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撤吧!

第十回 撤吧!

天娜安頓好宕冥休息,便對機器人1號道:「1號,你可以發幾枚火箭彈把蟲形怪物們引過來,我們沒時間在路上耽擱了,最好能馬不停蹄地把所有蟲形怪物都引到開羅城去,對了,你算一下,我們這兒離開羅城還有多遠?」

機器人1號點了點頭,道:「郡主殿下,我們這兒離開羅城還有六百多公里,如果按最快的速度引那些蟲形怪物向開羅城方向走,我估計大概也要兩天的時間,而且這兩天還是在最理想化的狀況下,不受外界事物在內在矛盾的左右。」

天娜變了臉色,道:「什麼,還要兩天?太長了,不行不行,我們若兩天才到開羅城,說郡守府了,就是格林斯達他早被送到皇上的太空行宮裡了,我們最慢也只能一天,對,一天,24小時!如果不是想用上這些該死的蟲形怪物,我讓宕冥用瞬間移動帶我們跳過去,一秒鐘的時間就到開羅城了,哪裡用得著那兒費神費力,現在還在這兒瞎擔心!」她這麼一說,眼睛一亮,大叫了起來,興奮道,「對,對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啦?宕冥,既然能一眨眼就跳出5000公里,那600公里的精確跳躍必定不在話下,對,宕冥,你就用瞬間移動跳到開羅城的郡守府去看看我父親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宕冥睜開眼睛看了天娜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又不認識開羅城的道路,即便是跳到了開羅城,還不知怎麼走,如果碰上了哥尼薩軍,那可有得麻煩事了!我不能這樣一個人跳進城去,除非你和我過去,才沒有問題。」

天娜想了一下,也道:「那好,宕冥,我和你一起到開羅城看看我父親怎麼樣了,我認得路,也知道哪裡安全,哪裡危險,我會帶你到郡守府的」!

斯蓮娜在一邊突然問道:「郡主殿下,宕冥大哥,如果你們去了開羅城,那……那到時你們還回不回這兒變形機甲啊?」

她這話一說,機器人1號也道:「是啊,郡主殿下,我們的變形機甲不可能一直呆在原地,我們還要挑逗蟲形怪物,它們若追來了,那我們就只能跑路了,可是這麼一走,你們到時候怎麼與我們會合?這沿路上可能都有蟲形怪物,你們若是跳進了它們的包圍圈中,那還不是大為糟糕啊?到時我們也不知如何去救援你們了!」

斯蓮娜聽了也不由感到棘手,是啊,他們又帶不走什麼探測儀器,無法定位變形機甲,雖然變形機甲可以定位你們的位置,但他們如果頻頻用瞬間移動跳躍,變形機甲即便是再能幹也是絕無法追上他們瞬間移動的時空跳躍速度,可能這麼一去就是永遠分別也不一定,這對於天娜他們來說不只是一個冒險的舉動,也許他們不僅無法利用上蟲形怪物力量去對抗哥尼薩軍,甚至可能連機器人1號的力量也無法借用,只能憑自己二人之力去與坎爾布特•尼爾森那個老渾蛋進行纏鬥了。」

宕冥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難題,天娜,你看怎麼辦?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計策呢?」

天娜搖了搖頭,道:「除非我們不管這些蟲形怪物,把變形機甲全速向開羅城開去,半天的時間就可到了,但是如果又想探聽開羅城郡守府里的動靜,又想引誘蟲形怪物們跟上,可能真像1號所說的那樣,兩天的時間已經最快了」!

宕冥沉思了一下,道:「要不然我們就別管蟲形怪物了,把它們甩了,直接駕著變形機甲飛到開羅城去大幹一場,如何?」

天娜道:「那豈不是說我們先前經歷了那麼多的艱難困苦全是白費了?而且如果不用上蟲形怪物力量,我們如何能轉移哥尼薩軍,乃至坎爾布特•尼爾森那個老渾蛋的注意?現在的開羅城肯定布滿了哥尼薩軍的崗哨和衛隊,我們如果不用變形機甲來保護自己,並加強火力,那就實在危險了,我覺得蟲形怪物還是不能拋棄,我們還得再想一個辦法。」

