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顧子說的媽媽是誰?

069 顧子說的媽媽是誰?

「沈導,你可以娶我嗎?」易染沒有聽見那邊的回答,又問了一句。

半響,那邊還是沒有回答……易染無聲的咧了咧嘴角,然後說,「哈哈……被我騙到了吧。怎麼可能讓你娶我!哈哈……」

易染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這次那邊不僅沒有回答,而是將手機直接掛掉了。

她看著被掛掉的手機,愣了愣,然後自嘲的說,得。現在求娶都沒有人要!

而在另一邊,沈千林身上就圍了一圈的浴巾,頭髮濕濕嗒嗒的還在滴水,麥色的肌膚上閃爍著水珠,看到坐在床邊的女人愣了愣,隨即問道,「你怎麼來啦?」

女人挑挑眉,一臉興味的看著沈千林的身體,然後說。「作為你的未婚妻,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答應過這場交易!」沈千林沉著臉,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

女人齊肩的頭髮微卷,看起來幹練又清爽,尤其配上那張白皙的鵝蛋臉,都讓人覺得這是個很吸引人的女人。

「哦?交易是嗎?」女人將併攏的雙腿交疊了起來,然後笑意吟吟的盯著沈千林的臉,接著說,「可是我聽爸爸說這次要鐵了心的將我和你配對,而且連結婚的日子都挑選好了!」

「沈千尋,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我們兩個結婚……」沈千林盯著沈千尋的眼睛,淡淡的說。「就像亂倫!」

「可是爸爸開心啊~」沈千尋笑的一臉燦爛。

「那你呢?」沈千林扔掉手裡擦頭髮的毛巾。然後看了一眼沈千尋,問。

「我?」沈千尋指了指自己,然後說,「我一個沈家的養女,你一個沈家的私生子,在他們的眼裡,或許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了,才能真正的鞏固沈家的財產,或許……爸爸的意思是只有這樣了,我們兩個聯合起來才有能力與大哥抗衡!」

「我對沈家的家產沒有興趣!」沈千林冷冷的說。

「對啊,我也沒喲興趣,但是爸爸不相信,大哥也不相信……就算你跑到了和沈家完全不相干的行業,做起了導演,爸爸和大哥也會覺得你這是故意示弱或者讓他們掉以輕心!」

沈千林不想跟沈千尋談論家裡的事情,伸手扯過一件襯衫穿在了身上,然後說,「我對沈家的家產沒興趣,對你也沒性趣……如果你跑過來是要拉攏我跟你結盟去對付大哥的話,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沈千尋笑著挑眉,「你難道就不試試嗎,興許我們能斗得過大哥呢!」

「千尋,我沒有商業頭腦,也沒有經營天賦……我對現狀很知足,如果你是專門跑過來說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你請回吧!」

沈千林的話音一落,沈千尋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出來,「呵……二哥,你果然是二哥,十年前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和大哥公平競爭的機會,如今還是為了這個女人準備放棄第二次機會,難道你不知道,你和我結婚了,玲姨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沈家人嘛。」

聽到這些話,沈千林怔愣了,瞳孔微微眯了眯,垂在兩側的手指蜷了蜷,冷著臉。

沈千尋看沈千林的神情有些鬆動,便接著說,「你可以不稀罕沈家人的身份,但玲姨呢,她委曲求全了這麼多年,你難道真的要這麼自私嗎?」

沈千林握著的掌心緊了緊,他眸光泛紅,抬眼看著沈千尋,吼道,「夠了,沈千尋!」

沈千尋笑了笑,說,「真是窩囊廢!」

說完這句話,沈千尋淡然的起身,然後悠悠的走到沈千林的身邊,伸手揪了揪沈千林的襯衫領子,然後說,「我不介意對自己的二哥叫一聲老公!」

沈千林冷眼,鄙夷的拽掉沈千尋放在自己的領口的手,然後說,「我介意!」

他們兩個,一個是私生子,一個是養女,如果說要比起身份,沈千尋比沈千林要光彩的多。

沈千林二十歲之前和自己的母親林玲生活在南山市,二十歲的是才被沈家認回,要現在沈千林都記得當年自己是怎麼回的沈家。母親林玲以死相逼,沈千林萬般無奈才去了沈家……面對沈家主母的冷嘲熱諷,面對年長五歲大哥的冷眼相待,沈千林都忍了下來。

因為林玲說,自己死都可以,但一定要讓沈千林姓沈。

對於這個沈家的養女,自己名義上的妹妹,沈千林並沒有多少的喜歡,只是當年他去沈家的第一天,她是唯一一個跟自己講過話的人。

沈千尋,她的母親是沈終南的初戀情人,她母親和父親出事之後,沈終南將她帶回了沈家,並且改名為沈千尋,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沈終南對沈千尋母親愛的深沉,呵……可如今,沈千尋居然說自己要為了母親要和她結婚?

