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巴圖魯

第12章 巴圖魯

?赫舍里氏強忍怒氣,她原本想借花羞/辱鈕祜祿氏一番的,沒想到,最後反而讓自己難堪了。

「主子,那鈕祜祿氏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您何須把她放在心裡。這嫡庶之別,還能這般便被她三言兩語給搞混淆了。」

范嬤嬤的話並未讓赫舍里氏得到一些寬慰,沉默半晌,她緩緩站起身,道:「扶本宮去書房吧。今個兒還沒抄經卷呢,這自打入宮以來,本宮每日都會往太皇天後那邊獻上自己的孝心。只是不知道,這老東西,什麼時候才肯放權。」

范嬤嬤怔了怔,明顯沒料到一向出言謹慎的赫舍里氏會這般口無遮攔。

「主子,擔心隔牆有耳。您方才那話若是傳到太皇太后的口中,可是大不敬之罪。」

赫舍里氏面露不悅:「怕什麼?後宮固然是太皇太后隻手遮天。可本宮這坤寧宮,本宮還是自信她沒這個能耐的。」

慈寧宮

孝庄咳了一聲,聽不出喜怒道:「哦?這赫舍里氏真這麼說。」

跪在地上的宮女見太皇太后這神色,嚇得臉色都白了:「奴婢說的千真萬確。當時范嬤嬤還出聲提醒皇後娘娘呢,只是,皇後娘娘根本就不以為然。」

孝庄擺了擺手,平靜道:「罷了,你先下去吧。」

蘇麻拉姑作為孝庄的陪嫁侍女,如何瞧不出太皇太后這是真的氣著了。

「老祖宗,之前奴婢就說過,這人啊,但凡是進了宮,野心也隨著大了。赫舍里氏這般,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方才那番話也太不把您放在眼中了。如今,她就已經這般狂妄,若是日後生了小阿哥,可不更是腰桿硬了。」

孝庄眉毛一挑,淡淡道:「哀家之前看著赫舍里氏是個懂事的,沒想到,背地裡竟然這麼乖覺。當真以為這皇后之位非她不可嗎?若不是為了平衡四大輔臣,她以為哀家會這麼抬舉她?一個滿洲下人之女罷了,竟然也敢這般怨懟哀家。」

蘇麻拉姑上前替孝庄斟滿茶,寬慰道:「所以說啊,老祖宗是有先見之明的。早就看中了馬佳氏好生養這一點,如今,只要好生的保住馬佳氏肚子里的孩子,看皇後娘娘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孝庄微笑的看著蘇麻拉姑:「這是自然的。」

說著,她又道:「放眼這後宮,倒是昭妃最讓哀家省心了。哀家還以為皇帝會因為對昭妃的寵愛,因為遏必隆的識相而停了翊坤宮的焚香。如今看看,倒是哀家多心了。哀家這孫兒啊,比他阿瑪強。知道美人和江山,哪個更重要。」

蘇麻拉姑笑道:「其實不僅僅是老祖宗,奴婢倒也覺著諸位妃嬪中,昭妃是最討喜的。只可惜啊,她出身鈕祜祿一族,這輩子,她也只能夠抓住榮寵二字了。至於其他的,不過是妄想罷了。在這宮裡,只要沒了孩子,老祖宗管她怎麼得寵呢,都礙不著老祖宗的眼。」

孝庄點了點頭:「也算皇帝沒有辜負哀家的希望。哦,對了,這幾日皇帝弄了一批庫布往乾清宮去,這孩子,難免還是有些稚氣呢。鰲拜那一身武藝,豈是他這樣就能夠挫敗的。」

蘇麻拉姑想了想,道:「皇上大婚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心急親政也是理所當然的。」

孝庄轉著手中的佛珠,好半晌之後,才幽幽道:「急什麼?要坐穩這大清江山,豈是這一朝一夕的事情。」

翊坤宮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胳膊上弄得青青紫紫的。」

淑寧瞅著康熙胳膊上的傷痕,滿目的憂心道。

康熙聞言,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朕這幾日閑的無聊,就召集了一批庫布,陪朕聯繫摔跤。怎麼?寧兒若是想看的話,什麼時候朕帶你也去看看。」

淑寧對碧荷使了個眼色,讓她把藥盒拿來。

康熙笑道:「你別擔心了。這摔跤受傷是難免的。」

淑寧根本不聽他說,指腹上沾了藥膏,輕輕的往康熙的胳膊上擦去。

「妾身知道,皇上是要立志當大清的第一巴圖魯呢。」

這話說的康熙心中一喜:「你真的認為朕會是大清第一巴圖魯?」

淑寧好笑的瞥了他一眼:「為什麼不會?皇上是九五之尊,可以使喚千軍萬馬,這不是第一巴圖魯,是什麼?」

康熙倒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可是你卻挑不出錯來。

可不是,他是皇帝,這大清整個江山都是他的。他需要的是掌控這些人,為他所用。

這麼想著,康熙越看淑寧,越覺著她是他的解語花。

伸手忍不住就把她攬到了懷裡。

「寧兒,你說的對,朕會是大清第一巴圖魯。朕答應你,朕會一直都好好的守護著你的,不會讓你受一點兒的委屈。」

淑寧笑著偎依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康熙看她這樣,心裡滿是幸福。可不遠處香爐中的裊裊青煙卻是讓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蹙。

