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八）
儘管想盡辦法處理，但是看到黎炎發布的消息的人太多，黎昕疑似被異形蟲寄生的事情終於還是被很多人知道了。帝國這種火速撤掉消息並不允許眾人傳播的行為反而讓人更加堅定了「這就是真相」這樣的想法，一開始黎昕只有十幾億后，現在卻是已經向上百億發展了。
而在風烈雲這個視頻播放出來后，很多人都疑惑了，全息投影中黎昕的表情太過安靜柔和，就算因為這段錄像已經被布萊克反覆聽過很多次失去了精神力，樂曲本身也是相當有魅力的。面對精神異變的人時，黎昕的眼神是十分堅定的，他沒有歧視或者畏懼這些人，而是專心地彈奏琵琶，那人也就在他的音樂下漸漸恢復正常。
這一幕太過美好，如果黎昕真的是被異形蟲寄生的人，那麼人們突然希望被異形蟲寄生的人多一些。
精神異變是帝國每個人的困擾，而流放星是所有人的痛處。人生而膽小自私，卻又很矛盾，希望自己能夠大方寬容，對於這些精神超限者，家人們是很矛盾的。他們既希望這些孩子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又害怕他們傷害到自己或者身邊其他的人。流放星給了人們借口，他們將孩子送到流放星，心安理得地告訴自己，這些孩子只是換個地方生存，他們活得很好，自己並沒有做錯，這麼做，既保護了身邊的人，又能讓這孩子不在帝國受到歧視。
可是風烈雲卻用這樣一種殘酷的方式將真相揭露出來，告訴人們，你的寬心不過是自我安慰，被你們流放的孩子，在埃米爾和黑暗星遭受著慘無人道的對待。
人們會後悔嗎？會的。會自責嗎？會的。但是同樣的，在後悔和自責的同時，人們為了緩解自己的罪惡感，更多地會將罪責推給別人。比如，他們明明是送孩子去隔離，為什麼帝國沒有給他們公正的對待，為什麼不將他們當做正式公民看？這一切，都是帝國的錯，都是選擇這麼做的國會的錯、軍隊的錯、皇族的錯、研究院的錯。
而在他們知道這些孩子明明有可能覺醒精神力卻被這樣對待后，就會更加憤怒地指責國家的上級領導。
如果這個時候國會推出廢除帝國制、廢除進化法案和流放潛規則時，民眾會完全贊同這些提案。一呼百應，改革將由此開始。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風烈雲的話，而且人們更多的目光也不是關注在黎昕身上而是被流放的人身上，他們甚至會懷疑，風烈雲所說的精神是不是真的。
「黎昕是第一例精神力覺醒的人，」風烈雲將撲過來阻止他的士兵踢到一邊，「而我，是第二例。如果你們不相信精神力的存在，大可以來首都星大禮堂找我，我就在這裡等著，為你們證實精神力的存在。」
「只是想要確認的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的精神力是攻擊系的，只會破壞精神，不會治癒。」說完，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大禮堂內，也不打算走，正如他所說的一樣，等著人來確認，完全不害怕是否會有人來逮捕他。
「國會那群廢物在想什麼，怎麼一個都聯繫不上！」諾雷茨憤怒地吩咐手下人，「去聯繫黎炎和皇族，別以為空間系異能就無所不能，研究院里有空間裝置，隔絕大禮堂附近的空間讓風烈雲無法使用空間異能，這次一定要抓住他！」
「黎、黎上將自從前幾天發布信息后，就找不到人。」手下人戰戰兢兢地說，「療養院里他哥哥黎戰元帥也不見了，第三集團軍損失慘重，所有人員都被調往前線支援，帝國內部很難找到第三集團軍的人。」
