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看來需要用行動證明我會不會

第124章 看來需要用行動證明我會不會

葉柔的每一句話都是質問,唐雄震渾濁無神,就像是被籌組了魂魄一樣,原本健壯的身子有不斷往後仰的趨勢。

葉柔獃獃的站在原地,雙手死死的捂住臉,「很小的時候,淮錦很小的時候,他躲在我的車后,粉嫩粉嫩的臉擱置在我的車上,眼巴巴的盯着我,可憐巴巴的叫了我一聲媽媽,但是我當是帶着阿城跟唐順,你讓我怎麼應,我怎麼應!孩子記仇,這麼多年,叫我媽的次數鮮少。我難道心中不難受嗎?是,我是可惡,是處處利用他,想要將唐家的財產都拿到手。」葉柔突然就抬起了頭,逼灼的盯着唐雄震,「但是你難道不知道嗎?那是我的兒子們應該得到的,那是淮錦該得的,終歸到底,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葉柔說完,不斷的用衣袖將臉上的眼淚擦乾淨,拼了命一般的往外跑。

唐雄震雙腳再也撐不住,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三魂六魄,直直的朝着往後倒。

從太平間出來,葉柔的腳步越來越快,她知道宋煙筱現在在這家醫院。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那丫頭現在懷着淮錦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終究是淮錦的骨肉,阿城死的時候還留下了小童,她不能讓淮錦在人世上白走這麼一遭。

宋煙筱雙目無神的盯着朝着她這邊走的女人,她不傻,從宋輝的眼神表情中,她看得出來。溫言珩的母親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此時此刻,宋煙筱心中沒有多少的激動,面部甚至都沒有多少的表情,她斂住眸色,雙手謹慎的護在小腹上,冰冷的伸出手指,朝着宋輝憤怒的喊,「利用完我了嗎。可以滾出去了嗎?」

宋輝突然出現在她的病房,看樣子並不是想要將她肚子中的孩子打掉,其實是想要將她這個所謂的母親引出來。

宋煙筱嘲諷的勾起唇角,她的母親在她的面前出現了無數次,偏偏不認她,她的父親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犧牲她肚子裏的孩子,現在葉淮錦離開了,難道宋輝不知道沒了孩子。她根本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動力了嗎?

這就是家人,這就是家人。

沒有一個例外,噁心死了,噁心死了。

「都滾出去!」

溫婉顫抖著雙手,捂住自己的唇,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她哽咽著,「不要怪媽媽,不要怪媽媽好不好?」

宋煙筱一句話都聽不下去,索性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悶聲:「你不是我媽,都出去都出去,求求你們了好不好?」

眼淚從溫婉的指縫中淌出來,原本精緻的妝容都花了,溫婉想要將手靠近宋煙筱,但是宋煙筱矇著頭,連臉都看不清楚。溫言珩過來扯了扯她的手,溫婉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撲到溫言珩的懷中。

她的女兒是個善良的孩子,曾經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就主動幫助她輸血,孩子如今能夠說出這話,完全是被他們這些做父母的傷到了,想到這裏,溫婉將溫言珩推開,低聲道:「找人將這裏看好了,別再讓無關緊要的人進來,我們先出去。」

她這樣對溫言珩說完,接着走到宋煙筱的面前,抬起手想要拍下宋煙筱的肩膀,但是手掌只是放在空中,下一秒便收回了。

宋輝的眼睛中都是血絲。雙手緊繃着,用力過猛,導致雙手的血管全部暴露在空氣中。他的眼睛逼灼的盯着溫婉的背影,就像是一頭蓄勢的黑豹,伺機想要吞下獵物。

果真,下一秒,他一言不發、三步並兩步,猛地上前拽住了溫婉的肩膀。好在溫言珩眼疾手快,伸出臂膀,將宋輝擋在一邊,眼中都是泛著冷厲的冰凌,「別靠近,小心你的命。」

溫婉拽了拽溫言珩的胳膊,長呼了一口氣,「不用跟人渣計較,先出去,別打擾你妹妹休息。」

說完,就像是對待垃圾一樣,嫌棄的拍打了兩下衣袖。

宋輝臉上青筋暴起,「溫婉,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呵,那又如何,你不過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葉柔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宋煙筱的病房門前。一片的雜亂聲,她將臉上的眼淚擦乾淨,急急忙忙的走過去,皺着眉,不悅的開口:「這是醫院,你們在吵什麼?」

