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懷疑身世,心生罅隙(求訂)

第93章 懷疑身世,心生罅隙(求訂)

顧雪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人那般的踐踏,殘破的身子軟弱無力,陰冷的小巷子,冷風陣陣,她總有種感覺,自己會就那麼的死掉。之前被強行灌入了一大碗的葯,她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的,只聽得耳邊嘲笑著說道,那是防止她懷孕的葯。

王明淵,她之前只跟他歡好過,明明他也得到了快感,那他為什麼還要那麼的對她,為什麼要如此的傷她的心?將她扔入不得解脫的萬惡深淵?

顧雪杉內心嘶吼咆哮,她癱軟的身子靠著牆壁,抬頭看著天空,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到,垂落在地上手指忍不住憤怒的抓著地面,修整的漂亮的指甲因為發泄摩擦地面而被毀了斷了。

絕望到極點,對於這個冷漠的世界,她想著也許就這麼的死掉也好。她總是那個被最壞對待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她的,本該得到的一切,總會叫人破壞……

謝梓謹、王明淵、王明汐……

她們一個個的都那樣的踩扁她,踐踏她,不把她當人看。

仇恨的怒火就那樣一點一滴的吞噬著顧雪杉,冰冷的身子在寒風的吹襲下更是抖上三抖。她覺對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給她的侮辱她勢必要討要回來……

仇恨掩蓋了絕望,顧雪杉伸手撐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伸手將散落的衣物重新穿戴好,回去……

顧雪杉這些天不在家,而謝華季也好一段日子沒有來她這裡了。顧湘晴一邊對謝華季抱怨著,一邊卻是在外頭找人尋歡作樂,情到濃時甚至是絲毫沒有顧忌的將人帶到家裡來。

剛剛才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顧湘晴像是偷腥吃飽的貓一樣滿足的將人送走了。

把人送走沒一會兒,顧湘晴便聽到門鈴聲響起,她想也不想的就打開門朝著外頭說道:「怎麼又回來了?你是還有什麼事情?」

話一說完,顧湘晴卻是愣住了,門外站著的人並不是剛剛跟她歡愛過後被她送出門重返的男人,而是顧雪杉,雖然是吃驚,但是顧湘晴卻是當作剛才的話並沒有說出口過,立馬便像嚴母一般轉換了語氣:「這都幾點了,你怎麼才回來?」

「怎麼才回來?你這話問得還真是……」顧雪杉嗤笑一聲,也沒理會她,而是進了玄關,換了拖鞋,走了進去,「我要是早點回來,不就撞破你的好事情了?」

顧湘晴一下子被點破,頓時滿臉惱色,她猛地甩了手,大門重重的合上,「砰」的一聲發出響亮的聲音,她跟著走了進去,看著一身疲憊之態的顧雪杉,咬咬牙,怒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媽媽,你我是母女,就不要在這兒拐著彎子猜謎了。」顧雪杉實在是惱怒,她在受盡欺凌的時候,她的好媽媽卻是在家裡跟著情人顛鸞倒鳳的,她轉過身來,看著顧湘晴,腫的有些高的唇瓣嘲諷的笑著,「你猜猜我回來的路上碰到誰了?」

「你……」

「我碰到了一個小白臉,嘖嘖!那個小白臉正在電梯裡頭跟人得意的炫耀呢……媽媽,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在跟人炫耀什麼嗎?」

顧湘晴的臉色越發的難堪,她一個顫慄不穩,便往一旁倒去,幸好及時伸了手撐住沙發,這才沒倒在地上。

「讓我想想他當時是怎麼說的呢?哦,對了,是這樣說的,『一個老女人,又松又沒彈性的,還那麼*強烈,果然上了年紀的女人就是如饑似渴……要不是那個老女人給錢給的大方,每次都有幾千幾千的……你們以為我怎麼下得去口,還不是那個錢好掙啊……哈……要不我把你們也介紹給她……這錢來的可是快了……』。」

顧雪杉笑的愈發的大聲,她的眼睛、眉梢、嘴角沒有一處是不在笑話顧湘晴。

「你……你簡直氣死我了……你個不孝女……竟然這麼跟你媽說話!」顧湘晴被她氣得渾身顫抖的愈發厲害,她推了推手便上前,伸手就想要打她這個不孝女。

「媽媽,你跟我生氣有什麼用?是我這麼對你的嗎?」顧雪杉往後退了一步,讓顧湘晴撲了一個空,她一個剎車不及便整個人撲倒在沙發裡面,顧雪杉皺眉看著顧湘晴的的背影,卻是沒有一丁一點的感覺,她動也沒動,就任由她那麼的面朝沙發的倒著,不僅如此,她還不夠滿足的繼續奚落著,「你聞聞,這滿屋子的氣息都是那麼的糜爛,叫人噁心!你還讓我怎麼住下去?」

「媽媽,你以為你背著爸爸出去跟人廝混我不知道嗎?」顧雪杉在沙發周圍轉悠了一圈,看著慢慢爬起身子的顧湘晴,她一點也不客氣的就伸手在半空中揮舞著些什麼,「讓我想想,我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你……」顧湘晴看著一臉噁心的顧雪杉,終是恍惚了,一向乖巧的女兒怎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竟然那麼沒大沒小的跟她嗆起聲來,不停的奚落取笑她,沒了濃妝艷抹的臉頓時比平日里滄桑了許多,老態的像是快五十多歲的人,她滿臉都被氣得漲成了豬肝色。

「想起來了,該是我四歲的時候吧,爸爸前腳剛走,你後腳便又將隔壁的叔叔給引到家裡來……難不成是爸爸滿足不了你的*?」

「你……你怎麼知道?」顧湘晴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她一直在杉杉的面前扮演著一個善良、忍辱負重的女人,自己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是不會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顧雪杉笑了笑,「媽媽你不知道嗎?當時我就在衣櫃里啊。」一張清純可人的小臉溢滿了笑意,那笑叫人看著怪慎人的,叫人不由得便覺得渾身冷意,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顧湘晴被氣得伸手便將茶几上放著的煙灰缸砸了出去。

水晶制的玻璃缸猛地碎成渣子,四處飛濺。

「你個混賬東西,你還知道些什麼?」她氣的齜牙咧嘴的,就跟個潑婦沒兩樣。

「你彆氣,我不過就是在說實話而已。對了,爸爸給你的錢差不多都讓你玩小白臉玩沒了吧!記得別太瘋,留點錢我還要用呢!」顧雪杉朝著碎渣處看了看,慢慢的收回了笑意,「媽媽,我也沒想將這些個事情說破,但是……」

說著,顧雪杉猛地便轉換的語氣,清澈無辜的大眼睛裡頭陰狠憤怒充斥,她伸手朝著屋子指了一圈,又將手指指著顧湘晴和自己,譏諷的說道:「你瞧瞧這兒,瞧瞧我們母女兩人,再想想謝家,想想那個搶了你身份地位的女人……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的能忍,都二十多年了,爸爸他除了拿些小錢來像是接濟乞丐一樣的接濟我們,他還做了什麼?」

「他也迫不得已的……」顧湘晴被說的也漸漸的開始怨憤起來了,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了,特別能夠為人著想的解釋道。

「迫不得已?啊哈哈哈……」顧雪杉瘋狂嘲笑,「媽媽,你每次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感覺自己是在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嗎?」

