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思念是暖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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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人生沒有浮標，你讓我如何選擇？

尚城繁華大街上，下班高峰時間，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張宇軒、司馬相南、黃曉倩一行三人，穿行在人流中。

「終於不再為，擠公路、趕地鐵這些破事，煩惱了。」黃曉倩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說。

「不見得。如果公司設在郊區，還得跑死你！」司馬相南向黃曉倩瞟了一眼說。

「去郊區，是為了節省房租。就我們那幾個小錢，往這市中心一丟，分分鐘就蒸發了。」黃曉倩說。

「幸好軒哥投了棄權票，不然去了郊區，跟那些不入流的小公司、小商販、甚至個體戶打交道。就不怕過幾年，你變成郊區大嫂了？」司馬相南搖搖頭說。

「郊區大嫂怎麼啦？跟著軒哥操，不怕挨飛刀，何懼少女變大嫂？」黃曉倩脖子一揚，大聲說道。她一語雙關，故意說給張宇軒聽。

「不要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扯好不好？」張宇軒回頭甩了一句。

「你是老大，往你身上扯，理所應當啦。」黃曉倩似乎話中有話。

「公司設在市區，廠房放在郊區。文婷姐的建議，也蠻不錯。」

「得了吧，公司才幾個人，就掰成兩個攤子？扯得過來嗎？還有，你在市區上班，我到郊區搞生產？吼吼，你好安逸。」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誰叫咱們手上缺米米呢？」

