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六 話 白狐>虛子>由奈>相良

幽暗、刺鼻的空間，一旁架子上羅列整齊裡面裝著許多不知名生物和一些臟器類的瓶瓶罐罐，三座手術台，其上各置著一具人體，天花板上的電燈稍微照亮了其中一座手術台，也將手術台前用各種器具對這具人體進行解剖研究的人的樣子一起照亮了。沒有血色的白色肌膚的手，持著手術刀進行切割動作，一雙眼緊盯著正在被手術刀分解的肉塊，就像蛇緊盯著獵物一般．．．

「大蛇丸大人，這次的"獻祭"可不可以留幾具完整的男、女屍體？最近捲軸里的庫存不太夠．．．」推了推眼鏡．．．

「就為了這件事來打擾我的研究？」一頭過肩黑髮緩緩轉動，側著頭往身後的兜看去的那隻琥珀色蛇眼和那白得很不自然的半邊面容，透露著此人相當不悅的訊息。

雖然一臉從容但其實早被」再出聲，死」的慘白側臉看的後背冷汗直流．．．

在汗流進眼裡忍不住用手拭去的同時．．．

殺氣消失了，那令人恐懼的凌厲眼神也再次被一頭過肩黑髮所取代．．．

「我會把一些能當作炮灰或者可以培養的棋子給留下，其他的就隨你高興」

「不過，前幾次都沒有讓您看上眼的不是嗎？」

「雖然事實確是如此，但總不能讓那些努力討好我的那些白痴太過失望啊．．．」

嘴角上揚著瘋狂笑意的慘白面容．．．

貪婪取得世上一切的琥珀雙眼．．．

在銀白馬尾男推了堆眼鏡說了些道謝的話語並且告退之後．．．

仍舊興奮地盯著在慘白雙手操作的手術刀下不斷被切割的肉塊．．．

索取著"它"已經不可能再擁有的"可能性"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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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

朦朦朧朧地醒來，睡眼掃過周遭的一切．．．

還算乾爽潔凈的洞窟、大概是床舖的乾草、一堆密密麻麻不應該出現的文字正"浮"在洞口上．．．

就像一塊完全與洞口契合的玻璃上面寫了一大堆泛著紫光的不明符文擋在這洞窟唯一的出口一般．．．

「誰可以跟我說明一下，現在是怎麽一回事？！」雖然腦袋才剛進行暖機，但眼前的一切訊息再再地顯示．．．身邊這兩隻蘿莉又給她惹麻煩了，而且還是很大的那種．．．

看到終於醒來的虛子，一人是鬆了口氣微笑不語，另一人則是直接撲上去抱住虛子大哭特哭。

被由奈的舉動給完全弄清醒的虛子夾帶著一臉驚訝又困惑的表情向一旁的相良舞進行詢問。

大致由相良舞口述是這樣的：涼宮三人組（影分身）在三小蘿清潔完畢後將虛子託付給她們處理弄乾的衣服交還便回去守夜，一晚過去，虛子卻怎樣都叫不起來，兩小蘿只好輪流背著她繼續趕路．．．但是才走沒多遠就在途中發現許多疑似打鬥過的痕迹，其中還有三頂假髮、三套學生制服、三雙學生室內鞋．．．斷定，影分身已全部被殲滅才導致虛子昏迷不醒，之後兩人便商議找個地方讓虛子完全恢復後再繼續趕路．．．，結果很幸運地找到了一處小村落並且接受了村民非常親切的款待．．．之後，一晚過去，隔天早上起來就已經身在這洞穴里，洞口還被封了結界忍術．．．

「可以放開了嗎？」從相良舞口中得知自己昏迷了五天才會讓由奈有這樣的反應，讓她哭抱將近十分鐘的虛子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到底讓那些影分身在我們身邊跟了多長時間？」鬆開緊擁虛子的雙手胡亂擦掉眼淚，由奈語帶哽咽責問。

