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早晚的事

094 早晚的事

明珠欲要纏著他問個清楚明白,到底有什麼法子可以令顧家分家。誰料這人卻賣起了關子,隨她怎麼撒嬌誘哄或者不惜使上美人計來,他卻硬是不肯鬆口,沒奈何的明珠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肯作罷。

「行了,說了別人那麼多事,現在該說說你的事情了。」唐遇點了點明珠挺翹的鼻尖,微微斂了笑,黑眸深處一片謎一樣的平靜。

明珠裝傻,眨巴著眼睛問他,「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不過是不想再增加他的負擔罷了,她這點事,跟他的大事比起來,簡直不足一提。更何況,她將來是要跟他在一起的,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在他身邊的話,她會很沒有自信的好不好?

她不肯說,唐遇也不逼她,只淡淡的提點道:「你是打算如同之前一般,以放鬆警惕來誘使雪凝公主入瓮?」

明珠臉上一僵,她根本什麼都沒說,這人既不在京城也不在宮裡,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你覺得這法子不妥?」

到底還是有些不自信,明珠小心翼翼的問他。

「不妥!」唐遇想也不想的打擊道,「別忘了,同樣的手段且還是被人瞧出來的手段,用上兩次,你是在侮辱自己還是對方的智商?」

明珠咬著唇,想著自己先前故意放鬆警惕引著紅嶺與綠翹動手,誰知卻落到了別人陷阱里的事,說不出話來了,好半晌,才吭哧吭哧的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很緊張,凡事更要親力親為,生怕別人會趁機下手。整日惶惶不安才比較像那麼回事?」

唐遇便點頭笑道:「孺子可教。你越是緊張,雪凝公主才會越得意,一個人一旦得意忘形了,就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蠢事,你若能抓住這個機會,讓她在太後跟前現了形,就最好不過了。」

明珠慚愧的看著他,可憐兮兮的問:「唐遇,我是不是很笨?」

唐遇失笑,低頭以額親昵的抵住了明珠的額頭,「沒關係,這些事情讓我來操心就好。」

雖然這話很窩心,可,「我也不能總躲在你身後啊!就像現在這樣,你不在我身邊,我總要自己去面對跟解決那些事情的,怎麼能事事都指望你呢?」

「你當然可以事事指望我。」事實上,他巴不得她事事都指望他,「不過你說得很是,我總有不在的時候……好明珠,我會教你怎麼做的。」

當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只要想到我就好!

明珠被他一句「好明珠」喊的又紅了臉,明明不是什麼情話,可他用這般溫柔繾綣的語氣喚她,她卻覺得比任何情話還要動聽,還令她止不住的臉紅心跳,她低了頭,避開唐遇灼灼燙人的目光,呢喃道:「那你……你倒是教我啊。」

唐遇扣住明珠的下巴,不讓她逃開,「咱們,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明珠咬著唇推他,「好了,金玉良言我也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該走了。」

唐遇的眼睛卻黏在了明珠挺翹的胸口上,露出深沉的不言而喻的神色來。

明珠察覺到他狼一樣的目光,忙將雙臂往胸前一抱,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質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唐遇唇角一勾,桃花眼微微挑起,那眼睛里流露出的魅惑與風流簡直令人望之心驚,「摸一下,或者親一下,你自己選。」

「你想都別想!」明珠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這不要臉的臭男人,哪有……哪有像他這樣不要臉的,還叫她自己選?她瘋了才會自己選!明珠想也不想的跳離開唐遇懷裡,護著胸口一臉戒備的瞪著他,虛張聲勢的嚇唬他:「你要是敢亂來,我……我饒不了你!」

唐遇被她的模樣逗得笑起來,朝明珠招招手,「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快過來讓我抱抱,這就要走了。」

明珠原本不從,但見唐遇準備起身來捉她,她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讓唐遇抱了個滿懷。想到這傢伙見了皇帝就會立刻返回徐州城,也不知道下一次回來又是什麼時候,更兼他冒著風雪趕回來,為她四處收羅好東西送她生辰禮,她就忍不住有些心軟。「那你抱完就快走,手不許亂來!」

唐遇抱住她,到底沒有忍住,又壓著她吻了這一回,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卻有意有所指的瞧了眼明珠的胸口,語氣帶著笑意:「小東西,這是早晚的事。」