「缺米米也不能這麼干，我覺得，先在市區租兩間辦公室，把公司開起來再說。」

「去杭城創業，怎麼樣？」張宇軒突然站住了，回頭看著他倆說。

「杭城？幹嘛去杭城？」黃曉倩睜大眼睛問。

「沒啥，只是換個思路。你們也想想其他辦法。想好了，再一起商量。」張宇軒說。

「行。」司馬相南點點頭。

「你倆市區、郊區繼續跑。跑細一點，把可能租下的辦公地點、廠房面積、交通、優缺點、租金等等，都做個比較，每人拿三個備選方案，然後再議。」張宇軒說。

「好。」黃曉倩笑了笑說。

三人點點頭，分不同方向，匯入人流。

郵輪酒吧，道具房裡。

沒有燈光，漆黑一片。

喘息聲，只有喘息聲。

「你來了？」

「嗯。感覺怎麼樣？」

「一個字，爽！兩個字，超爽！！」

「你是不是假借醫生之名，專干這個？」

「也對，也不對。」

「嗯？」

「醫生是主業，我更喜歡副業。」

「副業賺得多？」

「這種頂級郵船上，億萬級富豪多得是，身邊總有年輕貌美的女人。但是他們，嗷，喂不飽她們。」

「選擇這個職業，就是為了撿漏吧？」

「一般的女人我不撿。我有我的原則。」

「哦，說來聽聽？」

「晚上吧，你來我的寢室，我說給你聽。」

「晚上的事晚上繼續。現在我還要。」

「你還要？」

「嗯哼，你行嗎？」

「來呀，誰怕誰？」

沒有燈光，漆黑一片。

喘息聲漸長漸粗……

思念，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在我回眸一笑的那一瞬間。

舞池裡，董舒雅被林嫚妮帶著，雙人輕舞。

董舒雅像聽又到了什麼，突然沒了跳舞的興緻，她朝林嫚妮順了一眼。

林嫚妮見了，朝道具房方向看了看，皺了皺眉頭。她也聽到了漸起的喘息聲。

「我們出去，走一走吧？」董舒雅建議道。她想儘快逃離這個尷尬的環境。

「好，上頂層平台，看海景去。」林嫚妮說。她知道，無邊的大海和無垠的天空，能很快消融內心的躁動。

兩姐妹結束舞姿，手拉手向酒吧外走去。

金旺旺見了，搖搖晃晃地跟了過來。

林嫚妮和董舒雅見了，翻了翻白眼。

「讓他跟著。」董舒雅詭異一笑，林嫚妮也笑了。

兩前一后三個人，很快到了頂層平台。

三個游泳里，都有人在游泳。

董舒雅見了，沖林嫚妮搖了搖頭。

「走，我們上瞭望平台去。」董舒雅看了看跟過來的金旺旺，指了指更高的瞭望台說。

「好哇，上啊。」林嫚妮拉著董舒雅向上面走去。

金旺旺見了，也搖頭晃腦地跟了過去。

董舒雅和林嫚妮見了，相視一笑，腳步更快了。

爬過數級旋轉舷梯，她們來到最高的瞭望台上，視野開闊了很多。

天更高，海更藍。

天空，幾簇白雲；

海里，幾抹倒影。

天空更高、大海更遠、海水更藍，有助於平靜內心的悸動。

她倆靜靜地站著，緩緩轉身，環視高遠的一切，彷彿天地間只有她倆存在。

站在高處，海風比下面大多了，搖晃的程度也厲害多了。

更厲害的搖晃，不是她們自己想要的，卻是她們想利用的。

看著已經爬上來的金旺旺，董舒雅笑了。

董舒雅詭笑的原因，是想利用更強的海風、更厲害的搖晃,將醉意十足的金旺旺，搖翻在瞭望台上。

果然，金旺旺剛到瞭望台就站不穩了。他一步三晃，左騰左挪，總是踩不到步子上，加上海風襲來，腦門一涼，「哇……」

林嫚妮見了，拉著董舒雅就往下跑。

倆人邊跑邊笑，有說不出的舒坦和暢快。

回到頂層平台，兩人找到一個幽靜的避風處，坐了下來。

「他，不會有事吧？要不要報警？」董舒雅問。

「沒事。吐了，酒也醒了。」林嫚妮說。

兩人舒心一笑，開始閉目養神。

董舒雅的心，已經飛到了天邊。

這些天，她習慣了這種暖暖的思念。

排除一切**的雜念,才能回歸真我的本原。

張宇軒回到出租屋，已經半夜時分。

和黃曉倩他們分手之後，他順道去街上看了幾家小型廣告公司。

說它們小，是與以前就職的金元公司相比，小了很多。但是，與他們能拿出錢來創立的新公司相比，卻是超出想象的大。

「我們的公司，能有它們的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想到這裡，張宇軒不免有點氣餒，輕輕地嘆了口氣。去杭城創業，不是異想天開。一方面，作為長三角的省會城市，那邊的房租便宜多了，市區的租金跟尚城的郊區差不多。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認為新公司設在尚城，不管在市區還是在郊區，根本無法立足。原因很簡單，自己求職一份白領工作的小路，都被人封死了，何況是一家公司。這些話，他沒給他們說，怕嚇著他們了。

張宇軒長嘆一聲。他知道這事肯定不是她乾的，但是至少與她相關。是她父親？不可能。她弟弟？不太像。她母親？保不準。那天在咖啡廳外，他見過她母親的兇悍，哪怕只有一面之緣。還有什麼可能？他不願想，也不敢想。

頭漲，煩亂，不安。

他撓了撓頭說，「該洗個澡了。」

他轉身進了衛生間。

調氣、調水，點火。

一蓬熱水，噴涌而出。

張宇軒迅速扒光了自己鑽進熱浪里，讓傾瀉而下的熱流，在這個初冬的夜晚，包裹自己。

他需要補充熱量，他需要復活自己，他要回到那個體力充沛、精力旺盛、熱力四射的狀態。他用力梳理著自己的頭髮，他要洗盡一切煩亂，他要讓大腦回歸清醒而亢奮的狀態，他認為那時候思維最活躍、智力最強大。

他搓揉著自己的脖頸，用力揉捏自己的面部肌肉。原來它是那樣的陽光俊朗而充滿活力，最近卻經常緊繃著。不懂他內心之苦的人，會以為他在「耍酷」。他不想「酷」，他要借熱力放鬆面部肌群，回到原來那種輕鬆自在、陽光帥氣的狀態。他輕輕撫摸自己的肱大肌和胸大肌，他認為它們是男人力量的表徵，是征服一切的力量之源，他要好好安撫它們。

撫過腰部，撫過腹部，雙手來到了男性之源，停住了。

時到今日，張宇軒還保存著純陽之體，實屬不易。

不是沒有**，不是沒有衝動。

他認為，純陽之體應該獻給最愛的人。

曾經與卓文婷獨處之時，倆人輕擁四目對視，差一點失之東隅。曾經去外地出差，被客戶安排按摩，差一點繳械投降。他慶幸自己，有那麼強大的定力，才能保持自己的「潔身」與「自好」。

「自好」是張宇軒賦於它特殊含義的一個專用詞，它是一個動詞。青春之體，活力之軀，怎麼沒有衝動？解決辦法，就是「自好」。

沒必要恥於斯。精力源源不絕、無時不刻不在生產，這是天地萬物、生命常新的根本。睡夢中有了衝動，讓它「夢遺」。清醒時有了衝動，能控制盡量控制，實在控制不了，只能「自好」。

這時的張宇軒，被傾瀉而下的熱力之水裹挾著、沖刷著、拂拭著、沉浸著；他有了把一切虛妄排除體外的衝動，有了把一切雜念抽離靈魂的慾念；他心潮澎湃，熱血沸騰，情緒激昂，滿面紅光；他手掌輕撫，手指慢捻，讓自己輕盈登凌青春之翼，飛凌高空，採擷天地日月精華，源源不斷地給自己輸送著高漲的熱情、鼓脹的熱力和沸騰的熱血；他抽空思想，排除雜念，集中精力，努力讓自己飛翔於空靈之境；他鼓動青春之翼，奮力翱翔，向夢想的高地登攀，登攀，再登攀……

