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20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續篇20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腹黑總裁慣妻成癮,續篇20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程景誠*未合眼,他一直盯著秦殤看,也時不時的望著窗外:天要亮了,該起*了。舒愨鵡琻他心中的痛心的情緒不住的翻滾,她如此沉睡,讓他的心也同這夜一般黑,同這夜一般難熬。

秦殤好像在熟睡,她睡得這樣沉,這樣死,都源於她哀怨的最後一眼,她看到了又一次背叛和變數。

女人的心在男人眼中甚難捉摸,男人的心對於一個深愛他的女人而言,便是一個深淵。

秦殤掉進了這個深淵裡,在她暈厥的一刻,她便毫無預兆的掉進了程景誠的深淵,然而,這場昏厥,卻使得程景誠跟隨著她進入了黑暗。

他感到自己從未如此心痛過,從未這樣為了一個女人的存在而擔憂。

今夜,好不容易才捱到了天亮。

程景誠毫無睡意,*之間,面容及其憔悴。

於笑笑看著程景誠這副樣子,早已失去了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形象,但是想到他那副可惡的嘴臉,還有對秦殤的欺騙,她又氣上心頭。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程總,請您回去!這裡有我!」於笑笑提高了聲音但卻也掩飾不了自己的疲憊。

「我不會走的!來人,送於小姐回去!」程景誠的叫了門外的人進來,將於笑笑塞給他們。

「於小姐,讓我們送你回家。」二人強行將於笑笑拉出了病房,於笑笑想要甩開他們的手,卻也早已沒了力氣,心中想著,他一向都是這樣專橫嗎。

程景誠目送著於笑笑出了病房,輕舒了一口氣:終於回歸我們二人世界了,秦殤。

那雙手一直緊握著秦殤,再也不願放手。

程景誠開始對著秦殤自言自語,雙眉緊蹙。

醫生走進來給秦殤打針,面色淡然。程景誠攔住醫生:「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醒過來。」

那醫生扶了扶金絲框眼鏡:「程先生不要著急,我們已經給秦小姐用了最好的葯,秦小姐的外傷只是造成了秦小姐的腦震蕩,但是通常此種情況,往往幾個時辰病人便會蘇醒......」醫生沉默了一會兒。

「那她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的跡象?」程景誠連忙心急如焚地質問道。

「秦小姐的病,依我看,是由心而起,若不是受了刺激,她也絕不會昏厥到現在的。所以,您現在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多跟她說說話。按照以往的臨*經驗判斷,病人現在應該是處在一種半意識狀態,周圍的聲音她說不定還是能夠聽得見的。您多跟她說說話,試著和她溝通溝通,看看能否打開她的心結。」

醫生說罷,便揚長而去。

程景誠又復坐下,他看著秦殤緊閉的雙唇,忍不住俯下身去,輕吻了秦殤的額頭。

他回憶起了與秦殤在一起的種種,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溫情的、激烈的、疼痛的。

他的記憶就像是抽屜一般被他一層一層的拉開,此時,他的心再也不設防了,他將秦殤在心中填滿,他坐在這裡,握緊秦殤的手,深深地思戀秦殤,男人本堅強的淚順著臉頰流下,滴在秦殤的手上,他低頭用唇將眼淚拭去。

一陣咸、一陣澀、一陣苦。

「秦殤,你快醒來,我還是那個要為你撐起一片天的程景誠,秦殤,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只要你醒來,我一定好好的呵護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點傷,秦殤,我的秦殤。」

他看著她,彷彿初次見面時那樣,悸動還在,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久未經世的少年,他捧著的,像是他熬過幾世,才遇見的,初戀。

童凡好不容易應付完了那群記者,終於可以安靜下來的時候,已是艷陽高照,他便趕忙驅車朝醫院趕來。

他停了車來到病房門口,看到程景誠捧著秦殤的手,秦殤依舊安靜的面龐,彷彿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秦殤自責萬分,他就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她。

