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離夢想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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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的夢從來不會迷茫

我該如何破解現實的阻擋？

多少事，從來急。

張宇軒匆匆來到，以前常來的小酒店。

司馬相南和黃曉倩也剛好趕到，臉色都不好看。

三人也不說話，直奔最裡面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只談事。不喝酒。」張宇軒率先交待政策。

「我想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黃曉倩望著張宇軒說。

「少喝點吧？好久沒聚了。」司馬相南說道。

「那行。包干制，一人一瓶。」張宇軒一副老大模樣。

「好。哎老闆，三瓶啤酒，三暈三素一湯，老規矩。快點啊。」司馬相南轉頭向老闆喊道。

「好呢，稍等就好。」那邊的老闆應聲答道。

「軒哥，你拍屁股走人了，可把我給害苦了。」黃曉倩眯著眼睛看著張宇軒說。

「還有我」司馬相南甩了一句過來。

「怎麼回事？為你們的事，我都急了一下午了。」張宇軒看著二位問。

「姓潘的，又把我調去做辦公室主任。你知道，他那花花腸子……」黃曉倩氣呼呼地說。

「幾次了，都是我想辦法去給她解圍。可是，姓潘的恨死我了。」司馬相南嘆息道。

「你可以搜集證據，比如錄音什麼的，告他性騷擾。」張宇軒說。

「不行。這傢伙賊得狠，只動手，不動口。你知道，他那辦公室又沒有監控，辦公室的門，從來都是關上的。監控拍不到，另外，偷偷地在他辦公室里安裝監控，也不現實。一時半會兒，真拿他沒一點兒辦法。「黃曉倩恨恨地說。

「他本來就恨我們兩個，覺得我倆跟你關係最好，想方設法收拾我們。以前你在，有你擋著還好些。現在簡直受不了，盡給我派些拿不下的死單，或者其他人的尾單，害得我經常完不成任務。」司馬相南也恨得咬牙切齒。

