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庸賦3

80.庸賦3

這時,一旁的白白把手背在身後,跑到賀知青旁邊:「知青,把手給我一下可不可以呀?」

賀知青以為白白背在身後的一定是什麼好東西要和自己分享,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

白白握住賀知青的手,找准位置,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哎!疼!疼誒!玉翡你做什麼?!」賀知青痛的大叫起來。

白白滿意的看著自己給賀知青咬的印記,調皮的甩甩頭髮走了。

「她這是怎麼了?」莫名被咬的賀知青揉著手背,一頭霧水。

烏蘭芙雅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我們巫舞族的習俗,今天是我們部落青年男女表達愛意的日子,我們這邊有一個小孩子都知道的童謠『伸手給妹咬個印,越咬越見妹情深。青山不老留痕迹,見那牙痕如見人。』。」

賀知青明白了白白的心思,卻還是說道:「你怎麼不去咬冷清秋啊。」

烏蘭芙雅低下了頭:「我咬他,他會疼的呀。」

賀知青哭笑不得:「你讓玉翡來咬我,我也會疼啊。」

大家被逗得笑出聲來,與漫天的火花交相輝映。

短暫的快樂結束后,雲白筠一行人便又上路了。暗之城離星城並不遠,在打下暗之城的時候,冷清秋便在星城的後山上修了一道索橋,高聳入雲,讓人看著就遍體生寒,可通過這條索橋到達暗之城,卻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

路上,冷清秋微微笑笑,說道:「子桓現在怕是也不在了,暗之城和星城不一樣,這些人的野心從來都沒有消退過,到現在,怕是已經反了。」

惠康卻搖搖頭:「王,您多慮了。爺爺在的時候,每周都會去一次暗之城,和子桓爺爺議事,暗之城的所有人都是爺爺放心的,這裡邊還有我們星城的臣民,您大可放心。」

驚鴻,果然把一切都為自己鋪設好了么?冷清秋的傷感一瞬間又席捲而來。

「惠康,現在暗之城的對外的王是誰?」冷清秋問道。

「是畢克。」惠康答道。

「信得過么?」

「完全沒有問題,畢克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惠康說道。

說話間,暗之城已經到了,當年原本荒蕪的後山,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大花園,而更讓冷清秋驚訝的是,暗之城的王宮,就在這座花園的不遠處。

看著冷清秋疑惑的眼神,惠康解釋道:「爺爺說這樣方便管理一些,便命令暗之城的王把宮殿修到這裡來了。」

冷清秋剛想說些什麼,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忙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冷清秋面前:「畢克見過王座。」

冷清秋擺擺手:「起來吧。」

「謝王座。」畢克說道。

「你就是畢克?」

「是的。」

「不錯嘛,暗之城,還拜託你,代為照顧了。」冷清秋的誇讚里,透著懷疑的試探。

畢克的回答卻滿是誠懇:「能為王座效勞是畢克畢生的職責!」

冷清秋放下心來,微微笑了笑:「走吧。」

冷清秋一行人剛剛走出不過幾步,一個下人便匆忙的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冷清秋嘆了口氣,這麼久不見,暗之城的人從上到下都變得這麼手忙腳亂了么?

「怎麼了?」冷清秋問道。

「王,剛才門衛來報,在城門外,有一個女子要見您。」下人喘著粗氣說道。

「見我?」冷清秋難以置信。

「會不會是星城的人?」雲白筠問道。

「不可能。星城的臣民若是想來暗之城,都會經過索橋,百姓們每個人身上都會佩戴一個徽章,憑藉徽章直接就可以進城,而且只認徽章不認人。」冷清秋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即走不了索橋,又沒有徽章的人,也就是說,這個人不可能是星城的人。」賀知青說道。

「沒錯,可是你剛回到這裡,就能尋來的人,也一定不是簡單的角色吧。」墨憎說道。

冷清秋點點頭:「我擔心的也是這個。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看看吧。」冷清秋扭過頭徵求著墨憎的意見。

「好。」墨憎點點頭。

冷清秋命人打開城門,看到的是一個身穿藍色絲綢衣裙,中間一條水綠色的緞帶束在腰間,襯得身段玲瓏精緻,頭上的流蘇簪叮鈴鈴的撞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音,她說話時的聲線,聲音如百靈鳥般清脆悅耳。

冷清秋愣住了,似是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人。

半晌,才開口道:「雲榴,你怎麼在這裡?」

叫雲榴的女子笑了笑:「冷清秋,別來無恙。」

雲白筠此刻怒火中燒,運起御木術,操控著城邊的柳條,抽在雲榴的臉上。

雲榴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捂著臉哭了起來:「你……你居然打我……我和你拼了!」說著雲榴起身就要反擊。