機器人1號道:「要不然這樣好了,郡主殿下,你就和宕冥主人一起潛到開羅城去,我們在後面引誘蟲形怪物跟上,你們只去打探郡守府,不要招惹那個坎爾布特•尼爾森,以免招到圍攻!我們兩日後便帶著蟲形怪物衝擊宇宙港,到時你們只要在宇宙港里接應我們便是,我的變形機甲不管怎麼變化模式,都會在左肩的機殼上露出『D』字標識,你只要見了便知道那是我們,而且我的掃描儀器也可以定位到你們的位置,到時再用傳音器與你們倆人聯繫,保證萬無一失,如何?」

天娜聽了不由精神一振,興奮地叫道:「好啊,好啊!1號,你真聰明,這種方法居然都能從你這秘合金做成的腦袋瓜子里蹦出來,這麼好的主意,怎麼我們就沒有想到呢?真是妙極了,就這樣,做我們兩邊都不耽擱,而且我們還能提前替你們進入開羅城打探一下情況,這樣到時蟲形怪物們進攻也更有了針對性,打哥尼薩軍一個猝不及防!」

宕冥也點了點頭,道:「1號,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我也贊同這樣做,比純粹地引誘蟲形怪物攻擊開羅城更好!不過這裡面最重要的還是保持聯繫,我們帶上定位器,你們若是一發現我們位置,就馬上就向我們彙報自己的位置,我們好趕去與你們匯合!」

機器人1號道:「那是,我會將掃描儀器開到最大功率,一掃到你們的蹤影,我就會用暗語來與你們聯繫,這樣即便是哥尼薩軍偵聽了我們的通話,也不知道通話內容是什麼,這樣我們也就避開了引起哥尼薩軍懷疑的目標,更易於我們暗中攻擊哥尼薩軍!」

宕冥道:「那好吧!1號,斯蓮娜,你們就留在這變形機甲里,有個好照應,我和天娜先到開羅城去轉轉,呵呵,突然讓我一口氣跳躍六百多公里進入開羅城,那可真有點兒為難我啊!我都還不知道開羅城裡哪裡是安全地帶,哪裡是危險區域?」

天娜笑道:「那好辦吧,我們可以先跳到開羅城的金字塔,那兒你總該在電視上見過吧?我們的郡守府就在這金字塔不遠的地方,我們從金字塔那兒摸入郡守府,看看我父親現在怎麼樣了!哎,一想到那些墜毀的十字機,我就很擔憂他的安危!」

宕冥聽了心中不由一動,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金字塔我倒是在電視上有見過,不……不過就這麼讓我往金字塔那兒跳,我對金字塔的概念不審很模糊,就這麼跳過去,而且還是六百公里的精確跳躍,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我怕落的地方好,一下子就落到了金字塔的石塊上,那可就會跌得很慘啊!嗯,天娜,要不然你先給我介紹介紹金字塔的情況,也讓我好有個概念!」

天娜點了點頭,道:「那也好,我先說說開羅城的三大金字塔吧,也是世界上是出名的三座金字塔,分別是胡夫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和孟考拉金字塔,其中以胡夫金字塔最為著名,胡夫金字塔又稱為大金字塔,是吉薩金字塔中規模最大,建築水平最高,保存最為完好的一座,大約建於公元前2570年,是法老胡夫給自己建造的寢陵,這大金字塔原高有146.59米,相當於40層樓,由於幾千年的剝蝕,目前高為138米;四周底邊各長220米(原來長達230米)。數千年來它一直是地球上最為高大宏偉的建築物,它是用230萬塊磨光的石灰岩石砌成,平均每塊岩石重量約是2.5噸,石塊接合得非常地嚴密,連張紙也插不進去,建造時曾動用了十幾萬的民夫,塔內共有三處墓室,第一處原是胡夫的墓室。幾年後工匠們開鑿了第二條甬道,建造了第二個墓室,有些人認為這是安葬王后的。第三處墓室那實際安葬胡夫的地方,人們都稱它的國王的墓室。宕冥,如果有一天你想進入金字塔親身體驗法老王墓中的奢華場景,但千萬要注意,雖然外面的空氣可以不斷地湧入金字塔,但裡面仍是熾熱難當,甚至令人窒息的感覺,不宜作長時間的逗留,宕冥,你的功力雖強,但也不能在裡面只得過久,否則會影響身體的健康!呵,我現在倒生怕落到了金字塔附近,你一時之間好奇心大好,說什麼都要進去瞧瞧,把我們的正事可耽擱,那可怎麼是好啊?」

