了。

簡秀也不生氣,將藥方輕輕放在雲娉婷面前,姿態翩然的離開了。

此時雲家不景氣,一直虎視眈眈的魏家再次提出了合作,這樣便能救雲家於水火。然不僅僅如此,魏廷宏居然親自上門向雲娉婷求親。雲建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高楚陽心急,得知魏家提親,忙使人將倪潤之帶來酒樓,詳詳細細敘述了一番。

「這又能如何?」倪潤之愣愣說道。

魏家家大業大,只有他家才能挽救雲家的生意。

「這位?」雲建業見倪潤之從酒樓出來,上次匆匆一面,此時遇見還是認了出來。

「見過伯父,」倪潤之施禮,舉手投足彬彬有禮,優雅無邊。

雲建業本來就對他極其滿意,忽的想起魏廷宏的求親。便意味深長的看着倪潤之道:「聽聞倪公子才貌雙全,且和小女相熟,只是已有人上門提親了,」說道此處便看向倪潤之,「小女的心思為父的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我們雲家不慕官不慕財,只要對小女好,那魏家我們雲家定不會相交,老夫知道倪公子志在恩科,但有些事其實不必等到恩科之後。」

倪潤之沒想到雲建業竟會說的這麼直接,迎上雲建業的目光,不假思索道:「謝伯父成全。」

心中的喜悅不言而喻,拜別了雲建業,匆忙往家去,此時需見雲娉婷。可那日別院之後,雲娉婷再也不肯見他,上次上門也只是見到了藥行的掌柜而已。

倪若楓聽了哥哥的話,往於雲氏藥行跑去。

「姐姐,緣福寺今日舉行祭奠,我們一起去吧?」倪若楓拉着正在清點藥材的雲娉婷說道,雲娉婷向來關心倪若楓,見她過來相邀,起先是準備應承的,可轉念一想,似乎不太可能。

緣福寺在十裏外的桃源鎮上,她不會無故約自己出門,能使倪若楓來請自己的,便只有一個人了。想到此處,雲娉婷放下手中的方子,抱一臉的抱歉,「妹妹,今日實在不行,很多藥材要盤點入庫……」

倪潤之早已在緣福寺等待,只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雲娉婷還是沒有出現。

「倪兄?」迎面走來一對男女,男子氣質出眾,優雅迷人,女子更是生的如出水芙蓉一般國色天香。

那男子正是晏其危,今日他攜妹妹來緣福寺替去世的母親點長生燈,晏素馨曾在酒樓見過倪潤之,當時只覺他風度翩翩,溫潤如玉,此時近看更覺非一般男子可比,頓時心生好感。

雲娉婷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前後理了幾遍,心中慢慢有了頭緒,只等父親和大姐回來一同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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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遠離貴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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