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動一瞬間

放學后校門口人流來返，莫權騎著摩托剛出校門就遇到了王宇。這時王宇旁邊還有一位熟人，同在圖書館工作的王玲。

王宇一身悠閑服裝，國字臉上掛著不同以前的憨厚的笑容。王玲一身輕巧短襯衫配搭運動褲，雖然長相普通但膚色白皙健康，越看越誘人那種，屬於耐看型。這兩人正向莫權走來，王宇揮揮手打著招呼。

「老弟上哪去啊？」王宇見到莫權一臉熱切，畢竟在班上兩人很聊得開。

「我正準備回家呢。」莫權看了看旁邊的王玲，「學姐，你也認識王宇？」

不等王玲說話，王宇笑道：「她是我妹妹。」

「啊？」莫權一愣，隨即道：「親兄妹？」

「廢話！我叫王宇，她叫王玲，你說呢。」

莫權尷尬了，實在是兩兄妹長的不太像。不過細細觀察的話，除了臉型一個國字臉，一個鴨蛋臉大差別。五官中鼻子和耳朵確實蠻像的，這王玲個頭剛好高到王宇肩膀上，要不說是兄妹以為是男女朋友呢，確實很有夫妻相。

王玲似乎對哥哥態度不很好，道：「他才不是我哥。」

「老弟，我家老妹對我有誤會，你別介意啊。」王宇無奈道。

對於王宇這個哥哥，王玲很失望。原本多好的前途，居然為泡妞轉系去了中醫科，讓她對這個哥哥很生氣，想起家裡的情況頓時一陣心悸。

莫權看出兩人關係似乎不好，平常他在圖書館工作王玲也很少說話比較冷清，但對人熱心善良，好幾次在圖書館都幫助同學，可見是個比較內向的女孩。

「對了，你們不住宿舍嗎？」莫權看王宇兩人出來，疑惑道。

「我們家就在附件，走路二十分鐘，騎車十分鐘以內就到了。」王宇說道。他看了看莫權那輛有些破爛摩托車，道：「你摩托車能載人嗎？不如我帶你到我家看看。」

看王宇誠懇邀請，莫權猶豫著，要去他家嗎？還是直接回貧困區修鍊背書？

王玲出來說道，「你還帶人回家啊，爸爸店裡很忙的，哪有時間招呼客人。」

聽王玲的意思，他們家裡還是開店的。莫權猜測。

「老妹，你放心我自己會招呼的，爸媽也喜歡我帶同學回家。」王宇比較害怕這個老妹，有些可憐兮兮的眼神給了過去。

「不行！」王玲鑒定道，說著作勢拉王宇走。

「要不一塊去小吃街吃飯。」王宇見沒轍，乾脆算了。「反正我們還沒吃晚飯，一起去小吃街吧。」

莫權好奇起來，這天閔國道他還不熟悉，多到處走走認認路方便以後行動。

經過一番交涉，王玲妥協去小吃街的提議，但似乎依舊不認莫權去她家裡。

摩托車三人一車，緩慢行駛著，實在不敢開快，王宇半屁股坐在車后尾，雙手使勁撐著車架，不認自己掉下去。王玲在中間被兩人夾住很是悶熱，胸部也被擠壓的難受。倒是莫權被背後的那團柔軟所溫柔著，背部傳來的溫熱軟綿，他知道那是王玲的酥胸。正直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小莫權漸漸堅挺起來，有些難受。對莫權來說，痛並享受著。

幸好路程不遠，十分鐘到了小吃街。天閔國道小吃一條街，位於天華大學附近，街道連綿到貧困區東側。

王宇兄妹下了車后，如釋重負。莫權趕緊壓低身體，掩飾**。莫權往小吃街看去，一覽無遺，人流穿梭，很是熱鬧。

熱騰騰的翻炒氣煙升起，周圍各種小吃的味道寧滿於空氣中，三人一路由西側吃到東側，王玲雖然對王宇態度不好，但畢竟親兄妹好感情。一路上莫權算是看出來了，王玲對哥哥轉系的事不滿意，王宇對妹妹和家裡有愧疚感，沒了脾氣對妹妹的態度也比較關心和敬畏吧。對此他想起那張轉系申請書，想了想，還是等明天給王宇吧。王玲在旁，轉系的事由莫權給王宇告訴王玲和王宇自己告訴王玲，意義是不同的。

