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去美國還是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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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微微一笑，將頭在張宇軒的胳膊上枕了枕了。

董舒雅：本想過來住幾天，好好靜一靜，想找出一個合適的方式，徹底了斷這段過往……

張宇軒環過手臂，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的臂膀彎里，微笑著撫了撫她的肩頭，

董舒雅：……沒想到他，竟然找上門來，還賴著不走了。

張宇軒：這人確實有點low。我從來沒見過他，也不得罪他。他竟然開口就罵，還要動粗。

董舒雅：他可能聽你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對你心懷嫉恨，當然要動手了。

張宇軒：他說他是……。我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他？

董舒雅：（低聲）我一直不想提他，包括在我們仨姐妹之間。

張宇軒：那就不要提了。將它埋到某個地方，讓時間去消化它。

董舒雅：以前，我也這麼想。但它，畢竟是我的初戀，一段過往。我將它埋藏了八年。但是現在，它卻像一個沒有被釋放能量的炸彈，讓我感到不安……

張宇軒：他的突然出現，讓你感到威脅了，就像剛才。

董舒雅：（點點頭）是的。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和他，曾經有過一個美好的開始。我不想這段經歷，成為我的生命里，最悲傷的旋律。至少我想，找到一個辦法，給這段過往，劃上一個圓潤、平滑的句號。待我老去，回首往昔，不至於唏噓喟嘆。

張宇軒：我理解你，贊你。

董舒雅：你是我最信任的愛人，我願意把我的一切，講給你聽。你願意聽嗎？

張宇軒：你願意講，就講出來，會好受很多。我願意聽。

董舒雅：他是我們仨閨蜜，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班的同學。

張宇軒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董舒雅：我家從鎮上，到縣城，到杭城，搬家好幾次。他家也跟著搬。所以，他和我們仨姐妹，一直是同學。

張宇軒：這種情況，不多。

董舒雅：嗯。長大一些才知道，他家和我倆閨蜜姐姐家，都是圍繞董氏集團的生意夥伴。

張宇軒：這好理解。董氏集團搬到哪兒，他們就走到哪兒。這麼說，你們父輩的關係，應該都不錯。

董舒雅：也是，也不是。

張宇軒：嗯？

董舒雅：嫚妮家做配套服務，跟我家關係好。美琳姐家做供應，關係也不錯。他家做產品代銷，跟我大伯的關係最好。

張宇軒：（沉吟）……你家，和你大伯家，關係一直不好，對吧？

董舒雅：是。外界傳言，我爸壓制我大伯，不給他更多的管理許可權。其實不是，是大伯一直想分家。

張宇軒：這個，我聽人八卦過。不過，我不相信這些市井傳言。我更相信，能將的一家鄉鎮小企業，做到國際特大企業企業，沒有高尚的人格，是不可能的。

董舒雅：謝謝你對我爸的信任。問題沒出在父輩那裡，出在姓吳的身上。

說到這裡，董舒雅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張宇軒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用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肩頭，安慰她。