不語，小手伸進特製皮帶背後的小包，取出一些食物放到由奈手裡，也分了一些給相良舞．．．

「好吃嗎？」

「好吃．．．．(驚覺)！不要突然轉移話題！」混帳～！又被她拐了！由奈惱怒心道。

就在由奈又開始發飆大罵，虛子直接無視繼續吃她的，相良舞則是邊吃邊聚精會神地看著虛子的一舉一動，一心想從她這邊找出千鳥要到底是從哪裡抽出那把"兇器"。

就在此時，白狐循著食物的香味通行無阻輕輕地進了洞穴，在洞口布置的結界對這隻嗅著食物香味進洞的小東西來說似乎是形同虛設．．．

虛子看到白狐的到來，原本那一副什麽都很麻煩的臉突然變得相當天真興奮，像一個符合現在年紀的小孩一直看著前進到一定距離就停在原地歪著頭輕柔地晃著雪尾看著她們三個的白狐。

由奈不再大吼大叫，相良舞不再那麽聚精會神地看著虛子．．．

因為兩人看見她從未在她們倆面前顯示過的表情，自然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會讓這個平常都很靜但暴怒起來很可怕的馬尾女有這樣的反應．．．

小孩子模式開啟的虛子已經完全沉浸在第一次親眼見到真實野生動物的氣氛當中．．．更何況是只很少有機會看到的白狐．．．

無視由奈跟相良舞的叫喚、搖晃，取出一小塊乾凈的白布跟食物小心翼翼地輕輕推至白狐那對雪色足前，然後帶著一臉興奮的微紅和因壓抑著衝動而微顫的小小身子緩緩退回原處．．．

一對紅眼，在足前和虛子那興奮期盼的眼神之間緩緩來回幾次後，終於開始享用起眼前那位馬尾小女孩細心用乾凈白布墊底並生怕嚇到自己小心翼翼地遞到自己足前的食物。

看著白狐優雅的吃相．．．虛子興奮的情感漸漸冷卻，並且由牠的樣貌聯想到許多以後會發生的事．．．

紅眼想到寫輪眼、佐助、鼬還有曉．．．

狐臉，想到鳴人、他體內封印的九尾、木葉村．．．

毛的顏色，想到白、再不斬、大蛇丸和被他解決的三代目．．．

不過這一切本來都跟她沒有關係．．．讓她必須去在意這些並且去介入的．．．是虛子的最終目的．．．

目光從白狐身上移開．．．看向身旁正觀賞著白狐吃相而她們自己也在吃的兩小蘿．．．

必須讓原本就會發生的劇情順利進行並藉由某個時間點發生的劇情所產生的能量使用黑皮大書里所擁有的術將她們倆送回去．．．

所以，現在必須．．．

心動馬上行動，虛子手指觸碰即將到飄浮著紫色符文．．．

「不要隨便去觸碰，那結界對你們來說可是很危險的呢．．．」小手被更加白晰嫩滑也比自己大的手輕柔裹住並緩緩地離開指尖只差一點就要擦到的紫色符文．．．

順著向後延伸的藕臂與發出那舒柔嗓音的方位一望．．．

花と乙女に祝福を里的偽娘彰？

腦袋當機的虛子隨即因為一臉呆樣被眼前這位身穿及膝雪色和服的雪發灼瞳少女面對面輕笑拉進懷．．．

呃、不對，胸前軟軟的．．．所以是月丘晶子？

又抬頭仔細看了看那張臉．．．

除了瞳色、發色、髮型分別為紅色跟白色還有用紅網格繩固定的馬尾跟頭頂上的那對獸耳外，臉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才剛驚覺自己的失常並惱怒自己怎麽這時候犯傻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時．．．

