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不如你跟了我吧?

86、不如你跟了我吧?

「楠楠,那天晚上你被人下了葯,差點被人強.暴,是阿東救了你,後來……跟你洞房的人也是他!楠楠,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孩子是阿東的!」

那一瞬間,趙勝楠如同五雷轟頂,她踉蹌了幾下,差點沒站穩。

是傅晨東……是傅晨東……

往事一件件浮現。

陸一民說:楠楠,你吃了這盒避孕藥……陸一民說:楠楠,這個孩子我們不要……

她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

真是太好笑了,前一秒她還在怪陸一民冷落她,辜負她,怪婆婆不去看自己的孫女。怪這個怪那個……

可結果呢?

人家根本沒有這個義務!

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視為掌中寶的女兒,跟陸一民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陸一民跟在後面想要扶她,被她一把推開了。

「你給我走開,把我當成傻子一樣騙了這麼久還不夠嗎?你們都騙我,騙我!」

陸一民心如刀割。「楠楠你別這樣……」

「那我要哪樣?你早該告訴我的,你有那麼多告訴我真相的機會,可你就是不告訴我,陸一民,我恨你,我恨你!」

陸一民仍然想過來拉她。卻依然被她用力推開了,不知為什麼她的力氣會突然這麼大,陸一民一下子就被她推倒了。

她跑了出去,經過客廳里,正好沈曉菊擋在過道里,「你幹什麼沖我兒子大喊大叫?你真是……」

趙勝楠一把將她推開,沒頭沒腦地往外沖。

沈曉菊一下子站不穩,被摔了個腳朝天,她驚呆了半天,這趙勝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好一會兒,沈曉菊才想到要喊:「哎喲我的老腰啊。我的老腰啊……」

沒有人理她。

她喊得無趣,便費勁地爬起來,走到陸一民房間。

房間的門是半掩著的,她推開門,看到陸一民獃獃地坐在地上。

「一民,你們……」

陸一民抬起頭,一會兒笑。一會兒悲傷:「媽,楠楠說他恨我……媽,這下好了,你以後都不會有兒媳婦了,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

從陸家出來,天已經全黑了。

不知老天爺是不是為了襯托她的悲傷,竟颳起了大風,不一會兒就電閃雷鳴了。

她也不管自己月子沒有坐滿,就這樣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腦海里一直迴響著陸一民那句:「那晚跟你洞房的人也是他!楠楠,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孩子是阿東的!」

豆大的雨點打在她臉上、身上,她整個人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頭髮和衣服都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她已經寸步難行。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哪裡,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全是陌生的,一記響雷過後,她扶著公路邊的一顆樹,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天空。

「啊」她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聲音在雨夜裡顯得格外地凄慘!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耍一個人很好玩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

父親早亡,母親離家出走,現在生個女兒都……她一點都不甘心!

雨漸漸小了,但時間卻是越來越晚了,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在行走了。

想起還在醫院的女兒,她這才抹了抹眼淚打算回去。

再怎麼樣,女兒也是無辜的,她既然堅決要生她出來,那就不能不管她。

「嘿,小妹妹,一個人嗎?」

茫目行走的趙勝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那兩個流氓盯上的。

兩個流氓都長得很是猥瑣,一個頭長得像茄子,一個臉圓得像西紅柿,跟她說話的是那根茄子。

她冷冷地說:「別再跟著我,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西紅柿臉上堆起噁心的笑:「喲,你要怎麼對我們不客氣呀?」

隨後臉在她胸前盯著:「喲,原來不是妹妹,是哺.乳.期的小少婦呢,瞧這奶大的,孩子多大了?老公呢?你老公怎麼放心讓你大半夜的一個人在街上走呢?」

茄子打了一下西紅柿:「你瞎說什麼呢?人家分明就是一個小妹妹,看那臉蛋,跟個洋娃娃似的。」

西紅柿不服氣,回打了茄子:「你有沒有玩過女人?沒開苞的跟生了娃的是不一樣的,味道就不一樣!」

「……」趙勝楠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她不想搭理他們,便往前走去。

前面不遠就有一個公交站,現在應該能搭到末班車。

「哎喲,小妹妹你別走啊……」

茄子和西紅柿都追上來了,兩個男人一人一邊按著她的雙肩,趙勝楠本來就情緒不好,有人送上門給她打,她不打白不打。

她一個下蹲就避開了那兩流氓的手,再兩手握拳襲擊兩個流氓的腰,兩流氓沒有防備,被趙勝楠打得滾地起來。

「媽的,這女人有兩下子!」

廢話,沒有兩下子哪敢大半夜一個人在街上走。

她乘勝追擊,給他們一人補上一腳。可畢竟太久沒有練過,加上又剛生孩子不久,力量不夠,那一腳踢在他們身上不痛不癢的。

她知道不能再打,乾脆跑了起來。

那兩個男的一下子就爬起來了,「那婆娘也不是很厲害嘛,趕緊追!追到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勝楠卯著勁一直跑一直跑。