明珠正想揮拳揍他,就聽他又說道:「好好長!」

明珠一張俏臉紅了又紅,已經被這廝調戲的不知該怎麼回話了,頓了頓,才負氣般的嬌哼一聲,「我自己的東西,你管我要不要好好長,管好你自己的東西就是了!」

唐遇又笑起來,軟糯糯甜蜜蜜的嗓音一字一字鑽進明珠耳里,「夫人有命,為夫不敢不從!」

停一停,又繼續說道:「為夫,必定管好自己的東西,不讓夫人為此擔心。」

明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反調戲一回,結果還是落得慘敗的下場,算了,跟這人比不要臉,她顯然只有輸的份兒。

好在她也沒有臉紅多久,天已經蒙蒙亮了,唐遇再不能逗留下去,又交代了明珠幾句,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

唐遇漏液回京,翌日面見聖上,兩人關在御書房裡半天,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唐遇從御書房裡出來便又啟程回了徐州城,帶著又三十萬兩的賑災銀兩。

皇后得知了此事,莫名覺得有些不妥,尋了個借口給雖不上朝卻還是在御書房處理政務的皇帝送糕點,見皇帝神色如常,這才笑著試探道:「陛下,聽聞唐大人星夜兼程的趕回來,也未作停留,便又去了徐州城,可是徐州城的災情特別嚴重?」

皇帝點頭,嘆了口氣,「徐州城本就受災嚴重,不想又糟了雪崩,十個村子有九個都空了,可不是特別嚴重嗎?」

皇后受驚一般倒抽一口氣,「天。怎的這樣厲害?那,那咱們太子在徐州城裡,可有危險?」

她臉色發白,作為母親,自然是擔憂驚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

「唐遇說已經將太子安排到了安全的後方,太子安全無虞,皇后大可放心。」提到太子,皇帝便是再掩飾,也終是露出了些許冷淡之色來。

皇后最是擅長察言觀色,心裡咯噔一下,卻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笑道:「太子安全,臣妾就放心了。」

頓了頓。又懇求般的說道:「陛下,太子這是頭一回出京辦事,若有辦得不盡人意的地方,您可要好好說他。他是儲君,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皇家顏面,還有咱們北周國的體面,若有錯處,別說是說他,便是罰他也是該的。您可不能因為他是咱們的皇兒,便由著他犯錯。」

皇帝定定的看了皇后一眼,哂笑一聲,「你倒是捨得。」

「臣妾心裡自然是捨不得。可太子他不僅是臣妾的兒子,還是北周國的太子,是一言一行皆受人關注的儲君,咱們只有更嚴厲的要求他,方才是對他好。臣妾不能因為捨不得,就一味的偏疼他,不分公私對錯的護著他,這才是毀了他呢。這點道理,臣妾還是懂的。」

皇帝神色稍緩,不過語氣卻仍是冷淡,「既然道理你都懂,天天在你面前的雪凝,你卻是怎麼教的?」

皇后一驚,旋即斂裙端正的跪了下來,「雪凝可是又惹了禍事?臣妾教導無方,請陛下訓斥。」

皇帝淡淡一哼,「她無傷大雅的小動作,朕可以視而不見。但倘若她的舉動有傷太後身體,朕,決不輕饒!」

皇后被皇帝的語氣嚇得一抖,「雪凝雖性子急躁偏執了些,但向來是個孝順的孩子,尤其對太后她老人家,又怎會做出有害太後身體的事情來?陛下是聽何人說的?怕是……怕是其間有什麼誤會吧?」

皇帝自不會告訴她是唐遇在他這裡告了一狀,「是不是誤會,朕自會判斷。朕政務繁忙,皇后沒別的事,就先下去吧。」

「陛下,臣妾還有件喜事,要先恭賀陛下。」皇後站起身來,神色已恢復如常,甚至面上還真的帶了幾分喜色來。

「哦?」皇帝此時忙得焦頭爛額,哪有閑心聽皇后說什麼喜事,只敷衍的應了一聲,便重新拿起了硃筆來。

皇后不但沒有被冷落的不滿,嘴角笑意反還更深了些,「寧妃妹妹入宮好幾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前兩日忽然有些不舒服,臣妾讓太醫去瞧過了,原來寧妃妹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么?想來寧妃妹妹還沒告訴陛下,倒讓臣妾搶了先,在這裡恭賀陛下即將要有小皇子了。」

皇帝臉上只泛起淡淡的笑意,便又變得平靜無波,「既如此,皇后就受累些,好好照顧寧妃吧。」

皇后明知故問,「陛下不去看看寧妃妹妹嗎?她害喜的厲害,此時定然很希望陛下陪在她身邊的。」

皇帝面上便有了不耐。他又不是第一次當父親,尤其眼下這非常時刻,一大堆的政務等著他,他哪有那個空閑去看寧妃?

