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劇終

118、劇終

沈筠推開陸一民,狠狠地怒視著他:「你還來幹什麼,不是說好了跟你沒關係嗎?」

「筠,」陸一民再次把她摟在懷裡:「不要說我們沒關係,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沈筠依在他懷裡,身體卻是狠狠地顫了顫。

她喃喃地問:「你愛我嗎?」

「愛!」

「真的嗎?」她開始哭,陸一民不是一個輕浮的人,他確定的事才會說出口,不確定的事一定不會違背良心說的。

她既激動又感動。

「筠,無論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愛你,」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那一刻,沈筠突然又推開了他,她獃獃地看著他,無比心痛地問:「一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不回答。

她更肯定了:「一民,我在C市遇到的事你知道了是不是?你實話告訴我。」

他的腦海里湧現出手機裡面的照片,過了一會兒他點點頭。

她後退一步,哭得更加凶了:「所以,你是因為可憐我、同情我才說你愛我?」

「不是!愛就是愛,沒有同情之說。」

他往前一步,沈筠就往後退一步。「一民,你別過來了!求你!」

陸一民停止:「筠……」

身後,沈媽媽也出來了,沈筠見狀,趕緊往媽媽懷裡躲,頭埋在媽媽的懷裡:「媽,你讓他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筠……」陸一民不甘心。

沈媽媽無奈:「一民,你先回去吧,我會跟筠兒好好說一下的。」

陸一民最後看著沈筠,「好,我走,但是走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第一,當時說要娶你,我的確是抱著對你負責任的態度,第二,現在說愛你,就是抱著愛你的態度。筠,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你,以後更不會離開你,這個婚,你不結也得結。」

沈筠驀地怔了怔,停止了哭泣,但她仍然把頭埋在媽媽懷裡,一動不動。

陸一民轉身離開。

……

由於沈筠爸爸出面,所以沈筠的案子不需要太多手續,檢查廳派了幾個得力的人秘密調查,並且很快就捉到了那三個男人,那三個猥瑣男在迫供下,招出了背後的劉雨心。

儘管劉雨心的父親也到處走動,但得到的回應都是她犯了事,必須坐牢,不久之後,劉雨心的父親也莫名被降了職,雖然他離退休只差三四年了。

劉雨心被判了十五年,她今年二十九,十五年出來后恐怕已經成為半老徐娘了。畢竟在裡面是日重一日的勞作,不能去美容院,不能隔天敷面膜,還要面對心理的煎熬。

監獄有監獄的潛規則,強姦、販賣人口等犯人會被其他犯人視為低等犯人,偷東西其次,最牛的是殺人犯。綁架犯。劉雨心進去后,裡面的犯人聽說她是個指使強姦犯,一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劉雨心性子烈,不服輸,也看不起其他的犯人,自然就成了眾人欺負的對象,每當獄警不注意或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便要被拉出來「修理」一番。

跟她同一個監獄的有一個被判了無期徒期的女犯人,因為老公出軌,她把那對姦夫淫婦都殺了。有「翻江龍」的稱號,是劉雨心那一寢室的老大。那女老大平時就是一副狠戾的樣子,還有跟女犯人玩對食的癖好,劉雨心每晚被「翻江龍」折騰得死去活來,第二天還要幹活,哪裡還有平日的光鮮靚麗,憔悴得像個四十幾歲的婦人。

劉雨心恨透了陸一民,恨透了沈筠,她在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直有一天出去練操的時候,一個獄警在台上說了一句話:「你們不要以為今天的生活不公平,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想想那些因為你而受傷害的人,他們有些失去了生命,有些半輩子的生活毀在了你們的手中,所以你們今天的生活只是一場救贖,或者說償還……」

劉雨心突然痛哭起來。

……

沈筠很快就回到心理中心上班了。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如果自己都沒有調節能力,以後還如何面對病人?