「其他人呢？就沒站出來替你們說話的？」張宇軒問。

「瘦猴得勢了，你知道他愛打小報告。經常有人被告到姓潘的那兒，遭收拾了，都老實了。」司馬相南說

「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

「……哦對了，軒哥，你怎麼做起了安裝工啊？」

「我被人，推井裡了。」

「什麼意思？軒哥。」

「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把全行業的路，都給我封死了。」

「啊？誰啊？這麼厲害？」黃曉倩急了。

「怎麼會這樣？」司馬相南滿臉的不解。

「曾經懷疑過姓潘的，但他沒那麼大的能耐。後來……」

「後來知道是誰了？誰他ta媽這麼不要臉。」黃曉倩急切地說。

「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全行業封殺軒哥你啊？」司馬相南憤憤不平地說。

「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是他。」

「誰啊？誰不可能？」

「董乙甫。」

「什麼？」

黃曉倩和司馬相南，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別嚇我啊，軒哥。」

「跟姓董的……怎麼扯上了？」

「董氏集團的總裁，跟你有啥關係？」

「記得把我撞進醫院的保姆吧？」

「怎麼不記得？她還跟我搶……」

「她是他家保姆？」

「她是他女兒。」

「啊？」

「……」

他倆發懵了。

酒店服務員把酒菜端上來了。

張宇軒倒好啤酒，端起杯杯，向他倆舉了舉。

「來吧，走一個。」張宇軒說。

司馬相南和黃曉倩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端起酒杯，什麼也沒說，直接幹了。

張宇軒看了看他倆，自己也幹了。

「吃吧，趁熱。」張宇軒招呼還有些發懵的他倆，自己先吃了起來。

「等一下，我揀一下我的眼珠子，掉地上了。」黃曉倩幽幽地說。

「我也撿一下我的下巴，哎怎麼粘上泥巴了？」司馬相南甩甩自己的下巴說。

「你倆別淘了，趁熱吃吧。」張宇軒苦笑著說。

「我原本就奇怪，一個小小的保姆，哪來那麼大的底氣，敢跟我搶……」黃曉倩觀察著張宇軒的反應。

「她真要是董乙甫的女兒，要封死你，不是難事。」司馬相南邊思考邊說。

「她和她老爸，肯定是嫌棄軒哥的身份低微，才痛下殺手的。」黃曉倩言之鑿鑿的說道。

「跟她爸沒關係。堂堂的董氏集團總裁，不可能幹這種下做的事。」張宇軒繼續低頭吃飯。

「那就是她親自乾的。我一看就知道，她有一肚子壞水。」黃曉倩恨恨地說。

「『心機妹』比不過『精靈鬼』，甘拜下風了？」司馬相南也開始吃飯了，掃了她一眼。。

「去，把嘴給堵上。」黃曉倩拿起筷子，給司馬相南夾了一大箸菜，說。

「軒哥，她那麼對你……你還跟她？」黃曉倩也給張宇軒夾了一菜，目不轉睛望著他問。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張宇軒說這話時，將臉轉向了別處。

「真的？那太好了？」黃曉倩欣喜不已，又給張宇軒夾了一箸菜。

「這下，得償所願了吧？」司馬相南低聲對她說。

「嘻嘻，謝謝南哥，還請多多幫忙。」黃曉倩也低聲對他說。

「你倆，什麼事？」張宇軒回過頭來，問他倆。

「我倆？……沒事，沒事。」黃曉倩趕緊擺手。

她誤會他的意思了，她以為他以為，她和司馬相南有什麼事。

「中午，相南不是說，有事嗎？」張宇軒望著司馬相南問。

「我有事，有大事。我要辭職。」司馬相南十分肯定地說。

「我交辭職報告了。我再也不願踏進那間辦公室半步！」黃曉倩說恨恨地說。

「啊？這麼快？」司馬相南看著黃曉倩說。

「現在外面，工作不好找。」張宇軒說得很平靜。

「這我知道。我決定，軒哥幹啥我幹啥，我就跟軒哥走啦。」黃曉倩說著，向張宇軒舉起了酒杯。

「我干粗活兒，你跟著我幹啥？」張宇軒瞟了黃曉倩一眼，但還是舉起了酒杯。

倆人彼此碰了一下，幹了。

「我沒說要跟你粗活啊？憑你的智慧和才幹，可以自己拉杆子呀。我給你當副手。」黃曉倩沖張宇軒嫣然一笑。

「哎軒哥，今天我倆找你來，就這個意思。」司馬相南也向張宇軒舉起酒杯。

張宇軒笑了笑，同司馬相南一起幹了。

「你倆什麼意思？」張宇軒望著他倆，問道。

「你做老闆。我倆，做你的副手。」黃曉倩搶先回答。

「你倆，已經想好了？」張宇軒望著他倆。

「是啊，想好了。」

「也商量過了。」

「毛糙。」

「怎麼？你不願意？」司馬相南急了

「你不一直說，你要努力實現你的夢想嗎？」黃曉倩也急了。

「做老闆，離你的夢想，不是更近嗎？」司馬相南站了起來。

「一個好漢三個幫，我倆幫你，去實現你的夢想，不行嗎？」黃曉倩急得直撓脖子。

「……」張宇軒操起酒瓶子，咕嚕咕嚕直接幹了個底兒朝天。

「想法很好。」張宇軒放下酒瓶說。

「願意幹了？」司馬相南問。

「我就說嘛，夢想，大於一切。」黃曉倩笑了。

「錢呢？」

「我能出十五萬。」

「我也能出十五萬。」

「我只有十六萬……住院花了一些。」

「我們知道。」

「不夠，遠遠不夠。」

「多少？」

「一百萬，只是打底。」

「……」

哀，莫過於心死；

哀，莫過於心不死。

聽說董舒雅病了，林嫚妮和何美琳閨蜜倆，急急火火地趕了過來。

姥姥、董羽西、楊枝瓊三人，已經急得，在董舒雅的卧室和客廳之間，來回亂竄，手腳無措。

董舒雅堅決不去醫院（那是傷心之地啊）,他們只好請了專家醫生來家裡會診。

初步診斷為，「應急性內分泌紊亂」引發全身無力，心悸、顫抖、嘔吐，伴發低燒。

「這算什麼病？」林嫚妮在客廳里問姥姥。

「不清楚。」姥姥爭得直搖頭。

「好像，與情緒有關。」董羽西耷拉著腦袋說。

「情緒？什麼情緒？前兩天我們仨還在一起，又說又笑的，怎麼轉眼……」何美琳望著董羽西，一臉的不信。

「都三天沒吃沒喝了，兩位姐姐看有什麼辦法，讓舒雅吃點兒東西。」楊枝瓊低聲說。

「那怎麼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慌慌。不吃飯，那病不得更嚴重了？」何美琳心急火燎地說。