她已經跑到公車站了,可現在公車遲遲不來,她沒有辦法只好一直往前跑。

打架不夠力氣,跑步也同樣不夠力氣,她很快就被那兩個男的追到了。

開始的時候她還能拼上一會兒,但她已經把那兩男的惹怒了,兩男的是拼了勁要把她放倒,沒多久她就落了下風,被死死地抱住,嘴裡還被塞了東西。

「快,前面有條巷子,把她拖進去!」

「好!」

她拚命地掙扎。

有一瞬間,她眼中布滿了戾氣,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掙扎得更猛了。

「奶奶的,這婆娘不好弄,怎麼辦?」

「捆起來!」

隨著「撲哧」幾聲,她身上的裙子被撕成了好幾條,皮膚也暴露在空氣中,小雨打下來,冰涼冰涼的。

可是要捆起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她掙扎得太厲害了,後來茄子實在沒了耐心,乾脆抓著她的頭往地上一撞。

趙勝楠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四肢被緊緊地捆綁起來,那兩男的正要推她的內衣……

「啊」

「啊」

伴著兩聲慘烈的尖叫聲,兩個男的應聲而倒,抱著頭直喊疼。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先將一件外套罩在趙勝楠身上。緊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西瓜和茄子被打得鼻青眼腫再也爬不起來。

打完之後,傅晨東拿出手機打了黎小明的電話:「我在榮軍路附近的一條巷子,你派幾個人過來,給我砍了這兩人的手掌……給你一個理由?他們的手掌不幹凈,連趙勝楠都敢摸,這個理由夠嗎?」

掛了電話,傅晨東蹲到趙勝楠身旁,把她輕輕地抱起來:「阿楠……」

雨還在下著……

……

傅晨東把趙勝楠抱到車上,原本想馬上送她到醫院的,可看了看她身上衣不蔽體的衣服,他覺得應該先替她換上一身乾爽的,他的車上備有換洗衣物,他拿了一套運動裝替她換上。

脫下那身濕衣服的時候,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傷口。

好在除了幾道勒痕,她身上沒有別的傷口,只是頭上有一個大包,應該很快就能醒來。

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後座躺著,又親了她一下,後來就瞥到了她的包。包是防水的,他打開,看到裡面有一份離婚協議。

原來陸一民說的是真的。

一小時以前,陸一民打電話給他:「我跟楠楠已經離婚了,你滿意了嗎?」

「沒錯,女兒是你的,如果你愛她,那就請你……好好地對她,如果她再受什麼傷害,我會殺了你!」

……

趙勝楠醒來,發現自己在車裡。

像前幾次一樣,她每次遇到一些兇險的事情時,最後都會不記得當進的情景。

她只記得自己從陸一民家出來,淋了雨,後來有流氓跟她搭訕,她拚命地跑著跑著……

為什麼頭會這麼痛?

她強撐著坐起來,然後就看到開車的人是傅晨東……為什麼會是他?

「停車!」她憤怒地喊了一聲。

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傅晨東轉過身來:「你醒了?」

聲音剛落,只聽到「啪」的一聲響,傅晨東挨了重重的一個巴掌。

隨後她跑下車來,完全沒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

外面黑漆漆的,雨又下大了一些。

趙勝楠身上那套乾淨的衣服一下子又淋濕了。

傅晨東也從車裡出來,他快速追上她,拉著她的手臂,朝她大聲喊道:「你要去哪裡?」

她想都沒想,揚起手又要給他一個巴掌。

但手剛揚在空中就被他握住了。

緊接著,他將她用力地摟在懷裡,沒等她說話,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風裡雨里,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她全身冰冷,而他卻是滾燙著的,唇也是前所未有的滾燙。

這樣的溫度正是她所需要的,她起初很依賴這樣的溫度,太久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擁抱了。

可過了一會兒,她反應過來抱著自己的人是傅晨東,禽獸一樣的傅晨東

她下意識地推開他:「你別碰我!」

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再一次把她狠狠地圈進懷裡,並且再次吻上了她,這一個吻比任何時候都要用力,吻到她幾乎無法呼吸。她推不開,索性用力一咬!