童凡戴著墨鏡,鴨舌帽,裝備齊全。

童凡多麼想現在就衝進去,將程景誠推開,可是又有另一股力量拽著他無法挪動腳步,想必那程景誠對秦殤是真的,童凡帶著懷疑心裡這樣想,也算是多了些許安慰。

整整一下午,童凡守在病房外面,程景誠守在病房裡面,秦殤依舊雙眸緊閉,意念彷彿想逃離這個世界。

程景誠始終握著秦殤的手,不願放開,就連電話也關了機,眼看著天漸漸黑下來,秦殤已經昏迷了一天*,程景誠和童凡的心都揪了起來。

秦殤。

秦殤沉溺於夢中,昏厥前的最後一幕一遍一遍的在她眼前重演,她想要掙脫它們卻如何也掙脫不了,依稀間,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程景誠。

「秦殤,我要為你撐起一片天。」程景誠,他還是最初的模樣,秦殤在夢中看到了自己,一個乾淨的、不懂人事的自己,一個純潔的、滿懷希望的自己。

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於笑笑一被送回去挨了枕頭便進入夢鄉,她著實是又驚又怕,甚至在醒來的時候,眼淚還掛在眼睛邊兒上。然而,她一睜開眼,就直奔秦殤而去。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地盼望她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

於笑笑雖然對程景誠的真心有所懷疑,更是對他的欺騙行為感到惱火,但當她走到病*前面,看到程景誠痴情和疼惜的樣子,便也忍不住為之動容。

於笑笑出門去買晚飯,迎面撞見了童凡,童凡也拎著吃的進來。

「童凡,你來了。」於笑笑的語氣中依舊帶著哽咽。

「嗯」童凡簡單的點了點頭,他沒有告訴於笑笑,其實他一直都在。二人並肩走進病房。

程景誠。

經過了一天*的煎熬,他幾乎像丟了魂一般,胡茬也爬上了下巴。程景誠聽到門推開的響聲,木然的回過頭來,瞟了一眼童凡和於笑笑,方又回過頭去。

「程景誠,吃點東西。」於笑笑輕聲說道,病房內的空氣彷彿因為秦殤而凝固,於笑笑下意識的收斂了以往的洪亮。

童凡把飯遞給程景誠,沒有開口說話。

「我不吃,如果你還有心情吃東西,那你自己吃。」程景誠沒好氣地說道。但是,他說話的語氣中,卻明顯已經失去了一貫有的尖利,反而流露出更多失落的意味。

「秦殤一定會醒過來的。」童凡堅定地說道。

「要不是因為你……」程景誠沒有說完後面的話,心中將默默想,要不是因為我,秦殤,你也不會遲遲不願醒來。

「是我對不起秦殤…….」童凡低下頭看著秦殤,帥氣的臉上多了太多的愁怨。

「程景誠,你不要怪童凡,秦殤是為了救我才受得傷。」於笑笑擋在童凡的前面。

程景誠瞪了一眼於笑笑:「秦殤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總是拖她的後腿,對她沒有一點好處,處處為她添亂,現在還讓她受了傷!」程景誠把怒氣和自責都一股腦的發到了於笑笑的身上,而這話卻也是於笑笑心中所想,程景誠一語中的,於笑笑的眼淚終於如泉水一般湧出,於笑笑捂著臉衝出了病房。

童凡追了出去,程景誠說出這些話就感到後悔,畢竟於笑笑是女孩子,秦殤昏厥後她也是萬分擔憂,程景誠回頭望了一眼追出去的童凡,其他也顧不得了。

於笑笑靠在牆邊哭了起來,童凡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笑笑,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程景誠也太過分了。」童凡在一旁好言好語地安慰道。

「童凡,程景誠說的對,我只會添亂,什麼也不會。」於笑笑哭的這樣傷心,童凡是在插不進去畫,他只好在旁邊站著看著她。

「笑笑,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秦殤還沒醒來,她一定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傷心。」童凡只好繼續勸於笑笑。

