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任家主!
第一百四十九章熟人歸來「七少…」
君青似乎失去了言語,緊接着只見那個歌有修長的手掌將他扶了起來,那清冷的聲音自他的口中傳出
「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以後叫我邪天便可以了。」
「邪天。?」
「嗯。」
君邪天點點頭「以後你隨時的跟在我的身邊,這樣可好?」
君青不停的點着頭生怕晚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便不同意了。
其餘的弟子雖然都低着頭一副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樣子但是一雙耳朵已經早早的就豎了起來,等到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眼睛中便只剩下一片吃驚與後悔。
「君青來站到我身後。」
君青看了看君邪天的人腳步向前一跨站在君邪天的旁邊,雙手背到了身後,脊柱不由得挺起,彷彿站在這個地方就應該這樣做似得。
看着站的一板一眼的君青君邪天的心中劃過一絲笑意,隨後她紅黑色的眼睛向跪下的弟子看去嘴角顯現出一絲冷笑。
「我倒是不知道追隨這樣莊嚴的事情竟然也是可以如此隨意的。」
君邪天的聲音相當的冷似乎能將這夏天之中的所有的東西都冰凍住。
跪在地上的君家的弟子身體不由得齊齊的打了一個寒戰,他們的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害怕君邪天一個不高興便像對君無為那樣的對他們。
沒有一丁點的節氣!
君邪天的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君家的發展能好了才是奇迹呢!
她揮了揮手語氣不善
「列隊回君家。」
「是。」
這一次的聲音倒顯得格外的整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君邪天這個可怕的外力使弟子發生了奇異的物理反應。
看着不算太齊的隊伍君邪天的腦海中顯示出三宗六族的隊伍…這簡直就是鴻溝一樣的區別啊!
算了整體素質在那裏不能操之過急。
君邪天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後面的人道「我們也走吧。」
眾人點頭幾個跳躍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君家君擎天略顯虛弱的坐在家族的位置上他的眼睛看了看坐在下面的君正氣,君隨風又將目光放在了那個明顯空着的位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緊接着眼睛看向居家的各位少爺,小姐以及君家的各位弟子,隨後目光落在坐在最邊緣的君邪天的身上嘴角慢慢的綻開一絲笑容。
「君擎天又三個月不曾與眾人見面了,相信各中的緣故大家已經知曉,我年紀大了再也經受不住這些風風雨雨了…」
語氣停頓看向仍舊沒有任何反應的君家眾弟子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繼續道
「我打算將家主這個位子讓給那些有能力經營的人。」
這句話一出不少弟子都抬起頭看向君擎天的方向。
君擎天不當家主了那麼下一任的家主是誰?算了家主是誰和自己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嗎?
這樣一想着眾人再一次的將頭低垂而下他們不想再對這個事情做出任何的討論,左右能當上家主的人不過是那些個長老少爺小姐,他們一個小小的弟子能有什麼決定的權利嗎?
弟子沒有反應不代表長老們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第一個反應強烈的便是坐在家主下方剛剛蘇醒的君正氣。
「讓給別人?大哥不行君家的管理怎麼能少了你?我堅決不同意!」
說着竟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看着君正氣的反應君擎天瘦弱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欣慰,這麼多年過去了,要說誰始終如一沒有什麼變化的話恐怕就只有和這個大弟了。
大長老表態身為三長老的君隨風也不能沒有任何的說明只見他緩緩的將手中的茶水放下,一臉焦急的道
「是啊大哥君家沒你不行啊!」
看了看君隨風一眼君擎天沒有任何的回復,這個二弟的性格這麼多年他已經摸的清清楚楚。要說什麼壞心眼子一定是沒有的但是做人的立場太不堅定,縫事總是左搖右擺拿不定主意,他之所以這樣說恐怕還是因為最先反對的君正氣的緣故。
君擎天搖了搖手道「怎麼會不行呢?君家已經被我們這些老傢伙霸佔了太多年了是時候放一些新鮮的血液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竟是想從君家小一輩的人中選出家主。
「大哥!」
君正氣皺眉,小輩還小怎麼能擔當起家主的重任?在他的心中這君家的家主有也永遠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帶領着他們打出君家這個天下的大哥
——君擎天!
