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回:宦官張讓

第0011回:宦官張讓

我叫張讓,是個宦官,也就是大臣嘴裡說的那閹貨!長的如何我自己都忘了,因為我不喜歡照鏡子,因為我沒鬍子,每次看到鏡子里那沒鬍子的人,我就受不了,彷彿鏡子里哪個人一直在說你這個閹貨!

我是潁川郡人,其實我對家鄉早就淡忘了,5歲就入了宮,成了宦官,侍候於桓帝,陛下兩代君王,幾十年啦,這皇宮就是我的家。

我是自信的,也是受人尊敬的,也受人羨慕的,當然這僅僅是宦官之間,因為我可是宦官中出類拔萃的那種人,很早就在宦官中手掌大權的那類人物,其實宦官生涯不好混啊,風光的背後充滿了艱辛與危險。

每每想起曾經遭受過的罪,被老太監體罰我就不寒而慄,這些還算好的,和我一年進宮的幾乎都死光了,弄的我到現在還經常惡夢而醒。

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是生存,是活著!那些張嘴為國,閉嘴為民的英雄,這些年來我不知道殺了多少,為國為民?說的輕巧,還不是為了手上那點權利,你說你們的權利我沒資格動彈,可我要點權利保命就這麼難嗎?

你說我連成為個男人的權利都沒有,難道還去當個英雄,還去為國為民,那誰為我啊?

我也是自卑的,也是受人鄙視的,也受人唾棄的,因為每次我看到朝臣們意氣風發,伸張正義我也非常羨慕,經常做夢會夢見自己成為那樣的人物,可夢醒了看著自己的胯下,我TM尿尿都得坐著尿,誰可知道我每天都不想喝水,因為我不想面對我那沒有的下身和每次尿尿都提醒自己不是個男人。

我恨啊,我真的好恨,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日子還得過,沒有未來也得過啊。

好些年前桓帝喜歡狗,所以我也養了一隻,我很愛它,因為我和它很像,它是我養的,我是皇帝養的。

我還是個殘缺的狗,那有資格笑話另一隻狗,同類而已,可我養的那隻小狗經常咬人,動不動就把宮女給咬了,所有的宮女見了這狗就跑,我很得意,也很擔心,因為它經常挨打,生怕哪天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他會被人打死,可是他卻一直咬人,又一直挨打,還一直活著。

當有次連我都被他咬了一口,我一氣之下就把狗的牙齒都給拔了下來,把狗的利爪也切掉了,後來這狗就不能咬人了,我想這條狗應該會過的更好些,起碼不會亂咬人了,也不會招來人打。

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當這狗沒有牙齒沒有利爪之後,所有宮女們都偷偷的踢它打它,因為沒了牙齒沒了爪子他威脅不了這些宮女了,所以他天天遍體鱗傷,沒幾個月就死了。

從這之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狗有牙齒有爪子會傷人,這樣有可能惹事遭來危險,記住這是可能!

可如果沒有牙齒沒有爪子那是危險之極,幾乎必死無疑,因為你威脅不了別人,所以別人都會來欺負你,你就沒資格生存下去。

我張讓絕不做那隻沒牙齒沒有爪子的狗,我要生存,而權力就是我的牙齒,金錢就是我的利爪,這兩樣東西就是我生存的根本,誰敢動它,我絕不後退。

皇帝喚我過去了,我高興又緊張,高興的是主人喚我了,緊張的是怕他下了我的牙齒和爪子,哎。

我是張讓,是個閹貨,也是條狗,可我想生存下去。

…………

不多時,張讓到,「老奴張讓參見聖上」張讓五體投地大聲喊道。

劉宏喝到:「張讓,為何大臣參你勾結黃巾,圖謀不軌,又牢獄盧植,殘害忠良?」

張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心裡道是安定了許多,皇帝就怕不罵自己,怒罵說明氣消了一半,遂大聲痛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快暈厥過去了。

劉宏轉過身去怒喝道「哼,從實招來,到底怎麼回事,但說一句假話,朕也保不得你啊。」

張讓哭的更大聲了,心裡直樂,想參倒我?皇帝可以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會不知道皇帝的心思?什麼叫保不得你?皇帝有保不住的人嗎?這話意思就是張讓你沒事了。

劉宏又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到底怎麼回事?是真有此事還是冤枉你也給句話啊?」

張讓繼續哭,心裡暗笑,好了好了,再哭一會,皇帝就會叫我起來了,哼,這次我到要看看是誰來參我?!