莫權在小吃街一路走來，發現這裡離他家很近，這小吃街的彎角盡頭處，便是貧困區的東側，他住在西側小樓那邊，看來還發現一條捷徑，以後上學方便不少，也多出些時間修鍊。

而且小吃街的食物，比起那商業市場的明軒樓，便宜又好吃。莫權想著：明軒樓太坑了，還是這裡好，便宜好吃還耐飽。

王家兩兄妹紛紛吃飽后告別莫權。

「誒啊都晚上七點半了，老弟我們就先回去了。不用載我們了。」王宇暗道：再也不坐莫權的車了，只坐半邊屁股難受啊。

「不用麻煩了，我們走路回去，很近的。」王玲也忙說道。想著：被兩人擠著，胸都難受死了，看看有沒有被擠小了？

「好吧，你們先走。我再待會。」莫權看出兩人的囧點，知道車中難受，答應道。

「明天見。」

看著遠離的背影，他走向一側。莫權剛才就發現了，東側附件一家小吃攤上的熟人，很想見的人：舒羽曦

那是一輛小吃車，便捷買賣。舒羽曦在一旁打下手，她依舊是穿著質樸的校服，身上散發的少女清香很是怡人，扎著馬尾方便工作，在一旁的中年人臉上掛著笑容，和她談笑之間，顯然兩人關係很好。

不少人圍在那裡生意極好，莫權擠進人群才看見小吃車，這小吃他在網上見過，聽說味道很不錯。是叫，哦，是黃橋燒餅。

黃橋燒餅是古老的漢族傳統小吃，產於江蘇省泰X市黃橋鎮，屬江蘇菜系，流傳於江淮一帶。攤上有豬油，花生油，芝麻這些原料和其他一些配料，中年人臉上有著歲月的痕迹，額頭的汗水被舒羽曦擦去，他正熟練的製作著黃橋燒餅，一個個出爐的燒餅被大傢伙買去，舒羽曦負責收錢，兩人配合默契顯然不是一次兩次做這種事了。看得莫權心中泛起漣漪，好感再生，對舒羽曦又多了些好評：吃苦耐勞，賢良淑德。

莫權看著舒羽曦辛苦認真的可巧摸樣，靜靜的看呆了，嘴角不自覺的咧了起來。

他感覺時間飛快過去，周圍的人漸漸散去，莫權還站在小吃車前，直到旁邊幾個人走光了，舒羽曦就看見了他。

「莫權？你怎麼在這兒？」舒羽曦彎腰放錢，抬頭看著車前那人。

「哦，我是來買燒餅的。」莫權趕緊反應過來，說道。

「可是燒餅賣完了，我們要收攤了。」舒羽曦再次見到莫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了，她已經當莫權是朋友了。

「小舒，怎麼了。你朋友啊？」在後面收拾手尾的中年人看到莫權，說道。

「爸，他是莫權，也是天華大學的學生。」舒羽曦柔和的回答父親。從她眼中的關切，可以看出父親對她有多重要。

「伯父您好，我是舒羽曦的好朋友。您喊我小莫就可以了。」莫權恭敬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舒羽曦的父親，他有些緊張彆扭，趕緊注意起自己的形象，生怕給舒羽曦的父親留下壞印象。

「小莫啊，我是鳴三。你不介意就叫我三叔。」鳴三客氣道。女兒跟媽姓。他知道女兒性格，因為家裡的情況，這麼多年也沒交到個好朋友，對莫權他熱心道：「小莫，你想吃燒餅是吧。好，我這就給你做啊。」

「不用麻煩了。」莫權趕緊說道。今天人家辛苦那麼久，他不好意思。

莫權和舒羽曦兩父女很快就熟悉了，可能是莫權幽默風趣的性格吧，鳴三對莫權很是滿意，一副慈祥的摸樣。莫權熱心幫助收攤，最後還是三叔盛情，吃了個黃橋燒餅。

三人推著小吃車，一路往舒羽曦家裡走去。想到舒羽曦居然也住在貧困區，莫權一陣興奮。

一路上，三人一車。舒羽曦話比較少，實在是鳴三太熱情，和莫權聊得熱火朝天，時不時還和舒羽曦曖昧的開玩笑，不知不覺，三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小莫，你是外地來的？」

「三叔，我從明珠市來的。」

「你父母親沒過來？

「沒有，我想學會獨立。而且我爸媽在明珠也比較忙。」

「三叔，你們呢？也是外地來的？」

「我們一家人一直就住在華都，早年為了生計到處跑，小舒這孩子也受不少苦，沒什麼朋友。小莫，三叔希望以後你多幫幫她，我女兒就是太逞強，什麼事情都不說，自己默默受著。」

「三叔，你放心吧。羽曦人挺好的，又溫柔有善良，肯定很多人樂意幫她吧。」

「爸，我哪需要他幫我啊。」

......

