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梁祝篇

10.梁祝篇

這……有點像怨婦臉啊!

這樣想了想,蘇方慕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趕忙晃了晃頭,將這個詭異的念頭拋出腦海。她道:「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若不是你幾次三番的救我,我又怎麼會有如今這般安安生生的日子!」

就這樣,蘇方慕在還未搞清楚馬文才為何生氣的時候就已經成功的將他安撫住了,她眼見著馬文才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氣。

因為在外頭奔波了一天,身上著實難受,馬文才也沒多耽擱,拿了換洗的衣衫便去沐浴了。他走的時候蘇方慕還極有精神的端坐於書案之後練字呢,等他帶著一身水氣沐浴歸來的時候蘇方慕已然躺到床榻之上睡過去了。

這可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他沐浴完之後特意沒將中衣的帶子繫緊,露出了一片蜜色的肌肉緊實的胸膛,然而,他期待的那個人卻已去會了周公。

馬文才登時意興索然起來,只草草的將未乾的墨發擦了擦便掀被上床了。就算躺到了床榻之上,他也沒有半點睡意,一雙眸子極湛亮精神。他側身而卧,以手撐頭,目光在蘇方慕的臉上流連,隔空描繪著她那瑩潔如玉的臉頰,她那挺翹的圓潤的鼻頭,她那泛著桃粉的柔嫩唇瓣,不知不覺得便痴了。

此時,蘇方慕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嚶嚀一聲,臉上也顯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放在錦被外頭的雙手緊抓住綉著喜鵲登梅的被面。

見此情狀,馬文才的那點旖旎心思頓時消散不見了,他忙撐起身子,越過書堆俯趴過來,溫熱的手掌覆蓋住蘇方慕的白嫩小手,低聲在蘇方慕的耳邊說道:「方木,我在這裡,莫怕,莫怕!」

這樣連著安慰了數十聲,蘇方慕的神情才趨於安寧柔和,原本緊緊抓著被面的雙手慢慢鬆開了,嘴角微微翹起,無意識的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馬文才用帕子為蘇方慕擦乾了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子,怕她會見風腦仁疼。他越是喜歡蘇方慕恬靜柔和的睡顏,心裡頭就越是恨那個害她受到驚嚇的人。他在心裡頭盤算著,不管在方慕的馬上做手腳的人是誰,秦京生是絕對不能再留的。

蘇方慕每日睡覺的時候都是帶著裹胸的,還穿了兩層中衣,身上又蓋著初春時節才會蓋的錦被,睡著睡著就覺得渾身熱得不行,不自覺的便開始踢被子。馬文才在一旁看得極真切,這對他來說真是不小的考驗和折磨,他費了好大心力才將洶湧澎湃著旖旎心思壓了下去,偏著頭,摸索到蘇方慕的被角,以極快的速度給她蓋住了身子。

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後,他再一摸額角,已是汗濕一片了。

漫漫長夜,蘇方慕掀了不止一次被子,後來還翻身面朝著他這邊,花瓣一般瑩潤的嘴兒還無意的吧嗒著,簡直將馬文才折磨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與馬文才所受的甜蜜的折磨不同,秦京生這一夜是噩夢連連,剛過丑時便再也睡不著了,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鬧騰,將睡在他旁邊的吳忠英也給吵醒了。吳忠英本就是個脾氣暴烈的人,這會兒睡得正香的時候又被吵醒,因此很是發了一通火,將秦京生罵得狗血淋頭的。

秦京生只是幽幽的看了吳忠英一眼,並未像以往那般同他吵嘴,這讓吳忠英心裡頭很是疑惑。不過此時困意再度來襲,他也沒再多想,便又倒下去會周公了。

秦京生坐卧不安,最後沒法子,便披了衣服開門去外頭轉悠去了。此刻,他心裡真是悔極了,他後悔,後悔在沒計劃周詳的前提下就對蘇方慕下手了。眼下,夫子、陳總管還有馬文才已將跑去山林中的那匹受驚了的馬尋了回來。馬文才還將衙門的仵作也請了來,那人在那匹馬的身上發現了一根縫粗布衣服或是納鞋底才會用的粗頭針。為此,夫子他們將書院諸學子並一眾雜役僕婦召集起來,挨個問話,到晚上的時候已問了大半。

