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明知道他不能做那檔子事,潔英卻很惡劣,搓背搓著搓著,就搓到他的重要部位,引得他粗氣連連,一把將她給拉進木桶里,一起享受「藥草香」。

「壞丫頭!」他抱緊她,輕啃她的臉。

「我是在訓練你的定力,你總不能當一輩子傻瓜,早晚要「恢復」正常的,到時會有無數的宴會應酬,我不求你當柳下惠,至少不能人家隨便勾勾碰碰,就把你的魂給勾走。」

她說着笑着,但說到一半就發覺不對了,她衣服上的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抽開,胸前的曼妙風景展露出來。

「放心,我的魂已經握在喻妹妹手裏,誰也拿不走。」

他說着,氣喘得越來越急,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雄偉上,引導她上上下下動着。

他的吻順着她的頸子一路往下滑,落在她的豐腴上,輕輕吸吮、輾轉流連,他粗粗的掌心撫着她身上每處細緻,一寸寸帶起她的情慾……

在她的手臂發酸時,他發泄了,但她卻慾火中燒,找不到水來澆。

這教會潔英,壞女人還是不要亂當比較好。

沐浴后,燕祺淵抱着潔英坐在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他們說些梁氏的笑話,說說呂側妃和王側妃的心機,說燕齊盛面臨的難題。

「你為什麼會選擇輔佐燕齊懷?」

「燕齊懷心計野心都不及燕齊盛,但他性情仁厚、以仁為本、以德行政,處處為百姓做考慮,我是百姓,我會希望有這樣一個仁君在位。」

潔英點點頭,同意他的話。

漢武帝派張騫出使西域,以衛青、霍去病為帥,北伐匈奴,河西之地盡屬中國,開創歷史盛世,大大擴展漢朝疆域,但連年戰火卻讓百姓苦不堪言。

而文帝、景帝以德化民,輕徭薄賦、勸課農桑、休養生息,讓百姓經濟富足、生活安定,創立了文景之治。

「百姓求的,也就是一個安定的生活。」

兩人談話間,菊黃和月白相偕進屋。

「有人過去查看茶葉了?」潔英問。

若要確定她有沒有喝毒茶,就必須在茶葉曬乾之前過來查看,否則茶葉幹了,鋸齒狀沒這麼明顯,白軒可以氣味辨別,是在紫蔭草尚未被泡開之前,泡過之後氣味便淡了,那人更是辨別不出來

月白點點頭,「是咱們院子裏的粗使丫頭小屏。她看過茶葉後進了呂側妃的院子,告訴大丫鬟月鈴,但是……幸好天藍謹慎,她命喻武暗中盯着月鈴,不多久前,她去了一趟王側妃的屋裏。」

「知道了,讓喻武繼續盯着。」潔英道。

兩人下去,潔英躺回燕祺淵胸前。「王側妃真的挺擔心咱們有后,之前是玉蘭花,這回是紫蔭草,她為什麼這麼肯定,父王會把爵位傳給你。」

「沒這麼簡單,不只是爵位的問題。」燕祺淵嘆氣。,

「什麼意思?」

「王側妃是燕齊盛的姨母。」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背後有燕齊盛的影子?」

「恐怕是這樣,你足不出戶,來來往往的除了家人之外,便只剩下這段日子時常過府探病的燕齊懷,咱們污了燕齊盛的名聲,他便來壞燕齊懷的名譽。」

「講清楚一點。」

「皇上注重孝道,處處以皇太後為尊,當年母親懷上我,皇太后心裏氣恨不已,為保住皇上的名譽,曾經下令殺了我母親。

「母妃曾道,當時為了保住我和我母親,母妃和父王想盡辦法掩人耳目,才留下我們母子的性命。我出生后,父王更是在皇太後跟前跪求三天三夜,才讓皇太后鬆口,保我一條性命。不讓我襲爵,也是當時父王親口允諾皇太后的條件之一。你想想,如今再發生同樣的事,皇太後會怎麼做?」

「賜死我、打壓五皇子?」潔英猜測。

「沒錯,燕齊盛和燕齊懷的戰爭已經浮上枱面,這次的秋獵便可見一二。燕齊盛認定我是個傻子,發生這種事定會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到最後只能聽從長輩的話,他打算犠牲你來斷燕齊懷的帝王路。」燕祺淵低低發出兩聲嗤笑,似怒似諷,像是墜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敢動他的女人?他會讓燕齊盛悔不當初。