「和別人說話時走神，是不對的。這是小小的懲罰，知道嗎？」清涼滑嫩的十指已經在眼前輕笑的少女指揮下逗弄揉捏著自己細嫩的雙頰．．．

「是你先跟我說話的吧？狐狸精．．．」趁對方還在摧殘自己臉蛋之際用"影縫"定住這獸耳女的一切行動，瞬身至到兩小蘿身旁．．．

「雖然我真的是狐狸，但是被這樣叫還是會生氣的喔」

"雖然"兩個字才剛出口皮笑肉不笑的她已經用一股無形的氣浪將想掩護虛子而且已經出招的兩小蘿給硬生生地震開，並且開始大力大力地揉捏馬尾小女的臉～

20個影分身的量的CKL所施展出來的影縫在她身上除了最初的一點點遲緩之外，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這絕對是個很大的打擊．．．眼前這個貌似只有14、5歲的狐耳女竟然那麽輕描淡寫地就將自己的"影縫"跟兩小蘿的攻勢給化解掉，那大蛇丸主從的實力是不是比她只高不低？

要真是這樣的話，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唱片跳針

對於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感到動搖．對自己今後所要繼續走的路感到極度迷惘．如此的人要是就此裹足不前．將會斷送今後一切所能創造的極大可能性．．．

更何況是一個年紀還小的小孩．．．

陷入打擊中的虛子，完全忘記自己現在才只有"八歲"．．．

被有些惡意的捏臉讓本就有些自傲的她感到受傷，再加上一經一定程度以上的打擊就會有些自卑的心理讓她自己本身胡思亂想所產生的巨大壓力給壓得喘不過氣．．．

嗚．．．哭了？只不過被捏了下臉而已，有必要哭麽？

悲觀、極端的態度所衍生而出的巨大壓力讓虛子本就正在被大力揉捏的臉，當著一名施暴者、兩名也是受害者的三人面前擠出了無聲的淚．．．

原本的惱怒不知為何完全被眼前這張正在被自己揉捏的臉給硬生生地從ｍａｘ降到ｍｉｎ還產生了些許的愧疚感，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憐惜．．．

「（嘆氣）好了，別哭了，帶你們出去總行了吧？也算是回報剛剛那好吃的食物的回禮」

溫柔地出聲安慰並抹掉了懷中女孩的淚．．．

牽著不知為何變得順從的她走近還正在飄浮著紫色符文所形成結界的洞口．．．

因為眼前這位獸耳少女惹哭了虛子還在用敵視的眼神看著對方的兩小蘿只見身穿及膝白和服的她輕推了一下，結界就倒了，摔在地上發出跟玻璃一樣聲響，破碎了．．．

眼看著用自己目前最大出力的拳頭跟射速最快的子彈不間斷地連續攻擊將近四天都絲毫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的結界，竟然被她這麽輕輕一推就解決，兩人都受到打擊呆掉了．．．

嘆氣．．．，因為感覺到後面那兩股氣息一步都沒有移動．．．

「！！」

「哇！這什麽啊？喂！放我們下來！」

對於被自己兩條雪尾纏在半空離開洞穴的兩小蘿的掙扎與抱怨完全無視．．．

看見與自己牽著手的黑馬尾小女側頭往後看．．．

「要放下嗎？」

「你能收我們三個當徒弟嗎？」虛子文不對題地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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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主從趕到"獻祭"現場的分隔－－－

「怎、怎麽這樣？昨天結界還是完整的啊．．．大蛇丸大人！請原諒！下次、下次一定．．．」

「看來這次你給我找到不錯的棋子啊．．．把她們的相貌特徵公布下去．．．」制止了該名龍套部下繼續道歉，看了下一旁的螢幕．．．

裡面是前四天從洞穴內所錄下直到今天才因為被相良舞奧地利制SteyerSPP所射出的跳彈給毀掉內部監視器而失去畫面的內容．．．

「那兩個孩子不錯．．．，不知熟睡的那個實力如何？是否是頭沉睡的獅子呢？」

「也就是說，捲軸的空缺要繼續空著了？」

「原諒我吧，兜，沒有意外的話，下次就直接通通讓給你．．．不然回去之後給你隨便挑幾個吧？」

「．．．，看來這次的"獻祭"讓您相當滿意呢」笑著，推了推反光的眼鏡．．．

」是啊．．．」看著螢幕內，由奈手戴護具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自己所設的結界上，砸累了換相良舞接手不斷地掃射．．．嘴角漸漸地因為興奮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