「你怎麼能這麼的說,你爸爸是怎麼對待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顧湘晴被戳破了內心所想,一時間臉色青紫交加,格外的難看,她皺眉眯著細細的眼睛看著顧雪杉,實在是不明白一向都細聲細語、懂事體貼的女兒今天這麼的言辭犀利,咄咄逼人。

「怎麼對我?是我受了氣,幾句話安慰一下?還是被謝梓謹欺負了,事情過後拿點小恩小惠的來彌補?」顧雪杉嘴角譏笑的越來越刺人眼,「我被人當場羞辱,他這麼做爸爸的卻是一聲不吭,任由我被人欺辱糟蹋。媽媽,你瞧,爸爸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我真的是滿身心的感激啊!」

「你原來一直都是這麼想的?那麼以前為什麼不說呢?」顧湘晴猛地鬆弛了身子,她老態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說了有什麼用?是說了以後他就能夠替我報復回來?還是能讓我從此萬人之上?」顧雪杉恍惚了視線,轉而卻是苦澀的笑哭了,「無論是什麼,都是不可能的。既然沒有用,那麼我說出來跟不說出來有什麼差別。不說出來,至少我還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女,還能讓爸爸憐惜幾分。要不然……」

「你……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本事……才讓你受盡了委屈!」顧湘晴滿身心的失落,她懊悔。

「自然是你的錯,要不然我會過這種破爛的日子嗎?」顧雪杉沒有像從前一樣在顧湘晴自我悔恨的時候給予她安慰,而是惡狠狠的朝她瞪眼,大罵道,「我為什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下等的媽媽?你怎麼就不會跟那個謝家女人投一個好胎?讓我跟著你在這兒受罪?為什麼?」

「杉杉……」顧湘晴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從小養到大的女兒竟然是這樣的看待她?難不成她就不想生在一個富貴人家嗎?難不成仰人鼻息,看人眼色都是她下賤的心甘情願嗎?

「別整日叫我杉杉,杉杉的,真難聽,每次一聽你這麼叫我,我就渾身的雞皮疙瘩,反胃想吐。」顧雪杉猛地便打斷了顧湘晴,兇橫的辱罵道。

「你今天都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的怪異?」顧湘晴一時間閉了嘴,也沒在叫她小名,剛剛回來的時候也沒注意她,現在看她渾身都髒兮兮的,整個人都疲倦的很,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顧湘晴不敢想象。

「沒什麼,就是心情很不舒服,很不舒服。」顧雪杉想到她快出校門的時候看到謝梓謹朝著那個俊美的男人歡快的小跑過去,那個那人伸手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上車離去,她就憤懣不已。而自己卻是遭遇了天差地別的糟糕對待之後,她的心態早已扭曲。

「沒什麼,那就早點洗洗睡吧!」顧湘晴見顧雪杉不願意談下去,她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等等。」顧雪杉見顧湘晴轉身便欲要離去回房,立馬叫住了她,骨碌只轉的黑眼珠子就那麼死死的看著她,似要將她看透般。

「你是還有什麼事情?」顧湘晴被她那麼瞧著,頓時便覺得渾身驚悚。

「不如先坐。」顧雪杉徑自轉到沙發前面,坐下。

「說吧!」顧湘晴見她一副正事要說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靜靜的等待著她。

「媽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於爸爸說的那些個話,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憤怒嗎?你就沒有想過他也許只是在敷衍你呢?」顧雪杉慢慢的說著話,一點一滴的腐蝕著顧湘晴的內心。

「畢竟,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爸爸他什麼表示都沒有,只是偶爾施捨。他最拿手的不就是說些個安慰的話,然後媽媽你就信了他的那些個話,心甘情願的當著他見不了光的地下情人。」

「你……我們大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孩子插手!」顧湘晴實在是惱怒,這個世界上誰都能夠侮辱她,但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卻是不能,要不是為了她能有一個穩定的生活,她至於這樣低三下四的活著嗎?

「媽媽,你看看你,不過四十歲左右,現在卻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實在是難看的很!」顧雪杉也不惱怒,只是繼續說著自己的話,「媽媽,你是不是還在相信爸爸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還要等多久,或者,你等一輩子也等不到,該怎麼辦?」

「你……」顧湘晴的內心都被動搖了。

的確,對於謝華季,她是有著懷疑的,這麼多年了,她就一直在做著見不得人的小三,為了一句他口中的「未來、以後」,她處處忍耐,可是這麼多年了,除了這麼一套房子和每月固定打到卡上的錢,她什麼都沒有得到。

被女兒這麼一說,她的的確確的是有些不確定了,就像女兒說的,她都四十來歲了,她的青春年華早已不再了,如果……如果謝華季看上了更加美貌的女人,她倒時候可該怎麼辦?

「媽媽?」顧雪杉便瞧著顧湘晴臉色千變萬化的。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顧湘晴感覺頭頂一片烏雲,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怎麼辦?」顧雪杉想了想,「媽媽,不如你去找謝梓謹她媽聊聊,探探她的口風,看看爸爸在她們那邊都是怎麼說的?」

「真的要這樣嗎?」顧湘晴始終還有有些遲疑的。

「媽媽,你是在害怕什麼呢?是在害怕爸爸找上門來數落你?還是怕爸爸會生氣的不要了你我?」顧雪杉見顧湘晴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心裡數落了一番,看著她,臉上卻是笑著,「媽媽,你想想,如果爸爸存了不要你的心思,那麼他肯定是早就那麼想了的,你早點發現,不是能夠早點看清他的真面目,到時候也能夠早做其他打算。而且,我想提醒媽媽你一句,自欺欺人真的不是一個好方法!」

顧湘晴快速的在心裡頭衡量了一番,她有女兒,謝華季再怎樣總歸不可能跟女兒斷絕關係的,到時候若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她至少還有女兒可以依靠,也不至於沒出可去。

「好,我答應你。不過,就這樣便可以了嗎?」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根本沒有半點的意義。

「當然不是,媽媽,你還想不想要謝夫人的名分?」

「你以為呢?」她每天每夜,無時無刻不在想象著自己是謝夫人,能夠光明正大的跟著謝華季出席各式各樣的晚會,受到萬人矚目。

「如果在很有可能得到的謝夫人的名分和很難得到的無盡財富當中選擇一樣,媽媽,你會怎麼選擇?」顧雪杉將話給拋了出來。

「這……」顧湘晴有些為難,她兩樣都想得到,無論哪一樣她都捨不得失去。

「媽媽,你想想這些年你都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名分沒有,財富也沒有。你以為我們真的能夠那麼容易的就得到謝家的財富嗎?」顧雪杉絲毫沒有顧忌的將殘忍的現實剖開,展現在她的眼前,打破她自以為是的美夢。

「這……」顧湘晴狠狠的咬牙,不由得自嘲之意覆蓋上那蒼老的面容,她終於下定決心,堅定的說道,「名分。我要謝夫人的名分。」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她實在是受夠了那些人鄙視不屑的眼光與看法,要是到頭來她連個光明正大站在謝華季身邊的名分都沒有……她不甘心……

「這就對了,媽媽,你過了年讓爸爸多來幾趟家裡。」顧雪杉開始了她的小心思,「別忘了使出渾身解數,將爸爸迷倒,能把你們兩人歡愛的照片多拍幾張就幾張,到時候在謝梓謹她媽那裡肯定派得上用場。」

顧湘晴被顧雪杉這麼一要求,還是有些尷尬的,雖然歡好這東西是人性使然,而且她跟謝華季玩的招數也不少,有時候盡興起來也會錄個像什麼的,但是被自己的女兒這麼說道,卻還是有些臉紅的。