她試途把自己的人格一分為二,每天都在自己跟自己對話。

「那不是你的錯,你必須讓自己開心起來……」

「怎麼開心?那樣的情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沈筠,不管怎麼樣,你還有一民。」

「不,一民不會接受我的,他遲早要離開的,很多男人都是這樣,包容力有限,當時沒有離婚,事後一定會離婚的。」

「沈筠……」

沈筠頭痛欲裂,無論怎麼努力,那場惡夢還是一直縈繞在心頭,像一個魔鬼,隨時要把她撕開。

她躺在平時用來治療病人的床上,不斷流淚。

不知什麼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她擦了淚水走出去,是前台那邊打來的,說陸一民過來了。

這段時間她的診療室一直關著門,一個病人都不接待,只跟同事說自己在做研究,加上婚期漸近,所以不替病人看病了。

想起那天陸一民說的「這個婚,你不結也得結」,她有些怔怔的,前台又在電話里催她:「沈醫生,您不讓陸先生上去嗎?」

她有交待過前台,不管誰來找都要先通知她,包括自己的未婚夫。

好一會兒她才應道:「讓他上來吧。」

陸一民走進診療室,看到憔悴的沈筠,他二話不說上前就把她摟在懷裡。

沈筠推他,打他,掐他,他就是不鬆開手。

也是,這就是她所認識的陸一民,認死理,固執,自己認為對的就不會妥協。

半晌,她哭著問:「你一定看了那些照片對不對?你不嫌棄我嗎?」

「我只知道你當時很無助。很痛苦,你希望我在你身邊,可我當時卻疏忽了你,你的痛和傷都是因為我才造成的,我要去彌補。」

她開始嗚咽:「我當時以為簡訊是你發的……」

他把她摟得更緊了:「如果手機一丟我就及時聯繫你,你也不會受到傷害,筠,我們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以後如果你難受你就拿我出氣,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準趕我走。你出差的那幾天,我天天都在想你。」

她的心彷彿被什麼敲了一下,「真的嗎?」

「我睡覺時想你,吃飯時想你,工作時都會想你,想你想得發瘋,也是你出差期間,我才確定了……確定了我愛你。」

她泣不成聲:「可是我……」

「你一直都是我的陽光,是我的好姑娘。」

兩人在裡面長久相擁。

陸一民確信,只要自己一直陪伴她,她一定會儘快走出陰影的。

好在沈筠生活在一個理解寬容的家庭,出了這種事,她的父母也是一直鼓勵她,開導她,讓她接受陸一民,享受屬於自己的愛情。

陸一民為了照顧沈筠,休了很長的假,幾乎把這幾年來的假全都用上了。

後來沈爸爸單獨找陸一民聊了,問他是否願意換一份穩定一些的職位?沈爸爸想把陸一民調到檢查廳,那個崗位比警官還要更高一級,屬於管理級的崗位,壓力雖大。可是朝九晚五,不用整天出差,可以有更多時間陪伴沈筠。

陸一民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沈筠知道后很感動,她問陸一民:「你就捨得放棄你喜歡的崗位嗎?」

「不捨得以後再調回去,局裡不會不要我的。」

「……」

儘管還是會有心理陰影,但沈筠還是一天天變得開朗起來了,偶爾還能看到她久違的笑容。陸一民就一直陪著她,給她做飯,陪她睡覺,在她夜裡突然被噩夢驚醒的時候緊緊地抱著他。

沈筠每次噩夢醒來都會滿頭大汗,又哭又叫,可當她看清身邊的人是陸一民時,她就會緊緊地抱著他摟著她,噩夢的影子慢慢消散。

陸一民和沈筠建議去一次婚前旅行,沈筠同意了。

他們約定了,不提前查攻略,先去高鐵站,到時隨便蒙一個地方,走到哪就是哪。

他們特意避開了各大旅遊城市,只去一些相對人少的地方,就這麼一路走走停停,每到一個地方就住上幾天。感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高鐵站里,陸一民問沈筠:「決定了嗎?我們要去哪個城市?」

