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司徒滅門慘案

玄齡背對著顧小川躺著卻毫無睡意，心跳的如小鹿亂撞一般，只感覺自己的臉發熱，玄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些燙手，為什麼會如此緊張？而且看到靖瑤姑娘與顧小川親密的模樣自己竟有些懊惱，該不會自己也喜歡上顧小川了吧！

興許是這幾日沒有睡好覺的緣故，又或者是躺在玄齡身側覺得安心，顧小川很快便睡著了，玄齡聽到顧小川輕微而又均勻的呼吸聲便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側躺著看著顧小川安靜睡著的模樣，顧小川長而濃密的睫毛輕微顫動，連睡著了嘴邊也含著笑意，玄齡無奈苦笑，輕聲說道：「我若是真的丞相千金或許我們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

夜裡

接近子時的皇宮中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景霖宮裡宇文卿仍掌燈批閱奏摺，眉頭緊蹙，一旁候著的楚桓俯身說道：「皇上，夜已深了，明日還得早朝，龍體要緊，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宇文卿手中的筆一頓，隨後放到一旁，起身走到門口，推門走入庭院中央，停在石桌前仰頭看著未圓的月亮，楚桓拿著外袍跟了出去替宇文卿披在身上，「皇上，夜裡風大，還是進屋吧。」

「十年了。」宇文卿低下頭用狹長的鳳眸直視著楚桓說道，

「皇上，已經十年之久了，您還沒有放下？」楚桓有些擔心的看著背過身去的宇文卿，

「朕十六歲登基，皇位之爭導致朝綱接近崩摧，又恰逢戰亂，南方大旱，內憂外患，國何以立？必先除內憂再治外患，朕當時僅憑一紙密報文書便下令徹查輔佐大臣司徒文是否與謀逆之案有關，想來司徒滅門慘案多少與朕有所牽連。」宇文卿雙手背在身後仰頭說道，語氣里多少有些惋惜及懊悔。

「皇上，司徒家也並非全部滅門，司徒家雖慘遭屠門，一夕之間全府上下一百零三口人無一倖免，但是清查人數的時候少了一人。」楚桓在無法隱瞞，便開口說道，

「朕為何不知！」宇文卿轉過身，有些慍怒的看著楚桓，

「皇上息怒！」楚桓立刻跪倒在宇文卿面前，俯首說道：「當年清查司徒家屠門人數的是顧大將軍，屠門慘案之後顧將軍發現司徒文尚且年幼的孩兒司徒羽晨並沒有在其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想著既已屠門，司徒羽晨又年幼無用也不會留下活口，就算僥倖脫逃，若是讓有心之人知道司徒家尚有活口必誅之，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一直緘口不言。」

「他這是欺君！」宇文卿重重的拍在石桌上惱火的說道，「這麼些年你都不曾告訴於朕，為何今日要說！」宇文卿隱忍著怒火看著跪倒在地的楚桓問道，

「楚桓只是不想皇上每年的今日都自責與自己，或許司徒家還留有一脈。」楚桓對於宇文卿的怒火和責難並沒有畏懼，卻擔心宇文卿仍沉浸在自責當中。

「呵，楚桓，這些年朕最信任之人莫過於你，可是如今連你都欺瞞了朕這麼久。」宇文卿冷笑一聲看著楚桓說道，

「皇上，當年您剛剛即位，皇位仍處在動蕩時期，其他王侯各個虎視眈眈，而顧將軍臨危受命，有心輔佐於您，您若當時因為司徒文家屠門慘案僅僅是少報了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尚且年幼的司徒羽晨而疑心與顧將軍，如今又怎會與他齊心治理國家。」楚桓字字珠璣，似乎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才敢說這一席話。

「好。」宇文卿點著頭繼續說道：「當年朕為庶出皇子，尚且年幼，在院子里被其他幾位皇子欺負得時候是你挺身而出，那時候的你就敢說敢做，也不怕被治罪與其他幾位皇子正面衝突。後來朕闖了凈身房免得你受閹割之刑，雖留你在身邊至今，卻沒能給你一官半職也是委屈了你。」

「皇上，楚桓無心做官，只想常伴皇上左右，替您分憂解難。另外再過幾日便是您的生辰，楚桓已經吩咐下去準備了，所以皇上這幾日切勿操勞過度，養好精神以待出席生辰大典。」

「你知道朕不喜奢華，今年依舊一切從簡就好。」宇文卿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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