除了他,君正氣不認為任何人有實力擔當這個責任!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君擎天擺了擺手拒絕聽君正氣接下來的話。
他知道大弟一直都是為他好的但是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下君家必須注入新鮮的血液!不然等著君家的後果只能是腐爛!
「唉…」
看着自家大哥堅決的樣子君正氣無奈的嘆了一口,甩了下身前的袍子再一次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既然大哥這樣說便是證明這件事情已將沒有了轉移的可能了,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想看看這君家除了大哥究竟還有誰配當這個君家的家主!
君正氣這麼一坐下座位上的君隨風也停止了反對專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水等待着家主發表新一任家主的名字。
「…我打算讓君七擔任下一屆的家主。」
「啪。」
君隨風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而手仍然保持着拿着酒杯的動作,只見他張大了嘴巴看向君擎天神情中帶着不可置信的迷惑
「大哥,大哥你沒開玩笑吧。七侄子當家主這會不會太過草率了…當然我不是說七兒沒有這個本事只是我們因該更慎重的考慮一下。」
君隨風斟酌著用詞,他實在想像不出一個幾乎沒有玄力的人當上君家的家主這個君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一旁剛剛坐下的君正氣唰的一下再一次的站了起來,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大哥,嘴中的話不經意的有些磕巴。
「大哥,你是不是說錯人的名字了?不是君七而是君什麼的?」
君家的眾人雖然已經清楚君家會發生這些變化的原因也清楚是君七將這些事情解決的但是沒有任何人說出君七的實力。是以兩大長老和不曾參加五賽的弟子一直以為是君七的什麼厲害的朋友將這個事情解決的。
至於那些參加了五賽的弟子,雖然他們知道君邪天變得厲害了甚至能將三長老毫不留情的絞殺但是也不清楚君邪天的具體的實力便是知道也不會到處的張揚,畢竟在事情還有明確的指示的時候隨意的便將信息泄露他們又不是閑活的太滋潤。
其他四族?
沒有君邪天的指示各個家主怎麼會允許弟子將君邪天的事情肆意的泄密?
是以這個事情成了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的不算秘密的秘密,明顯君隨風和君正氣不清楚是以剛剛他們的表現已經出離驚慌。
看着大弟和二弟吃驚的神情君擎天的心中女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自豪他看向君邪天的方向
「七兒到為父這裏來。」
聽到七兒這樣的稱呼君邪天的額頭上不由自主的滑下了一排黑線但是作為一個一個父親的孩子君邪天非常能理解君擎天現在自豪的心情。於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她從座位上站起向君擎天的方向走去,路過大長老和二長老的時候恭敬的向他們行了一個禮。
君擎天一臉滿足的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孩子輕聲的道
「孩子告訴你他們你現在等級。」
等級?
大長老和而長老紛紛的對視一眼,難道說君七現在已經可以修鍊玄力了?
但是就算現在可以修鍊玄力的話實力能有多高?頂天不過是*紋玄斗者的實力,這樣怎麼能帶領…
隨後只聽見那紅黑色眸子的少年波瀾不驚的道
「七兒現在的等級是一紋玄元者。」
啊一紋玄元者啊…
眾人點頭還沒有到達*紋的玄斗者…等等…玄什麼?
眾人突然抬起頭就連在五賽上見到過君邪天的弟子也不由得抬起頭,剛剛他們的耳朵好像出什麼毛病了。
君邪天看着眾人不敢置信的眼光倒也不多說話腳下的玄力湧出,光圈在她的腳下閃現。
——三個大條紋一個小條紋正是一紋玄元者的等級!
真的是一紋玄元者?
眾人的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可置信的光芒,待再三的確定腳下的光圈中確確實實的存在三個大條紋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地方嘩的一下如同煮沸的水一樣各種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來。
這是真的?
君正氣的身體慢慢的站起,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一樣隨後腳步顫顫悠悠的走到君邪天的面前,也不顧什麼長老的面子俯下身仔仔細細的看着他腳下的條紋,之後只聽見他顫抖的聲音傳來
「真,真是玄元者。」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緊接着一口濁氣緩緩的從他的嘴巴中吐了出來,身子像是突然的變得輕巧一樣。
只見他再次興奮的大喊
「是玄元者!君七確確實實是玄元者!」
他的聲音極為響亮就算沒有任何玄力的附着君家眾弟子也聽得清清楚楚。
玄元者?