墨憎上前一步,手中的劍已經抵在了雲榴的咽喉。

「你還挺能裝的嘛,我不過是輕輕抽了一下,你沒必要這麼誇張吧。」雲白筠說道。

雲榴見自己打不過墨憎,便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冷清秋問道。

「清秋,這個人就是我們在千水的時候,設計陷害我們,害的筠筠被關起來,並且要殺了筠筠的那個千菱。」賀知青解釋道。

千水么?冷清秋若有所思。

「沒必要廢話了,先結果了她吧。」墨憎說道。

「好。」雲白筠惡狠狠的盯著雲榴。

「等下。」在墨憎舉劍的瞬間,冷清秋卻叫住了他。

「墨憎,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馬吧,就一次。」冷清秋說道。

墨憎皺著眉頭,這個雲榴他早在千水的時候就想結果了,無奈被她逃掉了,沒想到在這裡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今天如果不處理,下次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可是……

「好吧,我答應你。」墨憎說道。

「謝謝。」冷清秋點點頭,卻面無表情。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雲榴,問道:「你來幹什麼?我現在同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雲榴抬起頭來,看著冷清秋,委屈的說道:「我也是。我和他們斷絕關係了,我不要他們,我只要你!」

「不信,你看——」雲榴說著,當眾解下了自己的裙帶,精美絕倫的衣裙下,隱藏的竟是滿身的傷痕,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我寧願付出一切,我只要你!」說到這裡,雲榴穿上衣服,撲到冷清秋懷裡。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烏蘭芙雅此刻心裡慌慌的,從冷清秋為這個雲榴求情的時候,烏蘭芙雅心中就隱隱的有了些危機,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如果是為了尋仇而來,為什麼要第一個叫出冷清秋的名字呢?難道,她也喜歡冷清秋么?自己為了冷清秋連命都可以不要,才終於換來了一個冷清秋甘願的陪伴,可是她為什麼不費吹灰之力的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就要搶走這一切呢?

冷清秋的手僵了僵,終究還是撫上了雲榴的背,不管怎麼樣,當年在危機關頭,擋在自己身前的舉動,絕對不會是假的吧?

「大家都累了,今天先去休息吧。雲榴既然來了,我也答應絕對不會傷害她,也就是我們的客人了,惠康,你先把大家安頓好吧。」墨憎解圍的說道。

「好。」惠康忙不迭的點頭。

墨憎跟著惠康把大家安頓好之後,提醒惠康和畢克,一定要看好雲榴,見惠康答應后,墨憎轉身去找冷清秋。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聽故事么?」冷清秋感覺到了身後墨憎的腳步聲。

「剜月的手下,都這麼能裝?」墨憎打趣道。

冷清秋知道墨憎是看著今天雲榴被雲白筠打一下就摔倒在地的誇張行為想起了當初自己假裝接了墨憎一掌,然後從屋頂掉下來的事,忍不住笑了:「她應該是跟我學的吧,不過她應該還沒有學到精髓。」

「你們以前就認識?」墨憎問道。

「我初到剜月手下的時候,和雲榴,還有一個叫青羊的男子一起搭檔,共同完成剜月交待的任務。那個時候,青羊喜歡雲榴,而雲榴喜歡我。雲榴的性格想必你也了解了,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我本就不喜歡這樣的女子,更何況我還有惜萱,所以一次一次的拒絕了她。後來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對方實力很強,要殺我,雲榴為了救我,情急之下擋在我面前,差點喪了命,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胸前,應該還有一道傷疤。」冷清秋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相信她對我的感情是真的,也同時是阻止你殺她的原因,因為,我欠她一條命。」冷清秋說道。

「那後來呢?」墨憎問道。

「那次,青羊放棄了任務,才把我和雲榴救了出來。剜月理所當然的十分生氣,要抽我們三個人每人一百鞭子。區區一百鞭子,我還挺得住,但是雲榴身上本來就有傷,這一百鞭子無疑會讓她送了命。我對她說,我來幫她受著一百鞭子,也當做是還她的救命之恩,但是雲榴不同意,她說她有辦法。」冷清秋說到這裡,特意頓了一下。

「辦法是什麼?」墨憎追問道。

「直到青羊被處決那天,我才知道,雲榴的辦法,就是和剜月說,是青羊和敵人勾結在一起,主動放棄了任務,並且把我們打傷。同時,青羊威脅我們,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殺了我們,所以雲榴才不敢在殿上說這件事。青羊因為愛雲榴,一言不發的把一切都承擔了下來,我永遠也忘不了,青羊被處死時候的眼神。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雲榴一起執行過任務,這個救命之恩,也沒機會還了。」冷清秋笑著,卻有些哀傷的說道。

「還真像她的風格。」墨憎有些嘲諷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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