「待朕空了,自然會去看她。」皇帝沖皇后擺擺手,「行了,朕要忙了,下去吧。」

皇后盈盈一拜,「是。臣妾懇請陛下注意龍體,臣妾告退。」

瞧著皇后不疾不徐離開的背影,皇帝終是忍不住哼了一聲,皇后聰明手段樣樣不缺,只是到底是女人,眼光格局就在後宮那些事兒上,連懷孕的寧妃都知道他此時忙碌而不肯讓人來打擾他,偏她巴巴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不過就是想以他無動於衷的消息打擊寧妃罷了。

這般想著,皇帝喚來心腹曹公公,吩咐他道:「從庫房裡挑選些新鮮玩意兒,別驚動了人,送去毓秀宮。」

好歹也是他的孩子,該安撫還是要安撫一番的。

皇帝忍不住失笑搖頭,身為皇帝,既要日理萬機的忙政務,還要注意自己後宮裡頭的女人,還真是挺辛苦的。

……

皇后從勤政殿出來,並未直接回宮,而是去了寧妃的毓秀宮。

宮裡已經好幾年沒有這樣的消息,故而寧妃有孕的消息一經傳出,眼紅者也好,羨慕者也罷,紛紛登門送上禮物表示慶賀。

眾人圍著寧妃一番恭維時,皇後來了。忙都起身行禮,皇後上前來,一把扶起寧妃,笑吟吟的道:「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凡事都該小心,這些個虛禮,能免就免了吧。」

寧妃一臉惶恐,「臣妾知道娘娘宅心仁厚,可規矩就是規矩,臣妾怎敢逾矩?」

皇后便似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就是這樣實心眼兒。方才本宮從陛下的勤政殿過來,如今陛下政務繁忙,不能過來看你,你要理解陛下。陛下也說了,待到忙完了。自然會來瞧你的,還託了本宮好好照顧你呢,你放心,有本宮在,你定能平平安安給陛下生下小皇子的。」

皇后說著,抬手輕輕放在寧妃平坦的小腹上。

寧妃卻似受了驚般,不自覺的就想避開,卻被皇后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渾身僵硬,不敢再躲開。白著臉喃喃問道:「陛下……他已經知道了?」

瞧著寧妃眼裡無可避免流露出的失望之色,皇後面上笑意更深,「可不是,本宮為了你,可是冒著被陛下斥責的風險親自去給陛下報喜的。本宮聽到這消息,實在是高興壞了。不過……唉,也怪本宮挑選的時機不對,才會惹了陛下不喜。」

這孩子才剛上身,正是懷胎最艱險的時期,若寧妃因心緒不寧而導致滑胎,倒也省了她自己動手。懷上孩子有什麼了不起的,能不能生下來,還得她這個皇后說了算。

寧妃聞言,心裡頓時一沉,她城府哪裡及得上皇后,想要強作鎮定也不行,尤其迎著眾人投射過來的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寧妃只覺得上一刻還風光無限,下一瞬就因陛下一句不喜而落入了萬丈深淵。

她想盡千方百計才得來這個孩兒,竟不得皇帝的歡心!

皇后扶著搖搖欲墜的寧妃,關切道:「寧妃這是怎的了?雖說陛下不喜,到底還是陛下的孩兒,陛下定然不會真的不管不顧你們娘兒倆的,你只管好好養胎,其他事切莫操心,自有本宮替你做主。」

寧妃滿心滿嘴皆是苦澀,卻還得屈膝行禮道:「臣妾多謝娘娘。」

「好了,寧妃也累了,大家都散了吧。」皇后拍拍手,面向眾人道:「寧妃如今正是要靜心養胎之時,你們沒事就別總過來擾了她清靜。」

眾人忙都應了是,隨著皇后出了毓秀宮。

她們前腳才走,寧妃便撲倒在被褥上哭的肝腸寸斷,為了她腹中的並不受皇帝歡迎與喜愛的孩兒。

印兒在旁焦急的勸說道:「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這般傷心啊!便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這個孩子您盼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了,您怎能這般不愛惜自己個兒的身子呢?」

「有什麼用?我辛辛苦苦才懷上的孩兒,可陛下他不喜歡!」寧妃哀哀凄凄的哭著道。

「娘娘可是糊塗了么。」印兒將屋裡服侍的人都打發了出去,這才回到寧妃身邊繼續勸說道,「難道陛下不喜歡,娘娘就不要這個孩子了?娘娘到底是為了陛下才要生這個孩子,還是為了您自個兒?陛下如今膝下子女成群,不如您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您難道就因為陛下的不期待,就不要這個孩子了?」