呵……簡直是可笑!

「你走吧!」沈千林伸手捂了捂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對沈千尋,說。

「你……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沈千尋恨恨的說。

她臨走的時候對沈千林說了一句,「剛剛我看到你的手機了,很不巧,我想試試,然後就給易染打了一個電話!」

易染?

「你給易染打電話?」

沈千尋挑挑眉,「是的呢~」

「你給她打電話做什麼?」沈千林的臉上帶著幾分冷厲。

「就想試試看,這個顧經年不要的女人對你是什麼感覺,結果呢……你猜我聽到了什麼?」沈千尋一隻手搭在門框上,然後玩味的看著沈千林。

「你……」要不是他沈千林不打女人,他現在真的很想過去揍一頓沈千尋。

「你想打我啊,沈家的男人雖然渣了一點,但是對於從來不打女人這一點我還是挺欣賞的!」沈千尋笑著說。

沈千林眉目沉了沉。

「我什麼都還沒有說,她居然說要讓你娶她……」

「你說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了,而她只是一個顧經年不要的女人,憑什麼資格插足到我們之間……」沈千尋每說一句話,沈千林的目光便深沉幾分,直到最後冷著臉盯著她。

「呵……言盡於此,娶不娶我好像不是你說了算的,除非你真的放棄掉爸爸給你的沈家股份!」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嗎,明知道自己不會和沈千尋結婚,但卻一定要逼自己去娶她,原來放棄沈家的股份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果然親情什麼的,只是幻想!

「你走吧,十年前我沒有對這個沈姓抱有幻想,現在也不會有,爸爸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至於我媽媽……你們並不用操心!」

沈千林說完這句話就走到了門邊,然後直接將沈千尋推出了門外,冷冷的說,「以後不要再到我這裡來!」

說完這句話,他就關上了房間的門。

沈千林閉了閉眼睛,然後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床頭的手機,然後摁亮了屏幕,上面果然有一個易染的通話記錄。

他動了動手指,還是沒有將手指摁下去。

******

易染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她扔掉了手裡的手機,然後看著愣在一旁的小助理,笑了笑,說,「怎麼,你想娶我啊?」

小許呆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眨巴眨巴眼睛盯著易染。

「呵……瞧你那小樣兒,怕什麼,我不會結婚的,也不會和沈導結婚的!」易染擺擺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就像入了魔一樣,竟然就那麼希望能有一個人來娶自己,呵……她這是怎麼啦。

「小染姐,我……」小許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說什麼,他站起身,走到了易染的身邊,然後輕輕的抱了抱易染的身體,說,「小染姐,一切都會好的,不要傷心!」

「嗯……不傷心!」

易染的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小許離開的時候,易染彷彿又是那個正常的易染。

晚上,夜幕降臨,她站在酒店的窗口,看著外面的燈火和車流,臉上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

「啪」一聲,她摁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機,將嘴邊的香煙點了開來,這包煙還是她前一段時間在顧經年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來的,後來放在了身上,今天居然在行李箱翻了出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香煙侵入脾肺的感覺有些艱澀難受,易染忍著咳嗽的衝動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她奮力將全部的煙洗漱吞下去,但還是又不少從她的鼻子冒了出來。

「咳咳咳……」易染彎著腰,狠狠的咳了起來,像是要把整個內臟都要咳了出來。

過了很久,易染才覺得嗓子舒服了多少,她看著手中冒著煙的煙蒂,心抽抽的疼……她和顧經年之間好像這支煙一樣,明明看著多,但燒著燒著就沒有了!

