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鳳城奇遇（二）
第八十七章鳳城奇遇（二）
方程的眼神，沒能逃過蔡老闆的精明算計。他細眯的眼，透出古玩商人的狡詐與靈活。
他見方程盯著碎瓷片，就引向話題，「不知先生有何高見？這一地碎瓷，破瓶難圓，如何是好？」
方程顧左右而言他，還是把目光轉移到眼前的茶海上，剛才眼睛沒有細看紫檀木桌子。
原來紫檀八仙桌中間還是一張罕見的整板，居然是塊金絲楠木，鬼臉花紋中透著年代久遠釀成的醇香，讓圍坐桌旁的品茶人陶醉不已。
蔡老闆把茶水沖泡得濃釅，話語也熱乎得讓人迷糊。氤氤茶香里，蔡老闆的話語蜜甜。
「先生高見，還請示下。指點迷津，自當孝敬。」古玩行里的規矩，指點迷津，獲利確實要分成。
各種讓人面紅臉熱的蘇麻話語，讓一般人早就飄飄然了，可惜對於方程，毫無用處。
他熱切地把張老臉湊近方程，躬身彎腰，如同皇帝近身太監。
隨時聽候差遣，其實是做太監的大忌。
唯有察顏觀色，八面玲瓏，深諳其需，有的放矢，主動誘導，讓皇帝舒心受用，才是太監成功的不二法門。
蔡老闆這種功底深厚，把常人需求琢磨得透徹無餘。
三伏天里，你害渴了，他會遞上冰爽的西瓜，或者冰鎮可樂，看似順手的煽風，擦汗，都會做得體貼無比。
他伸出兩根焦黃如紫金的手指，向方程比劃一下，一雙小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方程，熱切地期待著迴音。
如果方程加價，就好說。
不管多大數額，他都會同意，神態透露著，只要方程同意指點就好。
這才叫心照不宣！
方程把蔡老闆的兩根指頭一分，豎起來，形成了ⅴ的樣子。接著，團起自己的手指，表示成0。
然後，眼睛盯著蔡老闆，靜候反應。
沒有想到，蔡老闆絲毫不為所懼。
雙手握向方程的手，重重地握住，一陣有力的搖晃，興奮地說到「成交！」。
50萬元的諮詢費，會換來的什麼呢？
蔡老闆浸淫古玩生意多年，當然懂得行家指點，差價不是50萬元所能限定的。
何況方程還會從生意角度，指點人生迷津呢？他才不會放過大好的緣份呢！
做古玩生意的，家產過億，區區50萬元算得了什麼？
因為他早就感受到方程的獨到眼光，進店后帶來的氣場，也讓整日與浸淫古玩蔡老闆大感深奧與神奇。
古玩商天生神識，注重年代氣息。
方程身負九靈劍元神，遠古之靈自然靈能涌動。商蔡老闆敏感地捕捉到了神秘氣息。
方程慢慢品茶，茶過五巡，茶意慢慢上身，讓人陶醉其中，神清氣爽，好不自在。
熱氣蒸騰的茶霧裡，方程把蔡老闆打量過無數遍，善心存念，積德厚道，值得指點。
他拿捏住火候，把蔡老闆擺弄得心甘情願，方才開口，先指點了一地花瓶碎磁。
「花瓶拼接而成，好在大部分瓷片有些來歷。有的碎瓷片罕見奇異，極有考古研究價值。如果分賣碎瓷片，供各地考古研究，可達數百萬。畢竟極其罕見的古瓷片，那些重要考古部門拿出幾十萬元購買，非常正常。」
方程說到此處，故意停頓了一下，因為知道花瓶是蔡老闆花十一萬元買來的，所留下時間，讓蔡老闆算算帳。
蔡老闆發現拼接進去的古瓷片，只想經手后能賣出個翻番的價錢就不錯了，卻沒有想到方程一點撥，就成數十倍增值。
50萬元諮詢費，花得值。
不過，蔡老闆身為買賣人，不斷地追逐獲取更大利潤，是本性。
他期望方程點撥給人生機緣。對此，他一直在不停尋機探求，花費不計其數。
同樣，方程也想通過幫助蔡老闆，建立起交情，從碎瓷片上探知更多秘密。
因為碎瓷片沾染有靈界靈能，出土地肯定詭異，引起了他的興趣。
方程就把神識所搜尋過的蔡老闆過去，選些重要時段、節點和事情，說出七八分。
蔡老闆驚得張口結舌，雞啄食一般地點點不止。一對小眼睛里全是崇拜加迷信，對方程所言認真牢記。
言聽計從，是求卦人對算命先生最大的尊敬。
蔡老闆不僅言聽計從，簡直就要跪拜下去。因為方程把他人生所遇大事點撥，破解危難，還指點了今後十餘年機緣。
蔡老闆發財還需要靠碎了一地的古瓷片，不要急於一時賣出，存留大部分，奇貨可居，定會大賺。
再者，由此循線追蹤，找到出土地，慢慢搜羅，更會收穫奇財，賺個盤滿缽滿。
總之，蔡老闆還有上億的財富可收入囊中。這個人情大了，蔡老闆樂不可支，從保險柜里拿出五十萬元現金，又寫了一張百萬支票，交給方程，全部拿去用，表示以後還要孝敬。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方程只拿了五十萬元，這是事前說好的，也是應得的。
方程還是把注意事項，一一向蔡老闆交代了。
蔡老闆敬重方程，安頓方程在店中住下，說是隨時請教一些事情，同時也儘快打聽出碎瓷片出土的地方。
方程也想知道碎磁出土地，就客隨主便。
蔡老闆的古玩店是一處帶有大宅院的沿街房。古玩庫房在內宅院的隱蔽處，有秘道與門店相連，全安裝監控與暗門的機關。
蔡老闆大為受益，更加敬重和信任方程的為人。
他親自領著方程從秘道進入古玩庫房，把他祖傳或收藏的寶物向方程展示了一番。
蔡老闆自稱是大宋朝時蔡京的後人，庫房裡懸挂著一幅畫像，就是蔡京。大宋時的古玩藏品不少，估計所言不假。
鳳城真是個藏龍卧虎之地。不過，方程也懶得深究，他虛與委蛇，只不過等待著蔡老闆儘快順藤摸瓜，尋出那個碎古瓷片出土的所在。
與靈界有著密切關係的神秘出土地，是方程想探究的。只需有大體的訊息，就可以驅動神識探尋到準確的位置。
居住古玩商家中，信息龐雜靈通，也正好對鳳城掌權者有所了解，然後再去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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