「走，我倆上去，喂也要把她餵飽了。」林嫚妮急著要上樓去卧室了。

「去吧，快去吧。枝瓊，你把粥和湯都端上去，看能不能吃點兒。」姥姥急著說。

「好的。」楊枝瓊應了一聲，去廚房端來粥和湯，跟著林嫚妮和何美琳，上樓去了。

「要不要給爸媽他們，打個電話。」董羽西小心地問姥姥。

「不著急。他們那邊的事，也重要。」姥姥搖搖頭說。

「我們，要不要也上去？」

「別。她們姐妹之間，聊一聊，或許……」

姥姥說到這兒，不再說了。

祖孫倆相對無言，坐在沙發上發獃。

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只是自己不會轉的彎兒

林嫚妮與何美琳來到卧室的時候，董舒雅兩眼木木地望著天花板發獃。

董舒雅的憔悴模樣，讓閨蜜倆心痛得直想掉眼淚。

「舒雅，怎麼啦這是？」林嫚妮坐到床邊，撫著董舒雅的額頭問道。

董舒雅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你先吃點東西，吃飽了給姐們說，是誰欺負你了，姐幫你削他去！」何美琳並不是馬大哈，她大致猜到了一些情況。

董舒雅輕輕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她了。

「來，吃點兒東西。大姐喂你。」林嫚妮接過楊枝瓊遞過了來糯米粥，給董舒雅餵了起來。

董舒雅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張開嘴，吃下了兩天來的第一口東西。

楊枝瓊激動得差點哭了，轉身跑下樓去。

林嫚妮和何美琳相視一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好點了嗎？」林嫚妮繼續給董舒雅餵了幾口之後，滿含柔情地問。

董舒雅眨了眨眼睛，又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何美琳端來雞湯，換下了林嫚妮手中的糯米粥。

林嫚妮又喂董舒雅喝了一些雞湯，她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這世上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只有自己不願意去轉的彎兒。心放開一點兒，再看淡一點兒，什麼都好了。」林嫚妮像個大姐姐似的，攏了攏董舒雅散亂的頭髮，細聲細語地說。

「就是。有的人，該忘就忘了吧。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何美琳在一邊攛掇。

「一切隨它去，便是自在人。只要過了自己這一關，啥都不是事兒。」林嫚妮憐愛地望著董舒雅說。

董舒雅點了點頭，自己拿起糯米粥，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

林嫚妮和何美琳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多吃點，吃飽了有勁了，咱姐妹仨又可以上街去瘋了。」何美琳大聲說，她要轉移話題。

「這次咱們去哪兒呢，麗江九寨？馬爾地夫？夏威夷？」林嫚妮笑了笑問。

董舒雅將一碗稀飯全吃完了，笑了笑，搖了搖頭。

「不去夏威夷？想去哪兒？跟姐說，立馬訂票。」何美琳有點急了。

「沒吃飽，還想吃。」董舒雅動了動嘴說。

「哈哈，好好，想吃你就多吃點。」何美琳說。

「羽西，再給你姐送幾碗稀飯上來！」何美琳跑到門口，大聲嚷嚷道。

「哎，好好，馬上就來。」樓下傳來了董羽西驚喜的應答聲。

「哎，想吃，也不能吃太多，當心撐壞了。」林嫚妮說。

這時，姥姥和董羽西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

見董舒雅的臉色已經潤和了不少，姥姥激動得手都抖起來了。

「舒雅，你可把姥姥嚇壞了。這三天，姥姥給你聊了說那麼多，你都沒聽進去?」姥姥坐到床邊，慈愛地望著外孫女說。

董舒雅笑了笑，向姥姥伸出了手。

「……？」

「拿給我。」

「什麼？」

「錦囊妙計。」

「現在要它，有啥用？」

「就想看看。」

楊枝瓊把熬粥的鍋和煮湯的罐，都搬上來了。

「你先吃飯。吃飽了，姥姥給你面授妙計。」姥姥笑了笑說。

「不。」

「姐，你再吃點。」

「不要。」

「你要什麼？」何美琳耐不住性子了。

「我要報復！」

大家聽了，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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