也不知道是為了補償淑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突然道:「這自打入宮以來,寧兒還沒出宮去玩過吧。過些日子,朕帶你去南山泡溫泉可好。」

康熙說的南山溫泉在紫禁城的郊區,昔日先帝常帶當時的寵妃董鄂氏去。

淑寧倒是不知道,這一世康熙竟然會對她這麼不同。

只是,她如今已經不是之前的鈕祜祿淑寧,她無法忘記阿瑪被下獄,最後竟然被康熙下慢性毒藥給毒死,她更不會忘記,自己鬱鬱寡歡,因為一直沒有身孕的事情,而自責不已。

見淑寧沉默著沒有說話,康熙在她鼻尖輕輕一彈:「你這小東西,竟然在朕面前也敢神遊九霄,也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吧?」

康熙話雖這麼說著,可言語間卻滿滿的都是寵溺的味道。

淑寧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悶悶道:「這些日子榮貴人有孕,想必是很想讓皇上多陪陪她的。臣妾若是這個時候把皇上給搶走了,她肯定會傷心的。」

康熙蹙了蹙眉,不屑道:「區區一個貴人罷了,你把她放在心上做什麼?當真以為自己有了身孕,便可以拿大了?」

淑寧伸手玩著康熙的頭髮,低聲道:「太皇太后這些日子可對榮貴人很是上心呢,臣妾能的皇上盛寵,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妄想獨佔皇上一人。」

康熙聽著這話心下卻是一陣陣的煩躁。那榮貴人不過是區區一個貴人罷了,也值得皇瑪嬤這麼上心。

難不成,皇瑪嬤是在打榮貴人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若是榮貴人生個小阿哥,那便是他的皇長子。皇瑪嬤是想親自教導這孩子嗎?就和當初的自己一般。

康熙雖然一直都很敬重孝庄,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作為一個帝王,他也有著自己的心思。

孝庄一直都想他緩幾年再親政,這已經是讓他不喜了。這個時候,若是她再打別的主意,也怪不得康熙有猜忌之心了。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臉色變得那麼難看?」

淑寧故作驚訝道。

康熙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搖了搖頭,一把把她撲倒在身下:「沒什麼,朕只是想著,今個兒該怎麼罰你了。」

淑寧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臣妾又沒犯什麼錯,皇上……」

話還未說完,康熙便已經堵住了她的嘴。

好一會兒之後,淑寧才得以喘口氣。

「昨個兒晚上朕還沒怎麼著呢,你就暈過去了。你說,你該不該罰?」

淑寧腮幫子鼓鼓,滿是無語的看著他,似乎在說,這也可以?

康熙見狀,哈哈一笑,手絲毫都不猶豫的伸向了淑寧的衣襟。

鍾粹宮

對於今個兒晚上康熙又翻了翊坤宮的牌子,佟佳氏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這鈕祜祿氏才入宮,皇上是得新鮮些日子。可這也太久了吧。

依著慣例,也早該膩味了的啊。

見自家主子蹙著眉,一言不發的捏著手中的茶杯,姚嬤嬤多少也揣測出主子的心事來了。

「主子又何須在這裡生悶氣,主子可是皇上的表妹,若是想見皇上了,哪裡能瞅不著機會呢?」

「皇上之前不是說您做的玫瑰膏很好吃,要不明個兒奴婢去采些玫瑰花瓣回來。」

佟佳氏緩緩站起身,看向窗外,姚嬤嬤方才那些話並未讓她得到些許的寬慰,更多的,她覺著皇上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兒。之前她以為她和皇上畢竟情分不一樣,皇上不可能把她和其他女人一般,承寵一段時間便扔在腦後。

可現在看著這靜寂的寢殿,她發覺自己錯了。

這後宮,你不去爭,那皇上的恩寵,便不可能一直都停留在你一個人身上。

姚嬤嬤幫她披上披風,輕聲寬慰道:「這宮裡三年一選秀,主子若是這個時候就不開心了,那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您啊,得看開些,花無百日紅,以/色/事/人終究是色/衰而愛弛。主子該想想,怎麼才能夠把皇上的心更多的留在您身上了。」

佟佳氏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嬤嬤說的對,我該對皇上更用心一些,這樣,才能夠在這後宮,有一席之地。榮寵,位分,子嗣,這三樣我都會慢慢的抓在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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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孝昭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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