本來沒把君邪天的話當真的君隨風也連忙將手中重新泡好的茶放到座位上,身形不穩的向君邪天的地方跑去,就在剛剛他還以為這些都是大哥和君七共同設計的就為了讓眾人認同君七的這個家主呢。
但是現在在近距離的看到這個條紋的時候他心中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整個人都明顯的獃滯了。
看着眾人的反應饒是君擎天這麼好的定力心中的自豪感也不斷的擴大,這個被眾人崇拜著的便是他的孩兒。
君擎天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他就知道他和她的孩子絕對不會沒有任何的成就的是以他從不曾放棄他,就算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個孩子是一個恥辱他也絕對不會!
這是他的孩子他深信就算這個孩子將來就算練不成任何的玄力在別的地方也會有綻放光彩。他愛他比寵天才還要寵他,既然這個孩子現在沒有任何的玄力那麼在父愛的這一部分他必須加倍的給他。
這樣孩子才不會自卑才不會膽怯。
君擎天的眼睛中有淚水湧現隨後順着那剛毅的臉龐不由自主的留下,他的孩子終於長大了就是沒有自己的庇護也可獨當一面了。
就在淚水在他明顯粗糙的面龐上劃過的時候一隻嫩白的小手輕輕的附在了他的臉上,隨後輕輕的移動替他拭去了那留在臉上的淚水。
君擎天抬起頭看見一雙閃著光芒的紅黑色的眼睛,他連忙用自己的袖子將臉上的淚水胡亂的擦乾淨,隨後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別處。
在孩子面前竟然露出這樣一面真是太矯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放在自己的懷中還不停的蹭了蹭他感覺有淚水不停的打在他的衣服上。
這孩子…
君擎天的嘴角漾起一絲無奈的笑容但是心中卻早就被溫暖歲代替了。
他巨大而粗糙的手掌輕一下重一下的撫摸著君邪天靠在自己懷中的小腦袋,那力量中帶着小心生怕因為自己手勁太重而弄痛了懷中的孩子。
「不哭了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君擎天低沉的嗓音在君邪天的耳邊響起,卻無意間促使它的淚水流淌的更為迅速。
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這般放肆的哭泣了上一世便是遇見最為難克服的困難,最為疼痛的傷口她也咬着牙齒不曾讓自己的淚水落下。
她告訴自己便是哭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沒有人會憐憫你也不會有人安慰你。淚水比沖馬桶的自來水都不值錢,畢竟不交水費誰給你免費的沖馬桶?
但是此時此刻或許是原身的作用或許是壓抑太久的原因着淚水一流便像是沒有任何的控制一樣無論怎麼止也止不住。
「沒事了,沒事了回家了,還有父親呢。」
君擎天緩緩的安慰道,那想聽到這一句話君邪天眼中的淚水竟然流的更凶了。想止都止不住。
眾人看着趴在自家父親懷中無聲的抽噎的君邪天一時間不由得感到心酸,這得是多大的委屈像是君邪天這樣以冷靜自製的人都無法控制淚水的流出。
「烈~我看的好心痛啊。」
鮫人柳痛苦的捂著心口的位置,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緩緩的道「這裏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似得,痛苦的快要發瘋了。」
鮫人烈將眼睛向上看了看確定眼中的淚水已將全部的都讓他收回去的時候才緩緩的看向鮫人柳。
「沒事的,沒事的。」
鮫人柳大大的眼睛眨了了眨,隨後一顆圓潤的珍珠呈線一般從她的眼睛中淌下,竟像是止不住一般。
鮫人淚落地成珠。
那一顆顆飽滿的珍珠就這樣一顆顆的掉到地上,發出細小的聲音。
原本這樣的聲音並不會引起眾人的注視但是隨着鮫人柳眼淚不停的掉落,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竟是想不惹人注目都難,尤其是在這樣已經慢慢的恢復安靜的地方。
漸漸的有人轉過頭,然會越來越多的人轉過頭,最後就連不停哭泣的君邪天也止住了淚水,她胡亂的擦了擦自己的呃眼淚向鮫人柳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簡直給她嚇了一跳鮫人柳淚水不停的落下,珍珠向四處不斷的擴散,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人流淚竟然是珍珠…」
「好神奇啊。我家要是有這樣一個老婆那以後豈不是再也不用勞動了?只要等沒錢的時候讓她哭兩下子就什麼都有了。」
說着竟然長長的嘆一口氣似乎在感嘆他家竟然沒有這樣一個奇異的女子,但是他的感嘆還沒有完結呢便感覺到一陣寒冷的氣息,緊接着一個黑髮黑眸臉如同七少一樣不帶任何情緒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聽那人聲音冷冷的道「你說要讓誰沒錢的時候哭一哭?」
弟子看着男人明顯不善的面容嘴角不由得嚼起一絲極不自然的笑
「沒有,沒有我就是開一個玩笑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那人深深的看他一眼,隨後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轉身。君家弟子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還好好好剛剛的那一下他還以自己的命會就此沒了呢。
他緊接着他覺得自己的褲子一松,他低下頭下一刻便看見自己兩條腿赤果果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隨後那個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我也是開一個玩笑沒有任何的意思。」
君家弟子連忙見自己的褲子提了上來,隨後看着走向鮫人柳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不是說能力比較高的人心胸都比較寬廣嗎?