血腥味在兩人的嘴巴里瀰漫開來,她以為他會因為吃痛而放開她,可他沒有。

血水、雨水、淚水、口水……兩瓣唇仍然緊緊地交織在一起。

她推不開他,又是一咬,這次更加用力了。

血的味道更濃了。

可他只是怔了片刻,卻依然不肯鬆開嘴巴。

直到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他才慢慢鬆開她。

雨越來越大,淋得他們都幾乎睜不開眼睛。

他的呼吸帶著熱氣:「阿楠,我愛你,跟了我吧!」

「你休想!」她的聲音決絕而冷漠:「傅晨東,你毀了我的婚姻,毀了我的幸福,現在還想要我?你死了這條心吧!事到如今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趙勝楠對你有一絲一毫的想法,就讓我得艾滋病得梅毒死一百次!」

自從陸一民告訴她小包子是誰的之後,她就篤定了一件事:是傅晨東害得她婚姻失敗的!

如果不是他,即使她跟沈曉菊再不對付,她和陸一民也不會這麼快就結束。

她正要走,可傅晨東又把她攔住了,他抹了抹唇角的血水:「如果你死了,那我就跟你一起死!」

「陪我死你都不配,你給我滾,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她再次甩開他的手。

「那我們的女兒呢?你難道也不讓女兒見爸爸嗎?你跟一民已經離了婚,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趙勝楠瞬間怔了怔。

半晌,她回過頭來沖他冷冷地一笑:「我的女兒跟你沒有一點關係,請你離她遠一點!」

……

趙勝楠回到出租屋洗了澡,又換了一身衣服。

這才注意到換下的那身衣服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是傅晨東替他換的吧?

她把那套衣服拿起來扔到垃圾筒去。

後來便打了個「噴嚏」,她罵自己該死,不應該淋雨的,哺.乳.期不能吃藥,更不能感冒。

可頭真的很疼。

她摸了摸,才發現原來頭上多了一個大包。

哪撞的?

算了,她塗了點葯便去睡了。

但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一會兒是跟陸一民簽的離婚協議,一會兒是那兩個流氓,一會兒是傅晨東那個嗜血般的吻。

迷迷糊糊地躺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她便換了衣服去醫院。

再次見到小包子,趙勝楠突然感到心情複雜。

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她一直以為小包子是陸一民的,怎麼看都像陸一民。

現在知道小包子是傅晨東的,她又覺得小包子怎麼看都像傅晨東。

她討厭的傅晨東。

她獃獃地在育嬰室外站了一會兒。

有護士過來問她:「趙小姐,您女兒可以出院了,要辦出院手續嗎?」

「要!」

辦好出院手續后,護士把小包子交給她,又交待她一些注意事項,比如尿布要怎麼換,哺乳的姿勢要怎麼樣等,畢竟小包子出生后一直在保溫箱里,她沒有親自哺乳過的。

小包子都已經快滿月了,現在抱在手裡沉甸甸的。

前幾天,出租屋裡只有她一個人,現在,出租屋裡多了小包子。

她把小包子放在床上,怔怔地看著那團肉肉的小傢伙。

怎麼辦?

爸爸媽媽離婚了,沒有家了,媽媽又沒有工作,以後要怎麼把你養大?

最關健的是,小包子越看越像傅晨東。

小包子,你的出生,是不是一個錯誤?

她突然感到煩悶。

床上的小包子不知是不是跟她有心靈感應,突然就張開小嘴大聲哭了起來。

還哭得眼淚都出來了,那神情彷彿在說:媽媽你怎麼可以煩我?怎麼可以?

趙勝楠連忙把小包子抱在懷裡哄著:「哦哦,小包子乖,小包子不哭」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趙勝楠一邊哄著一邊去開門。

外面站著傅晨東。

她正要關上,他卻插了一隻腳進來,並且很快就閃進來了。

「你來幹什麼?」

「我去了醫院,醫生說你辦了出院手續,所以我只好到這裡來了。」

「出不出院關你什麼事?你給我出去!」她對他冷冰冰的。

懷裡的小包子哭個不停,怎麼哄也哄不停,她更加煩燥了,聲音提高了很多倍:「傅晨東,我看見你就煩,你趕緊給我出去!」

「女兒是我的,我有探視的權利,」他說。

「我說了,她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阿楠,你別自欺欺人了,你結婚那天是跟我進的洞房!」