張宇軒：沒事吧？

董舒雅：（吁了一口氣）沒什麼。

張宇軒：過去了的事，只要你不去在意它，它也就不是個事了。

董舒雅：嗯。我知道。我盡量用平和的心態，把它講完。

張宇軒微微一笑，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閃回

教室里，黑板上方掛著高考備戰標語，很是刺眼。

「破釜沉舟拼他個日出日落，背水一戰搏他個無悔人生」

黑板一角，「高考倒計時42天！」幾個粉筆大字，赫然在目。

同學們伏案作業，老師在教室前半眯雙眼。

董舒雅正在專心致志地伏案做作業，一團紙拋了過來，打著她的胳膊，掉在了地上。

董舒雅四周看了一下，見大家都在低頭作業，俯下身撿起了紙團。

董舒雅偷偷展開紙團，上面寫著「晚八點，老地方見。」

董舒雅面露驚喜，回頭去看吳迪，見他迅速點點頭，又低頭作業了。

董舒雅眼珠四下里一轉，抿嘴笑了。

董舒雅：（os）才過一周多，憋不住啦？嘻嘻。

董舒雅再次攤開了紙團。

【換時空

紙團展開，呈獻在吳迪面前。

「晚八點，老地方見。」赫然入目。

董舒雅和吳迪肩並肩，坐在學校實驗室的木條椅上。

吳迪手裡，拿著開門的鑰匙。

董舒雅手裡，展開了紙團。

董舒雅：不是說，倒計時五十天內，絕不約會嗎？

吳迪：我有很重要事情，要給你說啦。

董舒雅：（嘻笑，晃腳）什麼事，說吧。

吳迪：……我。

董舒雅：怎麼啦？吞吞吐吐的？

吳迪突然轉身，捉住了董舒雅的手。

董舒雅眼帘快閃，嘻嘻一笑，雙唇微凸，準備接吻。

吳迪：跟我……去美國吧？

董舒雅：（驚訝）去美國？為什麼？

吳迪：我們全家，要移居美國了。

董舒雅：（從椅子上站起來）移居美國？你家在杭城，做得好好的。幹嘛要移居美國？

吳迪：我爸我媽他們決定的，我改變不了。

董舒雅：你去美國了，那我怎麼辦？

吳迪：你也申請去美國留學啊。我爸給我申請美國加州大學，憑你的條件，也去美國，沒任何問題。

董舒雅：不上說好，一起考北大嗎？

吳迪：現在改也來得及呀。為什麼一定要上北大？大學哪兒不是上啊？

董舒雅：這事，我得跟我爸媽說說。他們問我，要不要出國讀書。我想跟你上北大，說了不去了。唉！

吳迪：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再給他們說說唄。就說，你願意去美國了。

董舒雅：（點頭）好！

【換時空

八年前，杭城董家客廳。

董舒雅氣哼哼地甩著小抱枕、沙發墊之類的東西。

何玉姝不斷接住董舒雅甩過來的東西。

董舒雅：讓我出國的是你們，不讓出國的也是你們。我去哪兒讀書，憑什麼要你們管？我為什麼就不能去美國了？你們太自私了！

何玉姝：問了你去不去國外讀書，你打死也不去。我們回絕人家的好意，你回頭又要去。你要去也可以，英國、法國、歐洲，澳大利亞，你隨便挑戰。就是不能去美國。

董舒雅：（抓起花瓶想扔，想了想，放下了）為什麼不能去美國？我就要去美國，除了美國，我哪兒也不去！

何玉姝：除了美國，你哪兒都可以去。

董舒雅：（眼珠快轉）那……我去加拿大！

何玉姝：加……加拿大，也不能去。

董舒雅：（到姥姥身邊，拉姥姥的胳膊）哼嗯姥姥，我媽欺負我。

姥姥：（橫了一眼何玉姝）她連我都要欺負，甭說你了。

何玉姝：哎媽，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你、你不要在女兒面前亂說，好不好？

姥姥：沒有嗎？你和朱知行、吳明珠兩口子，商量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何玉姝：（迅速看了一直沒說話的董乙甫）這、這……不都是……為舒雅好嘛。

姥姥嘴角一彎，別過臉去。

董舒雅聽著有些不明所以，眼珠一轉，大聲吼道。

董舒雅：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什麼為我好？我想去美國上學，你們都不讓去，還能為我好？！

董乙甫：（突然大聲）別鬧了，這事還沒最後確定，鬧什麼鬧！？

董乙甫板著臉，滿臉怒氣地上樓去了。

何玉姝尷尬地站在原地，董舒雅嘟著嘴閃著眼帘，姥姥眯眼沉思。

【閃回畢

張宇軒：朱知行？不就是開業那天，來的朱副市長嗎？

董舒雅沒有回答，起身去冰箱里取來拉罐飲料，遞給張宇軒一罐，自己拉開一罐，喝了一口。

董舒雅：就是他。當時，我並不知道我爸我媽，跟朱伯伯他們商量什麼了。我問姥姥，她也不說。

張宇軒：老人家不是一直對你，挺好的嗎？怎麼也不說？

董舒雅：她是怕說了，會影響我的高考成績。高考一結束，她就說了。

張宇軒：哦？

董舒雅：朱知行呢，是我楊伯伯在杭城時的老部下。楊伯伯調到尚城后，杭城政府這邊，就朱伯伯跟我們家最好了。

張宇軒似懂非懂地望著董舒雅。

董舒雅：楊伯伯，是我姥爺在我們老家縣城的搭檔。我姥爺書記，楊伯伯縣長。楊伯伯調杭城了，把他的助理，也就是朱伯伯，帶到杭城來了。

張宇軒：（點頭）哦哦，明白了。怪不得朱副市長，跟你們家那麼好。

董舒雅：不過，是因為姓朱一家的關係，才導致了我和吳迪的分手。

張宇軒：（驚訝）哦？

董舒雅：我爸我媽，當年不讓我去美國，原因是姓朱的一家和我爸媽商量，逼著吳迪一家，移民美國。

張宇軒：有這事？他們幹嘛，要逼走人家？

董舒雅：原因很簡單。朱知行有個兒子……（頓下不言。）

董舒雅長嘆一聲，她拿起飲料罐，深深地喝了一口。

張宇軒瞬間明白，會意一笑。

董舒雅：直接說了吧。他兒子不知道發了哪根神經，吵著跟他爸她媽說，非我不娶！

張宇軒：哈哈，這話，現在輪到我說了。

董舒雅：嘴貧。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爸想瓦解大伯建立起來的，董氏集團分裂團伙。

張宇軒：喲？有點複雜。

董舒雅：我當時也不太明白。後來姥姥說了，我就跟他們吵，他們拿我沒辦法，只要同意我出國留學。

張宇軒：去澳大利亞？

董舒雅：不。去美國。

張宇軒：嗯？

董舒雅：（沉吟一下）……去澳大利亞，是後來的事。（轉移話題，指飲料）你喝啊。晚餐，出去吃，還是叫外賣？

張宇軒：自己做吧？

董舒雅：好啊。我正想學做飯呢，你教我？

張宇軒：我收學員，有三個條件，而且條件很高。

董舒雅：（驚奇）什麼條件？

張宇軒：（詭笑）一、美麗，二、性感，三、美麗性感。

董舒雅：（笑）哈，你怎麼這麼貧了？

張宇軒：（笑）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董舒雅：（點頭）嗯。

張宇軒：（拉她）教美女徒弟，做飯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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