沈筠看了一會兒,說:「去陝西吧,看看黃土高坡。」

接著陸一民拿了兩人的身份證去買票,可是西安和咸陽的票都賣完了,最快的要等明天。

沈筠想了想,說:「那去一個偏點的,恩,貴州吧。」

「桂林?」

「不要,人太多。」

陸一民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先到南寧。到那裡再決定。」

「好啊。」

南寧屬於亞熱帶地區,雖然到冬天了,但整個城市仍然是一片綠色,還有各種開得茂盛的花草。

他們在南寧留宿一夜,第二天又去了汽車站,去了一個小縣城。

到了小縣城,便感覺到了一陣純樸的氣息,小縣城住宿和吃飯都特別便宜,又在縣城逛了一天,第二天乘了縣城裡的中巴去了一個小鎮。

這裡的小鎮只有兩條街,街上擺著各種農貿商品。他們一人買了一條甘蔗自顧地啃著。

出了那條街,前面是一條兩車道寬的水泥路,沿著水泥路一直走,發現前面的建築越來越少,道路兩邊稀稀落落地蓋著一些房子,都是單家獨戶的。

已經到了傍晚時間,家家戶戶炊煙梟梟,附近村子傳來一些狗叫聲,生活節奏比A市慢了好幾倍。

沈筠對陸一民說:「這裡好美,你以前來過這樣的地方嗎?」

「來過,一般是來追捕犯人。一等就是好幾夜。」

「那你一定沒有時間欣賞這裡的夕陽,晚霞和村莊了?」

「當然沒有。」

「一民,我好像聽到青蛙叫了,不是冬天嗎?怎麼會有青蛙呢?」

「因為這是南方,只要不冷的話青蛙就會出來。」

「南方真的好暖和,A市要穿羽絨了,可是這裡的人還只穿一件衛衣。」

「是的。」

「一民,我們今晚住哪裡?」

「住在……」陸一民看看漸暗的天色:「鎮上的小巴到六點就沒有了,我們要麼住鎮上的旅館,要麼就在山裡過一夜,體會一下山裡的感覺。」

沈筠連忙挽著他的手:「不要,我不要住山裡。」

「這個小鎮好像沒有旅館。」

看著沈筠有些著急了,陸一民捏了捏她的臉:「不用著急,會有地方住的。」

他帶著她走近附近一幢兩層樓的房子前,院子裡面有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在水井邊洗菜,陸一民問了一聲:「家裡有沒有大人?」

小孩認生,一看到生人便忙著去找大人。

不一會兒屋裡有個中年婦女走出來,帶著警惕的表情問:「你們找誰?」

說的是方言,陸一民禮貌地用普通話說:「大姐,能不能在你家裡住宿一晚?」

那中年婦女連連擺手,用蹩腳的普通話說:「不不,我們這裡不4酒店。」

陸一民又說:「大姐。我們不是壞人,而且我們會給您住宿費。」

陸一民掏出兩百塊錢。

那中年婦女看到錢有點心動,但不敢擅自決定,便進屋裡叫她男人,她男人很快就出來了,又走過來問了一句:「什麼事?」

陸一民把身份證和警察證都拿出來:「大哥,我們從外地來的,錯過了巴士,能不能在你們家投宿一晚?」

那中年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好久,最後終於同意了。

「我們家條件有限,怕你們城裡人住不慣。」那男人把他們帶到其中一間房裡,只有一張床,裡面還有一堆馬鈴薯。

「沒關係,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可以了,」陸一民又說。

接著他又拿出一百塊,「麻煩大哥大姐再給我們炒兩個菜行嗎?隨便什麼菜都可以。」

陸一民看著也不像壞人,沈筠又漂亮大方,那中年夫妻也實城,一百塊不能只讓客人吃青菜,便宰了一隻院子的雞。

吃飯的時候,那對中年夫妻問了一下他們是哪裡人。陸一民都一一說了,中年夫妻對他們的警惕又放鬆了不少。

中年夫妻家裡有兩個小孩,家裡還有一個老人,老人已經癱瘓了,大的女兒十二三歲,看起來獃獃的,連筷子都不會用。中年女人吃飽后又盛了一碗飯進去餵給老人吃。

飯後,那中年女人去洗碗,沈筠想幫忙,卻是無從下手,他們家是抽井水的,沈筠只在電視上見過,搖了幾下發現抽不出水來,那中年女人連忙阻止她:「不用你,不用你,你去坐著就行了,這些活兒哪是你們這樣的人乾的?」