醫院的走廊又深又悠長,於笑笑的哭聲蕩漾在走廊的每一個角落,顯得凄厲而憂傷,程景誠食之無味,飯菜早已經放涼。

「醫生,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童凡問推著葯車欲進病房的醫生和護士。

那醫生依舊扶了扶他那金絲框眼鏡,嘆了一口氣:「病人現在並無生命危險,請你們不要過於擔心。」醫生走在護士前面,一起走進病房。

程景誠見醫生進來,站起身來,抓住醫生的胳膊問道:「她怎麼還沒醒過來?」程景誠一天*未合眼,眼睛裡面充滿了紅血絲。

「程總,我們已經儘力了,只是她的生命跡象平穩,卻還未有醒來的意願。」醫生又扶了扶眼鏡。

「秦殤,你到底在逃避什麼?」童凡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程景誠一臉憂鬱,不再說一句話,醫生為秦殤做了例行檢查,護士給秦殤打上第二次針,針戳進秦殤的手背,童凡和程景誠的心都不由一緊。

寧願現在躺在這裡的是自己。

童凡。

「今晚讓我守在這裡,你先回去休息。」童凡終於開口說話,他拍了拍程景誠的肩膀。

試著以同性的角度去理解程景誠。

「我實在不放心把她交給你,還是讓我來守夜。秦殤是我的。她一定也想讓我陪她」程景誠的話語中透著堅定。

童凡嘆了一口氣,可以想象的出來,當他聽到「她也想讓我陪她」的時候,心裡真是有說不出的難受。

他想起秦殤那沁人心脾的笑容,秦殤,既然你想要他陪,那我只好默默的在外面守護著你,希望你趕快醒來。

接著,童凡蹣跚著走出了病房,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

於笑笑還癱坐在長椅上,她已然發獃發了良久。

「笑笑,你怎麼還在這裡。」童凡走到於笑笑面前的時候,於笑笑抬起頭來,眼淚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眼底卻明顯多了一絲本不屬於她的憂鬱。

「笑笑,振作起來,秦殤現在還很需要你陪。」童凡盡量用*的語氣說道,她嘗試著拚命從凄楚的臉上擠出一點點笑意。

「童凡,都是我的錯,怎麼辦,我真怕……」於笑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哭腔的。

「不會的,秦殤一定能醒過來。」童凡拍了拍於笑笑的頭,含情脈脈的眼睛裡面彷彿蘊藏著一汪湖水,這片湖水清澈、安靜、溫柔。

於笑笑抬頭望著童凡,突然也不想要再哭泣,童凡就像一種很難抗拒的力量,他安靜的站在於笑笑面前,心中如波濤***一般媲。

程景誠丫。

病房內的監護儀滴答滴答有節奏的響著,程景誠終於感到疲憊,他的頭靠在*邊,伴著秦殤的呼吸聲睡著。

「秦殤,秦殤。」夢中的程景誠仍舊喊著秦殤的名字,秦殤彷彿聽到了程景誠的聲音,眼角淌下了久違的淚水。

眼淚打濕秦殤的枕頭,浸濕一片又一片。

程景誠彷彿有了感應似的,突然驚醒過來,他抬眼剛好看到秦殤眼角的淚水,心中又悲又喜:「秦殤,你聽的見是不是?秦殤,你還愛我對嗎?」程景誠握緊秦殤的手。幫秦殤擦去眼角的淚水。

秦殤,我不會再讓你流淚。

天漸漸全部黑下來,童凡和於笑笑還守在病房門口,於笑笑哭累了,靠著童凡的肩睡著了,童凡卻是如何也不能閉眼,他多麼時不時的朝裡面看著,期待秦殤的手動一下或是嘴巴動一下。

然而,一次一次的期待都落空了,童凡越發失落起來,他點起一根煙,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打火機的響聲顯得格外刺耳,童凡吸了一口便又復踩滅。

