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摸個魚

「墨頭，外面有人要見你。」陸彪進來說道。

「韓馥手下的？」

「恩！」

「就說我現在有事，不能相見。等事完之後，我自會登門拜會。」

「可是他說有急事，說是……」

「按我吩咐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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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大人，墨頭領說讓你聯繫臨朐的人馬，就告送他們一切順利，讓他們按計劃行事。」

「好！」死神聽完大笑說道：「沒想事情比想像的要順利的多。你兩人現在連夜趕回臨朐，將消息帶給他。這事情耽擱不得，你們每人帶上兩匹馬，一定要爭取儘快將消息送達。聽到沒有？」

「是！」被死神說挑出的兩個人大聲的回答道。

「好，你倆下去吧。這次順利完成，算你們大功一件。」

「謝大人厚愛！」兩人齊聲說道。說完退了出去，挑選馬匹，趕奔了臨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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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雖然韓馥想請，但是諸子墨還是以各種理由回絕，就是不去韓馥府上。饒是韓馥這樣脾氣溫和之人也不由的有些惱怒。幾次都想派兵將諸子墨抓到府上來，但是都被耿武等人勸住。

耿武與沮授等人現在都能猜到諸子墨此時的心思。現在冀州形勢雖然不妙，但是根本沒有到危機的關頭。通過與諸子墨的幾次接觸，幾人都看出諸子墨是胸懷屠龍之術人物，所圖非小。這時候諸子墨盤算的恐怕是從韓馥這裏多獲得些好處吧。

沮授雖然想明白了諸子墨現在的打算，但是有一點還是沒有想明白。諸子墨想要從韓馥這裏獲得的好處無非就是糧食錢財和地盤。而這三項中，諸子墨最想要的恐怕是地盤。畢竟冀州這富饒的土地，對於任何有些野心的人都是吸引力極大。

但是諸子墨不過是一個縣令，如果想要分冀州一點地盤，完全可以與袁紹等人合作。這樣就能輕鬆簡單的獲得一些地盤。但是現在卻想聯合韓馥與公孫瓚袁紹兩路大軍對戰。

沮授對於韓馥以及冀州的實力還是很了解的，這樣的實力想戰勝公孫贊與袁紹的聯軍無異於痴人說夢。就算他今天能從韓馥這裏討到很多好處，到時韓馥一滅，這好處向哪裏去討？恐怕到時也會因為與袁紹等人作對，招來橫禍。

沮授再有謀略也不過是局中人，自然有很多事看不清。諸子墨這次雖然確實是一次很冒險的舉動，但是諸子墨要想從這次諸侯相爭中取得好處，這恐怕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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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大人！」諸子墨作揖說道。

「墨縣令，最近很忙啊！本人數次派人前去相請都請不來，怎麼今天有閑暇了？」韓馥說着，語氣中充滿了怒氣。

「這幾日確實有些忙。」諸子墨臉上略帶笑意的說道。

「你！」韓馥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指著諸子墨，盛怒之下語氣竟有些結巴「你……你，放肆！」

「大人！」韓馥身旁一人輕輕拉了下韓馥，小聲的說道。

「墨縣令，你這次來是為了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惹大人生氣？」耿武一邊大聲的質問諸子墨，一邊使眼色。意思很明顯，「諸子墨你今天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惹事的。要想辦事，最好別把韓馥惹怒了。難道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諸子墨自然也看出了耿武的意思。但諸子墨如此做也有自己的考慮。有些事情，在對方不理智的時候辦起來更容易。

「大人請勿生氣，就是要生氣也要先聽完我的解釋吧！」諸子墨依然保持微笑的說道：「大人前兩天找我，我自然也知道是為了何事。前些日子我和大人說袁紹有圖謀冀州之心，大人卻不信下官。現在事情發展果然不出下官所料。如果之前大人信了在下，早些做下準備，現在恐怕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慌亂。現在公孫瓚與袁紹聯合起來共同圖謀我們冀州，一個在西南，一個在東北。兩軍都是厲害角色，要對付起來，恐怕不容易。前兩天大人找我，我之所以不想見大人，因為我覺得現在時局已經如此，我也無力改變什麼。縱然是來見大人，對於現在的戰局也沒有任何益處。」