「就知道給我添亂！他在全國範圍內發布那個消息要幹什麼，想要活捉黎昕的話，有研究院和皇族就行，還有國會很多人會幫助我們抓，何必這麼大張旗鼓打草驚蛇。這樣的確能夠讓黎昕四面楚歌，可是一個曾經的實驗品有那麼難回收嗎！」諾雷茨還不知道黎昕在軍隊的影響力，氣急敗壞地說，「算了，不管黎炎，快點聯繫威爾邦長老。」
「這個……」手下人全身都在發抖，「皇、皇族所有長老，和國會議員一樣聯繫不上了……」
「什麼！」諾雷茨心裡湧起一股火，不過他畢竟不是衝動系的，這些消息完全不會打倒他，他皺眉思考一陣后道，「我知道了，看來這些人都不能用，我去聯繫格蘭特元帥。」
「諾雷茨院長，」一個人直接闖進諾雷茨的辦公室，「你被逮捕了。」
「鄭副院長？」諾雷茨挑眉，「你什麼時候改行做治安隊了？還有，未經同意你不能進入我的辦公室，這裡是國家一級要地，有無數寶貴的資料。」
鄭博文聳聳肩：「事實上我不是一個人來的，第一集團軍的嚴熾中將向國會申請了逮捕令，而女王也批准了，我是配合他們工作，將戰士們帶到你的辦公室中。」
「諾雷茨院長，」一個第一集團軍的上將走到諾雷茨面著，拿著逮捕令說道，「看清這個命令了嗎？我們這麼做完全是合法的。您涉嫌進行非法胚胎實驗，勾結第三集團軍殘害埃米爾的帝國公民，還曾經調換嚴熾中將，企圖將帝國英雄作為實驗體研究。您的行為完全違反了帝國的法律，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一切話，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這不合法！」諾雷茨憤怒地說，「不管我們觸犯什麼法律，這都是在非常時期為了人類進化所做的。進化法案保護我們，我們可以不被追究。」
「那個啊……」上將笑了笑，「忘記告訴你，在半個小時前，國會秘密會議結束，全體議員一致通過廢除進化法案，已經沒有法律保護您了。」
「怎麼會！」諾雷茨被一邊帶走一邊喊著，「沒有皇族的全體長老簽字，是不允許廢除進化法案的！」
「這個啊……」上將又笑了笑，「也忘記告訴你了，在廢除進化法案通過十分鐘前，國會全體議員一致通過廢除帝國制，女帝保有投票權，但是皇族其他閑職的長老，都沒有插手帝國事務的權力。」
諾雷茨還想說什麼，可是大兵們哪裡給他分辨的機會，他們只負責抓人，非常粗暴地將諾雷茨據說超過300智商的腦袋敲了一下，研究院院長暈倒，被人拖走了。
鄭博文顯然不知道進化法案和廢除帝國制的事情，他有些發愣地對上將說：「您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上將緊緊盯著鄭博文，表情不是很友善，因為黎昕的事情，第一集團軍這些腦殘粉對研究院所有人都沒有好感，「之後會徹查研究院的一切，無愧於心者不必擔心。當然，如果您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姑息就行。」
說罷他命令手下的士兵：「封鎖帝國研究院，埃米爾那邊有沈上將負責。所有研究員統一關押審問，確定無罪可立即釋放，有罪者，送交最高法院等待判決。」
皇族內部的長老在此時也遭到同樣的對待，軍部在首都星的駐軍只是為了以防不時之需，當出現治安隊無法解決的事情時，軍隊可以從旁協助。而此刻第一第四集團軍的駐軍此時卻成了整個帝都高層的催命符，嚴熾召開緊急會議，就是這些士兵將所有議員從被窩拽出來開會的。
皇族內部的長老這麼些年來利用皇族的權力也沒少做壞事的，都要被帶走協助調查，長老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遭到如此對待，被拖走的時候還在喊：「你們這是兵變，你們這是……」