「對了，羽曦你今天請假幹嘛了。」莫權想起圖書館她沒有來。

「你請假了？」鳴三瞪眼道。

「恩。」她低著頭道。隨即，舒羽曦嗔怪的看了眼莫權，叫你多嘴。

「說起來怪我。小舒的媽媽生了病在人民醫院住院，我今天比較忙沒時間照顧舒敏，可能是醫院的護士通知羽曦的吧。」鳴三搖了搖頭，難受道。」

「這樣啊......」莫權不好問，別人的家事通常不喜歡說出去的。

鳴三倒也放得開，道：「我們家......」

通過聊天莫權了解到，鳴三是在天閔人民醫院做清潔工，有時間就在小吃街兼職賣燒餅，多賺些錢，好為舒羽曦的母親舒敏治病。舒敏身患頑疾，躺在人民醫院普通病房，今天舒羽曦請假就是為了去醫院照顧舒敏。鳴三有時候太忙顧不過來，害的舒羽曦不能專心念書，他心裡也難受，只是沒辦法，生活的無奈啊。

終於，舒羽曦回到了住處。他們住在貧困區東側的樓里。在一樓的房子，比起莫權的房子要大些，環境好些。但對於華都一般住房來說，這裡算差的。

莫權在門旁的鐵圍欄看到那輛舒羽曦的自行車，白藍色的淑女式鳳凰自行車。看到這輛車，想起了那次車行的事情，記得就是那次之後，舒羽曦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所以這輛自行車也有著特殊的意義，算是一次關係蛻變的禮物。

同時舒羽曦也有類似的感受，每天騎著這輛車上學，時不時想起莫權也是一種美好。

莫權送鳴三回到家裡，應邀進入坐了坐。舒羽曦很乖巧的給莫權倒了杯水，她的動作溫柔似水，優美引人。這才注意起周圍的環境，舒羽曦的家不算大也不算小，方正陶瓷鋪地，白色磚牆，家裡面積大概56平米，木製傢具，一台電腦，一台電視，兩房一廳的布置，牆壁貼有各種風水圖和一些舒羽曦以前的獎狀，這是鳴三的驕傲。看了看屋頂，有些水澤，估計下雨天還會滴水下來。

舒羽曦靜坐一旁，看著莫權打量自己的家，沒由的心情複雜。心想，他會不會看不起我家，覺得這裡很簡陋，如果他和那些虛榮的人一樣怎麼辦？我幹嘛在意他怎麼想啊，反正管他呢。可是他以後會不會不理我，我家裡這麼差，算了如果他是那種人，我也懶得理他了。他是那種人嗎？應該不是吧，萬一是呢，誒啊我在幹嘛呀。舒羽曦轉過頭去，臉色緋紅起來，趕忙板起臉，不能讓父親看出什麼。

莫權見鳴三拿小吃車的東西去廚房收拾，他坐在木椅上，左前方舒羽曦則端坐長椅，發獃似看著遠方。

「羽曦，你怎麼了。」莫權又笑了。舒羽曦的表情太可愛了。

「我，我沒什麼啊。」

「你怎麼臉紅啊。發燒了。」莫權伸手摸額頭。他只是想佔便宜。

舒羽曦感受那溫熱的手掌，心中一顫，下意識抓著莫權的手。兩人突然僵持住，四目發光，相視對看。要是有人看到，更是能看出其中眼神的含情脈脈。

一男一女，莫權右手手掌接觸舒羽曦額頭，舒羽曦左手抓著他伸來的手腕處，兩人都相互感受對方的手溫。莫權聞著舒羽曦身上淡淡芳香，舒羽曦感受著莫權的陽剛味道，突然心中如觸電般快速跳動，兩人相繼放開了手，兩人的臉白裡透紅。

「那個，你的臉很好摸......不是，我是說......你沒發燒，額，不是，我不是說你發燒......」莫權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對這情況實在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被鳴三打破。

「小莫，來這裡還有幾個燒餅，帶回去吃啊。」鳴三從廚房出來，遞給燒餅說道。看著舒羽曦一動不動，道：「小舒，你不送送你同學啊。你怎麼了，有心事啊。」他看舒羽曦臉色不對勁，有些拘束似得。

舒羽曦沒交過多少朋友，更別說談戀愛，她同樣是新手沒經驗。

兩人走出門口，相互對看。

莫權畢竟看過不少YY小說，他也算比較膽大的人，直接說道：「羽曦，我回去了。記得想我，不然我會傷心的。」說完，逃似的騎著摩托車往家裡趕。

舒羽曦撲哧一笑，看著莫權的背影遠去。她心中似乎多了點什麼，又好像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