「嗯,我知道了。」顧湘晴只是點點頭,再怎麼大膽盡性,她沒好意思當著顧雪杉的面說自己有那些個錄像。

其實,不只是跟謝華季的,她還有著和其他男人玩樂時留下的影像。

「也沒其他的事情了,媽媽,我回房了,你也早點休息,畢竟年紀大了,體力什麼恢復起來也沒那麼快,平日里記得不要貪食才是。」顧雪杉起身準備回房,離開前還不忘言語上繼續損上一番。

「你……」顧湘晴恨恨的將茶几上所有的東西都一掃而空,雜誌、遙控器什麼的都飛落到地上,頓時一片狼藉。

進了房間,顧雪杉快速的進了淋浴間,脫了身上的衣服,瞧著鏡子裡頭的人兒,渾身青紫,儘是被蹂躪過後留下的痕迹……她伸手打開水龍頭,顧不得水還未變熱,便整個人站在水注中,任由水注沖刷骯髒的身子。

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伸手揉搓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想要洗刷掉罪惡的屈辱。

水漸漸的變熱,浴室裡頭慢慢的被熱水籠罩,鏡子里的女人也愈發的朦朧。

哭的嗓子都啞了,顧雪杉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散了架,她猛地便坐在了地上,身子害怕的蜷縮著,背部死死的靠在牆上,埋頭在雙膝之間,無聲的哭泣著……

獨自在客廳坐了很久的顧湘晴慢慢的起身,緩步走到自己的房間。她看了看床頭柜上擺放的相框,相框里只有一個女人,是她。

她猛地便伸手將相框往牆上砸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感覺到它格外的礙眼,它感覺到它就像是一個諷刺,在*裸的嘲笑她,因為當初她想放在相框裡頭的是她和謝華季的合影,後來,她也的確將兩人難得的合影放在了裡頭。

只是,謝華季來到時候,在和她歡好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那張相片,頓時便停了下來,伸手便將那張照片從相框裡頭取了出來,撕爛扔在床頭柜上,然後有些不滿的跟她吩咐道:「以後有我的東西都不要擺放出來了,讓人看到了解釋不清楚。」

她當時十分的氣憤,不就是一張照片嗎?她只不過是放在床頭,又不是放在外頭,他不來的時候,她看著也能夠得到一絲的慰藉,這樣都不被他允許。再說了,便是被人看到了,那又如何?她就真的那麼見不得光嗎?這麼多年了,謝華季究竟把她當作什麼了?

想到謝華季,顧湘晴心裡頓時一陣空虛感,她上了床,靠在床頭,伸手取了床頭柜上放著的電話,熟悉的撥打了電話出去。

許久,電話才被接起,那頭的人語氣懶散,「誰?」

「是我。」顧湘晴獨自沉浸在失落與空虛當中,並未注意到他的語氣有些不耐。

「湘晴,這個時候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謝華季懶散的從床上起身,看了一眼床上未著一絲一縷的雪白的嬌軀,這才挪步到陽台,低聲的問道。

「你都好久沒來了,難不成我還不能打個電話來找你?」顧湘晴有些委屈的說道,這麼一說,她不自覺的便紅了眼睛。

「湘晴,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天色不早了,平常這個時候你不都睡了嗎?怎麼,今天還沒睡?」謝華季嘴上安慰的解釋道,眼神卻是一直在朝著床上的女人看去,那妖嬈的身軀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嘗到了,便是顧湘晴,也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番興緻。

「我……你不在,我感覺有些孤單寂寞,睡不著。」顧湘晴心猛地一個顫抖,頓了頓,她才矯情的說道,儘是在言語之間,便就能夠勾了謝華季的魂兒,酥了他的心,「我想你了……」

「乖,我也想你。快到春節了,這些天公司里格外的忙,我實在是抽不出空來瞧你。等過幾天,我就過來瞧你,可好?」謝華季伸手將耳機往耳邊湊了湊,低頭虛情假意的說道,等他說著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睡著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撫摸著他的胸膛。

謝華季猛地便抓住女人作祟的小手,細細的摩挲,剛褪去的熱火又慢慢的襲上了身,他對著電話那頭的顧湘晴快速的說道:「就這樣,我很忙,就不跟你再多聊了,過幾天,我就過來。」

「好……你……」還沒等顧湘晴把話說完,謝華季那頭已經掛了電話。顧湘晴失落的盯著手中的話筒,若有所思,她剛剛好像聽到謝華季說話聲有些急促……是她的錯覺嗎?

「跟我在一起,你還不忘安慰其他的女人……」女人伸手勾著謝華季的頭,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面龐上,「你可還真是夠忙的!難不成是你老婆來查勤的?公司公事?你說起謊來倒是像真的一樣。酒店開房睡女人也在你的公事範圍之內?」

「你這是吃醋了?」謝華季伸手便將女人猛地往懷裡一帶,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的縫隙,他輕輕的拍打著她的翹臀,笑著取笑道,「不是。」

「吃醋,你別開玩笑了,你我不過就是金錢交易,我對你可沒有感情,又怎麼可能吃醋呢?」女人伸手便扒開他覆在臀部的手,鬆開勾住他頭的小手,從他的懷裡退出,搖曳著婀娜多姿的身子朝著大床走去。

「你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謝華季眯沉眼,看著那雪白的嬌軀,大邁腿便朝著她走去,猛地便將撲在床上,「不過,我喜歡。」

「是嗎?」女人伸手勾著他的下巴,風情萬種,「那可別愛上我。」

「你還真有自信……」謝華季大笑。

「那可不?」女人笑得花枝亂顫,餘光卻是往謝華季看不到的地方看去。

看著身旁盡興后睡去的謝華季,女人皺皺眉不耐煩的起了床,走到淋浴間將自己沖刷了個乾淨,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出來。走到外頭,看著謝華季,她的嘴角閃過嗤笑,不過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還是個中年男人,也值得大費周章的?

不過想了想那人付給她的一大筆錢,她還是感覺到有些好處的。若是那個男人也能夠和她春風一度,那倒是值了!

「等你入網哦!」她無聲的張了張檀口,轉身從床斜對面的沙發椅上將嵌在裡頭的微型攝像頭取了出來,扔進黑色皮包中,隨後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你要的,都在裡面了。」女人走出來,走廊盡頭有人在等待著她,她緩步走上前,將微型攝像頭取了出來,伸手遞給他。

男人轉過身來,伸手從她的手裡準備取走東西,卻被她握住了手。

「帥哥,有興趣嗎?」女人伸手輕輕的勾著他的手心,誘惑著。

男人沒有說話,緊鎖的眉頭卻彰顯了他的不耐,女人倒也識趣的鬆了手,他將東西取走,隨即從褲袋裡取了一塊手帕,擦拭著剛剛被女人觸碰到的手。

女人看著男人的動作,頓時心一觸,她被刺激到了,他的那些個行為動作,就好像碰到什麼髒兮兮的東西一樣,在他的心裡眼裡,她很臟?

女人不由的自嘲著,只要給錢,她就睡,可不就是臟嗎?