宕冥笑道:「呵呵,那倒不會,我可以以後再看,這金字塔可不會跑掉,只要它還在的一天,我就有機會去看到!嗯,對了,天娜,我也聽說過埃及的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你能給我介紹介紹嗎?這樣將來若到了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面前,我也知道它的由來了!」

天娜搖了搖頭,苦笑道:「宕冥,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是個旅遊迷啊?對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也這麼關心啊!呵,那好吧,索性我就給你全面介紹一下吧,也算是給你增加一個小知識!」說著,她清了清嗓子,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古埃及人很崇拜獅子,他們認為獅子是力量的化身,因此古埃及的法老把獅身人面像放在他們的墓穴的外面,作為守護神,著名的獅身人面像位於開羅市西的吉薩區,在哈夫拉金字塔的南面,距胡夫金字塔約為350米遠!」

「獅身人面像又叫『斯芬克司』,阿拉伯語的意思是『恐怖之父』,它身長73米,有21米高,臉足有5米寬,它的頭是按照哈夫拉法老的樣子雕刻而成的,傳說斯芬克司常令過往的路人猜它出的謎語,猜不出來的人立即遭受到它的惡毒詛咒!」

「古埃及法老圖特摩斯四世(前1425年至前1405年)年輕時曾做過一個夢,夢中斯芬克司告訴他,自己不喜歡被埋葬在沙土之中,圖特摩斯成為國王之後就下令把斯芬克司周圍的沙土清除,然後把他的夢記錄在一塊石頭上,至今這塊石頭仍然樹在斯芬克司的前足上!」

「斯芬克司像雄偉而壯觀,它表情肅穆,凝視遠方,當年的土爾其人在攻打埃及時,曾以斯芬克司的鼻子和鬍鬚,做靶子打炮,被打掉的鼻子和鬍鬚現在還存在你們人類倫敦的大英博物館里,見證著當年戰火紛飛的那一段歷史!」

「呵,宕冥,如果你想去看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最好是等到晚上再去,因為日落之後會有聲光表演,它代表了古埃及悠久歷史的回想,也代表著當今奧羅帝國對這偉大古建築物的一種致敬!宕冥,你可能想不到吧,這聲光表演可是持續了五百多年,從未間斷過啊!」

宕冥聽了不由露出了嚮往的神色,道:「天娜,有空我倒真想見識見識那個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雖然我在電視上早已見過不下百次,但是都沒有走近它的身邊,親自感受它的歲月滄桑,蒼岩剝離的歷史厚重感!對了,天娜,我們就將瞬間移動精確跳躍的落點選在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附近吧,在那兒我有很深的印象,也更有把握不會跳錯!」

天娜笑道:「宕冥,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早知道我就不介紹給你了,現在可勾起你的好奇心,再想打壓回去已是萬難了!」

宕冥也笑道:「既然已經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又何必要打壓回去呢?就讓它盡情地釋放!你放心好了,我保證絕對不會耽擱我們的重要大事,我只要蜻蜓點水一般浮光掠影就好了,重要的感受一下那歷史的厚重氛圍,我不心滿意足!」

天娜苦笑道:「看來還是說不過你,那好吧,我們就選在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前的那一塊沙地上,不要靠得太近了,否則讓管理人員看到我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一定會嚇得暈倒在地上,若是因此引來了哥尼薩軍,那我們可不得不償失!」

宕冥道:「沒你想象得那麼糟糕啊,天娜,把手伸過來,我這就帶你用瞬間移動跳到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那兒!」

天娜聽了點了點頭,依言伸出手來,一把握住了宕冥的手,只聽宕冥低聲道:「那好,們這不走羅,看看那個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究竟是長什麼模樣啊!」他的話還未說完,兩人的身影就閃動一下,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就只留下變形機甲裡面面相覷的機器人1號和斯蓮娜。

呼地一聲,也不知過了多少秒鐘,天娜感到耳邊的風聲大作,颳得她臉上生疼生疼的,她不由「呀」地一聲張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已然站在一片平整的沙地上,但眼前卻不見有什麼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只有一座高大宏偉的金字塔,那正是她曾經給宕冥介紹過的胡夫金字塔,埃及最大也最有名的金字塔,她心中一動,立刻轉過身來,是了,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正凜凜生威,威然聳立在自己的面前嗎?只是那身軀已經被風化得嚴重,大塊大塊的石頭已經千瘡百孔,到處可見到石皮剝落的痕迹,她雖然以前經常見到過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但卻從未像今天這樣如此之近地看到它,一下子就被這獅身人面像宏偉壯觀的景象所震憾了,她彷彿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斯芬克司做為恐怖之神的可怕氣勢,站在它的腳下,天娜頓時感到了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多麼的無助!

