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秦昊南搬到我對門住! (求推薦票!)
搬到這兒來住?什麼意思?我腦袋有點短路了。一時拐不過彎來,這傢伙,又在搞什麼?!
可是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悠閑地轉身上樓了。
我趕緊小跑著跟上去,「喂!秦昊南,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從今天起你就搬到這兒來住了?你沒瘋吧?你那個高級公寓呢?不住了?」
我噼里啪啦一下問了一串。
秦昊南停下腳步,眼睛斜睨著我,「嗯,你問完了?」
我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點點頭。
他看我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看白痴的樣子,「我房子要裝修了,我不搬出來住住哪兒?」
裝修?呵呵,現在輪到我看他像白痴了,「秦昊南你是不是傻啊!裝修還早著呢,我現在設計稿還沒定下來呢,你著什麼急!再說了,就算要搬出來,你放著自己家舒舒服服不住,住這麼爛的房子,你沒病吧?」
結果人家說了,嗯,最近缺錢,只能住得起這樣檔次的房子,還有,早點搬出來是為了早點適應,畢竟這種沒有電梯,要天天爬樓梯的房子,人家大少爺沒住過。
我只想說,呵呵!這叫沒錢嗎?沒錢了就裝修個房子用不了幾天還得租個房子出來住?既然沒錢了,那為啥不回你家住?要我看,就是有錢燒得慌吧!算了!經我鑒定,此人就是典型的人傻錢多還任性!
我也懶得跟他掰扯了,繼續往樓上走,到了三樓我家門口的時候發現,他也跟著停下了。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就見他徑直走向我家對面的房子,嗯,打開門,跟在他後面的哈七嗖地一下擠了進去,然後在我的錯愕之中,對著我十分友好地說了聲,「新鄰居你好!以後多多關照,晚安~」
呵呵!呵呵呵!我對面不是住人了嗎?啥時候悄沒生息地搬走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嗎?!你說我還能說什麼?還是洗洗睡吧。
幾天以後,秦昊南的房子裝修工程聲勢浩大地開始了。而我,十分光榮地由設計師成為了監工,嗯,全程得在。
不就是陪他四處跑著買個傢具,選個窗帘顏色,了不起再刷個牆!呵呵呵!我當然樂意,人家說了,加錢!
「林莫晚,你說這個窗帘的顏色怎麼樣?」
「好,很好。」我敷衍地點點頭,跑得很累了好嗎?!
「那個呢,我看那個也不錯。」
「嗯,好,都好。」我再次看也不看地點頭如搗蒜!
他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再看看吧。」
我:「……」。
大哥!咱差不多就行了好嗎!
我也就納悶了,這些東西用得著他大少爺親力親為嗎,還要拉著我一起,尼瑪我怎麼有種錯覺好像在裝修我家呢。連個螺絲釘都得要我選!
這都不說了,刷個牆都要我!大哥!不是有工人嗎!我是設計師,不是干苦力的。這錢還真不好賺!
這不,又苦哈哈地開始刷牆了。我頭上戴著個報紙捲成的大帽子,一邊不情不願地刷著,一邊都囊,「放著專業的工人不要,非要來奴役我!萬惡黑心的資本家!」
他聽到了,斜睨我一眼也不生氣,還心情很好地哼著「我是一個粉刷匠」的歌!
他大爺的!我真想把塗料刷他臉上好嗎!嗶嗶!嗶嗶個毛線!坐著說話不腰疼!
對!你沒看錯!此刻人家正悠閑地坐在前兩天陪他逛了好幾個傢具城買來的沙發上,有限的喝著剛磨的咖啡,悠閑地哼著歌,然後悠閑地指揮著我,「林莫晚,右邊,右邊那邊沒刷勻稱。」
「哦!」我趕緊揮舞著大刷子挪到右邊又刷了兩下,「這樣了嗎?」
他又抿了一小口咖啡,皺眉道,「沒有,你再刷幾下,哎!算了算了,你看看左上邊,那邊也沒刷好。」
我……胳膊都快斷了好嗎?!
「左邊……右邊……上面……下面……你再舉高一點……」
看到我蹭蹭蹭往上冒的火了沒?
你大爺的!我直接扔了刷子,摘了帽子,往地下一扔,十分霸氣地吼了一句,「這錢我不賺了!」
妹的!這不明顯故意欺負人么!虧我這陣子對他還有所改觀了!沒過幾天這廝又原型畢露了!不整我您心裡不舒服是吧!
嘿!很久以後,我問他的時候,人家還就是這樣說了,「嗯,不整你我就心裡痒痒得不行,看你炸毛的樣子,覺得特好玩!」
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我撂下話不幹,就準備走人了,他這才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來,順便遞給我一杯現磨好的咖啡,又賤兮兮地說,「林莫晚,作為一個女生脾氣別那麼暴躁,消消氣!」
這會兒說我是女生了?您不是一直說我男人婆嗎?!