「接下去的事情你繼續,人你勾住了,錢到時再加百分之十。」男人看著女人,眼中始終還是有些許的不屑的。

「我知道了。」女人只是點點頭,沒再多說些什麼。

男人見狀,一眼都不多看她,便轉身離去。

·

升州國際機場,人流涌動,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十分獨特,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叫人無法轉離。女人卻神態自若,推著行李箱緩步走出機場。

寒風拂過,吹亂了她長及腰際的波浪長發。

冬日溫和的陽光照射下,只見她微微撩開遮住眼眸的褐色劉海,美艷勾人的黑色瞳眸露了出來,在光線的反射下,甚是誘惑,高挺的鼻樑下鑲嵌著粉嫩的櫻桃小唇,不自覺的微嘟唇瓣,叫人想親吻。一身卡其色的長款收腰薄款風衣,一雙及膝的純白長靴,襯得她身材修長,衣角不時的被吹拂,露出白皙的雙腿,煞是誘人無比。

如此美景,女人,卻是一陣顫抖哆嗦。

「大冬天的這麼穿,你就不怕凍死?」池銘璽早早的就在機場候著,等待接機,見到焉柒出來,一副凍美人的樣子,雖然語氣不佳的損著,但是卻有風度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替她披上。

「我高興,怎麼著,你不喜歡關我什麼事?」焉柒冷的直跺腳,她伸手便將行李箱往一旁扔了,不管不顧的,便是池銘璽給她披上的大衣,她也毫不領情的扯了下來,扔到他臉上,徑自打開車門,進去。

「你這女人……」池銘璽伸手將衣服從頭上拉了下來,甩了甩重新打開車門,扔到了焉柒身上,硬聲道,「天冷,蓋著。」車廂再暖和,總是不如身上多蓋件。

焉柒這次沒有將他的大衣往一旁扔去,而是伸手抖了抖,撲在自己的腿上。

重新將車門合上,池銘璽將她的行李給搬進了後備箱,然後跟著進了車子里。

「這次找我回來,就為了那麼一件小事?」焉柒想著之前池銘璽在電話裡頭跟她說的事情,心裡有些不快活,雞毛蒜皮的事情也值得她焉柒出手?要不是boss直接下達的命令,她理都不會理。

「於你而言自然是小事一樁,但是對於boss來說,謝大小姐是最要緊的,心尖子上的,她的事情,自然也是要緊的。」池銘璽發動車子,笑著說道,「所以到了你這兒始終還是要緊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都沒聽說呢?」焉柒聽池銘璽這一番話不像是作假,於是皺了皺眉,她怎麼一丁點的風聲都沒有聽到呢?

「不久,也就這幾個月的事情。別說是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在這邊,我也不會知道的。而且,你前一段時間不一直在中東執行任務?」池銘璽側眸看了一眼焉柒,隨即轉頭認真的開車。

這女人雖然他說是男人婆,但是無法否認的是,她的確很美艷,是萬人矚目的焦點。

「這麼快?」焉柒有些吃驚。

池銘璽輕輕的發出笑聲:「現在就吃驚了?要是讓你瞧見boss是如何對待謝大小姐的,你的下巴還不得掉地上?」

焉柒不解的看向他,但見他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濃,那狹長的眸子因為笑意微微眯了起來。池銘璽感覺到了焉柒在看他,不過他沒有回眸對望,只是緩緩的張著唇,別有一番含義的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焉柒見他不說,也就不問,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道:「我住哪兒?」

「你在這兒不是有房嗎?」池銘璽斜過頭看了一眼。

「幾年都住不了一次,灰都不知道落的多少厚了,能住人嗎?」焉柒努了努嘴,有些不開心的說道,「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

「算了,看在你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的份上,我帶你回家好了。」池銘璽笑著,這女人又在賭氣了。

他跟焉柒很熟了,認識了十七八年的時間,對於她的生活習慣還是十分了解的。她寧願在車上窩一夜,也是不會去住酒店的,她總是嫌棄酒店裡頭臟,即便是在高檔的客房,在她的眼裡從始至終還是髒的。

要不是他跟她認識那麼多年,他還真想把她拎到酒店裡頭問問她,他的酒店哪裡髒了?

「不用勉強。」焉柒伸手翻了車頂的化妝鏡,打量著自己。

「不勉強,我求您個姑奶奶住我怕那裡,讓我那小屋子也蓬蓽生輝一下還不成?」池銘璽嬉笑著說道。

「都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就是不得正經呢?看看銘澤大哥,再瞧瞧你,要不是這副殼子,還真瞧不出來你們是兄弟。」焉柒照著鏡子伸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髮,一臉不敢苟同的說道。

「跟你們在一起如果還要虛假的正經的話,我怕你會嚇著。」池銘璽笑了笑,自己也沒發覺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轉而卻是「陰森森」的說道,「難不成你是想看我正經的樣子?早說嘛!我一定滿足你的願望。」

「算了,你還繼續本來面目就好了,你要真是變了,我絕對會被嚇到。」

……

在兩人甜蜜的拌嘴聲中,車子也到達了池銘璽的住處。

「把我行李箱帶著。」焉柒下了車,指揮著池銘璽。

「得令。」說著,池銘璽便快速的取下她的行李箱,帶著她進了房內。

「二樓東三間是客房,你隨意。」

「你的卧室在哪?」焉柒往二樓瞧去,然後問了他一句。

「那間。」池銘璽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伸手朝著二樓指了過去,是在樓梯對面。

「哦,那我這間好了。」焉柒指了指中間的客房。

「嗯。我把你的行李送上去。」池銘璽沒反對,其他兩間客房都與他的房間相鄰,只有她說的那一間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焉柒默默的點頭,看著池銘璽拎著行李箱上樓的背影,她不由得有些憂思與煩郁,想了想卻是微微的笑了,她抬眼看著自己選擇的那間房,多好,面對面的,開門就能夠看到他。

·

焉柒回來當天,便聯繫了沈蘭徹,在得到沈蘭徹的回復后,決定而第二天就去。

第二天,因為時差問題,焉柒睡了一大覺,等她起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池銘璽不在家,她梳洗打理好便下了樓,找到餐廳,餐桌上擺放著飯菜,一隻盤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她伸手取了紙條,閱讀。

——焉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起床,飯菜什麼都有,吃的時候記得先放微波爐里熱一下,千萬別吃冷飯。

字跡好看,沒有署名,只是這麼一句話,焉柒看著卻是格外的溫馨,他還算有點心,不算得太差。

其實,對於他們這些個人來說,冷飯冷盤是很平常的事情,於她而言早已成了習以為常。

不過,心情分外好的焉柒這次卻是乖乖的聽話,將飯菜一盤一盤的熱了之後,便坐了下來吃。

吃完飯後,焉柒便開著池銘璽留在車庫借給她使用的車往華天棕櫚駛去。

池銘璽留給她的車是一輛跑車,流線感十足,她對車子很滿意,唯獨一點,車子是炫酷的紅色,實在是太過亮眼,太過騷包。

謝梓謹考完試,也放假了,現在幾乎從早到晚的都呆在沈蘭徹的公寓,對面自己的公寓幾乎都成了擺設。

吃完飯,沈蘭徹拉著謝梓謹一齊在沙發上坐著,隨意的看著電視。

沈蘭徹很喜歡將謝梓謹的小手握在手裡,不停的耍弄著,她的手指很是白皙滑膩,上頭沒有一絲的傷痕,於他看來是一件精美的作品。

混著電視廣告聲,低沉磁性的聲音不經心的竄進了謝梓謹的耳朵:「小謹,焉柒昨天回來了,中午會過來,你留著跟她見見,相互見認識認識。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好。」謝梓謹點點頭,低頭看著自己被他握在手心的小手,對於他口中的焉柒她既是期待又是有些擔心。

