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簡直騷包得不行 為iDoCore的鑽石更~
我問他下班後有沒有時間,約他見面。本想著約個地點大家在那兒碰面就行,沒想到這廝直接說半小時後來接我。
我真是……
MD!接什麼接!不知道您那車有多扎眼嗎?
他來的時候換了一輛藍色的跑車,簡直騷包得不行。
然而我一走出公司大廈就被陳越拉到了一邊。
沒等我說話,他就皺眉瞪著我質問我,「晚晚,你給我說清楚,你跟昊南是怎麼回事?」
我沒回答,反問他,「那你跟夏鷗是怎麼回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很難過,感覺我們兩個就像小丑一樣,明明這段感情已經到處都是裂縫,卻還自欺欺人地想把他拼成最初完好如初的樣子。
他看著我,緊皺著眉頭,「晚晚,我跟你解釋過了,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我就是一時意識不清……」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我皺眉打斷了他。
因為我看到,秦昊南正陰沉著一張臉朝我們走來。
我推了推他,「你先走吧,我想通了會去找你的。」
我話音剛落,秦昊南三兩步就到了我們面前,上來直接無視陳越,對著我道,「林莫晚,不是約我吃飯嗎,還不走?」
我約他吃飯?我瞪大了眼睛。這廝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練得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不過我也只是有一瞬的詫異之後,迅速恢復,不打算否認,我點點頭,「嗯,走吧。」
秦昊南似乎是對我的態度十分滿意,勾唇一笑之後,過來就要牽我的手。
這廝!別得寸進尺啊,達到目的就行了!我十分敏捷地躲開他的手,眼神給了他一個適可而止的警告,便率先往他那輛極其騷包的車走去。
陳越似乎要追上來,被秦昊南攔住了,我不知道他們倆說了什麼。
自顧自地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秦昊南過一會兒上車發動車子,眼睛直視著前方,問我,「想去哪裡吃飯?」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我可請不起您大少爺吃飯,可是忽然想到那次我腿受傷說了要請他吃飯的,就索性道,「你不是說我要請你吃飯嗎?要去哪兒你定吧,不過事先聲明別太貴的,我荷包可沒那麼多錢。」
我說完他轉過頭來盯著我看了一兩秒,才有些愣愣地道,「鐵公雞今天捨得拔毛了?」說著,又賤兮兮地來了一句,「林莫晚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我說這廝是受虐體質吧?好好地跟你說個話吃個飯不行,非得要我惡語相向才舒服是吧?
我慢悠悠地道,「受沒受刺激我不知道,反正我就只請這麼一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店了。」
最後,我們去了一家湘菜館,秦昊南選的,我們要了一間包廂,也是這大爺的要求,向外面人太多太吵,說什麼他有密集恐懼症,我忍著拍桌的衝動,咬牙把所有的怒氣咽回了肚子。
秦昊南拿起菜單點菜之前,我思量再三,還是腆著臉說,「喂,你別點太貴的,我身上只有三百塊現金。」
他翻看菜單的手一頓,看了我一眼嗤笑道,「鑽錢眼裡了,吃個飯都這麼摳。」
我當然摳啊,我沒錢所以我才摳啊,我不摳哪有錢花?
我沒理他,反正像這種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資本家大少爺是不懂我們這些無產階級勞苦大眾的心酸的。
秦昊南點好菜之後,我也沒心思點,就讓服務員拿著菜單出去了。
我躊躇了會兒,從包里掏出今天下午他讓人送過來的合同遞給他。
他看了看眼前的合同,挑了挑眉,問我,「合同有什麼問題?」
我搖了搖頭,「合同沒問題,今天約你來是想說,這活兒我不想接了,所以合同還你,我沒簽字。」
他聞言,身體往椅背上一靠,不自覺地皺眉道,「林莫晚,好好地你沒吃錯藥?五十萬的活兒你不要了?」
「嗯。」我點點頭,無比認真地道,「我不要了。」
「原因。」他突然變得有些冰冷。
我抿唇,剛想開口。服務員敲響了包間的門,問可不可以上菜。
秦昊南煩躁地說了聲,「出去。」
服務員訕訕地趕緊退了出去。
我看著他有些無語,不知道這廝又在發什麼邪火,買賣不成仁義在嘛~用得著還沒轉身呢就翻臉不認人了。
況且,他一點不虧,虧的是我好吧?五十萬銀子啊。
正在我心裡盤算這些的時候,他陰測測地開口了,「林莫晚,這買賣是我們之前就談好的,你現在反悔我要個理由。」
理由?因為我跟你滾床單,看到你就覺得膈應,尷尬?