但是這人怎麼這樣竟然在大廳廣眾的情況下邊將自己的褲子給弄開,雖說自己是男人,但是…
自己還是一個處男啊…
那個君家弟子此時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地上讓所有的人都看不到自己。
君邪天看着這一副情景,面上雖然仍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緩緩的豎起兩個大拇指。
好樣的不愧是她君邪天的追隨者,深得她的真傳。
旁邊的弟子拍了拍褲子掉了的弟子的肩膀嘆了一口氣悠悠的道
「別人的女人是肖想不得的,尤其是高手的老婆。兄弟你節哀,不過也沒準那個姑娘突然看重你瘦弱的肌肉死心塌地就要跟着你過了呢。」
說着眼睛向下看了看他已經穿上褲子的瘦弱的雙腿。
「去你的!老子都已經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有心思消遣我!」
將肩膀上的手爪子拍掉,男子轉過身再也不理會身後的損友。
「呦呦,小處男還生氣了。」
「…」
鮫人柳的插曲就這樣一閃而過好像沒有發生一樣,隨後君家眾弟子的眼睛不由得再一次看向君邪天的方向。
心中竟然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一個玄元者!他們君家竟然有了一個玄元者!
這種自豪感在君家眾弟子中以站在鮫人柳等人中的君青的心情最為卓越,他是一名玄元者的追隨者!不,昨天七少說他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他…是一個玄元者的兄弟了!
幾乎是不自主的君青見自己的脖子抬了起來,身板也挺的筆直渾身上下充滿了滿滿的自豪感。
「大弟,二弟這回你覺得我著孩兒是否有當家主的資格?」
君擎天看着明顯還處在震驚中的君正氣,君隨風。
君正氣緩過神來先是看了看自家的大哥隨後眼睛好像是粘在君邪天的身上似得
「有有有這樣等級的人如果沒有資格當家主我想不出這個宜城中還有誰能有能力當上這個家主!」
聲音敞亮充斥着滿滿的自豪之情。
君擎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二長老君隨風
「二弟覺得呢?」
君隨風一笑向君擎天伸出一個大拇指語氣真誠的道
「沒想到還是大哥的政策好啊,二弟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語氣中帶着君隨風特有的圓滑和討好。
「哈哈!」
君擎天仰頭大笑了幾聲隨後提高音量向下面的人問道「君家眾弟子君七成為君家弟子你們願否?」
這聲音是用玄力震出去的,是以別說君家的弟子能聽的清清楚楚就連君家外面的過路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眾弟子向君邪天看去,想起一紋玄元者的等級渾身不由得一抖聲音振奮而整齊的喊道
「願!」
君擎天的嘴角溢出一絲笑容隨後他緩緩的張口「既然眾人沒有任何的異議那麼我君擎天再次宣佈君七是我們君家的第二任家主!
君七跪下,我以君家第一任家主的身份將君家家主的信物——情絲傳給你!」
君邪天聽到君擎天的聲音將自己的袍子撩起,雙膝鄭重的跪了下去,而此時君擎天已經離開自己的座位站了起來,此時他的手中拿着一個細長如同頭髮絲一樣細長的紅色物體,這東西如果不仔細觀察可能都不會讓人發現!