心急難耐、悲痛難耐,作為歌手的童凡最重要的事便是保護好嗓子,然而他現在也不管不顧了。

凌晨一點,童凡的電話響起,吵醒了於笑笑,於笑笑揉揉眼睛,超童凡的手機頻幕看了看,是娃娃,童凡的助理,這個時間來電一定是有急事。

童凡看著電話發愣,卻遲遲不願接聽,接了電話意味著源源不斷處理不完的事,接了電話便意味著再也沒有自由的空間。

於笑笑看童凡遲遲不接,便一把搶過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娃娃的聲音。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於笑笑開口問道,醫院的沉靜空氣讓她盡量壓低了聲音。

「童凡呢?」娃娃的聲音略顯焦急。

「有什麼事,你給我說。」於笑笑回頭看了一眼童凡,童凡一臉不想理會娃娃的樣子。

「好......秦殤昏倒的事情上了《娛樂周刊》,有記者寫到,童凡和秦殤是情侶......並且還附上了秦殤和童凡一起合唱,童凡抱起秦殤就朝醫院跑去的照片,就連視頻也都在網路上諷傳......」娃娃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

於笑笑聽后,心裡痒痒的有說不出的情緒:「好了,我知道了,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於笑笑說完便掛了娃娃的電話。

於笑笑剛要開口對童凡說此事,就聽見病房內傳來程景誠的聲音。

「醫生,快來看看,她是不是醒了?」程景誠緊握的秦殤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興奮地站起身來不住的叫著秦殤的名字。

病房外的童凡心中的沉重也隨之揮去,他和於笑笑都聞聲衝進病房。

秦殤。

她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彷彿是程景誠,秦殤的眼角又流下了一滴淚,頭頂感到陣陣劇痛。

「秦殤,你終於醒了。」

「秦殤,秦殤。」

三人都叫著秦殤的名字,於笑笑又哭又笑,童凡的嘴角也揚起了微笑。程景誠依舊握著秦殤的手,手心早已經濕透。

秦殤眼前模糊的人形緩緩清晰,沒錯,是程景誠,是那個在花園中與妖嬈女子激吻的程景誠,是那個再也不能站起來的程景誠嗎?

後背的劇痛同頭部的劇痛一同襲來,全部侵入她的心臟,鑽心的疼痛,不止外傷,更多的來自於昏倒前的那一幕痛心之狀,多年之後,秦殤依舊無法忘卻這次劇痛,這一切都源於她心底最深處的豐腴感情。

天亮了。

清醒過後,悲涼和憤怒也伴隨痛感湧上心頭,秦殤先是充滿溫情的看了一眼程景誠,接著眼睛裡面又填滿了哀怨的憤怒,更多的悲傷。「你...出...去......」秦殤掙脫了程景誠的手,用儘力氣對程景誠說出了這三個字。

程景誠先是愣住,隨後又握住秦殤的手:「秦殤,你聽我解釋。」這語句里是的溫柔是他從來沒有表露過的。

「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我都看見了。」秦殤又恢復了冷漠、自持的眼神,這次卻是多了兩汪眼淚,那淚水呼之欲出,秦殤啊秦殤,此時竟還在強忍著不讓它們掉落出來。

秦殤這副表情刺激了程景誠心內最柔軟的神經,他是如何也不願放手的。

「你們先出去,我想跟秦殤說幾句話。」程景誠轉身對於笑笑和童凡說。

童凡見這副情狀,便也只好拉著於笑笑出去。病房裡只剩下秦殤和程景誠四目相對,二人僵持了足足有三分鐘,秦殤將臉轉過去,不遠看程景誠。

「秦殤,對不起,這兩天你遲遲不醒,我覺得我就像是丟了魂一般,沒有你真的不行,秦殤。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程景誠捧起秦殤的手,在手背上深深吻了一下。

秦殤感到一陣暖意,彷彿傷口和後背都不那樣痛了,然而冷靜下來,後背的劇痛又一次襲來。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秦殤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我是不會走的,秦殤。你聽我解釋,那天我只是逢場作戲。」程景誠不知道如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本以為此事不會讓秦殤知道便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然而沒想到卻被秦殤碰了個正著。