我沒說話,主要我覺得有些話我不想挑明了說。
可我不知道他腦迴路是怎麼長的,突然從這件事就拐到了另外的事情上,只聽他冷哼一聲道,「林莫晚,你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陳越那小子?還放不下他?」
別跟我提陳越,陳越是我不能觸碰的禁區!
我聽了猛然抬頭,瞪著他,「我點不惦記他跟你有關係嗎?秦昊南,沒錯,昨天你是幫我解圍了,陳越做的事兒是讓人噁心,但別以為你就是什麼好人!」
「哼!」他突然冷笑一下,「林莫晚,我承認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做什麼了,讓你這麼說。」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說著站起來拿起包就要往外走,看來這飯是沒法吃了。
就不該跟他吃這頓飯,我現在的狀態就是個隨時都能炸的火藥桶。在陳越、秦昊南還有夏鷗那裡受的氣,隨便一句話不對,都有可能點燃我。
秦昊南一把拽住我的手,陰沉的雙眸盯著我,「你說清楚。」
老娘不想跟你吵,你非要跟我吵是吧?
好!說就說!
我甩開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解約,好,我告訴你!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讓我想起那晚,別跟我說什麼意外,秦昊南,我是喝醉了,可你是清醒的!你趁人之危,也比陳越好不到哪裡去!」
對!我氣瘋了!開始語無倫次!甜酸刻薄!
「我乘人之危?」他突然氣笑了,「你咋不說你強上良男呢?衣服是你自己脫的,腿也是你自己撐開的,到底是誰趁人之危!」
我愣住了。
但,輸人不輸陣,吵架炒的是氣勢!
我滿腔憤怒,忍著內心的屈辱委屈,忍著眼中乾澀的感覺,沖他道,「我脫了衣服,我撐開了腿,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闖進來了?」
或許是看到眼中若有似無的霧氣,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我是個正常男人,坐懷不亂那種事,要不是不行要不就是gay!」
「呵呵!」我怒極反笑,「你這是強詞奪理的強盜做法!難道我家今天門沒鎖好,你進屋偷了我的東西,你還沒罪了!」
怒火燃燒了我的理智,也許是因為夏鷗的挑釁,讓我把這通火都發在了秦昊南的身上。事後想想,對,他是趁人之危,但,一個巴掌拍不響,不管我是否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這件事,我們兩個都有錯。
可我現在,我的理智全部喂狗了!
出了飯店,我一個人走在路上,看著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的街道,心裡煩亂不堪。
想到陳越有可能等在小公寓。
我沒有回自己的小公寓,而是去了成玉姐那裡。
成玉姐他們正好在吃飯,劉教授招呼我一起吃,成玉姐往我身後望了望,念叨著,「就你一個人回來,陳越那小子呢?有一陣子沒見他來家裡了。」
我有氣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來,敷衍著道,「媽,他工作忙。」
「工作忙,工作忙,他一天24小時住公司嗎?連這點時間都擠不出來嗎?」
我看著成玉姐突然就有些疲於應付,皺眉道,「您不是一直嫌棄他嗎,現在倒念叨上了。」
成玉姐被我一噎,怒道,「嘿我說林小晚,你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一邊往我以前的房間走一邊道,「好好好,媽我錯了,我今晚先睡你們這兒了啊。」
說完我就關上門把成玉姐的念叨擋在了門外。
踢了謝整個人像躺屍一樣直直朝床上倒去。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就聽到成玉姐念叨的聲音。
「你這孩子澡都不洗就趴著睡了,趕緊起來去洗澡。」
自從搬到小公寓之後,就不常聽到成玉姐念叨了,這會兒聽她這麼念,突然覺得好溫暖。
我有點矯情地拉過她的胳膊靠在她肩上,成玉姐嫌棄地推了推我,讓我趕緊去洗澡一身髒兮兮地別往她身上靠。
我搖搖頭,不去,就這樣抱著她的胳膊,過了一會兒,成玉姐才道,「女兒,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跟陳越那小子吵架了?」
哎!我嘆口氣,這世上的父母個個都是火眼金睛,孩子情緒不對,心裡在想什麼,即使掩飾的再好,他們都能一眼看出來。
騙她沒事是不可能的,我聽成玉姐這麼說,不由得抱緊了他的胳膊,「嗯,吵架了,」說著又從她肩膀上起來嘻嘻一笑,故作抱怨地道,「我正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原諒他,例假來了讓他給我買個衛生巾這麼小的事兒都能弄錯。以後還怎麼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