「天娜,你……你怎麼啦?」一邊的宕冥見她完全一副呆愣的模樣,不禁感到既好奇又好笑,忍不住問道,「怎麼,你不會被這尊巨大的古雕像給震得七魂八魄都要散飛了吧?呵呵,天娜,你可真是夠入神的!」

天娜心中一醒,立刻恢復常態,道:「看到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不知怎麼搞的,我就想到了先祖奧芒博•羅姆邦加皇帝,據說他在建立奧羅帝國之前,曾經也站在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面前,靜靜地一動不動地看了五個多小時,誰也不知道他當時看到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他當時想了些什麼,大家只知道,九年後他建立屬於自己的軍隊,然後在建國前的第十四天,在全非洲的不同地方發動起義,只用了十三天的時間,就將這廣藐而富饒的非洲大陸盡收入囊中,第十四天,他便在原埃及共和國的虎克索城中宣布建國,這之後,直到死,他都再也沒有去過這兒,沒有再看過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沒有知道為什麼,但我卻知道!」

宕冥聽了也不由大感好奇,忍不住問道:「那是為什麼呢?很顯然你的先祖奧芒博•羅姆邦加皇帝是十分喜愛這尊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如果一個人不是痴迷到了瘋狂的程度,是絕不會站在它的面前,靜靜地一動不動就站了五個多小時,,也不嫌累!這不是靠毅力和耐性才能解釋的了,這隻能用狂熱的迷戀才能解釋得通。但你的先祖卻在人生取得最為鼎峰的輝煌之後,似乎完全地將它給遺忘了,這……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難道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已經不在他的興趣範圍之內了嗎?已不值得他再去欣賞了嗎?」

天娜搖了搖頭,道:「不,宕冥,你想錯了,我的先祖並不是已經不對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感興趣了,相反,他在盧克索城裡建造的皇宮都是以斯芬克司的原形做為模板做成的一個巨大的宮殿,比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雄偉得多,他哪裡是對斯芬克司失去興趣,恰恰相反,這斯芬克司早已經融入了他的血管里,融入了他的靈魂中,成為他的生命的一部分了!」

「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宕冥聽到天娜如此一說,不由大感興趣,湊上前來問道,「你的先祖為何那之後都不去看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呢?」

天娜道:「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將斯芬克司靈魂融入自己的體內,自己就是斯芬克司,就是帶給人類世界的恐怖之神,他一生也以此為目標,擴疆開土,進攻人類世界,以此為斯芬克司的人間代言人,所以他會在盧克索城將皇宮建成一座放大版的獅身人面像,也所以他從不再去看那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是斯芬克司,斯芬克司是絕不會去看已經殘破不堪,風吹雨打,滄桑千年的一座古雕像,因為他覺得那是對斯芬克司的一種褻瀆,一種侮辱,一種蔑視!」

「那怎麼不把這座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給剷平呢?他這麼迷戀斯芬克司,而且還認為這座古雕像是對斯芬克司一種褻瀆,一種侮辱,一種蔑視,他應該暴跳如雷,把它完全催毀才是!」宕冥對神秘而強大的奧芒博•羅姆邦加,奧羅帝國的開國皇帝感到無比的好奇,像他這麼強大的人,當時的心境是怎麼樣的?他的所思所想,都成為了宕冥此時追蹤的焦點。

天娜看了宕冥一眼,好半天才道:「先祖奧芒博•羅姆邦加皇帝還是那麼殘暴之人,他不會憑一己這私而毀滅了幾千年來一直保存著的有極高歷史和人文價值的這座古雕像,他雖然憎惡,但並不瘋狂,他很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的後果!」

宕冥點了點頭,道:「看來你的先祖是一個很有自控能力,很理智的人,也難怪他能在短短的九年的時間來建立了自己的軍隊,只用了十三天就掃清了整個非洲大陸,建立了自己的不世之功!他也算是一個千年罕見的雄才啊!」