溫婉知道葉柔,一個算計了自己女兒的女人。曾經還算計煙筱跟唐政彥上床,這麼一個惡毒的婆婆。她自然不會溫聲細語的說話,眉睫向上一挑,冷笑:「怎麼,兒子死了,現在知道過來巴結這個你看不上的媳婦了?葉女士,這地球是不是就該圍繞着你轉?有錢人真是了不起。」

葉柔被人戳中了傷疤,臉色頓時漲得跟豬肝色差不多,「拿死人說話。你覺得你很有修養?」

宋煙筱將外邊的話都聽在耳中,她的頭疼得像是要炸開一樣,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腦袋,緊緊的抿著唇,可是身體像是不受自己支配了一樣,不斷的顫抖,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掉,糊了她一臉。情緒太過起起伏伏,小腹的地方開始劇烈的疼,全身上下的筋骨都攪在一起,被一雙無形的手不斷的揉捏著,宋煙筱立馬捂住自己的肚子,驚恐的瞪大眼睛,朝着前方獃獃的望過去,伸手往下邊探,顫顫巍巍的將手拿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都被血染紅了。

短短几天之內,頻繁出血,宋煙筱突然就覺得自己已經不會思考,她不知所措的伸手,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做,腦子中不斷的浮現出葉淮錦溫柔的臉,深邃的輪廓,清晰的就在自己的腦海中。經受這麼分離的折磨,宋煙筱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她傻傻的坐在床上,腦子裏突然就迸發了一個念頭

就任憑鮮血流吧,流完了,她就能見到自己的男人了。

等到宋煙筱的病房中進來人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10分鐘之後,溫婉放心不下女兒,將葉柔跟宋輝趕走之後。趁著溫言珩正在打電話,她小心翼翼的推開宋煙筱的房門。

裏邊沒有一絲的聲音,反倒還有絲絲的血腥味兒。

溫婉頓時被嚇住了,迅速的跑到床前,雙手顫抖的將被子撩開。

她的女兒一臉蒼白,滿臉安詳的躺在床上,她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在宋煙筱的鼻子前去探她的鼻息,太微弱了。微弱到溫婉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

「來人啊,醫生!醫生都哪去了!」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聲音更是尖銳,整個走廊都是她驚慌的聲音,「救救我的女兒,你們救救我的女兒。」

宋煙筱做了好多的夢,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幾天總是喜歡做夢,夢中她穿着蓬蓬的公主群。被爸爸媽媽牽着手,不斷的笑。接着,她畢業之後,直接遇上了葉淮錦,沒有痛苦沒有算計,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恩恩愛愛,白頭偕老。哦。對了,還生了個白白胖胖的萌寶,蠢萌蠢萌的叫自己媽咪。

可夢畢竟只是夢,宋煙筱醒過來的時候,依舊得面對現實。

而現實便是,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享受過父母的愛,幾乎沒去過遊樂場,沒有人跟她手牽手。她愛上的男人。寵溺她的男人也離她而去。

「你醒了?」

宋煙筱尋聲望過去,發現溫婉一臉渴望的盯着自己,眼中帶着深深的欣慰跟后怕,見她不說話,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你這孩子怎麼不叫我呢,我就在外邊,你這孩子……」

溫婉有些哽咽。別開頭,咽了口唾沫。隨即,立馬回過身,急急忙忙的將準備好的飯盒打開,拿着湯匙,舀了粥,放在嘴邊細細的吹,慢慢的往宋煙筱的嘴中送,「張嘴,聽話。」

宋煙筱從小就渴望母愛,她沒從來都沒有恨過自己的母親,一個每年生日都悄悄給自己郵寄生日禮物的女人,她恨不起來。她知道她的母親有難言之隱,在病房的時候,她不過是生氣溫婉既然已經出現了,為什麼不承認自己是她的女兒。為什麼不認自己。

