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好地白菜都讓豬拱了

第四章 好好地白菜都讓豬拱了

「第二,我詢問過周圍的居民,他們說在案發之前的兩三天,這兩口子幾乎天天吵架,更甚者還曾經有鄰居看到向郝跪在這單元的三樓樓口,劉芳華對向郝更是又踢又踹,嘴巴裏面還在不斷罵着對方沒用,一個懦弱到這種程度的男人,李隊長,你這個時候是不是在想。他雖然有這個殺人動機,卻沒有這個膽子吧?」我走到了李銘雨的面前,試探性的詢問道。

後者點了點頭,說向郝一向循規蹈矩,就算是要殺人,也不會做出這麼變態的事情來。

可我卻隨即搖了搖頭,對着李銘雨說道:「向郝屬於衝動型殺人,他事先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殺了自己的妻子,殺了自己的妻子之後,他想到這三年來天天忍受着面前這具屍體的摧殘,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憤恨,終於,他決定把他面對了三年的這個惡魔一點一點的吃掉,他不想看到她,他覺得噁心,所以要將這個惡魔的腦袋放在蒸籠裏面蒸,直到劉芳華的皮肉被蒸籠內的水蒸氣蒸划,眼珠被蒸干,頭髮慢慢的沿着頭皮自然滑落,但……」

「快說……」李銘雨催促道。

我輕蔑的笑了笑,然後冷漠的看着李銘雨,一把抓住了他手上我刮下來的牆灰,低聲說道:「但……他覺得還不夠,吃了她的肉,看着她的容貌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眼前消失,可還有她的骨頭,劉芳華生前愛面子,所以一旦他們兩人吵架,劉芳華就會讓向郝跪在自己家的門口,他想讓劉芳華也嘗嘗這個滋味,所以,他把自己妻子的骨頭搗碎,然後混合牆漆一點一點的塗抹到自家的門口……」

我這句話說完,周圍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他們甚至都不敢呼吸,是啊,是誰知道了這個案子的真相,都會有這個反應,當然,連李銘雨也不例外。

「你……怎麼會這麼清楚兇手的作案動機?而且說得就像是輕身經歷一樣,有沒有證據?」李銘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狐疑的問道。

哎,這個李銘雨的腦子是被豬拱了么?證據都擺明了在眼前,為什麼他就不會動腦子去想想呢。

「證據?你難道在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向郝的房間裏面有一封並不尋常的封口信么?從頭到尾,你們警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着重在了廚房和大廳,我猜這一封封口信是向郝在殺死自己妻子之後寫的,我想……應該是寫給那個永遠都不會再睜開眼睛的劉芳華的,不信,你可以進去拆開來看看。」我雙手交叉低着自己的胸口,然後說道。

聽完我說的,李銘雨直接轉身就進入了向郝的房間,他拿起平放在桌上的那一封信件看了起來。

我想進去瞅瞅這信裏面的東西是不是和我當初猜測的一樣,可我這剛走進門口,那兩名天殺的警察就直接把我從六樓給架回了一樓。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李銘雨就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主,我賭輸了,李銘雨,並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我被他們硬生生的拉到了警戒線外,而此時,裴婧瑤也從三單元的樓道之內出來,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玩味的笑道:「今天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雖然後面的表現的確也有點兒狗腿子了,你現在看清楚了么,你想要去的地方,還是那個你幻想中的地方么?」

我撇了撇嘴,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也比呆在那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好,就比如你,裴婧瑤,從開始的警隊宣傳部,到後來的檔案管理部,我記得,你像是換了五個部門吧,但是沒有一個部門知道,你其實是心理學高材生,把你放在那種部門,未免屈才了,說句實話,你真的甘心呆在這裏?」

她微微一愣,而後馬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那五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勾勒着我臉頰上的輪廓,玩味的說道:「那麼,小弟弟,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姐姐所有的底細,要不要讓姐姐單獨給你做一個心理評估呢?看看我這個小弟弟的內心,是有多麼的骯髒?」

看她那迷離的眼神,似乎在跟我說,晚上咱們開個房,洗個澡,然後干點成年人該乾的事情。

想到這裏,我渾身抖了抖,這女人……用語言調戲一下就行了,還真別太認真,要不然……天知道我哪天會被她給吸干。

第二天一早,劉芳華的案子被拱上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在嘉市鬧得沸沸揚揚,各方都在說着嘉市刑偵大隊破案效率一流,卻對我們部門,甚至於我這個提供案情簡述的人隻字未提。

要問我心塞不塞,那是廢話,好好地白菜讓豬拱了,你們說我心塞不塞,我特么日狗的心都快有了。

可誰讓人家是正規的刑偵部門,說話底氣都比我們這些小嘍啰硬氣,這案子既然已經被郭勇佳移交給了刑偵大隊,那就真真的是板上釘釘,有口說不清了。

早上八點十五分,我準備回到了那個又臟又亂的廠房之內,郭勇佳還沒到,但我卻在昨天我畫線索線的黑板旁邊看到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高最多也就只有一米七左右的樣子,一頭板寸,穿着一身淺藍色的牛仔服,看上去,似乎也不是一個好搞的主兒。

我走到了他的身後,看着桌上的電腦,卻詫異的發現電腦上面顯示的正是我的資料,幼兒園,小學,大學,甚至連我交過幾個女朋友,這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

「葉澤,二十三歲,中國刑事警察學校畢業,在校期間曾幫助警方破獲多起刑偵案件,雖然你表面嘻嘻哈哈,但底子裏卻是一個,沉着,冷靜,心思縝密的男人,缺點就是太過於自負,以至於你的導師林天在寫你畢業點評時,就只有一句話,鬼才和瘋子,就只有一線之隔,畢業之後第三天,你的父親葉正就因行賄官員被捕,而你,這個罪犯的兒子,在一夜之間就掛滿了嘉市無數八卦雜誌的封面,我說的對不對?」他一邊說着,一邊轉過了身子。

我看到了一張極為普通的臉,就是那種丟到人群里,我都不會去看他一眼的那種,這個人我不認識,不……嚴格的說,他認識我,而我卻不認識他。

我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開口對着他說道:「知道這些並不稀奇……」

「那麼我們就來說說,十三年之前,在嘉市發生的那一起變態兇手殘殺十八歲花季少女,將其烹殺的案子吧,那個時候……你似乎只有十歲……」

「住嘴……」

「砰……」

我猛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會議桌,試圖阻止他說下去。

可他卻並沒有因為我的這一舉動而停止說話。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嘴角之間弧起一絲陰詭的微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想你大概不會忘記,十三年之前,那個花季少女叫做什麼名字吧?怎麼?還是你當時已經被嚇傻了,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看着你嘻嘻哈哈的樣子,我就覺得討厭,很討厭。」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臟就想猛地停止了跳動一般,我怎麼可能忘記,那可是我一輩子的夢魘……

緊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不過我看你的忍耐力還不錯啊,我都已經說到這裏了,你居然還沒有發火,比那個郭勇佳可好多了,對了,我叫盧毅發,是個簡單的IT男,來這鳥部門也沒幾天,我們也算是認識了。」

我抿了抿嘴,從口袋裏面掏出一顆話梅糖直接就放在了嘴裏,我要降降火,要不然,我怕我真會把他打得他母親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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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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