「不用怕,她的性子雖然冷了些,但是熟了起來,你就會發現她跟池銘璽很像。」沈蘭徹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讓她朝著自己這邊靠過來,清淺的聲音朝她慢慢的說著,想到池銘璽和焉柒,他那很少有笑意卻始終迷人的臉龐不由得隴上笑意,「他們兩個人,算得上是歡喜冤家。」

「嗯,我知道了。」謝梓謹頭枕著他的臂膀,滿意的蹭了蹭小臉,伸手纏住他的手,十指交扣。

「說曹操曹操到。」隨著一聲門鈴聲起,沈蘭徹伸手挪了挪謝梓謹的小臉,笑著說道。

謝梓謹自然也聽到了門鈴聲,見沈蘭徹準備起身站起來去開門,她卻按住了他的手,笑著跟他說道:「我去開門。」

沈蘭徹之那麼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望著她往外走替人開門,他不由得便感覺到溫馨,就好像,他和她是一家人,家中來客人由她去開,雖是尋常不過的事情,但卻顯得是那麼的甜蜜。

焉柒隨著昨天沈蘭徹給的地址,終於到了門口,按了門鈴,等待裡面的人將門打開。

當門由內打開的時候,焉柒是有吃驚的,因為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只見對方朝著她頷首打招呼:「你好,焉小姐。」

「你好,你應該就是池銘璽他口中的是謝大小姐吧!」焉柒倒也回神的迅速,她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先進來吧!」謝梓謹將門往一旁推了推,示意她進來,「不好意思,家裡只有一次性的紙拖鞋。」

「沒關係,穿這個就好了。」焉柒倒是不在乎,她經常都是赤著腳的,那樣才舒服。

「蘭徹,焉柒來了。」謝梓謹等焉柒換好了鞋,就帶著她走了進去,示意她坐,而後自己朝著沈蘭徹打招呼。

「焉柒,坐吧!」沈蘭徹朝著焉柒點了點頭,眼神示意她坐下,而後便伸手向謝梓謹讓她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我去給焉小姐倒點水。」謝梓謹沒立即坐下,而是到一旁倒了水,交到焉柒的手中,這才乖乖的在沈蘭徹的身邊坐下。

沈蘭徹對於謝梓謹的一系列反應都看在眼裡,雖然喜歡她說家,但是卻不喜歡她替別人添茶倒水的,但是雖然如此,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略微皺眉看著她將茶水交到焉柒的手中。

「謝大小姐別客氣,叫我焉柒就行。」焉柒畢竟很會察言觀色,沈蘭徹那丁點的波動她都捕捉的很到位,自然也猜到了他浮於表面的心思,握著手中的杯子,懂事的便朝著謝梓謹說道。

「好,那焉柒你叫我梓謹就好。」謝梓謹愣了一下,倒也迅速的適應了。

「焉柒,你手頭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事情嗎?」沈蘭徹伸手擁著謝梓謹纖細的腰肢,抬手替她擦拭了一下嘴角有些花的唇彩,卻是對著對面的焉柒說著。

「……」焉柒瞧著眼前的這番溫柔體貼舉動的沈蘭徹,果真如池銘璽昨天說的那樣,嚇得下巴都掉了下來,一時間都都忘記了回話。她很懷疑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她所認識的沈蘭徹嗎?簡直就是長得相似的另一個人而已。

沈蘭徹見焉柒發愣,倒也沒急著繼續追問,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不時的跟謝梓謹說著耳語,僅兩人能夠聽得到,而被他擁著慢慢的貼近他胸膛的謝梓謹漸漸的粉色染上了臉頰。

「沒有了,事情都已經辦完了。Boss你是準備?」過了一會兒,終於回過神來的焉柒回了話,她還是不能夠接受雙眼看到的一切,簡直太不真實了。

「辦完了?」沈蘭徹微微垂眸,稍稍一想,便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又有新的任務了!」

焉柒抬頭,等待。

「她的人身安全,就交由你了。」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女小人,沈蘭徹鄭重的同焉柒說道。

沒有詢問原因,焉柒就點了頭。

因為,她不需要知道原因。

「你這幾天盡量趕製出來一副人皮面具出來。」沈蘭徹繼續說道,他將視線落到謝梓謹的身上,便見謝梓謹像是跟他有心靈感應似的微微抬頭,跟他雙目對視,他笑了笑,「就按照小謹的面孔。」

「是,不過我可以知道一下有什麼用途嗎?」焉柒對於製作一張人皮面具沒有任何的疑問,這事情對她來說很容易,但是對於人皮面具背後的事情她卻是很感興趣。

「你跟小謹的身形差不多,稍稍的改變,尋常人也察覺不出來是真是假。」沈蘭徹將一切都考慮的十分的周全,「有些時候她必須出現但是沒有分身之術,到時候就要靠你了。我相信你能夠做的很好!」

「這樣啊……」焉柒聽懂了的點點頭,她看向沈蘭徹,又看了看被他圈在懷裡的謝梓謹,試探性的說了句,「那麼我是被boss你分派給梓謹了?」

「你可以這麼認為。」沈蘭徹沒有遲疑的點頭回復。

「那麼我以後只需要聽夫人的話?」焉柒一點即透,直接將謝梓謹當作夫人,說起話來也讓沈蘭徹聽著格外的舒服。

「是,你只需要聽夫人的話,就可以了。」沈蘭徹滿意的揚起嘴角,低頭看著臉帶羞澀的謝梓謹,笑著說道。

夫人……謝梓謹被這兩個字說的有些暈乎乎的,當這兩個字從沈蘭徹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都被填滿了,那是怎樣一種激動的心情,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但是有一點,她很高興。

「我知道了!」焉柒點點頭,她低頭看著謝梓謹,雖然她的身形很是妖嬈,臉蛋也很艷麗,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那是一張多麼年輕的臉蛋,「夫人,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嘴角上揚,焉柒說道。

謝梓謹依舊羞澀著,她稍稍將頭抬起來,眼帶媚意的瞧向焉柒,微微一笑,也算是打了招呼了。

「那麼,boss,夫人,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剛回來,好多東西都沒置辦呢!」焉柒放下手中的杯子,同兩人告辭。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焉柒自動理解為同意,起身便準備走人,沈蘭徹卻是終於發了聲。

「你是住在銘璽那裡?」

「是。」焉柒眼帶疑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銘璽他最近有些不對頭,你既然住在他那兒,那便多注意些!」沈蘭徹對於池銘璽終究是很關心的。

「好,我會的。」焉柒點點頭,確定了這次是真的沒有其他事情了,便離開了沈蘭徹的住處。

坐在車裡,焉柒望著窗外的景色,有的只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再無其他。沈蘭徹說池銘璽他不對頭,究竟是什麼意思?池銘璽昨天過來接她,她並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尋常啊!