再加上葉淮錦出事,她半點兒不給溫婉情面。現在她這麼小心翼翼的動作,這麼體貼入微,讓宋煙筱的眼淚猛地掉了下來。

「我……他……他真的離開了嗎?」

溫婉的手一頓,一邊歡喜女兒跟她說話,一邊又難受,她到底做才能將死亡帶來的傷痛削減。

「是真的嗎?」宋煙筱仰著頭,眼中都是渴求。

溫婉的心不斷的往下墜落。她咬了咬牙,溫柔的撫摸宋煙筱毛茸茸的頭髮,「煙筱,人死不能復生。」

宋煙筱一驚,淡淡的點頭,只是眼睛中早就沒了神采。

*

臨近晚上10點,宋煙筱便讓溫婉離開了。她靜靜的一個人坐在床邊上,聲音清清洌洌的。一字一句的唱着搖籃曲。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裏邊傳來熱度,宋煙筱溫雅的勾著唇,感受着來自小寶寶的安慰。心中一遍遍的說着道歉,她白天的行為太激烈了,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永遠的失去了她的孩子。

牆壁上的鐘錶滴答滴答的擺動,宋煙筱默默的從口袋中掏出溫婉臨走前交給她的東西。泣不成聲。

是一枚鑽戒,精緻的做工每一處都能看出耗費在上邊的心血,簡單又不失奢華的鑽戒在昏暗的燈光下發着盈盈的光,跟月光的餘暉相互混雜在一起,相得益彰。鑽戒的內部,刻着字母,「Y」「S」。兩個字母之間是一個小小的心形圖案。

宋煙筱忍不住開始笑,她高高的將戒指舉起來。然後仔細的放在自己的中指上,傻笑着,說:「我願意。」

自言自語的她繼續像是一個小傻子,可下一刻,原本臉上帶着笑意的女人,眼淚像是開了閘一般往外噴涌。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這一刻有的人在痛苦,而有些人卻處於極致的歡愉當中。

新月別墅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女人的臉上帶着又痛苦,又快樂的表情。蘇倩緊緊的攀住唐政彥的胳膊,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上漂浮的小舟。

唐政彥將在家中承受的怨氣都灑在蘇倩身上,他只管自己。

「彥……你,你慢……」蘇倩已經說不出話了,她渾身都暈染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她的身體現在格外的敏感,皮膚跟身下床單一蹭,都能引起一陣的顫慄。

唐政彥根本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管自己的愉悅。他腦子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大學時代蘇倩的模樣,清純朝氣又不失嫵媚,從來不是這種蕩婦的模樣。再加上曾經她做過的事情,炙熱的感情早就變淡。

他笑着加快,食指跟拇指交並捏住蘇倩的下巴,「服務好了,是不是該說說你讓我來的目的了?」

蘇倩訝然。眼睛中都是不可思議,在床上,唐政彥依舊沒有全心全意的想着自己。她緊緊的握住拳頭,佯裝無所謂,「目的?不過是想讓你過來陪陪我。」

唐政彥臉上略過一絲的懊惱。

他冷笑着看着蘇倩,「那就好好陪你。」

看不見的地方,蘇倩的心像是被刀子一塊一塊的凌遲了一般。她咬了咬牙,弩定的朝着唐政彥看過去,咬牙切齒的道:「葉淮錦沒死你不知道吧。」

宛若一塊石子砸進了池塘,掀起了一波波的痕迹。

唐政彥瞪着眼睛,抽身出來,胡亂的用紙巾擦乾淨,捏著蘇倩的下巴,急切的質問,「你說真的?」

蘇倩嫵媚的將頭髮撩到身後,有點兒張狂的笑道,「當然,我聽上邊那人說的。」

「什麼上邊?」唐政彥逼問。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蘇倩的眼神左右躲閃了兩下,急忙解釋,「什麼上邊啊,是葉淮錦公司樓上的人,說他人沒死。」

唐政彥的眼中充滿了審視,壓低了聲音,稍稍放低了聲音,帶着幾分繾綣的味道,「你可別騙我。」

「你覺得我會嗎?」

唐政彥一笑,立即俯下身去,「看來得用行動證明,我會不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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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於曖昧,終於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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