君邪天兩手舉過頭頂接受家主的信物。
君擎天反覆的看了看那根通體血紅色的紅絲眼中傳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婉兒,現在我要將我們之間唯一的信物傳給我們的兒子,如果上天有眼的話就是在夢中也讓讓你們母子再一次相遇吧,看看我們優秀的兒子。
再一次的撫摸那通體紅色的青絲君擎天將他緩緩的放在君邪天的手上動作小心翼翼唯恐驚到了什麼。
那通體血紅的青絲一落到君邪天的手上便發出一陣炙熱的光芒,那炙熱而明亮的光亮使得屋中的所有人都不自主的閉上眼睛。
而此時君邪天只覺得那東西在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后,便發痴一陣炙熱的溫度,隨後一陣涼意竟然從那個東西的體內發出,緊接着一股清涼的物體融入自己的手中化作無有。
這是…
君邪天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卻見自己的父親一時間竟然老淚縱橫,她只聽自己的父親痴痴的道
「婉兒,婉兒是你嗎?你知道這是我們的孩兒便想要看看他…」
君邪天再一次低下頭,父親嘴中婉兒她是知道的據說是父親這一生唯一的婦人,從她死後父親就不曾再娶。
既然是自己娘親留下的東西,那必定是對自己無害的退一萬步將就算那物體對自己有害但是現在也已經融入了她的體內看父親的樣子似乎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既然這樣的話她又何必提起來,勾起父親傷心的往事?
君擎天自己喃喃幾句隨後低下頭看着跪在自己腳下的君邪天伸出手緩緩的將他拉起
「我的兒,以後你便是這君家的家族,務必要保護這個家…以後你的母親魂魄歸來也不至於沒有地方所尋…」
說着幾滴淚水又順着那剛毅的臉龐留下。
「父親放心吧兒定會好好的管理好這個家!絕對不會任何人將它破壞!」
「好好。」
君擎天連說兩聲,對於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他相信,他絕對會做到!
年輕時兒子將父親當做英雄和依靠,等父親年齡變大這個角色便如同反過來一樣,兒子成為父親的依偎和信仰。
「去吧孩子。」
君邪天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君擎天將身子強勢的轉了過去,面向君家的眾弟子,君邪天從後面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蒼老有力
「從今天起君七便是我君家的第二任家主!君家的一切事物君七有覺得主導權!從今天起他便是你們的領導者!
行禮!」
話說完君擎天向君邪天的身後緩緩的退去,一臉慈祥的看着站在家主座位面前的君邪天。
他有一種預感在七兒的帶領下君家一定會越變越好的。
君青從鮫人柳等人地方重新的回歸到君家的隊伍之中,站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面只聽他聲音響亮
「君家眾弟子拜見現任家主!」
說着便單膝跪地,頭深深的垂了下去。
「弟子拜見家主!」
二百多人同時單膝跪地頭顱低垂,聲音響亮。
君邪天紅黑色的眼睛掃了一下君家的眾弟子,面目表情的臉上紅唇輕輕的開啟只聽見她聲音清冷的道
「都起來吧。」
「是!」
整齊的聲音從眾弟子的嘴中發出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莊嚴感。
看着站在眾君家弟子前面的兒子君擎天蒼老的臉上緩緩的盪起一絲微笑,在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他的身體緩緩的向後面隱去,最後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看着外面明朗的光芒,君擎天不由得用一隻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但是透過指尖的縫隙固執的看向天邊的雲彩
婉兒…
你看見了我們的兒子張大了呢,出息的超乎你我的想像。
眾弟子前面的君邪天,眼角掃過剛剛自家父親停留的位置,眼睛中有一絲悵然,其實在君擎天剛剛打算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但是她沒有任何的舉動,因為她知道現在父親心中一定百感交集。
讓他出去透透氣總比在這個地方悶着強的多。
婉兒。
君邪天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此時她有些好奇了自己的娘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離開這麼多年竟然還能讓人心心念念。
隨後她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君家眾弟子緩緩的道