「不是兵變，」一個冷靜的聲音傳來，索拉里斯安靜地站在門前，身後的弗里德也帶兵壓著幾個皇族直屬軍中的實權者，「這是改革。腐朽的制度終將瓦解，所有做過虧心事的人，都不能再借用地位來做些不法之事。埃利亞伯伯，我累了，想歇歇，等改革結束，人們選出新的領導人後，我就可以做回一個普通人。你們也享受一下身為普通人的悠閑吧，不必整天鉤心鬥角，不是很好嗎。」
索拉里斯和安琪兒多年來累積力量就是為了這一刻，她們想要掀起改革，卻沒想到改革此時竟是如此輕鬆。改革中，她們最害怕遇到的阻力就是人民的動亂和軍隊的壓制，可是現在，第一第四集團軍率先支持她們，人民被現在大禮堂中的風烈雲吸引住視線，根本無暇顧及現在上層的動亂。有可能反抗他們的第二第三集團軍，因為第三集團軍損失慘重、上將元帥失蹤而徹底癱瘓，只能守在邊境不敢外出；至於第二集團軍……
「爺爺，」格蘭特在嚴熾抱著黎昕離開南嶼星系后，就回到海瀾星系，向老格蘭特元帥講述了母蟲的事情，以及……「嚴熾現在是SSS級，好像還覺醒了精神力！」
老格蘭特一生都渴望著自己哪個子孫能提升基因等級，為此不得不與研究院一起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跳起來，抓住格蘭特就問：「他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那是SSS級！」
「我也不清楚他怎麼做到的，」格蘭特搖搖頭，「本來他受到母蟲和宇宙蟲的攻擊已經奄奄一息，連幹細胞都徹底燒毀，不能再治療了。可是黎昕……就是那個被黎炎通緝的人，他肯定不是異形蟲寄生者，而是精神力覺醒者，有著非常強大的精神力。黎昕和嚴熾單獨待了一段時間后，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嚴熾全身的傷就痊癒，還成為SSS級異能者。我覺得黎昕身上可能不止精神力這麼簡單，他一定還有很強大的力量。」
老格蘭特元帥激動得全身發抖：「難怪黎炎這麼想得到這個人，不惜公開這個消息差點成為通緝犯……不行不行，嚴熾現在是SSS級，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一定要和黎昕搞好關係，說不定他會將提升基因等級的辦法說出來……」
「爺爺，」格蘭特的表情有些憂傷，「黎昕已經去世了。」
「什麼！！」老格蘭特元帥差點把基地給吼塌了，「怎麼死的？他不是剛剛把嚴熾治癒好嗎？之前還大規模地在第一集團軍開演唱會，弄得我手下的士兵做夢都想聽他的歌，還有膽大的問我，第二集團軍要不要也開個演唱會什麼的。」
「黎炎害死他的，」格蘭特想起那時嚴熾瘋狂的模樣，也有些低落，「黎昕的力量很特殊，有點類似古地球時期的宗教。信仰或者喜歡他的人越多，黎昕的精神力就會越強大，但是如果討厭、詆毀他的人多，黎昕不僅會力量削弱，還會被反噬死去。黎炎的消息有太多人看到，我們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黎昕就突然死去了。」
「死了……這樣就死也太脆弱了吧！」老格蘭特真是想把黎昕從墓園裡挖出來看看，這人到底是有多脆弱才會被人討厭死，這死法也太離奇了！
被get到碳基新死法的老格蘭特元帥差點沒瘋掉，一輩子都在夢想的事情終於有了希望，結果現在告訴他，豬隊友一個豬舉動把希望弄死了，他現在真不知道自己該去挖墳好還是揪出黎炎幹掉他好！
「等等！」老格蘭特突然想到，「還有嚴熾，他被黎昕提升基因等級，一定知道什麼。格蘭特，你和嚴熾關係好，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現在大概不行，」格蘭特擔心地說，「嚴熾要為黎昕報仇，好像去找黎炎和研究院算賬了，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沒多久，老格蘭特就收到國會議員全部被嚴熾綁架、風烈雲在大禮堂曝光流放星□□消息的事情。
