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赤隊覺醒

「危機……大危機……」

站在一軍籃球場旁邊，拓也面無表情的低聲念叨著。

在十幾分鐘之前，被拓也莫名激勵了的紫原直接回到體育館挑釁了赤司。

赤司何許人也，身為赤司財閥的繼承人，他的驕傲不容許任何人違抗他。就是在紫原說出「而且我也沒興趣特意記住弱小的傢伙」的話時，赤司生氣了。

即使面上沒有絲毫的怒氣，但是從那冰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真的生氣了。

兩個人決定，用籃球來決定一切。

望着球場上拔劍弩張的紫原和赤司，拓也心裏生起了濃濃的愁緒。

不管這場對決的結果是什麼，如果被赤司知道是因為他的原因讓紫原有了挑釁他的行為，想必他的下場一定很「美妙」吧，誒，心好累……

【怎麼樣？要考慮去跟赤司主動投案自首嗎？可能會從輕發落哦。】拓子聲音里的幸災樂禍顯而易見。

【閉嘴吧，以為是小孩子呢，犯錯了去跟爸爸媽媽認錯然後就會被原諒？】拓也嘆了口氣，【赤司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即使再天才也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前些天青峰被批准可以不來訓練的事情可能給紫原帶來了一些影響，在青峰之後是紫原嗎？下一個反抗的人又會是誰呢？】

「誒……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果然我該去自首嗎？」

不論拓也是如何的煩惱，場上的形勢卻不容樂觀，這場對決雖然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但真要說誰會贏的話，在場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獲勝的一定是赤司。

不單是赤司深得人心，他是奇迹時代的隊長，是不敗戰隊的首領，他永遠都是勝者。就如同赤司自己所說，他從不知何為敗北。

可就是這樣的赤司，沒有人會想到球場上跪趴在地大口喘氣的人居然會是赤司！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拓也。

雖然面上好像很擔憂，但是他心裏並不完全是緊張的，他知道赤司會勝利，他要考慮的只是如何讓他原諒自己不小心篡使紫原去挑戰他這件事而已。

不過現在對決的局面也是他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的，拓也從來沒見過赤司這麼狼狽的時候。

【赤司真的栽跟頭了，他一定沒想到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紫原會成長到這種地步吧。】

【少說風涼話了。】拓也心裏有種莫名的煩躁，即便表面上對赤司不客氣，但不得不承認他心裏還是很尊敬赤司的。有時候會想看看赤司敗北的樣子，但真到這個時候，拓也才發現自己並不想看到這一幕。

他印象中的赤司征十郎是驕傲的，是不可一世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北，等同於將他的驕傲和自尊放在腳下踩踏。

拓也沉默著，拓子也察覺到了他複雜的心情，很體貼的沒有在這種時候調侃他。

現在比分是4:0，還有一個球，赤司就真的輸了。

紫原拿起球，俯視着赤司，淡淡道：「這一球進了的話我就贏了，按照約定，以後就隨我高興來不來練習了。」

控制着球準備突破，但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紫原的球被赤司一掌拍了出去。

赤司撿起球側頭看着目露驚駭的紫原，眸光冰冷，他的左眼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金色，一金一紅，簡直就像是凶獸看待獵物的目光！

「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啊，敦，不要惹火我，敢違逆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要死。」

接下來的形勢也是一邊倒，不過幾分鐘，4:0的比分就被改寫為4:5.

就在大家以為都結束的時候，赤司卻說出了「只要能打贏比賽不來練習也沒關係」的話。

拓也並沒有說什麼，赤司現在已經不一樣了，跟青峰紫原一樣，他已經覺醒了。

換完衣服，拓也坐在更衣室里沒有離開，籃球隊的氣氛不同了，隊友們也沒有心思聊天，換了衣服就匆匆離開。

不知坐了多久，更衣室的門被打開了，赤司走進來，視線只在拓也的身上停了下，然後面不改色的打開自己的柜子。

默默注視着他，由於長期鍛煉的關係，赤司的身材很好，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類型，那流暢的肌肉線條讓拓也暗自心酸了下。

「啪。」

關上櫃門，赤司轉過身，在長椅上收拾起東西來。

「找我有什麼事嗎？」清冽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了一些，也喚回了拓也飄散的思緒。

