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第969章 結局18

「當然，我自然會走，留下來，我才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女子尖酸刻薄的話句句刺痛著龍逸軒的心。

女子回頭，忽然看到書桌之上的一個花瓶，精雕細琢花卉勾畫的極為細緻，細膩的紋路絕不是民間所能擁有。看慣寶物的她難免有些心動，眼珠子一轉，走到書桌前拿起花瓶道：「你的賞銀可還不曾給我，看今天你氣的模樣，估計也不打算給了，這……就算我的賞銀了，省的你賴賬！」

龍逸軒此刻已經無力去與她計較，只求她快點消失與眼前。「拿着給我滾！」

女子見他答應，欣喜的抱起花瓶轉身就走，可臨跨出門口的時候，收住了腳，回頭道：「你三年間讓身邊的僕人拿着畫像不斷尋找與一個名叫月然女子相像的人，這是我們花街公開的秘密。你有沒有發現開始你可能真能找到一絲相像之人，可之後……呵呵！」

無視他面容的鐵青，女子嫵媚一笑接着道：「之後就大多是形似神不似吧！因為她們大多都是與我一般，為了攀上你這個高枝都特意模仿她的樣貌，妝容的特意描繪總會有些相像。只因進府，僅僅是跳跳舞陪喝酒，就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賞銀。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不小的誘惑。」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龍逸軒問道。確實，最近這兩年找來的女子大多第一眼還有那麼一點像，可久了就什麼都不是了。

女子無所謂的笑笑：「我這個人做人很公道，你給的花瓶比我應得的價格高，我就額外奉送你一條消息，省得你再被人愚弄。謝謝你的花瓶！」說完便搖搖手離去。眼底卻閃過不一樣的光亮。

告訴並不代表憐憫，從今往後，他再想要找相似之人就會想到她今日所言，那麼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任何的替代，一輩子都會活在求之不得之中，永遠……給她難堪，就要付出代價！她豈會任由他人愚弄。

待她走遠，龍逸軒憤怒的像是一個猛獸，見身邊可砸可扔之物統統推到砸爛。片刻之後只留滿地的狼藉以及他一人的喘息之聲。

他自欺欺人了三年，他總想去找尋過往的影子，可鏡花水月，他尋找的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抓住的東西。可笑，真是可笑。等他失去了一切，才發現原來他最先捨棄的東西，才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之物。悔及，恨及，卻無奈是自己一手造成。

想要找回過去的一絲感覺，明知是假，卻依舊欺騙自身。聖旨的限制，光明正大不行，就暗地進行，也只能從低賤的煙花之處尋覓。明知找回來，即使樣貌有幾分相似，可氣質言語也相差甚遠，但依舊抱存幻想。因為除此之外，他的生活已經毫無意義。消息的閉鎖，奴僕的畏懼，現在他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如果說他活着是父皇的恩典，是對他的恩賜，他情願父皇痛下殺念，給他一個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