她看著窗外的燈火,再沒有抽煙了,而是由著煙頭在自己的手中慢慢的燃掉。

直到手指感覺到灼燒的疼痛,她才將手裡的煙蒂摁滅,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事事非非,就此過吧!

之後的幾天,易染像是沒事人一樣,彷彿顧經年訂婚的事情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每天照常和徐錦西在一起做設計,然後一起挑選材料,就連蘋果衛視的採訪問道一些跟欄目無關的事情時,易染也是笑著回答,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處變不驚的易影后。

「小染,你最近有點奇怪啊……」徐錦西在裁剪衣服的時候問了易染這樣一句話。

「嗯?」易染從圖紙上抬起了頭,然後疑惑的看了一眼徐錦西。

「我看得出來你不開心!」徐錦西沒有把話挑明,但他相信易染會明白的。圍投肝划。

易染停下手裡的動作,然後將手裡圖紙放了下來,她認真的看著徐錦西,說,「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何況是一個男人,不是嗎?」

徐錦西沒想到易染會這麼說,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手上的剪刀頓了頓,說,「我希望你開心一點,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優雅氣質的女神!」

「你啊你,沒事的,總會過去的~」易染笑了笑說。

從設計到現場直播只有一周的時間,可以說準備起來非常的倉促,或許因為這種忙碌,易染倒是沒有怎麼關注顧經年的消息,但有一種情況就是,自己明明不想關注,但別人卻想要湊到你的身邊來。

這天易染和徐錦西從工作室回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們在酒店的大廳剛好碰到了梁楚微,梁楚微看到了易染,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帶上了幾分燦笑。

「易染~」

易染挑挑眉,懶懶的說,「梁小姐好~」

梁楚微彷彿看不見易染的不願意搭理一樣,雙手環在胸前,看著易染,陰陽怪氣的說,「呵……我還以為你會意氣風發很久呢,只是……果然是人在作,天在看!」

易染本來就很累,現在沒有功夫去搭理梁楚微,尤其是看著她那張內分泌失調的臉,簡直覺得這是一種煎熬。

「怎麼,不說話了,無言以對了?」梁楚微步步緊逼,明明臉上帶著微笑,但說的每一句話就像吞了蒼蠅一樣的讓人噁心。

「錦西,你不覺得今天的蒼蠅有點多嗎?」

「哦,有嗎,這明明是冬天呀,怎麼會有噁心的蒼蠅?」

「可是我覺得在我耳邊嗡嗡的簡直要煩死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石頭大了……」

「當然是要繞著走了!」徐錦西說。

「何況還是一個臭石頭!」易染看著梁楚微,冷眼的說,末了,對徐錦西說,「我們走,這兒的空氣簡直太差了!」

「易染,你不要得意太久!」梁楚微的高跟鞋在原地跺了跺。

聽到這句話,易染頭也沒有回一下,繼續往前走,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我也要看一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如果說之前易染和梁楚微彼此之間還有那麼一點點明面上的客氣,那麼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但這並不是易染不容她梁楚微,只是梁楚微的眼睛里容不下易染。

兩人出了電梯,易染看著徐錦西笑了笑,然後說,「今晚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沒事的!」

徐錦西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知道,你也好好的休息,不要多想!」

跟徐錦西再見之後,易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酒店縱然隔音很好,但到了夜晚,各種不和諧的聲音還是此起彼伏。

易染走在暈黃的燈光下,地毯柔軟,只有鞋子與地毯摩擦的聲音,易染有些疲倦的嘆了口氣,然後慢慢的往房間走去。

就在易染快走到房間,看到門口的那個身影時,頓時停下了腳步。

走廊的燈光暈暗,打在顧經年的身上,明明是暖暖的燈光,可此刻卻看起來有幾分寂寥的味道。

他胳膊肘上搭著一件墨藍的呢大衣,身上穿著黑色的高定西裝,臉上的表情少的可憐,就是剛剛在看到易染的時候,也只是淡然的抬了一下頭。

此時兩兩相望,易染不知道自己是要走過去還是站在原地,亦或者是掉頭就走,彷彿在看到顧經年的時候,她的大腦像是短路了一樣,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但她沒有想到的時候,顧經年卻面色冷然的走到了自己身邊,帶著一身的壓迫,然後說,「鬧夠了嗎?」

易染先是低著頭,在聽到顧經年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抬起了頭,臉上帶著微笑,戴著疲倦的雙眼深深的看向了顧經年,「什麼意思?」

如果說此時的顧經年像是一個大冰塊,那麼易染更像是一朵看上去漂亮的棉花,明明看起來很大的一塊,但打上去的時候卻是輕飄飄的一片。

「易染,你真的以為我對你沒有辦法了嗎?」顧經年對著易染說。

易染覺得現在聽到這句話真的很好笑好嘛,她現在直接不想跟顧經年說話,什麼叫做他對自己沒有了辦法?