百思不得其解,焉柒晃了晃腦子,不再去想,既然boss這麼說了,那她注意一下總不會有什麼錯的。

·

謝華季回了公司,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里,黑色辦公桌上有著一張信封,信封塞得鼓鼓的。

他伸手拆了信封,裡頭是一大堆的調查資料。

他抬腳在辦公椅前坐下,細細的查看著。

一張一張的翻看著,謝華季眉頭皺的愈發的厲害,深深的皺紋愈發的清晰。

張清,已經漸漸落魄的張家,王家王如啟的正室夫人。

根據這裡頭所說,當年張清在嫁給王如啟的前兩年,曾經跟一個貧窮的小子談過戀愛,不過門不當戶不對的,硬生生的叫王家人給拆散……

後來,聽說這個張家小姐曾今有很長一段時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直到後來嫁給王如啟才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線。

不過在何青進入王家之後,這個一向安安分分,識大體的女人就再次從眾人的眼中消失了個乾乾靜靜,聽王家的傭人說,張清病了,怎麼治也治不好,只能每天都用藥物吊著。

這些個消息並不是謝華季想要關心的,他跳躍著往下看。

給他辦事的那些個人找到了當年曾經在張家幫傭的人,在金錢的誘惑下,那個人說出了當年張清跟貧窮小子的事情。

原來什麼門不當戶不對都不過是王家人應付外人的話。

真正的原因是,那個貧窮小子根本不知道張清是張家女,以為她跟自己一樣,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貧窮女,為了他的大好前程,他便不告而別,去了申城。

等張清不甘心的追了過去的時候,那個貧窮小子已經和申城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結了婚,而且和她結婚的女人是二婚。

張清心力交瘁的回了升州,回了張家,整日失魂落魄的,後來才發覺自己是懷了孕,張家爸爸和媽媽十分的憤怒,想要她將孩子打掉,但是找了醫生,卻被告知,她的精神狀態並不適合打胎,否則極其有可能一屍兩命的死在手術台上。

張家爸爸和媽媽一聽,頓時都傻了,沒有辦法的他們只能將張清帶回了張家,花了大錢讓家裡的傭人都心甘情願的閉了嘴巴,將張清護得很好,偷偷的把孩子生了下來,期間一點風聲都沒有被泄露。

後來,那個被生下來的孩子被張家爸爸和媽媽扔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當年有沒有死在路邊,還是被人救了活了下來。

謝華季吃驚的鬆開了手,一大堆的紙張就順著他的手,滑落到地上,零零散散的,到處都是。

如果,這些個事情都是真的。

那麼,顧湘晴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那個被丟棄的嬰兒。

謝華季一陣驚悚,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

可是,如果真的像他所推測的那樣,顧湘晴是張清當年和貧窮小子的孩子,那麼張清嫁給了王如啟,顧湘晴可不也算得上是王家的女兒了?

謝華季內心激動不已,如果是那樣的話,顧湘晴她還是很有用處的,那也不枉他細心的待了她那麼多年。

控制著自己難以平復的心,謝華季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話筒,撥通了手下人的電話:「你想辦法將顧湘晴和王家張清之間的關係給我查出來,最好能夠有辦法取了她們的毛髮去做個DNA鑒定。」

掛了電話,謝華季還是激動的不能夠自已。

想了想,他決定明天還是有必要去一趟顧湘晴那邊,探探她以前的那些個事情,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東西。

謝華季知道消息沒多久之後,池銘璽、謝天鷹也跟著收到消息。

對於豪門裡頭這些個狗血的事情,池銘璽到沒啥感覺,他只是跟沈蘭徹說了一下。

而謝天鷹畢竟是經歷了那麼些個大風大浪的人了,雖然對於張清有私生子一事有些不可思議,但面色依舊入常,沒有變化。只是在來人回復「謝華季在猜測張清的私生女是顧湘晴,而且已經讓他們想法設法的去檢驗兩人的DNA」時,這才上了心。

「小謹,事情應該差不多就像你所猜測的那樣。」沈蘭徹在接到池銘璽的電話后,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對著謝梓謹說道。

「張清的女兒?」謝梓謹輕聲笑著,漸漸的有些張狂,沒有想到果然如她所猜測的一樣是有著血緣關係的的,但是她卻沒想到原來顧湘晴是王明汐同母異父的姐姐。

「你說,她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會怎麼做?」謝梓謹轉頭看向沈蘭徹。

「你希望她怎麼做?」沈蘭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定眼望向她,微微動了唇瓣。

「自然是希望她鬧騰,鬧的愈凶愈好。」謝梓謹想了一會兒,笑著說道,「我想王家人應該不會想到張清在此之前還有一個私生女吧!豪門之內,男人養情人生私生子那是常態,但是女人若是有著私生子女,那是不被容納的,呵!就是那麼的不公平!所以,她鬧的愈凶,王家愈是容不下她,會愈想除掉這個讓他們蒙羞的女人的。」

「蘭徹,你覺得我說的還有一定的道理?」謝梓謹輕抿櫻唇,粉嫩的小舌不自覺的輕舔著唇瓣,眼底濃濃的期待,就那麼落入了沈蘭徹深沉的不可見底的眸子內。

「你啊……」沈蘭徹低頭湊在她的脖頸處,高挺的鼻樑不時輕輕的蹭著她的小臉,淡淡的笑著。

「蘭徹,在謝天虎壽辰那天,我就猜著兩人的關係,所以就順著顧雪杉喝了酒,之前跟媽媽打電話,聽著意思,好像顧雪杉當天和王明淵搞在一起了。」謝梓謹鼻腔之內發出陣陣響聲,鳳眼之內儘是得逞后的狂妄,「叔叔跟侄女兒……一定會是一場好戲!」

沈蘭徹沒再說什麼,他能夠感受到她身子的顫抖,不自覺的便將雙手擁的更加的緊了些!

「對了,之前派人去挑撥謝華季跟顧湘晴之間的關係,你可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了?」謝梓謹突然想起來,於是隨意的問著。

「應該還不錯。」埋首在她頸側的沈蘭徹過了些許時間才慢慢抬起頭來,在她的唇瓣之上輕啄了一下,這才說道。

·

顧湘晴見顧雪杉一直沒有出房間,若是往常,她一定會進去看看順便喊她起床吃飯。但是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她被嘲笑了個乾淨之後,卻是一點那個心思都沒有,愛起不起,都跟她沒有關係。

所以,清早的,就顧湘晴一個人在吃著早飯,她向來沒有事情可干,不是逛街就是玩樂,但是誰讓顧雪杉也在家,所以她也沒得選擇的呆在家裡,實在是無聊。

將近中午的時候,許久都沒有露面的謝華季卻是突然的過來了,他來的時候帶了一分禮物,把顧湘晴歡喜了,之間是一條鑽石項鏈。顧湘晴猛地親了親謝華季,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間,坐在梳妝鏡面前,拿著鑽石項鏈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她是個不知道滿足兩個字怎麼寫的女人,所以不過一會兒,她就煩躁了,怎麼就一條鏈子,沒有配對的耳飾,手飾的,實在是缺少了那麼些個的看頭。

「湘晴,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謝華季後腳跟著也進了房間,他隨手便將房門關了,空間頓時變得狹小,看著坐在梳妝鏡面前不停的搗鼓自己的顧湘晴,他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反感,這麼多年了,她的這些個見錢眼開的脾性是一丁點都沒有變。

謝華季不過一句話,平平淡淡的,沒有質問的意思,但是心緒不已的顧湘晴卻是僵住了手,身子都跟著不自覺的綳直了,緩了緩心神,她這才當作沒事人一樣,轉身抬頭朝他笑著問道:「嗯?什麼事情啊?」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個孤兒,除了這個你可還記得其他?」謝華季也不含糊,直接就問了起來。

