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半鼓

「準備好了嗎？」諸子墨回到廣平城內，看着新劍魂說道。

「恩，都好了！四面各方向都有兩個，地點很隱秘。保證他們不會發現。」新劍魂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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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什麼消息沒有？」袁紹看着偵查歸來的偵察騎兵都統問道。

「主公，我在廣平城下，繞了半圈。據觀察，城牆的守軍極多，密密麻麻的，而且都是弓箭手。如果按這種情形來估計，城內守軍定不在少數。」

聽如此一說，袁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問道：「據你估計能有像諸子墨說的五萬嗎？」

「應該沒有！」略微思考了一下，那個都統說道：「這廣平城雖大，但是要容納起五萬人馬，還是有些緊張。這麼多的軍隊，即使我們不攻打，一個月下去，糧草等方面一定會有問題，此是其一。再者說，這冀州一共內有多少兵，現在冀州兩面受敵，怎麼可能掉五萬來這邊。」

「會不會是諸子墨自己帶來這麼多兵？」一個武將問道。

「應該不會！」這次說話的是許攸，「諸子墨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那來的有這麼多的兵馬。討董之時，孔北海手下部隊也不過三萬左右，還是集合了其境內的各縣的軍隊。即使孔北海真的要摻和此時，這麼多的兵也不和情理。再說根本孔融不過是一書生，向來對於這種爭鬥之事不敢興趣。綜合這些考慮，諸子墨聲稱有五萬的兵馬多半是詐我們。」

「即使他們有五萬兵馬又有何懼？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既然諸子墨這麼不識相，我們就破了廣平，殺他個片甲不留。讓他知道我們袁軍的厲害，看以後誰還敢擋咱們佔領冀州！」這是一個武將瓮聲瓮氣的說道。

「文丑將軍，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審配說道：「要真是我們和諸子墨當面鑼對面鼓打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關鍵是那邊還有公孫瓚在打！我們現在目標是冀州城，可不是這廣平城。如果我們被拖在廣平，倒是萬一公孫瓚擊敗了韓馥，長驅直入，取了冀州我們就被動了。雖然說是我們商定的取了冀州平分，但是如果是公孫瓚取了冀州，我們想要與他商定平分的事，可就難了。就退一步講，公孫瓚和我們不能戰勝韓馥。等我們戰勝了諸子墨，即使順利恐怕我們也要折不少人馬。我們實力衰減對於取冀州也是不利。所以現在萬不可大意。」

「審配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也沒有那麼嚴重。」許攸接着審配的話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墨軍軍隊數目應該在三萬以內，這已經是他們可能的最大量。而這三萬還是混編軍隊，調度上對於諸子墨這個新上任的代太守肯定不容易。所以只要我們謀劃得當，取下廣平城應該難度不是很大。取了廣平城，我們就可以一日千里，直逼冀州城。到那時，冀州也就是我們主公的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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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慢慢爬上了樹梢，然後不斷的向上向上。月光灑在了大地上，給人一清清冷冷的感覺。時不時的有秋風吹來。現在雖是初入秋，但是由於幾天下了幾場小雨，所以風吹來格外的清涼，到時絲毫沒有出現秋老虎的感覺。

「什麼鬼天氣！前幾天不是還挺熱的嗎？一下變得這麼冷了！」一個士兵將自己的衣服裹了裹，然後將手向前伸了伸，跳動的火苗帶着滾燙的熱氣，冰涼的雙手開始慢慢的回溫。

「都是這小雨的事！要不是這小雨，恐怕這連天還要暖和。」另一個人也向篝火湊了湊說道。

於是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緩解由於靠近篝火而慢慢上涌的困意。

彎月慢慢的向上爬著，夜空的星星不停的閃爍著。潮氣上涌，營帳以及裏面士兵的鋪蓋都開始掛上了露珠。不過，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些。戰亂年代的士兵哪有安逸的生活！對於士兵來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休息，然後面對明日的戰事。整個軍營都很寥寂，只傳來士兵的鼾聲抑或夢中的囈語。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此安睡，守夜的人不行，有些新兵蛋子也不行。守夜者是因為職責所在，新兵確實由於明日就要參戰難免有些異樣的情緒，包括緊張、亢奮。雖然這基本上是每個兵要經過的時期，但是老兵對此還是嗤之以鼻。休息不好，明日怎麼戰鬥？戰場上稍不留神后就身首異處。所以晚上還是好好休息最實在……

「咚咚」的鼓聲突兀的出現在了這寥寂的黑夜，剎時間傳遍了整個軍營。

「北面有鼓聲，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守夜的士兵有些迷瞪的問道。

「敵襲，敵襲！」倒是另一個士兵反應快，喊了起來。其實就是他不喊，軍營中的士兵也反映了過來。這麼急促響亮的鼓聲，就是睡覺如同死豬的一樣的人都要被吵醒，更何況這些本來就很警覺的士兵。

「怎麼沒有人影？」雖然鼓聲依舊，但是北面卻看不到半點人影。衝出的營帳，舉著兵器的士兵，茫然的看着北面，不清楚該怎麼辦。

「哪來的鼓聲？」袁紹走出了打仗，本來睡得正香，現在卻被吵醒。語氣中多少有些急躁不滿。

「回大人，具體不知道，剛才就在北邊傳來的鼓聲。」那個守夜的士兵有些惶恐的說道。這時候的鼓聲已經停了下來。

過了一刻鐘，偵查人的返回來，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墨軍的蹤影，廣平城城門緊閉，不像有人偷襲的樣子。

袁紹有些猶豫，不知道諸子墨葫蘆中賣的什麼葯。與審配許攸等人商議，結果留一千的騎兵守夜，其他人繼續回營睡覺。前前後後大概過了有半個多時辰，軍營又開始慢慢的靜下來。只是偶爾能聽到有幾個士兵不滿的罵娘聲。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軍營中完全歸於了安靜，除了來回巡邏的騎兵，再也沒有半點的響聲。

「咚咚咚……」又是一頓急促的敲鼓聲。那騎兵沖着北面看去，根本就未發現任何人影。但是緊接着，除了北面，東面和西面也開始響起了敲鼓聲。聲音越來越響亮，聽起來，倒好像是三面有兵將袁軍圍住。但是人影卻不見分毫。

「你，帶三百去北面，你去東邊，其他的和我去西面。我倒要看看他們是要耍什麼把戲！」那個騎兵都統吩咐眾人有些怒氣的說道。但是這是軍營中的將士還是被吵醒了。

但是騎兵還沒出發，鼓聲就已經停止了。沒有鼓聲，這些騎兵又如何順藤摸瓜？聽鼓聲，敲鼓之人應該在距離此地兩三里所有的位置。現在過去人家恐怕早就隱藏了起來。

「主公，我留下來守夜吧！」文丑走出帳看見袁紹說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三番五次的來騷擾！」文丑話語中充滿了怒氣。文丑與顏良兩人本是武夫，脾氣都有些暴躁。現在遭此騷擾，哪能還忍受的住！

「也好！」袁紹想了想，點頭回答道：「你帶上兩千騎兵，這次巡邏的範圍遠些，如果發現敵情，趕緊彙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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