天娜聽到宕冥這發自肺腑的讚賞之聲,不由感到格外的高興,因為人類可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先祖表示那麼高的評價,有的儘是惡毒的詛咒和瘋狂的謾罵,而現在能聽到如此親近這人也對自己的祖先抱有如此大的敬意,不禁心花怒放,道:「宕冥,謝謝你,奧芒博•羅姆邦加皇帝不僅是我的祖先,也是我們奧羅帝國每一個臣民的最高君父,我們愛戴他,甚至超過了愛戴自己的父親!」

宕冥笑了起來,道:「好了,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這兒了,在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也呆得夠長時間了,呵,天娜,看來留戀這地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它讓你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天娜,我們得走了,那兒有一個巡邏隊要過來了,得躲開他們!」

天娜點了點頭,眼睛撇了一下不遠處從哈夫拉金字塔轉出來的一支九人組成的巡邏隊,低聲道:「我們趕快離開,這不是哥尼薩軍的巡邏隊,而是開羅城的城郡護衛隊,他們中間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兩個認識我,若是被他們給發現了我們的行跡,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得趕快地躲開他們!」說著,拉起宕冥的手,急忙向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側奔去,好避開那支巡邏隊。

宕冥聽了也有些緊張,急忙跟了過去,天娜把早已準備好的絲巾遮住了自己的臉,好讓別人看不清她的長相,他們才走出十來米,就被那支巡邏隊給看見了,因為這附近並沒有太多的遊客,這一對又走得如此匆忙,不免引起了那巡邏隊的注意,有人便開始大喊起來,道:「嘿,前面的一對,給我站住,別跑,再跑老子就打死你們!快,兄弟們,追上去,別被他們給跑了。」

聽到那巡邏隊叫喚的聲音,天娜只得加快腳步,向宕冥使了一個眼色,道:「宕冥,快做好準備用瞬間移動,等跑到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的側面,完全遮住他們的視線的時候,你就用瞬間移動跳到哈夫拉金字塔的最高頂點上,站在那兒我們能看清下面的人的動靜,而他們卻看不到我們,還有一個就是有利於你了解這開羅吉薩區的大體分佈,有利於你將來在做瞬間移動精確跳躍,注不會感到束手無策了!」說著,她一把拉住宕冥的手,低聲道,「宕冥,可以跳了!」

宕冥立刻施展瞬間移動,他早已注意到哈夫拉金字塔的頂頭是由一塊平整寬厚的石頭壘成的,只要認清了它的位置和模樣,那精確跳躍就再容易不過了,他呼地一聲就帶著天娜跳到了那高高的哈夫拉金字塔頂,從遠處看那是一個塔尖,但等他們落到了石塊上,卻發現它比想象得要大,有六、七個平方米之多,宕冥和天娜立足在上面綽綽有餘。

天娜急忙將宕冥拉了下來,趴在塔頂石塊上,向下面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看去,那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邊上此時正衝出那支巡邏隊,幾個人奔到獅身人面像的一側,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為首的小隊長不由火了,立刻換了換,大吼道:「都給我散開去,這麼大的地方,我就不信這一對狗男女會跑得沒影了,他們的腿再快,有我們的眼睛快嗎?」

巡邏隊立刻散開去了,有幾個繞著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尋找,有幾個人轉到了哈夫拉金字塔的邊上,可是他們實在不敢相信有人會跑得如此之快,一眨眼間幾百米內就沒影了,有人朝哈夫拉金字塔上看過來,但他的目光也僅停留在哈夫拉金字塔的階梯上,看看宕冥和天娜是不是逃到了哈夫拉金字塔,但他卻沒想到往塔頂看去,在他看來,那對狗男女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就爬上了塔頂,就是給他們半個小時,也絕無法爬上塔頂。

巡邏隊散開來找半個多小時,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由大感失望,又重新聚攏在一起,一個隊員道:「隊長,我們各個角落都找了,可是都沒有找到一個鬼影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這地方可以躲藏的並不多,而且視野還挺開闊,那對狗男女想在幾秒鐘之內躲了起來,根本不可能!」

巡邏隊的隊長聽了,不由怒道:「見鬼了,你才是見了大頭鬼,就只是一對狗男女,怎麼你們這些人散開了,花了大半個小時都還沒有找出個人影來,你們是幹什麼吃飯的?要是那對狗男女心懷叵測,是混入開羅城搞破壞的恐怖分子,那我看你們都全都抓起來一個個地槍斃!現在都什麼時候,還這麼懶散?你以為戈登巴男爵大人還會像多利安伯爵那樣好說話啊?出了什麼事情,可是要人頭落地的,你們不上心就算了,可別把我也給牽扯進去,我自己還要小命啦!」說著,憤憤不平地揮著拳頭。