劉宏轉過身來伸手去扶張讓「哎,我的讓父,哭什麼呢?朕嚇唬於你而已,快快起來,跟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讓哭道「陛下,老奴有罪啊,不該私下著人聯絡黃巾教,嗚嗚嗚……」

劉宏伸出去的手僵硬了怒聲喝道「你你,你還真勾結黃巾,圖謀不軌?」

張讓大吃一驚,猛的跳起「陛下明察啊,老奴冤枉啊,老奴哪裡勾結黃巾,圖謀不軌啊,嗚嗚嗚……」跟著突然醒悟一般立刻又跪下「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劉宏皺眉問道「為何私下聯絡黃巾教?難道不知道他們要造反嗎?」

張讓抹了一把眼淚「陛下,老奴得密報,黃巾教可能圖謀不軌,遂立即派人暗中調查此事,老奴只希望陛下您千秋萬代,怎麼會勾結黃巾造反呢,老奴是真冤枉?」說著又大哭起來。

劉宏吐了一口氣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讓父怎麼會背叛我呢?就算天下人會背叛朕,讓父肯定不會!」

聽到劉宏如此說,張讓就安心了,心裡也很感動,一個宦官還能指望到什麼地步?我怎麼會背叛這樣一個信任自己的主子,去換個不認識的其他人?那不是找死嗎?

劉宏坐下斜躺在塌間輕聲又問道「那囚禁盧植,殘害忠良可是冤枉你?」

張讓嘆了一口氣跪伏過去給劉宏捶背邊說道「陛下,老奴查訪此事,唯恐盧植盧大人打草驚蛇,驚動了反賊,我們沒有準備,倉促之間,恐釀成大禍,是矣囚禁了盧大人,可絕沒有殘害盧大人,望陛下明察。」

劉宏輕鬆的說道「原來如此,可此事卻驚動了幾十位大臣上奏,這可如何是好?」

張讓說道「這……老奴死不足惜,只是老奴絕無背叛陛下之意,其他我倒是顧不得許多了,一切但憑陛下發落。」

劉宏笑道「此事難不倒朕,今日朕已和王允說過,放出了盧植,讓他和盧植去查辦黃巾,朕還賜了他假節,我們退了一步,他們也會退一步,如若再提此事,不如就說汝是按朕的意思行事,這樣可好?」

張讓笑著說道「陛下聖明,只是恐怕盧植不肯放過老奴。」心想持節又如何,自己不出皇宮,還能把我怎樣。

劉宏笑道「無妨,給他後人或者親戚陞官安撫一番,不收任官錢也就罷了。」

張讓驚呼一聲「老奴讓陛下破費了,真是罪該萬死。」

劉宏得意大笑道「無妨,到時候再升他官,讓他再補交出來。」

張讓也哈哈大笑「陛下真乃天人也。」

劉宏沉吟一聲吩咐道「讓父,黃巾教還需好生查辦。」

張讓「老奴遵旨。」

劉宏打個哈欠「朕乏了,歇息了。」

張讓一直捶背一個時辰不止,心中對王允恨極,好你個王允,竟敢彈劾與我。

不多時,張讓出門,召喚一個小黃門「快去查清王允,盧植近況,和家庭情況,密切跟蹤,事無巨細,一律承報於我,不得有誤。」

「是,大人。」

「慢,小心謹慎,王允此人現在持假節,一旦被其捉拿,本公亦救不了你啊。」

「是,小的明白。」

小黃門臨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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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忽悠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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