沈筠有些獃獃的,我們這樣的人?我們這樣的人,是哪樣的人?

中年女人說:「你從小到大沒有干過這些活吧?」

「確實沒有。」

「城裡人跟鄉下人不同的,你們呀,生來就富貴,命好。不像我們。四五歲開始幫家裡幹活,干一輩子,除非躺床上了干不動了,像我婆婆一樣。」

沈筠問:「老婆婆得什麼病了?」

「中風,癱了一半。」

「那你女兒呢?」

「有腦積水,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現在沒辦法了。」

「當時怎麼不治呢?」

「當時沒這個意思,我們村裡好幾個這樣的孩子,現在都流行孕前檢查,產檢排查什麼的,我們那時哪有這個?我們兩公婆現在就希望兒子將來有出息。不然將來我們老了也沒有人管。」

沈筠的心情有些沉重。

晚上和陸一民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緊緊抱著陸一民。

他撫摸著她的頭髮:「怎麼了?」

她喃喃地說:「世界上真沒有一個人能一帆風順的。」

「當然,一帆風順的人生不叫人生,你看過那麼多病人,應該能體會到。」

房間因為放著一些土特產,所以有些泥土的味道。

沈筠聞著這些泥土的味道,把陸一民抱得更緊了一些:「是啊,只是現在更加深刻而已。」

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沈筠在床頭多放了兩百塊。

……

他們一路往南,從廣西到廣東再到海南,看沿路的風土人情。秀麗風光,會遇到好人,也遇到壞人,有一次有三個毛賊想來搶包,但一下子就被陸一民放倒了。

越往南溫度越高,到了海南的時候,他們開始換上夏裝了。

那天坐船出海,陸一民給沈筠披上一條披肩,接著在背後緊緊地摟著她,「筠,我以前做過一個夢。那個夢跟現在的情景很像。」

「哦,什麼夢?」

「夢到我們處在同一艘船上,總的來說,就是同舟共濟。」

同舟共濟……

船隻越駛越駛,一直駛各遠方。

……

……

趙勝楠和傅晨東的蜜月很漫長,一家三口在外面玩了差不多兩個多月才回來。

除了小包子,夫妻倆都被晒黑了一些,看起來更健康了,也更恩愛了,甜蜜得就像熱帶地區的水果。

在收拾行李的時候,保姆送了一張請柬上來。傅晨東平時收到的請柬很多,所以這類請柬幾乎是不看的。

可趙勝楠卻被請柬上的名字吸引了,她提醒傅晨東:「東,是……一民的。」

傅晨東這才重新拿起來看了看,果然是新郎是陸一民,新娘是沈筠。

他又打開,婚期就在後天了。

傅晨東看著趙勝楠:「要去嗎?」

「這……不去了吧?」趙勝楠擔心傅晨東誤會:「而且我們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請他。」

「還是去吧,」傅晨東把請柬放在一邊。

「真的要去?」

「怎麼不去?」

趙勝楠疑惑地看著傅晨東,他不是最害怕自己見到陸一民的嗎?