另一個隊員低聲道:「隊長,你就別說這種衰話,哪會那麼巧啊?那時狗男女我看最多也只是偷偷地跑出來約會的,如何會那麼干巧就是來搞破壞的恐怖分子?我看他們也不怎麼樣嘛,我們這邊才一喊,他們便嚇得抱頭鼠竄,一溜煙就沒了蹤影,這等膽小怕事之人,我們難道還擔心他們會做出什麼驚駭絕俗、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嗎?我看就是借他們一百個膽,一千個膽,也都嚇死了。」

巡邏隊的隊長罵道:「狗屁,我就看他們不是好心,做賊心虛,我們只喊一聲,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一定有問題,都是你們他媽的無能,這才找不到,我可警告你們,若是誰看見了卻不報告,等到時候逮到了尋對狗男女,一拷打全如實地招出來,那你們中間給他們提供庇護的就慘了,別指望我會在長官面前給你們說好話,這個時候,先保住自己的腦袋要緊。」

邊上的一個隊員突然道:「真是奇了怪,我們剛才看見那對狗男女往這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一側閃了一下,三秒鐘不到的時間裡,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跑過來看,真是連鬼影一個也沒有,這不是神了嗎?這對狗男女不會真的會什麼上天入地的神奇功夫?」

巡邏隊的隊長道:「他媽的,都怪你們這些爛人跑得不快,要跑快一點我們也不會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哼,那對狗男女一定沒有跑遠,還在這附近,說不定就在偷偷地看我們的笑話!他媽的,你們都說說,那對狗男女可能藏在哪裡?」

一個隊員湊上前來,小心翼翼道:「隊長,那對狗男女該……該不會真是上了天,或是入了地吧?」說著,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

其他的隊員聽到這話,不知怎麼搞的,人人都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那兩個男女真要是能上天入地,那……豈不是就是神仙了,至少也是一個有法力的鬼,一想到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牙齒打顫,嘴唇發抖,誰也不敢再說半個字。

「鬼!他……他們一定是鬼,否……否則哪裡有一眨眼不消失的道理?這個時候是淡季,遊人本來就不多,而且天陰陰的看不真切,因此我們不算真的是見了鬼,,或是產生了幻覺,那也……也沒什麼!隊……隊長,我看這事不算過去了吧,再追究下去也追究不出什麼東西來!我們可是散開來找了大半個小時都毫無結果,再找下去也一定什麼結果也沒有,還……還不如就這麼算了!」另一個隊員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結結巴巴道,「安德魯森•戈登巴男爵大人也只是暫時管我們開羅城一陣子,他不可能管得太久,終歸還是要把治轄權還給多利安伯爵大人,畢竟多利安伯爵大人是真正的皇族,與當今的皇上有著極親的血緣關係,皇上如何會狠下心來降罪於伯爵大人?到時還不是照樣把開羅乃至把整個埃及郡都歸還給他,而我們這麼賣命地替安德魯森•戈登巴男爵大人幹活,到時若是被一腳給踹了,等多利安伯爵大人復了位,那我們即便是逃得了初一,也逃不了十五!隊長,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再那麼認真,兩邊的人最好都不去招惹得為妙,誰知道將來誰會掐死誰呢?只要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的不要被當成炮灰死得不明不白就行了,誰去管他們之間的紛爭?隊長,我看這不算了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啦!」

那巡邏隊的隊長聽了不由變了臉色,狠狠地瞪了那個隊員,張了張嘴巴想向他大吼,但見到四周的隊員都眼巴巴地瞧著自己,後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他轉念一想也是滿有道理,現在保命要緊,但也要為將來的安生立命著想,沒必要這麼替安德魯森•戈登巴男爵大人賣命,他沉默了好一陣子,這才點了點頭,揮了一下手,道:「好了,我們收隊吧!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以後誰也不許再向外提起這件事情,要全部爛在肚子里,否則我們所有人都不會讓他好死!我們還會殺了他的全家,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聽明白了沒有?」

眾位隊員立刻大聲答道:「聽明白了!誰若敢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我們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殺他全家,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和!」

隊長聽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頭,道:「好,我們就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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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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