「你們想要超越現在的等級嗎?想的人靜靜的出列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
眾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幾乎是同時間的向前跨了一步。
「無論是受到什麼樣殘忍的對待都會堅持自己現在想法?我先在這裏聲明這個過程可能是極為痛苦的甚至一個不小心便會毀壞自己的身體喪失玄力再重一些甚至可能喪失性命。
這樣還堅持的向前再靜靜的邁出一步,但是要是邁出這一步而半路放棄的話我自會讓你生不如死!現在開始選擇!」
君邪天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這方空間陷入了短暫的寧靜,每個弟子臉上的神情顯然都有着猶豫和思考,十幾秒之後斷斷續續的人從本來的隊伍中邁出一步。
不多不少大概三分之一的人數。
君邪天看着站出來的七十多個人,再一次的開口道
「一個星期後願意跟隨着我去屠魔森林中歷練的人向前邁進一步,願意留在家族接受常規培養的留在原地不動。
再次聲明對於前者我無法保證他在屠魔森林中的安全程度,在屠魔森林中除了我身邊之人我絕對不會出手,也就是說生死由命!」
聽到君邪天的這些話不單單是弟子的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就連站在一旁的大長老二長老的臉上也顯得一陣青一陣白。那可是屠魔森林啊玄宗者以下的人闖到屠魔森林中幾乎是死路一條,更別說是區區的玄斗者了給魔獸塞牙縫都不夠!
君隨風正氣剛要站出來,這時在一旁的萬年牆頭草君隨風卻意外的將他拉住了搖了搖頭輕聲的道
「君七能從屠魔森林中安全的出來並從沒有玄力的凡人升級成為玄元者這其中一定是有道理的。
他現在是家主二哥我們雖然不用向他行家主禮節但是該記住我們還要記住他是家主我們是君家長老我們現在所需要做的只有執行。」
看着自己被拽住的袖子君正氣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是啊現在君七是君家的家主他們雖然是君七的長輩但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君七的下屬,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去教訓家主這是再莽撞的事情了。
於是君正氣的腳步停下目光看向站在眾弟子面前的君邪天。
只見她紅黑色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感情的從上一次站出來的七十多個弟子的臉上掃過好像在說她說的話決定沒有任何的水分,說不救她便絕對不會救。
被這樣的冰冷的目光掃過剛剛還存着僥倖心理的弟子瞬間將自己的念頭打消。
不出所料這一次第一個站出來的也是君青,至於別人…
看着已經站出來的君青眾弟子眼睛中閃過一絲瞭然君青他是家主的身邊之人他出了什麼事情家主一定會保護,但是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是玄斗者這樣的等級進入那等兇殘險惡的地方不是找死嗎?
五分鐘過去了終於在弟子中一個人影緩緩的從隊伍之間走了出來,隨後跟着他的是一個長相比較嬌小的女孩。緊接着隊伍中便沒有了動靜。
君邪天看了看內心掙扎的君家眾弟子道「再給一刻鐘的時間這期間出去的人也可以退回來。」
說着君邪天看了一眼站在男孩旁邊戰戰兢兢的女孩,接着道「但沒人只有一次機會,一刻鐘一到便是一刻鐘時準時踏出來的人也不算。」
大概十分鐘后又一個青年男子踏了出來,十三分鐘后一個長相英氣的女子從隊伍中站了出來。
十四分鐘沒人站出來,但是最先站出來的嬌小女子的腿在不經意的顫抖。
在十四分半的時候那個女子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隨後轉身突然退後隊伍之中。
對於女子的退出男子似乎吁了一口氣,但緊接着一絲不經意的失落從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來。
一刻鐘到。
站出來的算上君青一共四個人。
「好結束。」
君邪天看了看站在自己最面前的四個人嘴角露出一絲不算是笑容的笑「你們很好。」隨後又道
「君青將這裏的人按照他們的選擇,將名字對應下來三天之後我要對他們進行訓練!」
「是七少。」
君青應道從懷中拿出紙張和筆將選擇與對應的人記在本上。
至於這本和筆早在他追隨君邪天後便準備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看着從懷中將筆紙拿出來的君青君邪天的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笑容不愧是她選出來的人,果然有這種先見意識。
隨後君邪天揮了揮手道「等君青記完你們便各自散去吧。」
說完便走出這個地方,隨後鮫人柳等人跟上。
「主人我們去哪裏?」
在君邪天身邊的半龍問道眼睛中充滿了不解,這個途徑明明是回屠魔森林的,但是主人現在回屠魔森林中幹什麼呢?