……
「右邊,秦昊南,你有沒有吃飯啊!用點力氣!」
「我說讓你再刷刷上面,右上角,你聽不懂是吧!」
「你這人咋這麼笨呢!一看就是從小嬌生慣養,沒幹過活,你這樣可不行,我給你說……」
嗯,沒錯,最後變成了秦昊南苦哈哈地帶著那個報紙做的大帽子,在上面刷刷刷,而我,坐在底下悠閑地喝著咖啡,刷著手機,頭也不抬地指揮!
喜刷刷!喜刷刷!
哈哈哈哈!翻身農奴把歌唱啊!心情也是美美噠!這才是正確的組合方式嘛,設計師嘛,只要負責監工和指揮就行了!
刷完了牆,我也是累得差不多了,回家倒頭就睡,第二天還要上班。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接到套大姐的電話約我出去吃飯,說起來,這大姐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我都好一陣子沒見她了。
咱倆約飯,作為無辣不歡的我,那必須是火鍋啊!我低頭吃了一口剛涮好的羊肉,又喝一口冷飲,才抬頭看向對面的套大姐,「大姐,您最近幹嘛了好一陣子沒消息,你的騎士周嘉遇怎麼沒跟著來?」
套大姐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接著道,「切~我能幹啥,就那樣!到處跑新聞唄!」
她說著,低頭從包里掏出一樣東西,手裡甩出一張請柬在桌上,「呶,宋曉梅的結婚請柬。托我捎給你。」
宋曉梅?我拿起請柬。大學畢業四年了,我還真有點記不起這人是誰了。很熟嗎?給我發請柬。
套大姐可能看出了我眼裡的疑惑,提醒我,「就那誰,咱們班那體育委員,塊頭特大,特魁梧那個,記起來沒有?」
我搖頭。還是沒印象。
套大姐急了,「你咋就想不起來呢。就是她啊,暗戀陳越那個,只不過那會兒陳越心裡眼裡全是你,丫即使長得像堵牆,陳越眼裡也看不見一點啊。就為這點,你忘了那時候她還成天找你麻煩啊,背後可沒少干損人的壞事兒。」
她見我還是沉默著不說話,訕訕道,「我可不是故意提陳越那人渣,主要不是為了讓你想宋曉梅起這人是誰嗎……」
好吧……
我想起來了,怪不得覺得大學同學里好像沒這麼號人,鬧了半天人家是高中同學。
宋曉梅?不過看著請柬上的照片,好像不太像啊……
「剛好是一周之後十一假期的時候啊。」套大姐拿著請柬把玩。
「十一假期你不回去看你媽?」我問她。
「不回。才幾天假啊,我可不想在路上耽擱。再說,她肯定又得跟我嘮叨結婚的事。」
我搖搖頭,低頭繼續吃火鍋,心裡尋思著又得掏份子錢,荷包羞澀啊!
這天,出去跟客戶談個方案,我沒想到能碰到陳越……
電梯的門開,接著是男人的腳步聲,伴隨他跟人通話的聲音,清冷磁性。
不想跟他碰面,我下意識地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退到一邊去。
他轉身面向電梯門口,對手機那邊說:「是,我很意外。」
「早知道跟了我會傷心,為什麼還跟?!」
「如果你打算生下這個孩子讓我當一回爸爸,那麼儘管生!安慰你我不會。認識我的那天你就知道,我不愛你,但我愛你那天晚上的眼睛,讓我好像做了美夢一場,可惜,她獨一無二,你永遠只是你。」
「才三個月,聽話把孩子打掉!」
他對手機那邊的人低吼,聲音那樣絕情。
我在聽了第一句的時候,身體縮下,蹲在陌生的辦公樓里周身感到冰涼。
如果突然知道曾經深愛的男人讓別的女人懷孕了,是在跟你沒分手的期間,你會什麼反應?不管你事後怎麼處理,第一時間你都一定會是心痛。我一樣,因為愛過,抬手用手指捂著嘴巴,眼淚毫無徵兆的無聲滴下。
聽夏鷗在我面前冷嘲熱諷說過那麼多他的事,我都沒有哭成現在這樣。
有來電卻沒再接一個,他倚著電梯門不知道在想什麼,臉部輪廓忽明忽暗頗有些陰鷙,他連續抽了三支煙,咳了起來。
時間在過,最後他進了電梯,同時拿出手機撥了我的號碼。
電梯下降。
手機在包里響起,我沒理。剛掛了懷了你孩子女人的電話,現在又打給我這個前任是幾個意思?來表現你陳越多麼能耐嗎?
難受的嗓子又疼又干,出了大廈,臉上被外面的風一吹,整個人變得更加憔悴狼狽。
我不知道跟我一起走了六年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一刻,我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根本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又或者,社會世俗和時間早已謀殺了從前那個屬於林莫晚的陳越。現在的這個,不知道是誰哪個人渣。
把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人冠上人渣這個詞,是一件極其無奈又殘忍無比的事……
有些事情真的已經回不去了,即使再不舍,再留戀,也只能存在在記憶里了,人不能靠著回憶過一輩子。
再一次在心裡告誡自己:林莫晚,趕緊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