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穗盟2

2.穗盟2

「爺爺,要不!你幫我卜一卦吧,幫我看看有沒有仙遇。」雲白筠興奮的看著雲鴻軒。

雲鴻軒聽后,高深莫測的笑道:「這可不行,時候未到,卜了也毫無用處。但是你最近有一大難,到時會有貴人前來相助。至於那貴人是不是仙人,就要聽從天意嘍。」

***

比賽當天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雲白筠把雲鴻軒送進後台后,就奮力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深呼一口氣。仔細的尋找著看比賽的最佳位置。

比賽的檯子搭在穗盟天香酒樓與福滿酒樓之間,屆時會有很多權貴之人坐到酒樓上觀看比賽。雲白筠不知是因為爺爺要比賽了還是自己本來就身手敏捷,竟然爬到了天香酒樓的樓頂上。雖然位置很高,但向下俯視卻只能看見小小的人頭涌動,還有大大的比賽檯子。檯子上有著螞蟻般大小零零散散的人在準備著。

這……根本就看不清嘛。雲白筠鬱悶之極,準備站起身從樓頂上下來。趕緊再找一個位置。

「哎!這位姑娘,我們好有緣啊,竟然都一致想到了這個地方。」一個手裡拿著圓筒的男子攔住了雲白筠準備下去的動作。雲白筠怒目圓睜不想在這人身上浪費時間,無視他的話從樓頂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姑娘,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看不清楚。沒關係,你知道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嗎?」男子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胸前朝雲白筠晃了晃。雲白筠的眼睛悄悄的瞥了瞥他手中拿的東西。男子看見她微妙的動作接著道:「姑娘,這可是好東西啊,無論多遠都能看清物體,就是它,它可是我最有名的發明,叫千里鏡。怎麼樣要不要來試試?」

男子的話說動了雲白筠,她從男子手裡接過千里鏡疑惑的拿在手裡不知該如何使用。

男子解釋道:「千里鏡把小筒對準眼睛看向遠方即可,不過禁止用它看天陽。」雲白筠聽到他的話照做試了試,看向檯子,還真的能看清。她把千里鏡對準台中央的賽居,她想看一下爺爺比賽時坐的地方。此時賽居旁邊站著一個長有一對八撇胡的男人,只見他疑神疑鬼的觀察著周圍的人,當他發現人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雲錦仙人將來要坐的地方時,他快速的把一個小物件放在了賽居桌下,就在雲白筠還想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旁邊的男子一把把千里鏡奪了過去,伸出手朝雲白筠道:「一個千里鏡,二十刀幣。」

雲白筠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道:這個奸商。不過,她還是快速的把錢掏了出來,因為她覺得剛才看到的那個八撇胡的男人一定有問題,她不想在爺爺的比賽上有什麼差錯。

男子看見她爽快的掏了錢,也爽快的把千里鏡給了雲白筠。

雲白筠急忙的拿起千里鏡看向賽居,卻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雲白筠失望之極。

突然,她聽見一陣驚呼,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從天而降,坐落到早就給他準備好的專座上。他一展衣袖,白色的絲帛長長的飄在空中,稜角分明的臉上有著一雙深邃的雙眼,透過半張銀面凜冽的看著眾人,有著高高在上不可褻玩的飄然出塵之感。

原來這就是仙人,雲白筠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火熱,仙人似乎感受到一般,朝雲白筠望去。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彷彿時間都停止在這一刻。

她被仙人這樣看著,大腦好似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動,直到主持大賽的人拿著喇叭喊醒了這一切。雲白筠才悻悻的把眼神收了回來。

仙人的出現讓人們更加激動,一個接一個的人口中喊著「仙人、仙人……」

雲白筠突然想起她看仙人的時候仙人身邊並沒有圍繞著氣,難道這是因為他已經脫出世俗所以才沒有常人所擁有的氣?或者是她才跟爺爺學道道行不深所以才未知其二?