「那個啊……恭喜你贏了。」心裏很緊張，之前準備的說辭在這種時候突然忘記了，拓也勉強說出了這句話。

祝賀的人面無表情，聲音也沒有一絲起伏，如果是其他人，真的會懷疑拓也是真心恭喜的嗎？

不過赤司不一樣，他知道拓也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微勾唇角，「謝謝。」

一如既往的禮貌，不過再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有什麼不同了。

面對着這樣的赤司，拓也心裏的緊張也消失了，他的心變得有些沉重，「……你到底是誰？」

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下了，赤司慢慢站直身體，側頭看着他，「你和哲也問了相同的問題。」

「你覺得我是誰？」赤司正視着他，反問道，那冷色的金眸讓拓也感到冰冷。

拓也的沉默讓赤司突然笑起來，「我就是赤司征十郎。」

【總感覺赤司的中二之魂覺醒了啊，奇迹時代的大魔王，分道揚鑣的奇迹們為了打倒大魔王走上勇者之路，這種設定套用到彩虹戰隊身上還挺帶感。】久久不說話的拓子調侃道，這破壞氣氛的讓拓也有種有氣沒處使的感覺。

【……恭喜你點亮了「氣氛終結者」的頭銜。】

被拓子一打岔，拓也頓時感覺輕鬆了些，赤司的變化關他什麼事，反正今年畢業他就穿越了，至於帝光會不會三年冠的問題，他真的不覺得還能有誰能打敗赤司征十郎所率領的奇迹時代們。

想通了的拓也之前一直沒能說出口的話一下子說出來了，「啊，其實我是想來和你道歉來着，之前去找紫原的時候他問了我一個問題，然後我說了我的看法，他想明白了就來挑戰你了，這裏面有我的原因，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

赤司注視着坦然的拓也，他一直都這樣，好像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剛剛難得變掉的臉色也恢復了淡然。「沒什麼，我還要感謝拓也，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弄明白現在我們的問題。」

「你不怪我就好，呀，真可怕，虧我還擔心了這麼久。」拓也撓了撓頭，安全警報解除，他又恢復了話嘮吐槽的本性。「話說能問問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爆speed的後遺症？不得不說在這個年代要吸引女孩子的注意的話，異色雙眸確實更有衝擊力，就像高貴的波斯貓深受女孩子喜愛一樣。」

拓也真的是悶壞了，直接將赤司比同於波斯貓了，以前雖然對他不客氣，但是絕對不會拿他開玩笑的。

「相比較於貓，我更喜歡聽話的狗。」赤司微勾唇角，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凌厲的氣息。

【言下的意思是不喜歡不聽話的狗嗎？中二病真要命啊，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覺得中二病很萌。】拓也表示完全hold不住啊！

【赤司已經中三了，不是中二了。】

【所以你的槽點是在這裏？「赤司和雲雀x彌一樣是永遠不會從並盛（中二）畢業的」——這樣才是正確的吐槽方式。】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雲雀恭彌，乾脆下個世界就去家庭教師怎麼樣，這個世界結束了我就有能量賜給你一隻綠毛蟲了。】

【我該感謝你嗎？家庭教師那種黑手黨遍地走的世界，你給我一隻比鯉魚王只好一點點的綠毛蟲，我看你是想放棄重塑*的目標了。雖然我不是女生，但我對那種軟件蟲子有種生理上的不適，咱們能召喚一些威武霸氣上檔次的小精靈嗎？總是一些戰五渣，讀者們都會失望的棄文的。】

【升級流啊懂不懂？由弱小到強大，這才是一篇小說吸引人的地方。】

呵呵噠，有這麼吝嗇的寄宿者真是夠了。

「拓也還不回去嗎？」赤司收拾好東西，拎起包詢問。

「就走了。」拓也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他也拿起包跟着赤司離開更衣室。

跟着赤司走在後面，拓也拿出手機，已經快要七點了，今天待在籃球部的時間還真長。

沒有什麼話要和赤司說，拓也直接點開了消消樂邊走邊玩。

剛走到校門口，拓也突然撞到了一堵肉牆，他玩的太專心了，赤司什麼時候停下腳步都不知道。

「這麼晚了，我送拓也回家吧。」這是肯定句，平淡的聲音里有着不容拒絕。

看着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拓也並沒有拒絕，這麼晚了有人送不坐白不坐。「啊，那就謝謝了。」

司機打開車門，拓也跟着赤司坐進車裏。

車子緩緩發動了，拓也跟赤司並排而坐，即使是坐在車上，赤司依舊坐的筆直，他從包里拿出籃球部的資料翻看着。

拓也沒有去打擾他，繼續捧着手機玩起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