「找人。」
「哦。」
半龍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那時候他還沒成為主人的契約獸呢,就算主人說了出來他也沒有印象。
旁邊跟隨着的鮫人烈和鮫人柳相對是一眼眼中中都有一絲好笑的神情飄過。
半龍吃癟,就像是小孩子吃不到棒棒糖。
委屈的樣子總能討好心中略略變態的大人。
魂城茶樓之處
一個矮矮胖胖的人影躺在外面的要義上,圓潤如同四喜丸子的臉上一雙如蝦子的眼睛微完全的閉上,如果不是那一身土色的衣服的話會讓人認為躺在搖椅上面的就是一個放大號的四喜丸子。
「趙小白~」
「趙小白~」
一個清冽的鬼一樣的聲音從趙小白的頭頂傳來緊接着一個羽毛樣的物體不停的在他的鼻子處搔著痒痒。
「小二,甭鬧,我累著呢,甭鬧,甭鬧,去後面再將錢過一遍。」
說着圓滾滾的身體向旁邊一轉,整個臉幾乎都要垂到地上了。
「我沒鬧~白嘯兆~」
幾乎在君邪天說出白嘯兆這個名字的時候趙小白的眼睛反射性的綻開,隨後他那隻如同蝦米一樣的眼睛對上了一個紅黑色的眼睛。
突兀見便看到這樣的眼睛將趙小白嚇了一跳,搖椅劇烈的搖晃,隨後只見那個本來就像球一眼的身體順着椅子的上部滾了下去,趴在地上隨後搖椅扣在身上。
白嘯兆哎呦了一聲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搖椅扒拉到一邊,隨後扶著自己的腰緩緩的站了起來。
待看到君邪天全部的面容時,小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大。
「你…」
「噓。」
君邪天將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眼睛向樓上瞟去。
這意思常年在外面混的白嘯兆怎麼不明白?
他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三兩下的拍去身上的灰塵,隨後率先走向自己小茶樓頂部的房間。
君邪天等人隨後跟上。
在君邪天等人到了屋子前面的時候白嘯兆已經等在屋外了,他小如蝦米的眼睛先是看了君邪天等人目光最後落在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半龍身上。
「這人是誰?」
「我的契約者。」
君邪天並沒有說契約獸在心理她覺得半龍和其他的契約者除了種族不一樣以外沒有什麼不同,她不想別人用一樣的眼睛看他。
不想他被人圍觀。
白嘯兆對着君邪天紅黑色的眸子看了一會,又警惕的在半龍的身體上掃了一圈,隨後轉過身體將房門緩緩的打開。
提着步子邁了進去,君邪天等人隨後進去,半龍最後進去順便將門關上。
「這是…」
君邪天不可置信的而看向遠處的身影,目光驚異的望向白嘯兆似乎等待他的解釋。
白嘯兆看了看那紅色的身影嘆了一口氣道
「他是我父親,而且…」
「他並非實體。」
「並非實體?」
難道說這個人是…
君邪天紅黑色的眸子看向白嘯兆。
白嘯兆的神情變得相當的奇怪似是落寞,無力,孤獨,又似憤恨,糾結,半晌他張口
「…」
茶館處不停有人來來往往,而茶館內的小屋子中卻陷入了相對沉默之中。
…
虛空的某一處一個人影站在虛光面前。
「主人到時見該走了…」
站在他身後的紫天道。
身影轉了過來看向遠方,蔚藍的眼睛中閃過不舍的色彩。
他不想走。
「主人再不走天帝該有所懷疑了。」
紫天金黃色的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焦急。
身影不為所動好像沒聽見紫天的聲音一樣。
「主人!」
突然那人影將手揮起,一雙蔚藍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光芒。
「紫天?」
「在。」
「我不回去了。」
說着步子一跨空間中一閃門打開整個身影消失不見。
看着消失的身影紫天不由得跺了一下腳,焦急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惡狠狠的目光。
君邪天如果主人要是因為你而留下的話,我就算是粉身碎骨遭受主人嫌棄也定要將你毀滅在這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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