「就算是又怎麼樣?我跟一民結婚前、結婚後難道就沒有上過床嗎?你如何篤定小包子就是你的?」

「如果你答應,那我也可以抱著小包子去驗DNA,雖然我認為這並不是一個辦法,」他霸道地說。

「你……」趙勝楠氣極,索性把小包子放在床上,接著去陽台拿出一根掃把,操起掃把就朝傅晨東身上呼過去:「你走不走?走不走?」

可掃把一下子就被傅晨東握住了,他抓著掃把一轉,最後反而是她被掃把的梗給壓得動彈不得。

她再用力踩他的腳背,他也不叫不喊。

床上的小包子哭得更凶了,她心煩意亂,索性不去踩了,一動不動地站著:「傅晨東,你究竟你想幹什麼?」

「小包子餓了,你趕緊給她餵奶!」

「……」趙勝楠完全沒有想到小包子是因為餓了才哭的。

傅晨東已經鬆開了她,她連忙走到床邊抱起小包子。

護士說了,如果用一根手指放在小包子嘴邊試探,她有吸吮的動作就表示她餓了。

她正要撩起衣襟給小包子餵奶,卻突然意識到傅晨東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還不走?」

「你餵飽了我女兒再走!」他說。

「你不走我就不喂!」

他突然笑了笑,「所以,你承認女兒是我的了?」

「……」她不說話,任憑小包子在她懷裡猛地哭,就是不喂。

論武力她是鬥不過他,但論倔強,她是最倔的。

「行,我走!」傅晨東果然出門去了。

門關上后,趙勝楠撩起衣襟給小包子吃起了奶。

以前的奶都是用擠的,現在是趙勝楠第一次讓小包子開口吮她的奶頭。

可能是吃慣奶瓶了,小包子對.乳.頭有些反感,一開始塞給她她也不吃,趙勝楠便又塞了幾次。

後來小包子終於含住了.乳.頭,這一吃就停不下來了,奶水源源不斷地吃進她嘴裡。

趙勝楠看著這嗷嗷待哺的小東西,那一刻,一股母愛的自豪感和責任感油然而生。

也為剛剛那種厭惡感覺得虧欠。

……

下午,她打電話給陸一民,問他有沒有時間,去一趟民政局。

因為離婚需要兩個人一起去辦。

陸一民說他有時間。

趙勝楠抱著小包子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一會兒,陸一民就來了。

「小包子出院了?」陸一民問。

「恩,是的,」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帶女兒,所以去哪裡都要抱著。

「要不,讓我來抱吧?」陸一民說。

「不用!」她淡淡地說:「我們進去吧,不然別人要下班了。」

陸一民站在門口沒有動,聽得出來她感冒了。

趙勝楠回頭問他:「怎麼了?」

「楠楠,要不……」陸一民想說要不就不要離了,可他說不出口。

他怔怔地看著她:「你一個人帶孩子,會很辛苦。」

趙勝楠不禁吸了一口氣,隨後鐵石心腸地說:「不辛苦,傅晨東早上來過了,他說會對小包子負責的。「

陸一民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去。

是啊,也許能給她快樂的只有傅晨東吧。

離婚手續辦得比結婚手續還要快。

拿到離婚證,趙勝楠頭也不回就出了民政局,再也沒有看陸一民一眼。

還看什麼呢?女兒都不是他的,離了乾淨。

在公車上,小包子一直哇哇直哭。她怎麼勸也勸不停,嘹亮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車廂,公車裡的人都在看她。

有個大媽說:「姑娘,你是不是孩子的母親啊?孩子餓了,你倒是喂一口啊。」

趙勝楠滿臉通紅,公車上餵奶這種事,她真的做不出來。

公車到了一個站台,她也不管那是什麼站台了,抱著小包子就下車。

附近有一個公園,她把小包子抱到偏僻的一角,隨後撩起衣擺給小包子餵奶。

小包子終於消停了一些,可是才吸完一邊的奶,小包子又哭了起來。

「小包子,你究竟怎麼了?你要是餓了就趕緊吃啊,」她手忙腳亂,忍不住抱怨了小包子一句。

小包子仍是扯開喉嚨拚命大哭。

她怎麼哄也哄不停。

後來還是一個在公園裡散步的奶奶跟她說:「姑娘,寶寶是不是餓了?」

「可她不吃!」她無助地看著那奶奶。

「那是不是拉了?下面不舒服她也會哭的。」

趙勝楠連忙掀開小包子的尿不濕,可不是,拉了一大坨便便。余在以才。

她一邊抱著小包子一邊把尿不濕抽出來,再扔到一邊的垃圾筒里。

用唯一一團紙巾替小包子擦了屁屁,中間不慎把紙巾給弄破了,粘了她一手屎。

那奶奶還借了一團紙巾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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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就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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