如果她沒有間歇性失憶的話,她在南山市看到的那個人挽著冉昕茉的男人,那個被顧子說叫做爸爸的男人,難道不是顧經年?

「顧總,我真的不明白你是這沒意思?」易染挑挑眉,無奈的對顧經年說。

說完這句話,她也沒管顧經年有沒有聽進去,而是從他身邊繞了過去,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卡-插-在門上,叮的一聲,她還沒有來得及去開門,有一隻手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平時溫熱的手掌此時卻帶著冰冷。

接觸到這片冰冷,易染全身的刺頓時豎了起來,她全身戒備的站在原地,動也沒動,隱隱的咬著牙關。

顧經年的前胸貼著她的後背,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寒氣,易染觸到他的身體,顫慄的往前面縮了縮。

顧經年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易染的躲避,而是往她身邊又勁了幾分。

尼瑪,我又不是小姐,還真的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啊,就算他媽的姑奶奶是小姐,可小姐也是要商量好了價錢才來買賣的。

呵……自己這是算什麼,連他媽的小姐都不如!

「嗒噠」一聲,房間的門被顧經年推了開來,連帶易染都被顧經年推進了房間。

房間一片漆黑,易染有些不適應,被他這麼一推,差點掉跌倒了地上,要不是被身後顧經年攔腰抱住,她大概真的要倒下去了。

身後的門被顧經年踹了一覺,重重的關住了,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易染深深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緩緩的睜開。

如果閉上眼睛可以忘掉那些過往,她真的願意失眠,但現在……她更想要睜開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著顧經年,看著顧經年要如何的跟別人幸福。

「易染~」顧經年抱著易染,嘴唇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喊道。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蝸,易染不禁顫了顫身體。

「易染,易染……」顧經年一聲又一聲的喊著,然後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易染的脖頸。

「顧經年!」易染咬牙,恨恨的喊道。

顧經年你到底把我當做了什麼,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她真的討厭死了這種拖泥帶水的感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到底要自己怎麼做?到底要自己帶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去看這一切,笑著祝福他,還是繼續死皮賴臉的待在他的身邊,做一個實實在在的地下情人。

「易染,我跟你說過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顧經年厲聲道。

「呵……相信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易染猛的轉身,然後推開了顧經年,窗外的夜色照應在顧經年的臉上,明明昧昧的叫人看不真切,但這樣陌生的顧經年卻更加的讓人覺得……可怕!

對,就是可怕!

現在顧經年渾身充滿著這樣一種危險的氣息,易染暗地裡捏了捏手指,然後咬咬嘴唇,盯著顧經年的眼睛,大聲的說,「你說啊,你他媽的說,要我怎麼相信你?」

顧經年愣在原地沒有說話,易染情緒激動,站著大聲的喘氣,然後繼續吼道,「你有一個女兒的事實還是說,你要和冉昕茉結婚的事實?」

顧經年的目光死死的絞著易染,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說,「讓你相信我就這麼的難嗎?」

「對,就是這麼的難!」

「你可以試著相信我!」顧經年慢慢的走向易染,再看到易染躲避自己的時候,腳步頓住了。

「相信?呵……簡直是搞笑!」易染自嘲的笑道,然後看了看顧經年,問,「那你告訴我,你和冉昕茉結婚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經年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易染又是笑了笑,接著問,「那顧子說的媽媽是誰?」

聞言,顧經年瞳孔縮了縮,厲聲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到底知道了什麼,我要是知道什麼,還要跟你在這裡胡攪蠻纏的說這些廢話,顧經年,你他媽太看得起我了!

我對你的過去,現在,甚至未來都已經放棄了了解的慾望,知道嗎?

「呵……我知道了什麼,你又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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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一顧,錯愛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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