顧湘晴皺了皺眉頭,實在不喜:「你怎麼突然問起我這件事情來?」昨天還沒顧雪杉嘲笑了一番她沒能生個好人家,今天他就來生扒她的身世。

「就是想問問,你仔細想想,可還有什麼記得的?」謝華季自然是不知道她那些個心思的,而且將心思都落在自己想要的結果上的他也忽略了她眼底的那抹子的厭惡與反感。

「連我是個孤兒都是我那養父母跟我說的,你認為我還能記得什麼?」顧湘晴一個沒了興緻的便將手中的鑽石項鏈扔進了抽屜里。

「那你養父母可有跟你聊過是在哪裡撿到你的?」

「你煩不煩啊……來了這麼久,就是來扒拉我的陳年往事的?」顧湘晴徹底的反感,她猛地站起身子,對著謝華季吼道。

「你……」謝華季皺了皺眉,這女人怎麼年紀越大越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還是年輕的女人好,他說起話來,也變得有些個的不耐煩,「你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了,好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說著,他就抬步伸手開門,往外頭走去。

「華季,你才剛來,就要走嗎?」顧湘晴見謝華季是厭惡了,趕忙跑上前,伸手便由身後抱住他,「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就是煩躁的好,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好了,我看你是更年期到了,多吃點東西補補吧!別有事沒事的將火氣亂往人身上發。」謝華季皺了皺眉,伸手撥開了她擁著的雙手,轉身朝著她冷淡的說道。

「華季,你……」顧湘晴是被氣到了,女人的年紀是個忌諱,最不願意被人提起,更何況還是她愛的男人,竟然說她是更年期婦女,實在叫她氣的臉色都發青。

兩人正僵持不下,門鈴聲又起,謝華季聽著門鈴聲腦子裡頭一通作響,煩躁的伸手撓了撓頭髮,語氣不好的說道:「我先進去房間,你把人打發掉,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見謝華季進了自己的房間,顧湘晴平緩了心情,這才挪著小步子走到門口,透著貓眼朝著外頭看了一眼,見是送快遞的,這才開了門,「有什麼事?」

「顧女士,您讓調查的資料都調查出來了,這是結果。」來人戴著口罩,只見他伸手交出一個資料袋,大聲的跟顧湘晴說道,他來之前便跟蹤記錄過謝華季的行程,是確定了謝華季在裡頭才故意這麼大聲的,好讓他也能夠聽到。

「你怎麼大聲做什麼?」在門口的顧湘晴卻是被突然的大聲給嚇住了,臉色實在是難看的要命,不滿的她便朝著他罵去,隨即便低頭損了一句,「要死啊!」

「顧女士,我的嗓門大是天生的,改不了!」來人繼續說道,聲音依舊震如天雷。

「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讓你調查什麼東西?」顧湘晴不自覺的便接過了資料袋,卻滿心疑惑的盯著厚厚的資料袋。

「顧女士,您忘了嗎,前些日子您讓我們調查謝華季的事情嗎?這裡頭全是您想要的?事情已經辦完,希望在三天之內能夠收到您的尾款!再見!」來人大聲的說完,不待顧湘晴反應過來,便離開了。

一直在房間里,仔細聽著外頭的聲響,他將來人說的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的,聽到那人說顧湘晴調查他,他當時便怒火三丈,這女人竟然派人調查他?實在是反了天了。

見來人沒了聲響,的確是走了,他這才走了出來,當即便怒氣沖沖的朝著顧湘晴吼道:「你竟然派人調查我?什麼時候開始的?」

顧湘晴猛地便將門重新合上,「砰」的一聲重響,十分的刺耳,她轉身朝裡頭走著,見謝華季耳眼發紅,怒髮衝冠,她也來了火,毫不客氣的朝著他吼道:「你發什麼神經啊,我什麼時候派人調查你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你手上拿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謝華季一個上前,在顧湘晴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迅速的將她手裡的資料袋給搶了過來,朝著她揮舞示威!

「你好啊,這麼些年了,我好吃的好喝的待著你,為了你和我、杉杉,我們一家三口的未來費盡心思的籌劃一切,你現在卻在我的背後捅我一刀?」謝華季瞠目大罵。

他憤恨的將資料袋往顧湘晴腳下重重的一扔,嚇得顧湘晴當即往身後連退三步。

顧雪杉從房間出來,就瞧著謝華季和顧湘晴兩人在客廳對峙,謝華季十分的惱火,面色脖頸都因為怒火漲的通紅,而他對面的顧湘晴卻是十分的委屈。

「這都是發生了什麼事?」顧雪杉像個不懂緣由的小女孩兒疑惑的詢問著,不過她剛才在房間裡頭早已經將事情從頭至尾的聽了個清清楚楚。

沒想到她這個看起來沒有腦子的媽媽竟然也有一手,知道要找人調查謝華季。

「杉杉,這裡沒你的事情,你回房呆著去,乖!」謝華季見顧雪杉出來,當即煩躁的瞪了顧湘晴一眼,轉頭卻又是一副慈父模樣。

「我在裡頭都聽見了!」顧雪杉如今越來越反感他們兩人,見謝華季又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她的心思更是添加了一分不快!

「媽媽,你不如先把資料袋打開,看看裡頭究竟是些什麼東西,爸爸,你也應該跟著一起看看。」顧雪杉邁步上前,走到顧湘晴身邊,將被扔在地上的資料袋撿起交還給她,「不管怎樣,都應該在看過裡頭的東西之後再說,不然你們相互錯怪了對方,那可就難堪了!」

「還是杉杉你說的對。」顧湘晴點了點頭,伸手便解開了資料袋上纏著的線條。

伸手慢慢的將資料袋裡頭的東西拿了出來,顧湘晴看到的第一眼就驚住了。

顧雪杉站在顧湘晴身邊,在她翻看的時候,自然也瞧見了,不過瞧了幾眼,她便不願意繼續瞧下去了,上頭的照片實在叫她噁心反胃的很。

顧湘晴快速的翻著手裡的照片,愈發火氣越大……猛地便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向謝華季砸了過去,憤憤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讓你偷腥,讓你偷腥。我就說你怎麼那麼緊張,原來是幹了這些個齷齪、見不得人的事情……」

被氣得不停的大喘氣的顧湘晴憤怒的盯著謝華季,恨不得將他的心挖出來瞧瞧究竟是用什麼做的,讓她苦苦忍受了二十多年見不得光的日子,現在還跟一個比她年輕許多,妖嬈許多的女人混在一起,他對得起她嗎?

謝華季被扔了一身,當即便揚起怒火伸手便想要給她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但是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卻是叫他吃驚了……

滿滿的都是他和小女人赤身*歡好的場面,只在關鍵部位打上了馬賽克,他的臉十分的清楚!