「元帥，」駐紮在首都星察覺到嚴熾所作所為的上將說道，「第一第四集團軍這個做法根本就是想要兵變，我們不能讓他們這麼在帝國掀起動亂，請您下令，我會帶兵立刻鎮壓兩個集團軍的叛亂。」
「不，」老格蘭特沉思片刻后擺擺手道，「協助其他兩個集團軍發動改革，帝國現在的制度過於腐朽，英雄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和待遇反倒要被人送到研究院。皇族那群老頭子指手畫腳，連女帝的決策都要受他們影響，研究院受進化法案庇護所作所為太多違背道德和法律，改革勢在必行。我們這次要站在嚴熾這邊，協助他們發動改革，迅速將動亂鎮壓下去，幫助國會建立新的政權，這樣才能將改革的損失控制在最小範圍內，別添亂，去幫助嚴熾中將。
另外，如果諾雷茨或者研究院的誰來求助，就先穩住他們，將所有漏網之魚都騙到手后，一網打盡送交最高法院。」
在研究院和與嚴熾交好得到提升基因等級辦法這兩個選項中間，老格蘭特元帥非常乾脆地投向嚴熾的懷抱。他一直都是這樣老謀深算，壞事他做，可是因為太聰明，沒有像黎炎那樣公然支持研究院，能夠及時脫身。
第二集團軍，從來就是牆頭草，哪邊強向哪邊倒。
同樣的時間，在菲爾許諾將所有採礦設備全都免費送給原始星並且派人免費教他們使用採礦機器、不收取任何提成的重利下，艾利德斯答應他的請求，親自帶上兩百萬戰士去埃米爾端了研究院。他是興緻勃勃來到埃米爾的，因為知道黎昕老家在這裡，打算戰鬥結束后，直接把黎昕也給搶……咳咳請回原始星，不光是星戰軍，原始星的原住民也很想聽黎昕的音樂呢。
然而到了埃米爾之後，卻收到黎昕的死訊。竟然是被帝國的上將陷害而死，原因竟然是黎昕擁有精神力，想要抓他去研究。那個歌聲優美，寧靜宛若白梅般美麗的黎狐狸，那個只讓他聽一首曲子就被迷惑的少年，就這樣死了？
原始星其他駐地的戰士，還在抱怨中心基地的星戰軍太混蛋，沒給他們留時間，他們都沒見到黎昕，只能聽金成鈞播放的音樂。中心基地的人也不滿意，他們還沒和黎昕握過手呢，那個被黎昕么手背的士兵，現在依然每天被揍……
這樣的黎昕，他們都喜歡巴不得供在原始星的黎昕，竟然就這樣死了！
艾利德斯的怒火掀翻了埃米爾研究院，星戰軍畢竟人數眾多，菲爾軍火齊全，在他們的幫助下，埃米爾那百萬士兵，其中原住民四十萬里有二十萬是Fire的外圍成員，這二十萬人一煽動，四十萬全住民全都臨陣脫逃，沒一個為帝國拚命。而另外六十萬人，三十萬是皇族直屬軍，聽到帝國制被廢除的消息正在恍惚狀態，另外三十萬是第三集團軍終於黎炎的士兵不怎麼好對付，但是三十萬對上二百多萬，將近十倍的差距，幾乎就是被秒殺的命。
埃米爾的人攻進研究院，和黎昕嚴熾一樣，被裡面的場景震驚到。之前嚴熾大腦過埃米爾研究院，不過研究院佔地面積很廣，當時時間緊迫他沒有走完所有地方，其中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將人類與動物、植物的基因融合，培育出來的怪物……種種實驗體不堪入目，有些實驗體有人的意識，哭著求他們殺了他，菲爾和艾利德斯下令將這罪惡的研究全部毀去。
還有那些被養在營養液中的孕婦和已經出生的孩子，菲爾不能像那些已經沒幾天可活的怪物和大腦一樣對待他們，由Fire的手下將他們帶走，孩子會慢慢長大，孕婦則是會好好照顧她們。不過有些孕婦精神已經徹底被摧毀了，她們也沒什麼反應，無知無覺的，徹底淪為生產的工具。她們早就不是人了，而是活體培育實驗體的生物艙。
即使如此，她們也是人，也要好好照料他們。菲爾決定在埃米爾建立療養院，給這些可悲的人好好的照顧。
他們在研究院的底層發現了黃金，菲爾本打算將這些黃金給星戰軍。結果艾利德斯大手一揮：「給療養院吧，這是她們應得的。」