印兒的話如同當頭一棒,將寧妃給敲醒了過來,她愣愣的趴在床上,臉上淚痕猶在,「你說的沒錯,是我想要這個孩子,我希望餘生能有個依靠有個寄託……對啊,我期待他就好了,這是我自己的孩子……」

「正該如此。」印兒見她都聽進去了,這才放下心來,「如今這事兒闔宮都知道了,也不知許姑娘她知不知道,娘娘,奴婢要不要去告訴許姑娘一聲?」

寧妃擦了眼淚坐起身來,一手撫著自己的小腹,點頭道:「很該告訴她一聲才是,若不是她,本宮也沒有這福氣能懷上這個孩兒。一會兒你親自去一趟壽康宮,既是報喜,便大張旗鼓的去報吧。」

印兒明白的點點頭,寧妃這是要通知太后了。

也不知比起皇帝,太後會不會對這個尚未出世的小孫子多些偏愛呢?雖說太后如今不太中用,但若能令太后歡喜幾分,那也是極好的事了。

印兒還沒來得及去往壽康宮,外頭守著的宮女稟告道,「印兒姐姐,陛下讓曹公公給咱們娘娘送東西來了。」

印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回頭一看,寧妃亦是呆愣愣的望著她。主僕兩個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印兒疾步走出內殿,果見曹公公正笑眯眯的站在那裡,手裡端了個紅漆木托盤,上頭蓋了紅綢子,也不知擺的是什麼東西。

印兒忙行了禮,驚疑不定的道:「曹公公,真是陛下讓您來的?」

曹公公便呵呵一笑,用尖細的嗓音說道:「咱家都站在這兒了,這還能有假不成?」

印兒見他一個人過來,身邊連個小太監都沒跟,且還是自己捧著托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是陛下有口諭,我這就請寧妃娘娘出來接旨?」

「不必勞動寧妃娘娘了。」曹公公依然笑眯眯的,「娘娘如今身子重,很該好好養著才是。陛下聽聞娘娘有了身孕,非常高興,不過政務繁忙走不開,這才不能親自過來看娘娘,便讓咱家給娘娘尋了些新鮮玩意兒,供娘娘把玩解悶。陛下說了,待到政事忙完了,定然過來看娘娘。印兒姑娘,這就把東西給娘娘送進去吧。」

驚喜不已的印兒忙接過曹公公手上的托盤,又屈膝行禮道謝,「勞煩公公跑這一趟,您請等等」

說著就要將東西送進去,而後自然便是要給曹公公塞荷包因曹公公來得突然,這有分量的大荷包自然是沒有準備的。

曹公公擺擺手,「咱家還要回勤政殿回話,就不多留了,告辭。」

說罷,也不等印兒挽留,便轉身走了出去。

印兒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腳步輕快的走回內殿,果見她的主子與她一般激動的滿臉通紅的看著她。

「娘娘,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主僕兩人高興了一陣,寧妃便咬了咬唇,「可皇後為何要那樣說?」

印兒冷哼一聲,「還能是為什麼?明知您懷胎初期不能經受刺激,可她偏還要刺激您,誰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已經對她恭敬有加,萬事不敢忤逆,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一個屬於我的孩兒,我的孩兒那麼小,難不成還能礙著太子什麼?她怎就容不下呢?」

「皇後娘娘一貫是面甜心苦的主兒,您不會到這會兒還不明白吧?」因是兩人私底下說話,印兒便也放肆了起來,「依我說,娘娘若想平平安安生下肚子里的小皇子,就這麼呆著恐怕是不行的。」

「你的意思是?」寧妃眼眸一緊,緊緊的盯著印兒。

「德貴妃。」印兒提醒她道,「如今這後宮裡頭,除了皇后,就屬德貴妃娘娘最得勢,她又有協理六宮的權利,若娘娘您能與之交好,托她庇護,定能平安生下孩子的。」

「可德貴妃向來獨善其身。又性子冷淡,她……她會搭理我嗎?」寧妃神色忐忑的問道。

「德貴妃娘娘只是看上去性子冷淡了些,奴婢聽聞,因許姑娘幫助霓裳公主恢復了身形,德貴妃娘娘當眾雖沒有說什麼,可暗地裡卻總提點著許姑娘,還不動聲色的幫了許姑娘不少,可見其並不是個心腸冷漠的人。娘娘,皇後娘娘今日的態度您也看到了,如今已經到了您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寧妃仍是心神不寧,咬著唇想了又想,「這件事,我想聽聽許姑娘的意見。你先去壽康宮報信兒,然後趁人不備時請許姑娘有空來咱們毓秀宮一趟,我……我想聽聽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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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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