「嗷嗷……」

他剛剛登凌絕巔，便滑落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重返安詳，重歸平靜，飛得自由自在。

他知道自己要飛往哪裡去。

之所以這樣努力，是讓自己知道，該怎麼選擇。

張宇軒輕盈地飛落到自己的床上。

他「大」字型仰面朝上，兩眼望著天花板放光。

這是他排空自己，摒除雜念，安放靈魂的好辦法。

他什麼也不想，就這麼靜靜的躺著，便於讓自己最純凈的靈魂，回歸本體。

一會之後，他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柜上的記事本，看了起來。

這是他的習慣，將每天做過的事梳理一下，重要的記錄下來。完成了的，打個「√」；沒完成的，打個「？」，查出原因，找到對策，作為第二天或近期工作的目標。

張宇軒翻了翻記事本，打個「√」的少，打個「？」的多。

「成績不佳呀，宇軒。」張宇軒笑了笑，對自己說。

「努力終有回報，怎麼努力才能更好？」張宇軒在記事本上，寫下了這句話。然後，他將今天做過的事，以及黃曉倩和司馬相南他們的建議，一一記錄下來，重重地打上了「？」。他把今天看過的幾家小型廣告公司基本情況、對比數據記了下來，也在後面打上了「？」。

「努自己的力，讓別人堵路去吧。」張宇軒給自己打氣。

「車到山前必有路。走到山前再說吧！」張宇軒對自己說。

他笑了笑，明顯比回來之前，要自信得多，輕鬆得多。

今天終將過去，明天就要到來。

睡吧，去夢中加油！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被人思念，是一種幸福；思念別人，是一種溫馨。

天剛蒙蒙亮，張宇軒已經起床了。

他大開窗戶，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習慣地做了幾個拉伸運作，讓全身的肌肉和大腦的思維，再次活躍起來。

他興奮不已，渾身散發著活力四射的青春魅力。她從南太平洋上的夏威夷打來了電話，將他從沉睡中拉醒了過來。她說這是她們這些天第一次登上陸地，也很興奮。她問他想要什麼禮物，她要帶給他。她說她想儘快結束旅程，回到他的身邊——因為她，太想他了！

她給他的手機里發來了照片，有郵輪上以天空大海為背影的靚照，有大海邊礁石上戲水的倩影，有夏威夷熱帶雨林里跳躍的舞姿……。

望著窗外的晨光，他笑了，笑得那麼舒心，那麼自然，是因為在晨光中的另一片天空下，有一位姑娘，在思念他。

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她牽走了，隨著那艘大船搖啊搖的，時不時會悸動一下，心思會在不經意間，向南太平洋飛去。

這也是一種思念吧？

被人思念，是一種暖暖的幸福；

思念別人，是一種潤潤的溫馨。

尤其是思念的，是一位美麗的姑娘。

他笑了笑，轉身去洗漱了。

他要精神抖擻、滿血再生地上班去，去迎接新的一天。

上班是必須的，雖然只是安裝工。

要做就做最好，人生需有目標。

張宇軒他們在南苑廣場，安裝一幅巨大的城市公益廣告。

「同建生態家園，共享碧水藍天。」這十個大字，閃耀在全彩led大屏上。

林工程師帶著劉師傅、張宇軒幾個人，對工程質量及相關數據進行驗收。

廣場外，主街上，董富海駕車經過。

董富海看著剛剛調試好的城市公益廣告，把廣場上的工作人員掃了一遍，看見了張宇軒，嘴一歪，嘀咕起來，

「這小子，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哼，你小子渣到這份兒了，她丫的還能喜歡你？」董富海自語道。

「不行，鏟草要除根，永世不翻身！」董富海臉上掠過一絲陰笑，掏出電話打了起來。。

「喂，豹子，你ta媽乾的好事？趕緊給老子滾到南苑廣場來，立馬！」董富海說完，惡狠狠地瞪了張宇軒一眼。

幾分鐘前，他剛接到金旺旺從夏威夷打來的電話。

這些天，他都快憋瘋了。

他無法向金旺旺下達指令，因為沒有信號。

他媽的金旺旺也不主動打個電話給他，讓他不能掌握事態的進展情況。

金旺旺臨行之前，他給他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必須「拿下」董丫的。郵輪那種單體封閉環境都拿不下，回尚城更沒希望。

他給他出了一大堆主意，設計了好幾套方案，就是不知道進展如何。

剛才，金旺旺打電話來，他趕緊詢問。

「還好，按計劃在走。」這是金旺旺給他的答覆。

「加快進度，一擊成功！」他給金旺旺再次下達命令。

「我感冒了，重度感冒。」金旺旺在電話那端，有氣無力的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what-the-**!（媽的！）」董富海氣得把電話扔了。

這會兒，他得讓豹子趕緊把姓張的小子解決了。

「小子，等著吧。」董富海望著張宇軒的背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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