他這心裡頭慌啊!那根粗頭針是他趁做活的僕婦沒注意偷拿的,可他也不敢肯定當時院子里沒有其他人看到。

若是……若是真被人看到了……

秦京生打了個寒顫,不由得裹緊了身上披的外衫,他不敢想象到時候會遭遇些什麼!且不說心狠手辣的馬文才會如何收拾自己,就是書院這一關,他也是難過了。就這樣,秦京生懷著滿心的忐忑與恐懼熬了到了天明。

第二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又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蘇方慕和往常醒的時辰差不多,只是她一醒來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的手竟然……竟然覆在了馬文才的手上,她的腿也翹到了書堆之上,緊緊挨著一具溫熱的身子。

那一瞬間,蘇方慕是懵的,她猛地將手抽了回來,而後縮回腳,連滾帶爬的從床榻上滾了下來。她那睜得圓滾滾的眸子與馬文才剛剛睜開的狹長的眸子對上,登時不爭氣的臉紅了,心也怦怦跳得極快。

「你這是跑到地上去睡了?」馬文才坐起了身子,眉梢輕挑,讓他那張倨傲冷漠的俊臉上多了幾分邪氣。他道:「虧得我一夜未睡看顧你……」

蘇方慕的臉更紅了,這回是臊的。

「你昨夜是不是做了噩夢,看你那模樣著實痛苦,還抓著我的手不放!」馬文才見蘇方慕的眸光落在了他的手上,於是道。

蘇方慕的頭垂得更厲害了,羞愧啊!竟然——竟然是她主動握的馬文才的手!

「可是因為那日險些墜馬的事?」馬文才這時候已然掀被起身了,他一邊穿衣一邊對蘇方慕說:「再多等半日,我定能將幕後之人揪出來,到時你想怎樣處置他都可以。」

「是有眉目了?」聽馬文才這麼一說,蘇方慕的注意力便被轉移了。她很想知道做下這事的人是不是就是她猜測的那人。

「**不離十!」馬文才胸有成竹的說道。

果真,馬文才說只讓蘇方慕等半日,就真的只等了半日。晌午的時候,馬統一溜小跑的來告知蘇方慕說罪魁禍首已經找到了,就在三省堂等山長處置呢,書院諸學子都在那裡。

蘇方慕一進院便見到秦京生衣衫凌亂的跪在堂前,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嘴角還帶著血跡,看上去極狼狽。馬文才陪山長、夫子以及陳總管立於上首,他看秦京生的眼神是極冰冷的,就好似看一個死物一般。其餘諸學子分列於兩旁,對秦京生指指點點的,議論聲不止。

「山長,夫子,請饒過學生這一回!我真的只是一時糊塗啊!」秦京生哭得甚是可憐,連連朝山長這邊叩首。

「一時糊塗?據我所知,你並非第一次針對蘇方慕!」程夫子冷聲道。他是極喜愛蘇方慕這個學生的,做學問是極認真的,又懂得尊師重道,他的身子便是蘇方慕調理好的。現在見秦京生居然想用一時糊塗便將他害蘇方慕的罪過推脫了,哪裡能應。

「我與蘇方慕確有舊怨,當時會對他的馬出手也是因為新仇舊恨齊湧上來,一時頭腦不清醒!學生並不是想要害他性命,當時……當時只是想要給他些教訓,沒想到事態會變得那般危急!」秦京生不死心的狡辯道。

「山長,夫子,學生有話想問一問秦京生!」蘇方慕在秦京生身旁站定,朝上首躬身施禮道。

「你問。」山上自然不會不允,點頭道。

「秦京生,照你的說法,你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便失去了理智要置我於死地,那……以後誰敢惹你!萬一你再一時失去理智,一時糊塗,那豈不是又要害旁人性命了,也不知道下回那人會不會有我這般幸運!」蘇方慕道。

「天吶,昨天夜裡我被秦京生吵醒了之後狠狠罵了他一通,之前也與他有過幾次不愉快,那我豈不是危險了!他下一個是不是要害我!」聽了蘇方慕的話,在一旁圍觀的吳忠英打了個寒顫,驚叫道。

「你命真大啊!」王藍田拍了拍吳忠英的肩膀,感嘆道。他剛感慨完便反應過來了,脊梁骨直冒涼氣。若說新仇舊恨,他與秦京生的才叫多,每回秦京生出醜他都是一個撫掌大笑的。他抖了抖身子,說道:「說起來,我也與秦京生有不小的過節,說不準,他下回就要對我下手了!不成,我得寫信到家裡,讓他們給我送幾個護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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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有特殊的抱大腿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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