說到這裏諸子墨聽了下來，眼睛偷瞄著韓馥以及旁邊的眾人。眾人的表情變化不一，有的聽諸子墨也沒有什麼辦法，不由的有些喜上眉梢。而耿武卻皺起眉頭來，按理說，諸子墨一個小小縣令確實對整個時局起不到扭轉戰局的作用，但是耿武卻總是覺得這諸子墨恐怕不簡單，沒準對於出現現在的局面早有預料。即使他不能挽救整個局勢，但是恐怕也會有些好的建議。也正是憑着這份感覺，耿武力壓投降派，說服韓馥，讓其找諸子墨商議對策。現在諸子墨卻說出這樣喪氣之話，難道冀州註定……

「不過，也就正在這兩天，情況出現了轉機。」諸子墨繼續說道：「我預料到袁紹對冀州有不臣之心，也才想到由於袁紹平日隱藏太深可能州牧大人不相信，於是就督促手下人早做準備。本來以我們的實力，即使有準備想要擋住袁紹恐怕也是螳臂擋車。但是前幾日，我部下傳來消息，這段時間他迅速擴張，部隊規模已經近萬。這樣說來，現在對袁紹至少也有了一戰之力，所以我這才斗膽來府上。」

「一萬兵你就想抵住袁紹，真是笑話！」站在韓馥旁邊的一人說道。

「笑話不笑話，要試過才知道。再說冀州本就兵多糧廣，我們兩方聯合起來斗一方，怎麼能說是笑話。這位大人還沒有打仗就先長別人威風，滅自己銳氣。好像這立場站的有些錯位了。」諸子墨笑着指責那人說道。

「你，我，你……」雖然諸子墨沒有直說他是叛賊，但是所有的人都能聽出諸子墨所說的意思。

「難道墨縣令真的覺得以你們一萬人在加上冀州兵力就能抵住袁紹與公孫瓚的聯軍？」

「不能！」諸子墨乾脆的說道。這樣的回答倒讓在場的眾位吃驚不小。「袁紹與公孫瓚都被等閑之輩，手下又有不少的名將。所以我們想正面戰勝他們恐怕很難。不過袁紹與公孫瓚兩人聯軍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取下冀州。這也是他們之間達成的協議。我想他們當初的決定很可能是取下冀州后，他們將二分冀州。但是雖有這樣的協議，但是聯盟肯定不是很牢靠的。只要我們能抵住他們進攻一段時間，到時他們的內部矛盾一露出，我們便有了可乘之機，也就有了躲過此次災難的機會。」

「照墨縣令這麼說，我們現在該怎麼用？」這時候韓馥聽了諸子墨的解釋已經不再生氣。反而專心聽着諸子墨的計策。

「分兵兩路，分別於袁紹與公孫瓚周旋。」諸子墨乾脆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分兵兩路？依墨縣令來看，我們該如何分？」

「州牧大人你信也不信我？」

「當然，當然。你快說該怎麼做。」

「這之前，我已經聯繫的部下，讓他們快些趕過來。相比再過幾天就能趕到。我帶我手下的軍隊，在廣平陽平一帶設防，抵住袁紹進攻。大人帶兵去任丘一帶，擋住公孫瓚。只要能撐過一段時間，到時他們就知難而退，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大家看呢？」韓馥看眾人問道。

「我認為這計甚好。袁紹與公孫瓚聯軍本不是牢不可破，只要讓他們稍遇挫折，恐怕聯盟就會土崩瓦解。」

「這計不錯。」一旁也有其他幾個人隨着耿武附和著。

「好，那就依此計謀來做。」韓馥拍板說道。

「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諸子墨說道：「這次與袁紹相鬥，雖然我們也有一萬人左右，但是總感人數不夠多。能不能從冀州軍中調出幾千人歸到我們隊中。還有，袁紹善謀，而手下謀士又不在少數。我手下卻缺少謀士，所以希望大人能掉幾名謀士來我軍營中，協助我一同抵禦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