比賽並沒有因為仙人的出現而延遲,雲白筠看著下面激烈的鬥爭,心情也跟著激動起來。

臨近申時,終於到了雲鴻軒上場。可是仙人卻沒有待到這個時候,他早在午時就已離開,只為看仙人的人們在仙人離去后也慢慢的散開,只留下少數真正看比賽的人。

賣給雲白筠千里鏡的男子看到她對雲鴻軒很感興趣道:「台下那個老伯就是穗盟大名鼎鼎百戰百勝的雲鴻軒老前輩,他十歲就離家出遊,二十歲成親膝下得有一子……」雲白筠被他的話給吸引過去,看向他靜靜的等待著下文。

那個男子直勾勾的盯著雲白筠,手指三根合在一起捻搓著。雲白筠嘆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她拿了十刀幣放在他手裡,示意他接著說下去。男子滿意的收了錢接著說:「可是那一子呢竟然與榴梧的女子相愛了。你要知道九國之間是不能通婚的,他們兩個相愛的消息不知怎得竟然走漏了出去,因為觸犯了國法最終被抓走處死了。」

處死了?!雲白筠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就被愣在了當場,本來她對早早就把她拋棄的父母無感,只是覺得他們沒有責任心,隨意的就把自己扔給爺爺。但是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陣難過,但是同時也有幾分開心,原來她的父母並不是不要自己,而是早已經死去無法繼續撫養自己。

又聽那男子悄悄的說:「其實啊,我聽說他們有一個女兒,就是不知道被雲老前輩給帶到哪裡去了。」雲白筠知道,爺爺是帶著她到丹霞村藏起來了。

「還有消息說,已經隱退多年的雲老前輩這次出來參加比賽是為了求穗盟王一件事……」

雲白筠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問道:「是什麼?」

只見那個男子後退一步大笑的拍著雲白筠的肩膀道:「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雲老前輩。哈哈哈……」

雲白筠無奈的腹誹,難道他剛才說出這句話只是為了逗我嗎?

驀然台下一片吵鬧,雲白筠和那位男子探頭下去,好奇的觀望著。隱約還能聽見幾句話「雲前輩竟然作弊……」「這可是大罪啊……」「他怎麼會作弊……」

雲白筠聽到這些話忙看向雲鴻軒,只見雲鴻軒臉色灰暗面如土色,但卻並沒有爭辯。在穗盟這個玩樂之國只要在大型比賽中作弊就等於是藐視國法,這可是要被砍頭的一等大罪!

不可能,爺爺怎麼可能作弊,他可是從小就教我不要以作弊取得的勝利而驕傲的人。

雲白筠二話不說從樓頂爬下去跑向檯子,男子喊不住她也緊跟其上。

雲白筠擠開人群,手腳並用的爬上檯子,對準備要把雲鴻軒拉下台的人的手從雲鴻軒的胳膊上拽下。

「不可能,他一定不可能作弊。他可是最討厭作弊手段的人,你們是不是哪裡弄錯了。」雲白筠朝裁判喊著。

裁判也一臉深沉的說道:「雖然我們都不相信雲前輩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但是作弊物品都已經找到了。我們真的沒辦法再為雲前輩辯解了。」

「東西在哪裡?拿出來我看看!」裁判把桌布底下的一把牌抽了出來,那些牌清一色的全都是十。雲白筠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牌,她猛地想起那個八撇胡的男人,他當時就是往桌布底下塞了個東西,雖不知是什麼,但是卻有莫大的懷疑。

「這些東西我敢保證絕對不是雲前輩的。」雲白筠突然改變了稱呼並朝雲鴻軒眨了眨眼示意他沒事。雲鴻軒嘆了口氣心裡放下了一個重擔,儘管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她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裁判,你認識有一個長著八撇鬍子的男人嗎?」能在比賽前進入賽居的不是準備人員就是場控人員。雲白筠斷定那個八撇胡的男人一定在這些人之中。裁判想了想點點頭,雲白筠接著道:「能勞煩你把他找來嗎。」

裁判忙遣人去後台找那個八撇鬍子的男人。

「小的張二忠,拜見雲前輩,路前輩。」張二忠就是八撇胡男人的名字,他口中的路前輩是與雲鴻軒此次比賽的對手。路前輩姓路名贏,只要是生在穗盟,所有人都知道比賽中贏是最重要的,因為他的父母都不是出彩的人所以就把希望寄託給了他的兒子,故取名路贏。

「張二忠,今天是你整理的賽居吧。」雲白筠把玩著手裡多張重複的牌問著張二忠。

張二忠急忙道:「這位姑娘今天確實是我整理的賽居,可是每次比賽完我都會再整理一次,雲……雲前輩比賽前我照常檢查過賽居,那個時候並沒有任何東西。」

雲白筠眉毛一挑,道:「是啊,今天是你去檢查所以只要有個人買通你不就可以了,到那個時候你就算看見東西了也不會說。而且到了一定的時候還可以說那個東西是賽者自己拿的。更何況……這個東西其實是你放的吧。」

張二忠聽后慌忙的看向路贏對雲白筠道:「姑娘,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啊,雖然我是整理賽居的人,但是總不能就因為這個原因就冤枉我,求路前輩雲前輩明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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