「逢場作戲?」秦殤重複著程景誠的解釋:「程總,你和我也是逢場作戲,你的逢場作為免也太多了。」秦殤收起了小女人柔弱的眼淚,又恢復了冷漠的姿態,每說一個字,後背那隱形的傷口便刺痛一下。

「秦殤,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是真心的,而她只是合作關係,她來找我,我迫於公司的發展不能不見,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程景誠繼續解釋到,比方才更添了幾分柔和。

秦殤依舊轉過頭去,昏厥前的一幕又在她的眼前重演,如何也逃不開她的腦子,秦殤,別傻了,他不過又想騙我一次。

秦殤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盯著程景誠的腿看了半晌。

程景誠看到秦殤眼裡掠過的悲傷和冷漠,復又說道:「秦殤,我是想要留住你,才讓醫生騙你說我再也站不起來了。秦殤......」

「程景誠,你到底還要騙我多少次?」後背的傷又一次劇烈的生疼起來。

程景誠捧起秦殤的雙肩,俯下身來,給了秦殤一個深吻,秦殤還未有準備,就被程景誠的熱浪湧入喉嚨,秦殤本就昏昏沉沉,這一吻,彷彿那兩處疼痛也都不痛了。

秦殤想要掙扎,可是雙肩被程景誠按住,雙手也根本沒有力氣將程景誠推走。她只好敗在這股熱浪下,這股熱浪像是麻醉劑一般吞噬著秦殤,激起了秦殤心底最深處的那份熱情。

「感受到了嗎?秦殤,我對你的愛。」程景誠將雙唇抽離,無比溫柔的看著秦殤,秦殤幾乎就要被融化掉了。

然而她始終堅持著那份冷漠和自持,不能被融化。

「程景誠,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秦殤問著,只覺得這個問題沒有真正的答案。

「秦殤,現在就是真的我。」程景誠又俯下身吻了秦殤一下。

秦殤,不要再懷疑了,我是你的程景誠。

程景誠見秦殤情緒穩定一些,便叫醫生進來。

「醫生,你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程景誠把醫生拉到秦殤的*邊上。

醫生在一系列的例行檢查后說道:「程先生,秦小姐意識已經清醒了,只需要再休養幾天,她的頭部還好砸重的不是要害,只是外傷和輕微的腦震蕩。」

「醫生,幸苦你了,我今天可以帶她回家休養嗎?我有家庭醫生可以看護」程景誠實在不能忍受醫院這樣壓抑的氣氛,並且更加不想讓別人影響到他們的二人世界。

「程先生,我建議再觀察一天,明日若是情況穩定我馬上給秦小姐辦理出院。」醫生笑意盈盈的對程景誠說。

「也好,秦殤,就只能委屈你再住一天了,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程景誠想著趁此機會,便可以接秦殤回家,與秦殤同住,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程景誠的手機已經整整關機了一天*,他這才想起該開機了,只見手機的未接來電整整27個,不管怎樣,工作還是不能耽誤,程景誠走出病房去回電話。

「程總,金小姐找了您幾次,都被我們的人攔到了醫院外面。」電話那頭的人畢恭畢敬的向程景誠報告著。

「做得好。」程景誠滿意的笑了笑。

「但是程總,我們這邊可能頂不住了。那金小姐......」電話那頭的人慾言又止。

「好了,今晚我會去找她,讓她在『長島酒』等我。」程景誠的話里透著公事公辦的態度。

程景誠掛了電話,於笑笑和童凡拎著飯盒進來。

「秦殤,你終於醒了,你可急死我了!以後可不要再這樣嚇我了!」於笑笑銀鈴般的聲音又迴響在秦殤的耳邊。

秦殤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看到於笑笑,她的心好像輕鬆許多,跟這樣單純的朋友在一起,秦殤感到沒有絲毫的壓力。

「秦殤,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傷的。」童凡一臉愛憐和心痛的望著秦殤,心中自責的情緒始終沒能揮去。

「哎呀,童凡你不要這樣啊!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又不是你讓那個燈掉下來的。」秦殤聽到童凡這樣說,她從本帶滿哀傷的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了燦爛的微笑。