……

婚禮的日子轉眼就到了。

那天傅晨東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裝,趙勝楠則穿了一條簡約的碎花裙子,這樣的打扮低調不引人注目,最關鍵是不搶新娘的風頭。

到了婚禮現場,趙勝楠遠遠地就看到新娘和新郎了。

第一感覺是他們好登對,陸一民任何時候腰都挺得很直,帥氣正直,新娘高挑美麗,有一點小肉肉,看起來很開朗陽光。

這婚禮現場布置得不奢華,但是特別風光,來賓很多,看樣子起碼有兩百桌。

傅晨東開玩笑地說:「怪不得要請我們,原來我們是來湊數的。」

趙勝楠也鬆了口氣:「估計是叫得出名字的都請來了。」

傅晨東再接:「何況咱們算是有交情的。」

他們一家三口進場。陸一民看到傅晨東和趙勝楠時,臉上並無太多的驚訝,他帶著一絲笑意:「阿東,你們來了。」

「來了。」

陸一民再看著趙勝楠:「楠楠,你越來越漂亮了。」

「謝謝,」趙勝楠有些尷尬。

接著陸一民便大方地介紹沈筠:「這是我的妻子,沈筠,她是個心理醫生。」

趙勝楠看清了,當陸一民看著沈筠時,眼神明顯就柔和了下來,兩人互相看了幾秒。彷彿都不願意從對方臉上移開。

沈筠對傅晨東笑著:「我們見過面的。」

傅晨東點頭:「難道沈小姐記得我。」

陸一民說:「阿東裡面請吧,吃好喝好。」

傅晨東掏出大紅包:「一定會的。」

傅晨東挽著趙勝楠,又抱著小包子進去。

趙勝楠一邊走一邊問:「你什麼時候認識新娘的?」

「在你還是我廚師的時候。」

「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沒有來啊。」

「就見一面?」

「對。」

「一面就印象這麼深刻,能記四年?」

「漂亮嘛!」

趙勝楠握著粉拳假裝要打傅晨東。

婚禮進行曲響起來了,新郎新娘進場。

陸一民挽著沈筠進去,兩人走得特別堅定。趙勝楠看著兩人從她面前走過,而陸一民的眼神里只有沈筠。

趙勝楠也緊緊地挽著傅晨東的手。

……

兩個月後,A市博雅婦科醫院。

趙勝楠有氣無力地挽著傅晨東的手:「都怪你,讓你堅持戴套了,偏不聽,這回絕對是中招了。」

傅晨東得意地說:「這不好嗎?說明咱們生育能力好。」

「人家還沒玩夠呢。」

「老婆,」傅晨東把趙勝楠拉近:「你都玩了三年了,還沒玩夠?小包子太孤單了,她需要一個伴,所以我們要努力,現在是第二個,不久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

「你當我母豬啊?」

「母豬一窩十個,我只要四個而已。」

「……」

趙勝楠作勢要打傅晨東,卻突然愣住了。

傅晨東順著趙勝楠的目光往前看,接著就看到了陸一民和沈筠。

他們也來了?

看到趙勝楠時,陸一民也摟著沈筠慢慢走過來了。

陸一民先打招呼:「阿東,好巧。」

接著傅晨東就問:「你們也來看婦科?」

「不是我,是筠兒。」

「……」傅晨東語噎。

趙勝楠看著沈筠的肚子,她的肚子平平的,便問:「有了?」

沈筠含羞地說:「不一定,只是那個推遲了十來天,所以來檢查一下。」

「那跟我一樣。」

傅晨東問他們:「有沒有約好的醫生?」

「有的,」沈筠說。

「那就好。」

不一會兒,趙勝楠和沈筠分別被兩個護士叫去檢查了。

傅晨東和陸一民則坐在外面的候診室。

起初兩人都不說話,都是一副酷酷的樣子。後來傅晨東先開口:「新婚還愉快吧?」

「挺愉快的,」陸一民說。

沈筠漸漸走出灰霾,起初對性挺抗拒,後來在陸一民的開導下,便逐漸進入狀態了。兩人整天膩在一起,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不要分開。

陸一民又補了一句:「這輩子就她了。」

傅晨東又問:「還恨我嗎?」

「你說呢?」陸一民問。

傅晨東笑笑不語。

答案不言而喻。

……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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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就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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