菲爾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會兒，嘆道：「艾利德斯元帥，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原來你也是個非常善良正直的人。」
「算了吧，星際海盜哪有什麼正直的，」艾利德斯搖搖頭說，「我只是有點良心而已。可是這些……」
他視線掃過研究院被抓住的研究員：「他們還有人性嗎？虧他們都是帝國培養出來的人才，殺了算了。」
「不，」菲爾搖搖頭，「帝國正在改革，他們都要去最高法院。我們之前拍攝到的視頻，將來都是他們的罪證，他們終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地下黑社會組織的老大，還講法律？」艾利德斯挑挑眉。
他們根據名單，統計了研究院所有的孕婦，卻發現獨獨缺少一個女人，一個叫做蘇月柔的女人。這個女人不過是研究院普通的實驗體之一，可是她有一個特殊之處，她曾經接受過黎炎的人工授精，產下一名男嬰。
菲爾看著名單上蘇月柔那與黎昕肖似的長相，不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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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的死點燃了改革之火，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碳基，在帝國不過擁有一億粉絲，人數僅為帝國人口總數的千分之一。可是他掌握著人類精神進化的鑰匙，他凝聚著改革之士的內心，他是這帝國中，唯一與眾不同的火種。
他的死去，將這微弱的火傳遞到其他人身上，終於將這把火化作燎原之勢。黎昕之前累積的粉絲都不是白做的，這一億人中有埃米爾的精神進化者、原始星的星戰軍、皇族兩位帝國最強的雙S+能力者以及帝國兩大集團軍和將軍元帥，他們被火種點燃，點點微弱的火光，終於成熊熊之勢，照亮整個荒原。
黎昕很弱小，很普通，但是他用他的音樂，將這些原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人全部維繫在一起。沒有他，風烈雲永遠不會和帝國軍部聯手，皇族和軍隊也永遠都是互相防備的狀態，原始星和「BornofFire」永遠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不會合作，嚴熾更不會為了他衝冠一怒將所有國會醫院全都綁架。
他是火種，是紐帶，是將整個帝國改革勢力維繫在一起的樞紐。沒有他，改革一樣會進行，只是會比現在艱難百倍，也不會這麼快。
而現在這位改革的□□，正安靜地躺在埃米爾別墅的一間地下室中，室內保持著真空狀態，維持零下一百度，他的身體在這樣的保護下沒有腐爛，而是一直保持著剛剛去世時的樣子，他好像還沒有死，只是在安靜地睡著。
對於這個在黎炎公布的信息和大禮堂風烈雲提到的人，人們的看法不一，有堅定地認為他就是被異形蟲寄生的人，也有覺得他無辜的人，當然，更多是將他視作路人，一心只關注改革的人。
不管怎麼樣，有很多人，因為大禮堂那段音樂，喜歡上這個人，成為他的粉絲。
【系統：獲得67億粉絲，宿主目前粉絲數69億，黑數42億，凈粉絲數27億，鮮花數二十三億，不符合升級條件。】
【系統：宿主凈粉絲數重新歸為正數，系統重啟，現為宿主喚醒靈魂，固定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