這微笑被童凡盡收眼底,童凡沉重的心終於卸了下來,他也跟這秦殤揚起了嘴角,這笑容,猶如夜晚即將來臨之時明媚的晚霞,透著憂傷,又透著另一種極致的明艷。

「秦殤,你的頭還疼嗎?」童凡關切的問。

「不是很疼,只是略有些頭暈。應該很快就好了。」秦殤話語中透著輕鬆。

於笑笑將熬好的粥端到秦殤面前:「秦殤,你現在有傷,估計要忌口,所以只好委屈你喝粥了。」於笑笑拿起勺子,欲要喂秦殤。童凡趕忙將*頭搖起。

「笑笑,你不要太誇張,我自己可以。」

「秦殤,別開玩笑了,你現在是病人!我怎麼能讓我的救命恩人自己吃飯!」於笑笑話語恢復了靈動,秦殤心內也輕鬆許多,那後背的疼痛感逐漸遠去。

程景誠從門外進來,秦殤這才仔細端詳了一下他,他看起來倦容滿志,走路都沒有以往穩健,秦殤盯著他看著半天,這兩天,難道他都沒有睡嗎?

「程景誠,你已經兩晚上沒有合眼了,你快回去休息,今晚我守在這裡。」於笑笑對著疲倦的程景誠說道。

兩晚上都沒有合眼,秦殤聽到於笑笑的話,又望了望程景誠,他那樣高高在上,怎麼會撇下工作守了我兩天*。

秦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這樣,她仍舊不願意放下她的冷漠與自持,索性喝完了粥,裝作睡著的樣子。

程景誠看著已經熟睡的秦殤,放低了聲音:「也好,我回去換身衣服,這裡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說完,他戀戀不捨的望著秦殤,好不容易才挪步走出病房。

童凡。

「笑笑,你也回去,秦殤已經睡了,女孩子哪經得起熬夜,你快回去休息。」童凡看著程景誠走出病房,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對秦殤到底是假意還是真情,童凡彷彿也分不清了媲。

「我不困,童凡。」於笑笑堅持不願回去,二人便一同守在秦殤的*邊丫。

秦殤本事裝睡,卻也因身體虛弱不知不覺沉睡過去。

於笑笑困了趴在*邊,童凡卻是如何也睡不著的,他看著秦殤,想起她那慧心而驚艷的微笑,他還陶醉在秦殤的微笑裡面,久久不能自拔。

他多麼想,多麼想不顧一切朝那嚮往的雙唇親吻過去,然而,不能,童凡極力剋制著自己的衝動,即使多麼心潮澎湃也不能。

可是身體,還在不自覺地貼近,此時於笑笑彷彿感到了些許的異樣,抬起頭來,看見童凡:「童凡,你......」

童凡趕忙伸手幫秦殤掩了掩被子:「我幫秦殤蓋好被子,再感冒就不好了。」童凡說道。

「哦,童凡你可真是細心。」於笑笑盯著童凡那張帥氣的臉,不願移開目光。

童凡微微笑了笑:「好了,別把她吵醒了。」

於笑笑掩飾不住困意,靠在窗邊睡熟,童凡收起了方才的念頭,靜靜的守在秦殤的*邊,他知道,秦殤只把他當做好朋友,並沒有把他擺在另一種位置。

只好如此,只好在你身邊靜靜的守候,可是一種心有不甘的情緒從內頭湧上來,童凡看著秦殤:秦殤,多麼希望,那樣的微笑只屬於我一個人。

長島酒。

這是一個燈光昏暗,充斥著暗昧氣氛的靜,一對對男男女女隔著桌子相對而視,在這裡,人們能夠忽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展開另一場秘密的搏鬥。

程景誠和金若晴坐在一個靠牆的角落,角落裡的藍光熠熠顫動,伴隨著金若晴的宿兄半露和手中的黑加侖,還有那時而揚起的*唇彩。

「景誠......」金若晴那嬌滴滴的聲音倒是毫不客氣,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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