「你……你竟然背叛我……謝華季,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點的良心?」顧湘晴吼得撕心裂肺,她猛地上前,伸手便不停的朝著他揮打。

「你夠了!」謝華季遲鈍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伸手便抓住她揮舞的拳頭,怒聲以道,發泄中的顧湘晴因為他的怒吼,頓時被嚇到,傻的停住了。

「你竟然調查我?哈……」謝華季狠狠的握著她的手,齜牙咧嘴的,「這結果你很滿意了?啊?我就是玩女人了,那又怎麼樣!以我的身份,玩個女人有什麼可奇怪的?你不會以為我就守著你這麼一個老女人過日子吧!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滿臉皺紋,橫眉怒目的,簡直就是個市井潑婦!」謝華季原本對於顧湘晴還有那麼一絲一點的愧疚,可是便是那僅剩的愧疚也在現在爆發的怒氣中全部消失不見。

「你還有理了?」顧湘晴猛地晃動著自己被鉗制住的雙手,想要朝他打去,但是不得其法,只能哀怨,「要不是這些,我竟然還被你蒙在鼓裡,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二十幾年的情分你究竟都放到哪裡去了?啊……」

「我不是一樣好好的對你嗎?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住的,我那一樣少你的了,缺你的了?」謝華季不耐煩的將顧湘晴往旁邊一揮,她慣性的便朝著沙發上倒去,身子骨撞在沙發的背脊上,猛地一陣疼痛刺心,耳邊卻是傳來謝華季滿滿的不在意的笑話。

「你……啊啊啊……」顧湘晴再也忍受不住的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湘晴,你乖乖的,不要再想著去調查我,這些個事情呢,我也就當作沒瞧見沒發生,不跟你一般計較了!之前以前許諾你的事情,我現在一樣還是許諾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否則,惹急了我,咱們各奔東西,你什麼都撈不到好!」謝華季撕去了偽善的麵皮,惡狠狠的威脅道。

「你……」顧湘晴被氣得更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伸手指著他,手指不住的顫抖,她是那麼不敢相信她跟了二十幾年的男人竟然會是這副面孔。

「杉杉,你呢,就好好的勸解你媽媽,爸爸相信你是個好孩子,該怎麼做你心裡都有數的!」謝華季不願再看顧湘晴如今這個樣子,他朝著顧雪杉看去,還是他的乖女兒好,於是對著她說話的時候不再有了之前的那股子的怒意,而是依舊的溫和慈祥。

「我知道了。」顧雪杉一直在一旁瞧著,什麼都沒有說,知道謝華季朝她說著話,這才冷漠的回了一句。

謝華季也不在意她不尋常的冷淡,只是自行離開了。

「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個時候了,竟然冷眼旁觀,也不知道幫我……我養你有個P用!」顧湘晴聽到關門聲后,起身便朝著顧雪杉發泄起來自己滿腔怨怒,餘光處便瞧著散落一地的骯髒照片,她雙眼被怒火灼燒著,實在是見得這些個噁心她的玩意兒,猛地便蹲在地上,將照片一張一張的瘋狂的撕毀著……

「自己沒本事看住男人,反而怪到我頭上……嗤!」顧雪杉眼裡溢上不耐,她低頭看著在地上撕扯照片,不時咆哮的顧湘晴,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情,而是繼續數落著!

「瞧瞧,我昨天還跟你說了什麼?今天,就這麼快實現了!媽媽,你還在猶豫什麼?爸爸今天都能夠這麼無情的對你了,下一次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呢!你難道還要等嗎?」顧雪杉其實對當前發生的一切很滿意的,與她而言沒有任何的損失。

「對,你說的沒錯,都蠢了而是來年,我不能再像個傻子一樣被他騙下去了!否則到時候什麼都撈不到,到頭來虧的還是我。」顧湘晴將手中被撕碎的照片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紙屑漫天飛舞,她慢慢的站起身子,愁怨的怒火愈發的熾烈。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相信爸爸,還不如相信自己,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不會騙你,媽媽,你覺得女兒說的可有道理?」顧雪杉上前攙起她,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去,笑著和她說道。

最多不過魚死網破,她便是賭了這一把,不然什麼都沒有機會得到!

「是,只有自己不會欺騙自己,我又怎麼能夠獨自一人品嘗這些個叫我撕心裂肺、憤憤難忍的東西?」顧湘晴朝著地上望去,部分的照片已經被她撕碎,辯認不清,不過沒關係,還有更多完整的照片。謝華季他不仁,就別怪她顧湘晴不義。

她倒要看看這些個東西到了謝家那個女人手裡的時候,她會有著怎樣的反應?

哈哈哈……她好生的期待!

謝華季,別怪我落井下石,都是你逼我的。

「不過,事情沒有成功之前,你還不能夠和爸爸鬧僵,所以,找個時間打個電話給爸爸,跟他說說好話,他說什麼你都記得忍住!」顧雪杉繼續在她耳邊提量。

「讓我對他……」顧湘晴當即又想發火,但是見女兒很是嚴肅的跟她說,她也認真的想了起來,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答應了。

顧家母女還在為自己的計劃蠢蠢欲動,欣喜瘋狂中,殊不知,她們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地上的資料袋裡頭牽著的竊聽器給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了,實時傳輸到了謝梓謹那裡去。

謝梓謹在派人將資料袋送給顧湘晴的那個時候,就一直在聽著。

謝華季、顧湘晴還有顧雪杉,他們三個人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呵!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就能夠讓謝華季和顧湘晴相互猜疑,心生罅隙,各自添堵,還真是簡單!

她聽人說顧湘晴被王明淵報復過了,可是聽她的語氣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倒是恢復的足夠的快速!果真叫她大開眼界!

鬧騰吧!

她不介意為她們再添點作料,弄他個血雨腥風的!

「快過年了,我也要回趟家。過了年,我就回來。」想了想顧湘晴母女的對話,謝梓謹轉身對站在自己身後的沈蘭徹說道,她還是得回家一趟,將顧氏母女有可能寄過來的東西給攔住,媽媽那邊就暫時由爺爺去開導,等到合適的時機她會跟媽媽說的,但是目前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沈蘭徹沒有說話,眼眸有些沉了下去,他轉身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溫熱的溫度暖和了他的手。謝梓謹靜靜的打量著他的動作,便就是倒杯水都能顯示著他舉止投足之間是那麼的優雅,那種優雅叫人看了絲毫不覺得做作,而是透著骨子裡的。

「好。」許久,沈蘭徹才沉沉的說了一個字。

謝梓謹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她抬腳上前,走到他的身邊,靜眼看向他:「那你過年怎麼辦?」

「我?沒關係的。」過年這東西,跟他從來就沒有關係,小時候沒有感受過那是一種怎樣的氣氛,後來,就不更不曾體會過,而今,他早已習慣逢年過節孤身一人。

沈蘭徹翠綠的雙眸微微暗沉了下去,沒有剛才的光亮。他本以為,今年,他可以能夠去感受一下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不可能了。

再過五日,便是他的生辰。

他本來想跟謝梓謹說,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留下來陪他,陪他過一下生日。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人對他說過一句「生日快樂」。他也想要去感受一下有人陪自己過生日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會讓人迷戀、難忘嗎?

謝梓謹不是沒有感受到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失落感,她實在不能夠忍受這樣一個矜貴清雅的人,也會有這般子叫人心酸的狀態。不由得的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抱歉的說道:「這幾天我還是需要回去處理一下媽媽的事情,我保證最遲,最遲大年初一就回來,到時候陪你過新年!」

沈蘭徹微微垂眸,落眼在她粉嫩的小臉上,他不受控制的便伸手撫摸上她的眉心,舒緩了她皺起來的眉,輕輕的點頭:「好。」

「焉柒做一張人皮面具需要多久?」見沈蘭徹漸漸褪去了憂思,謝梓謹也漸漸的眉開眼笑的,跟他隨意的聊了起來。

「應該沒多久,至多四十八小時吧!」沈蘭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朝外頭去。

「不用拿我做模具嗎?」謝梓謹有些疑惑。

「你以為我之前替你拍那麼多張不同方位的照片做什麼?」沈蘭徹停住腳,側過身子,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意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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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編大銀啊,偶直接刪了,再不給過,偶就去蹲牆角,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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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歸來之權門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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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懷疑身世,心生罅隙(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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