「我明白了。」

她丟掉恐懼,告訴自己莫慌,她在算計著,如何把惡人給一塊兒張羅起來。

燕祺淵也在做相同的盤算,兩人面對面,卻沉默不語。

不久,她的臉偏到五十度,臉頰一跳一跳,嘴角微勾,那是她的職業壞女人笑容,燕祺淵看得多了,曉得她心裏有了壞主意。

他淺哂,「你打算怎麼做?」

「你也有想法了,對不?」

燕祺淵點頭,她拿來紙筆,各自在紙條上寫字,兩人攤開紙條,上面寫着同樣的字:懷孕。

他點點頭,她跟着點點頭,壞男人的笑加上壞女人的笑,下一刻他們異口同聲道:「要鬧,就鬧大一點。」

就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喻柔英懷孕的消息傳來。

潔英詫異,怎麼可能?她不是……但略一思索便也猜到答案,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樣遭人陷害,便是喻柔英自己異想天開了。

真有意思,懷孕本該是喜事,竟也會變成陰謀?

針對此事,潔英與燕祺淵都不多說,只能等待,等待陰謀成熟爆發的那一刻。

半個月後,禮王府上下都曉得大少奶奶懷孕了。

她嗜睡,成天想吃酸梅子,多走兩步路就喊累,可是……大少爺受傷,不得行房啊,她那個肚子是哪裏來的?

一天一天,小話越傳越盛,矛頭全指向同一個人——五皇子燕齊懷。

禮王爺和禮王妃隱忍不發,他們很清楚這對小夫妻的感情,猜測兩人放任謠言擴大,必有后招。

但在旁人眼裏,燕祺淵是個傻子,大少奶奶往外發展並不意外,何況有個孩子也利於她在王府里的地位,只可惜日子沒算準,居然在大少爺受傷的時候鬧出來。

事情越傳越盛,卻見禮王爺遲遲不處理。

王側妃急了,呂側妃和梁氏跟燕柏昆更心急,他們在禮王妃耳邊說小話。

禮王妃卻維護起自己的媳婦。「你們別胡說,潔英是怎麼照顧淵兒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人累得厲害,小日子遲些、身子倦怠些,也是正常的。」

見禮王妃不為所動,梁氏慫恿燕柏昆找上禮王爺。

在梁氏看來,這件事非得鬧開不可,萬一燕祺淵胡裏胡塗認下,那可是王府的嫡長孫吶。

燕柏昆想的倒不是這個,他想以此事向燕齊盛邀功。

於是怒氣騰騰的,一臉的愛家、愛國、愛哥哥的找上禮王爺,「父王,哥哥傻了,咱們得替他作這個主。」

禮王爺卻打算冷處理,說道:「怎麼作主?祺淵根本離不開潔英,如果此事為真,也得隱瞞下來,祺淵傻了,必定弄不清楚孩子是誰的,只要他開心就行了。」

知道禮王爺有意將錯就錯,燕柏昆心急不已,王側妃更甭說了。

這與他們的計劃不同。

燕齊盛的本意是在禮王府里鬧騰開,再透過王側妃和大皇子妃之口,傳到皇太后耳里,皇太后本就看重嫡庶之分,再加上這碼子事,有她在皇上那裏使力,自能將燕齊懷剔除於東宮之爭。

燕齊盛剷除燕齊懷,王側妃也順利除掉喻潔英,他們這邊再也不足為慮。

所以明知道禮王爺和禮王妃的心思,王側妃還是不肯放手,趁禮王爺和禮王妃不在,大著膽子硬是熬了碗打胎葯想逼潔英喝下肚。

這一喝,不管她有沒有懷上孩子都會立刻出血。

一場「懷孕假戲」立刻成為「流產事實」,那麼潔英到底有沒有懷上都不重要了,不貞的事實扣在她頭上,而亂倫之罪落在燕齊懷身上,兩人便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如果潔英性烈而自盡,對燕齊盛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王側妃想得到的事,燕祺淵和潔英哪會想不到?

他們當然打死不肯喝墮胎藥,兩方人馬就在祺院僵持不下。

就在這個時候,白軒進宮,他臉色凝重的把來龍去脈說給皇上聽,並且誇張了府中謠言。

他說道:「這些日子,喻氏心裏像火在燒,煎熬著,一邊是禮王府的顏面,一邊是祺淵的病情,她把苦水往肚子裏吞,打死不肯透露中毒之事。」

皇上不是傻子,潔英又不是哪裏來的大人物,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在她身上張羅罪名?在聽到傳言中的「姦夫」姓名時,他便清楚此事牽扯到帝王之爭,皇上怒極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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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踩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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